在一股股的射入后,夏清流发出悠长的叹息,慢慢松开了秋怀君的手腕。 身下的青年眼神涣散,汗湿的碎发粘在额前,看起来很可怜,他伸手顺顺秋怀君的头发,取下了他口中的手帕。 「呜……」青年发出了低鸣,红唇还在渗血,加上他涕泗纵横的脸跟被捆绑的手腕,活像被霸王硬上弓的无辜民女,而他就是那个可恶的土匪……想到这儿,夏清流不禁莞尔。 ──甚么无辜民女,明明是勾人的小色猫! 「哭甚么呢你。」他一面忍着笑,一面解开了秋怀君手腕上的领带。 秋怀君重获自由后,抹了抹眼泪,慢慢坐起身,居然又俯在他腿间,把他还湿淋淋的部位含进嘴里,仔细的舔弄干净,眼睛微眯的模样仿佛很享受,完全看不出方才还被他操弄得死去活来,要命的情色模样让夏清流刚发泄过的部位似乎又起了反应。 这小孩真是……夏清流咬着牙,掐住了青年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 「你没回答我的问题,怀君。」他哑声问。 秋怀君抬起湿润的眼睛,还渗着血的红唇歙张几下,轻声说:「因为太幸福了。」 夏清流当过律师,巧舌如簧是职业的基本配备,但此刻却哑口无言。 ──这小孩的眼睛太美了,美得让他自惭形秽。 他顿了半晌,也不知道该回甚么,奚落、否认、调侃……都不是适合的情绪,于是他只能用指腹抹掉秋怀君唇上的血,松开了手指。 「穿上衣服。」他低声命令,躲避了青年闪闪发光的眼睛。 夏清流收拾整齐,瞥了眼身旁的青年,平时那个冷静可靠的模样已经恢复了八成,但领口已经被弄得乱七八糟无法系上。 他看着秋怀君从领口露出的漂亮锁骨跟手腕上的红痕,也没多想,就把自己的领带挂在他脖子上。 「这条赔给你。」 秋怀君看着自己颈边那条还染着男人气味的深灰色领带,像个得到生日礼物的孩子,本就漂亮的含水黑眸更亮了。 他正想摸一摸颈边的领带,男人的视线忽然挪到他的手腕,眼里闪烁着什么,但稍纵即逝,随即下车了。 秋怀君低头看着男人目光驻足的部位,是明显的捆绑痕迹。 ……议员想说什么呢,真好看、疼不疼、还是我下次轻一点? 但无论哪一个回答,对秋怀君而言,都是饱含爱意的,所以他不敢妄想,但他还是开心的把领带系好,立马跟上去。 ──我爱你,这就够了。 & 夏清流的生理时钟一向很准,在预设闹铃大响之前就先一步关掉,他才刚换掉睡衣,房门就被敲响了。 「进来。」他面对镜子扣衣钮,并没有回头,毕竟整幢宅子只有他跟秋怀君。 秋怀君端着餐盘进屋,上面是他千篇一律的早餐,两个水煮蛋、黑咖啡不加糖,但今天却多了碗草莓,晶莹红艳,漂亮的宛若艺术品。 他微微蹙眉,正要发问,青年便将准备好的牛奶倒进热咖啡里,用雕花汤匙轻轻搅拌:「昨天去了趟超市,看到就买了。」 夏清流用指尖捏起连蒂头都仔细去掉的草莓,敌不过那股子酸甜的清香,便故作淡定的说:「我早餐吃得少,以后别费心了。」 夏清流嘴上这么说,但还是违心的吃了起来。 草莓硕大饱满香气浓郁,肯定不是本地超市买的到的水平,是特别去订购的吧……他慢悠悠的嚼着水果,用眼角余光瞥见青年嘴角噙着笑,带着愉悦与满足,漂亮的白晰手指优雅地替他剥蛋壳,把光洁无瑕的蛋放在他的碗里。 对,夏清流最爱的东西就是草莓,爱的要死,任何食物只要有草莓口味绝不做他选的那种喜欢;但他也知道这个喜好难以启齿,从未在人面前展露过,就连母亲跟曾经很亲密的前妻都不知道。 这小机灵鬼到底观察他多久啊,连这种事都发现了……但见青年不动声色,也没有调侃他的意思,仿佛这碗草莓真的只是他顺手为之,他也不想多问,便大方的吃完一碗。 见他吃光,秋怀君便递了温毛巾让他擦手,端上兑了牛奶的咖啡。夏清流轻啜一口,温度跟浓度都恰到好处。 好吃的草莓略为抚平了他昨晚的烦躁,他想起昨晚饭局上谈论的事情,正打算说话时,秋怀君便递上平板电脑,轻声说:「议员,漫幽酒店当初上交的环评企画书跟营建处的公文已经整理好了,我也跟夏总的秘书联系,他说东西有点多,但能在中午前将酒店开发计画的所有资料传给我,我也会尽快整理出来给您过目的……」 秋怀君有条不紊的报告着,夏清流随意浏览一下桌面的档案,图文并茂有条有理,他眉头微蹙,立即放下了杯子。 「现在是几点?」他问,语气很冷静。 秋怀君有些懵,不明白老板这番明知故问是甚么操作,但还是乖顺的回答:「早上六点半。」 「你几点睡觉的?」夏清流又问,忽然伸手捏住他的下巴。 作者的话 对,老男人居然有个如同软萌妹子的喜好哈哈哈!!! 夏:....咳咳˙,谁说我喜欢的,我只是觉得不吃浪费。(故作镇定) 被弄得半死不活还爬起来做报告,这种小甜心该上哪儿找!
第17章 如果能留下痕迹 秋怀君其实视力很好,那副无度数的眼镜是刻意增添严肃气质才戴的,没有镜片的遮挡,夏清流房间敞亮,他眼下的黑青自然一清二楚。 面对夏清流有点不高兴的眼神,他只能垂眸轻喃:「没、没睡……」 我就知道……夏清流不禁来气。 他晚上喝了不少,加上体力大量消耗,脑袋一沾上枕头就睡了,他睡到一半就觉得怀里空空如也,但想着他的床是Queen size,秋怀君兴许是滚去另一端了,加上房里一片黑,他没多想又睡着了,殊不知这小孩居然自己起床办公了…… 秋怀君昨晚被做狠了,哭得双眼红肿,加上乌青的眼圈,看起来好像饱受虐待,看的夏清流心里泛起一阵奇怪的感觉,可他说不上来,胸口都有些发痒。 他甚么都没说,这小孩居然把他摸得透彻了,夏清流觉得自己在这双眼睛里根本无所遁形,任何情绪跟心思都被迫摊在阳光下,这种感觉让他很没安全感,甚至有点尴尬,特别是他又想起了昨晚的事。 ──我爱你。 夏清流脑中蓦然响起秋怀君温柔缱蜷的轻喃,嘴唇开合时的吹气如兰仿佛正撩过他的耳畔,挠得他脑子都热了。 甚么爱不爱的,这小孩真是……夏清流没好气地想,但他不想承认他已被这小孩的所作所为弄得心绪紊乱。 即便青年准备的早餐到开发案的报告都做的可圈可点,他还是不肯说出甚么赞美,便冷着脸说:「你做的很好,这个月我多放你三天假,薪资也多两成。」 夏清流这番刻意把青年的作为归类于讨要好处的无情话语,让秋怀君眸子一黯,只见剥着蛋壳的手顿了一下才恢复动作,但还是乖顺的点头,轻声道谢:「谢谢议员。」 秋怀君想起男人昨晚眉目纠结的睡颜,就急着想替他分忧,却忘了自己只是个秘书而已,妄自揣度上意,是会惹人嫌的…… 秋怀君垂眸看着自己手腕上还有点红的捆绑痕迹,想起了男人摸着他手腕轻喃的低哑嗓音,心绪凄迷。 ──不该得意忘形的,秋怀君含糊的心想,还是细心的把鸡蛋放在男人碗里。 两人都没再说话,难得早上没有行程,可以好好放松,秋怀君收拾餐盘后,见夏清流径自看起了平板电脑里的资料,便恭敬的鞠躬离开,回到一楼的房间休息。 夏清流离婚后,偌大的宅子只剩他一个人住,除了两天过来一次的钟点工,基本上是杳无人音的。 夏清流的行程很满,应酬到凌晨是司空见惯的事,便默许秋怀君睡在一楼的客房,本意是体恤,但后来他们的关系越来越亲密,他偶尔能睡在夏清流床上,但前提是要获得男人的允许──例如昨天,两人在车上翻云覆雨,他跟夏清流一同沐浴,国王一躺上床就立即昏睡,却把他搂的死紧。 虽然夏清流只是把他当成暖炉,但他还是兴奋的窝进去,一直眼巴巴地盯着男人的睡脸发呆,还偷偷亲了一口……一直到手都发麻了才肯认命的从男人怀里起身,接着处理公务。 秋怀君躺在柔软的床上,窗外风和日丽,不知道什么品种的鸟儿正婉转吟唱。 他闭着眼睛,不知道是否为错觉,他仿佛嗅到了男人身上那股好闻的雪松气味,虽然他的房间紧贴着夏清流在家办公的书房,但肯定是错觉吧。 ──夏清流很时髦,不像一般男人对于保养跟香氛嗤之以鼻,反而格外讲究,连香水都是去工作室客制化的,秋怀君曾借着帮夏清流补货的由头多买了一瓶,就藏在自己抽屉深处,可他没那个胆子往自己身上或床上洒,怕闻到这股味道就会发花痴。 他翻了个身,蓦然看见自己手腕上的捆绑痕迹,有点红,但没有伤痕。 如果能留下痕迹,我就可以偷偷当成你留的记号了……秋怀君含含糊糊的想。 & 他记得他跟夏清流第一次的肢体接触,也是这样一个鸟鸣啾啾的背景音之下,阳光明媚,他鼻间被那股好闻的雪松味充满,顿时坠入爱河。 秋怀君高二的暑假去朋友家的咖啡厅打工,也只是抱着好玩的心态,所以就让他负责较为轻松的外场点餐。 他便在上班第一天、那个雨后初霁的下午,看见了夏清流。 持续两天的大雨刚停,他走到咖啡厅外,正要扶起被吹得东倒西歪的植物,一个身着灰西装的修长男人正站在蛋糕橱窗前,深邃的眼睛紧盯着琳琅满目的品项,他注意到男人的目光一直驻足在草莓千层派上。 这也难怪,这家咖啡厅的甜点就是以草莓系列著称,特别是草莓慕斯跟草莓千层派,听说开店半小时内就能售罄。 「先生,您想要买蛋糕吗?」他轻声问,怕吓着对方。 灰西装男人偏头看着他,板起了斯文的帅脸,一副被冒犯的表情,眉头微蹙,低声说:「小女孩才吃蛋糕。」 男人撇下这句冷冰冰的话,不等秋怀君反应,便绕过他进入店里了。 秋怀君看到柜台的漂亮咖啡师姐姐笑着对西装男人说:「夏律师,今天怎么你亲自过来买咖啡,助理呢。」 「刚结束工作,顺道过来。」男人言简意赅,轻描淡写的语气跟俊雅的容貌,让秋怀君有些失神。 可能是感知他的视线,男人偏头看了他一眼,仿佛在责备他的失礼,而这个温和又冷淡的眼神,像透了他十年不见的父亲。 男人见他傻楞,也不想跟小孩计较,咖啡一拿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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