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跟上了大部队的动作,朝拜般地将握在一起的双手往空中一掷,欢呼着,雀跃着。 没有人知道,两个少年的心,都在此刻,怦怦乱跳。 除了他们自己。 * 跳完舞,大家才各自找到自己的队伍,度锦襜和江初先是找到杨倩倩和禾清,才又看到白孟两人。 大家聚着去吃了顿烧烤,晚上玩得太嗨了,大家都喝了点酒,两个女生点的是度数低的果酒,喝到最后脸也都红红的。 吃到一半,白孟结识了隔壁桌的一群人,他的酒量不错,拉着徐季齐跟那群人碰杯喝酒,度锦襜远远对那些人举了举杯,没有过去。 江初也跟着喝了点酒,这还是出门旅游第一次喝酒,酒桌上的江初乖巧地不得了,乖乖地坐在度锦襜身边不吵不闹。 两个女生坐在对面,小声地聊着学校里的八卦,聊到尽兴处哈哈大笑,没人在意这边。 度锦襜悠闲地靠着椅背,眼下无聊时,他又不自觉地将注意力都放在江初身上。 喝过酒的江初呆呆的,连反应都慢了半拍,漂亮修长的手指环住酒杯,眸光盯着酒水里倒映的灯光,好像在思考,如果下一秒将手伸进酒杯,能不能捞到里面的‘月亮’? 度锦襜屈起食指,在江初面前的桌子上敲了敲:“要不要把酒换成果汁?” 江初的视线顺着那只修长的手臂游弋到度锦襜的脸,俊气的脸在夜晚的灯光下显得更加棱角分明,度锦襜眸中藏着纵容与无奈,看江初的眼神像是看一只流浪倔强的小猫。 那股酒劲好像又上来了,江初微微眯着双眼,压了一下眼中的迷离,水润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度锦襜。 度锦襜看着江初被酒滋润过的嘴唇,泛着点点水光,薄唇一抿一压,好似两瓣柔软无害的花瓣,轻轻挠过心脏,让他心尖一痒。 江初虚虚抬起手,用手心微掩杯口,护着自己的酒杯,无声地摇头拒绝。 度锦襜喉咙有些干紧,他收回手,一口闷下了酒杯里剩下的酒,掩饰掉自己的失态。 昏暗的光线成为度锦襜的掩饰,让人难以察觉他脖颈上的粉红,以及慌乱错落的心跳。 度锦襜只好用余光看紧江初,没过一会儿,江初便侧过来头,薄凉的气息喷洒过来:“我去趟卫生间。” 江初的小脸已经喝得红扑扑的,站起身来仿佛身形都晃荡不止,度锦襜忍不住蹙眉,眸中藏着担忧:“需要我陪你吗?” 江初踉踉跄跄地往前走了两步,没有回应度锦襜,只是朝后摆摆手。 度锦襜握紧了酒杯,一直目送江初抵达拐角,看不到江初背影后,他才默默收回视线,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抿了口酒。 等了一会儿,江初的身影迟迟未从拐角出来,周围聚集的形形色色的人越来越多,让度锦襜的视线受阻,看不清洗手间那边的情况。 度锦襜蹬起椅子,不耐地往后靠,Alpha骨子里的焦躁慢慢涌现。 杨倩倩和禾清正聊完一个话题,抬头只看见对面的度锦襜,不免问道:“哟,怎么就你一个人在了?小初去多久了,怎么还没回来?” 度锦襜立马站起身来,沉声道:“我去看看。” * 洗手间里没什么人,度锦襜环视一圈,低声喊了句:“江初?” 没有人回应。 度锦襜抬步往里走,提高声音喊:“江初,你在里面吗?” 还是没有人回答,只能听到水池里的水珠滴答滴答的声音。 度锦襜眉头紧蹙,一个不好的想法从大脑里一闪而过,他蓦然指尖发凉,汗毛倒立,抓起电话朝外走—— 江初不会被人带走了吧?! 度锦襜心尖倏然升腾起一团怒火,他尝试让自己冷静,可是一旦接收到江初在自己眼皮底下被人带走这件事,他的心情就像即将喷发的火山般狂啸不止,暖阳信息素瞬间暴涨,巨大的信息素冲击几乎让后颈上的抑制贴失效,排山倒海地挤压着整个狭小的洗手间。 突然一声微小的呻.吟贯入度锦襜耳中,度锦襜的脚步蓦然一顿—— 江……初? 度锦襜连忙往回走,寻找那道声音:“江初?!” 最里面的门锁咔嚓一声,门缓缓打开,从里面探出一个脑袋,江初软软地倚靠在门上,面色绯红,眼睛半眯着,朝度锦襜看过来。 度锦襜的心瞬间落回肚子里,他快步朝江初走过来,看到江初脸颊发红,以为是喝酒喝多了。 见到人完整地出现在他面前,度锦襜压下担心,忍不住开口训斥:“刚刚叫你怎么不回答,要吓死我了。” 江初半阖眼眸,并不作声。 醉酒后的江初安静乖巧,不愿意说话,度锦襜知道江初的脾性,也不指望江初回答什么。 他看到江初身形不稳,好像下一秒就要摔倒,他连忙上前揽住江初,但却在下一秒愣住了神—— 因为迎面铺开一股摄人心魂的信息素味道,那股浓郁的味道显然不是简单的信息素逸散,而更像是—— 情热期的味道!
第18章 他被江初吻上了唇 这股信息素简直要比平日里江初散发的信息素浓郁程度高百倍,这很容易让人联想到omega发.情,只有到了情热期,omega才会散发出如此强度的信息素吸引Alpha,寻求Alpha的标记。 度锦襜瞬间感觉自己抱了一块烫手山芋,怀里的omega像一株罂粟般散发危险迷人的味道,丝丝攥夺走他的理智,修长的五指环着江初的腰身,清晰地感受到那滚烫细腻的肌肤,隔着衣服涌出热源,将度锦襜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弄得不堪一击。 醉酒的小猫不知道怎么控制自己的信息素,只能任由信息素乱跑出来。 在度锦襜抱起江初的那一瞬间,江初的表情便放松了下来,他双手挂在度锦襜的脖颈上,发烫的脸颊蹭着度锦襜的锁骨,踮着脚几乎要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度锦襜身上,让度锦襜无路可逃。 眼下最安全的办法就是先放开江初,度锦襜作为一个Alpha,他必须保证不伤害到江初,保持理智。 但江初显然没有丝毫想要放开的意思,当然,度锦襜也做不到。 度锦襜的眸子参杂着复杂脆弱的理智,他看到江初后颈上的腺体,抑制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扯掉了,现在能清晰地看清那一块粉嫩的软肉,暗涌的信息素在皮肤表层下涌动,并散发,不断地与空气里Alpha蛮横的信息素相融,不分你我。 度锦襜瞬间反应过来,是自己的信息素无意识地诱导了江初发.情。 刚刚生气后暴涨的暖阳信息素,充斥了整个屋子,在不知情醉酒的情况下,江初没有抑制信息素,而是毫无意识地摄入Alpha的信息素,导致了短暂发.情。 也有可能……在更久之前,就摄入过度锦襜的信息素,所以导致江初二次摄入后,立马发.情。 度锦襜蹙眉暗道,这简直就是…… 关心则乱啊。 但眼下度锦襜思考不了那么多,他只能想办法先让江初度过临时发.情期,如果就这么放任omega信息素到处乱跑的话,迟早会把这里的Alpha全都惹出火。 度锦襜捧起江初的脸,轻轻拍了拍,压抑着齿尖的痒意,沙哑道:“江初,学着收一收你的信息素,听话。” 江初脸颊烫得发红,度锦襜的手贴在脸上,让他舒服地眯了眯眼,忍不住用脸颊蹭了蹭度锦襜的手,柔软的唇瓣无意识地蹭过度锦襜的掌心,这简直就是对度锦襜意志力的极大考验! “别、别蹭,”度锦襜用指尖捏住江初的脸颊,毫无硬气地说。 随后又想到什么,他问道:“你的抑制贴还有吗?omega是不是随身都会带,那抑制剂有带吗?” 但度锦襜突然想到,他还从来没有帮过omega打抑制剂,即便江初带了,他也还是不会用。 怀里的omega不安分地乱动起来,江初拧着眉,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度锦襜的脖颈上,后颈那块软肉带来的不适感让江初难受地扭动着,他迫切地需要一个东西能够消除这种难耐,近乎贪婪地嗅着度锦襜的信息素,唇齿微张:“帮……帮我……” 度锦襜极力忍耐到脖子上的青筋绷起,劲瘦的手臂绷成一道铁箍,死死地撑在墙壁与江初之间,眸子里的火热滚烫翻涌,齿间的痒意让他抓狂,恨不得立马刺入眼前omega的腺体里,狠狠地占有、标记他。 度锦襜用牙齿咬紧舌尖,用仅存的清醒意识扯开江初,暗自告诫自己:“度锦襜,别犯混!” 随后他咬牙道:“江初,你看清我是谁?!” 一个气血方刚的Alpha站在他面前,别试图挑衅一个Alpha的底线。 江初半抬眼眸,平日里清凉冷淡的眼眸此时却像染上了一层粉红,眼尾一片红,精致漂亮的眉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度锦襜的脸看,他勾了勾唇,道:“哥。” 度锦襜:“!” 谁他妈让你这个时候喊我哥了! “是襜哥。” 被信息素支配的江初即便不舒服,但也不愿意表现出来,他只是在喊完度锦襜后,额头抵着度锦襜的胸口,小口喘着气,眉头皱紧,轻声道:“我好不舒服……哥,我很难受……” 度锦襜立马扶着江初的手臂,将他拉起来,“哥带你走,别担心,一会儿就不难受了。” 此时的江初突然揽住度锦襜的脖颈,唇瓣凑近他的耳朵,小声嘟囔了一句话,泛着酒精的气息喷吐在度锦襜的耳边,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度锦襜感觉自己好像也醉了。 度锦襜没有听清江初说的话,他侧了侧头,问道:“你说了什么?” 可是江初却不愿说了,水润的眼眸愣愣地望着度锦襜,度锦襜好像透过那双眼眸,看清 了自己。 可下一秒度锦襜大脑宕机,他看到江初的脸颊在眼前放大,放大。 直到一片柔软轻轻缓缓地触碰到他的唇瓣。 他被江初吻上了唇。 江初身上散发的信息素混杂着洗手间里的熏香,让度锦襜的大脑有些迷乱,他仿佛闯进了一片裹满琼浆迷香的森林,清凉冷淡的信息素味道此时幻化成根根藤蔓,散发着最为致命的吸引,包裹缠绕在度锦襜身上,让他彻底沉迷。 无法逃脱的致命吸引。 江初的信息素仿佛与他的信息素完全契合,如初雪般清凉信息素平日里冷静自持,但此时却仿佛如滔天巨浪般裹挟着度锦襜的神智。 洗手间外不时地传来阵阵脚步声,只要有人推开这扇门,绝对会被这里的信息素浓度所震惊。 江初的唇瓣一触即离,但度锦襜却像是偷了香的贼,在江初撤离后的下一秒又重新吻上去,灼热的呼吸互相缠绕,那片粉嫩清凉的唇瓣被度锦襜含住,不住地碾磨,信息素交缠刺激着两人的情绪,体内不清不明的涌动让两人皆失了神,无端地坠入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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