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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犬的狂热

时间:2023-10-08 22:00:10  状态:完结  作者:绿色毛毛球

  “来。”卫凛冬顺势把边野往自己这边一带。

  外衫被脱掉,男人揪着里面的T恤,用腹部上的一大片,压着边野后颈给他擦脸——

  卫凛冬牌小方巾。

  边野搞不明白这男人怎么会用贴身衣物给他擦,那么重的体味让他哆嗦着吸了吸气,心都跟着抖动不止,像被人一下下地攥着。

  “抱歉,我应该早一点想办法让你知道,”卫凛冬从后肩揽住边野,说得很轻:“我,单挑打架从没输过。”

  边野紧紧咬上牙,把脸埋进卫凛冬肩头,过了会儿,闷声问:“受,没受伤?”心脏被捏的余波还在,他连贯不起来。

  “没。”

  “那很厉害的。”

  男孩红着眼弯了弯嘴角,笑了。

  腕铐太扯视线,卫凛冬身上的衣服也没好到哪里去,边野把自己外衣脱下,绕着链子抱成一团,掩人耳目。

  好在白日微露,暴雨之后的清晨干净宜人,本该单薄的阳光也显得比以往丰满,暖暖的。天气好,人们心情就好,三三两两地一起出现在大路上聊着,走着,没人过多注意他们。

  卫凛冬找边野要了他的手机,跟路过的村民买了几瓶矿泉水,这条大路不短,救助站在路的另一端,他俩好歹要收拾一下。

  边野不太脏,就是嘴和下颌凝了些血渍,卫凛冬看起来更差一些,即便脱掉外衣,西裤也泥中带血,没法看……卫凛冬几乎算是洗头了,边野帮他从头往下浇。

  卫凛冬塌下腰,下垂的脖颈被水打透,冲掉的污浊下明显一圈红痕,像是被人勒过,右耳和颌骨多处擦伤,就在脖根还有块肉被抠掉了。

  塑料瓶中的水完全倒空了也没有换地方,边野始终保持一个姿势,卫凛冬拧了拧头发,直起身两手往后一捋,头发被全部拢在脑后。

  他卷着湿垂的袖口,抬起眼看边野。

  手背碰了碰男孩的脸,像是突然恍悟,这个人抬头。

  “怎么了?”卫凛冬轻声问。

  对方把头摇了摇,又垂下,这一次比刚才出神时更低,像一株种在地上打蔫的绿植。

  “告诉我,你是缺水还是缺太阳?嗯?”捏着边野的下巴尖,卫凛冬往上抬,男孩手上还有塑料瓶,下意识去摸这只手时银链哐啷一声,撞到瓶身。

  “没,没有……”发觉自己精神在恍惚,边野忙自我克制,他抓了抓链子,问:“能不能找一些工具把它弄掉?”

  卫凛冬没吭声。

  边野定了定神,直视过去。

  男人仍旧不说话,没什么表情的样子。

  有根像是玉米须的东西挂在卫凛冬额角,尾端蹭着他的耳廓,刚才冲头时角度不对,这会儿才发现,边野上手去捻,手举在空中带着链子一摇一荡,忽地,链子不知怎地一沉,跟着便是无规则的晃动,像有人在弄。

  边野垂下眼看。

  卫凛冬用手指绕了不止一圈,然后时松时紧地抓了抓,像是单纯地弄着玩,又好似真有什么想法……

  边野安静地看着。

  “你以前常戴?”

  链子细软,卫凛冬一把就能攥住全部,他将手指挤入铐内,看上去与一般金属物品无异的铐身其实摸起来还蛮舒服的,质地柔润,品质高端,绝对是上乘的定制款——

  一种情趣小玩意。

  边野沉默着,像再次出神又似乎什么也没想,片刻,他抬眼看卫凛冬:“没有。”

  说完,向后退了一大步。

  脚跟还没站稳,本是随着他移动的链子却突然一个收紧,边野不退反进,只听很大的一声锁链响,卫凛冬掐着两枚腕铐临近的链子,实现一只手就全部掌控的局面——边野两腕互贴,仰着头被卫凛冬咬在嘴上。

  初次接吻是在卧室门后,那时全程处于被诱惑的失控状态中,像这样‘被动’地承受,是边野不敢也从没奢望过的事,没想过也就没办法及时回应,牙齿迟钝地闭合——不是真的要拒绝接吻,是惊愕下引起的迟钝,边野跟不上节奏。

  站着的地方本来就是个斜坡,手又捆着,即便有卫凛冬抓在脑后的力量做支撑,也挽救不了他逐渐向后倾倒的趋势,就在男孩受不住要滑下去时,身体猛地被提起来,压向树干。

  纸片似的轻薄T恤起不了什么阻隔作用,粗糙不平的树皮在背部滚动摩擦,男孩受不住地从喉中滚出破碎的,持续不断的低吼。

  卫凛冬松开他的嘴,在唇角,脸颊,下颌,乃至耳垂都留下深浅不一的水湿牙印,红润得一咬就会流汁。

  他们是在路边一处背阴地,前面几棵树遮掩,随着时间推移,到了早饭时分,下了地的农户在田里吃,没下的在家对付一口,大路上的人少得可怜,偶有几辆车经过。

  身后开过的一辆奥迪黑车突然在前方刹停,想必是司机脚开大了,跺得太狠,车屁股高高翘起。

  哐地一声,它回到地面,一动不动静静停在那里。

  不知什么时候,车慢慢往回倒,一直倒入与那几棵树同框的地方。

  车窗缓缓下落,出现两张——

  被雷得外焦里嫩,又微微现出些红晕的老脸。

  作者有话说:

  老段:操。

  老邱:(一声口哨)


第67章

  炕桌看起来老旧,实则坚厚又结实,指骨磕在上面像在敲木鱼,发出一下下的梆梆声,段文涛小眼眯成细细一条缝,看着炕下那两个人。

  “垫上点儿。”

  腕铐太紧,怕伤着边野,卫凛冬在找来的铁片外裹上好几层布,往里塞。

  男孩摇头,说不够塞。

  ——笃笃笃

  ‘木鱼’声逐渐加快。

  “怎么也要弄一层,不能直接接触铁片,太危险,”放下手中的小型手持打磨机,卫凛冬说了声:“我来,铁片给我。”

  “好了…就这样,可以的。”

  ——笃笃笃笃笃。

  “再多一点,紧么?”

  “可以。”

  ——喂,我说。

  “你用另一只手固定手腕…对,就这样。”

  “这样么?”

  “不行,还是不够稳,上炕,手平放桌上我看看。”

  “不用吧。”

  “要不你俩外面弄去,好么?”段文涛一步入框,一边搂过卫凛冬肩膀,另一只去揽边野,说:“一间房半间炕,就这么大点地方,我看着真急得想咬人。”

  一路狂飙,过来不是直播亲嘴就是搞情趣用品,段文涛简直受够了,以他哥这张明显跟谁干过架的脸,他的心就跟昨晚一样,根本没落下来过,关切的视线顺着卫凛冬的眼光一起下移——

  在目光触及到段文涛去向边野的那只手之前,男孩就一个跨步躲开了。

  “……”段文涛一个哆嗦:“哥你看这样可不可以?”

  卫凛冬转回眼睛,看着这个妹夫,张嘴发出一个音节:“说。”

  “……”

  天生自带令人呼吸不畅的冷感,且极易散发,特别是脸和身体不同程度挂了些彩的战损妆容,段文涛直接现场卡壳,自己想说什么都忘了。

  “那什么…呃…那个,呃……”

  “要不要我帮忙?”炕桌边,玩着手机的邱然此时说话:“免费的。”

  “对对对对,我就想说这个!”段文涛不晓得一直在旁边玩游戏的邱然是怎么精准洞悉的:“华西医院重点扶持项目骨外科扛把子邱然邱主任,腕子割断了都能现场给你接骨复原,再造新生。”

  说话间,邱然已经走到近旁,段文涛挪出C位,做了个‘闪亮登场’的手势。

  坐回炕头,在桌上支着腮,段文涛看他们三个人。

  卫凛冬个子稍高,低垂下头,微微弓背,专注地盯看男孩的腕骨和铐子,邱然跟他姿势相仿,看得同样认真,两人的眼神却就是不大相同——

  一种是职业般关注的目光,另一种平添出一份描绘不出,过于亲密的东西。

  跟卫凛冬先是一个科室关系尚可的同事,后来是老婆大人的亲哥哥,这样的关系再对卫大夫不上心就不礼貌了,段文涛曾经硬着头皮关注过一些搞同博主,什么0啊1啊,这些行话才得以了解。最终是在无意中看到一段没来得及和谐带有字母倾向的杏爱视频,足足石化了一刻钟,才抖着手取关了一切,回到了直男的世界。

  上次来,流落桥洞的小野狗还是一只被拣回家养起来的小家犬,这次再回到这里,已经成了主人的小m狗……

  牛,逼,死,了。

  段文涛双手抱头,在桌上摊成一堆。

  “把监控视频拿来。”

  哐当一声,腕铐扔到桌上。

  段文涛抬起头,卫凛冬抽了他胳膊旁的纸巾,擦手。

  “啊?”他有点跟不上思路:“哪里的?”

  “院子。”

  救助站没特意安装围栏,流浪惯了的动物对笼子一类设施比较敏感,卫凛冬不喜欢他们有被关起来的拘束感,在院子里装了摄像头,便于管理。

  再过一段时间就是卫小夏的忌日,院里的灯火彻夜长明,走时段文涛又多添了两盏,加上这些车的车灯,让昨夜发生在院中的罪恶,每一秒都被清晰无比地记录下来。

  段文涛看得颌骨咬出一个包,牙齿磨得咯咯响,想抽几张纸却没抽出来,一整包纸巾被他一巴掌扇飞。

  “枪?”

  邱然一直静静地看,脸色鲜少这么沉,吐了口浓烟,说。

  “假的,枪管太轻。”卫凛冬回答间,用手背碰了碰独自出神的边野,从这段视频开始播放,男孩就沉默着盯着画面。

  很轻地一蹭,男孩愣过后,对他乖巧地笑了。

  卫凛冬不清楚边野有没有听进去这句,很早,早到枪口抵上后脑他就发现到了,却没能有效地给男孩一些暗示,让他经历一场接近于崩溃的惊吓,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那辆车里,等在田间路上,卫凛冬知道在这一点上自己是没有办法开脱的。

  这男孩什么样的火气和发泄他都接受。

  而事实上,笑意不减,边野望过来的眼神清澈如初,没有一丝改变。

  卫凛冬看着,伸出手,轻轻抹在他的眼尾。

  “就停在这里。”

  段文涛一怔,照做。

  邱然手缝夹烟,用手机截取了画面,然后放大,边抽边眯眼看,过了会儿,他抬头:“边慎修?”

  段文涛狐疑地看着他,问这谁啊?

  邱然说完就下炕,捡起纸巾,抽出两张递给段文涛。

  “你认识?”对邱然说着,卫凛冬碰了下边野的手,推过去一杯温水,晾得可以入口了。

  男孩很乖地端着喝。

  “啊,一面之缘。”

  在桌上捻灭烟头,邱然喷着四散的白气:

  “我有个朋友,是边慎修的私人医生,在他们家做了很多年,年初找到我,说需要一个有骨科和外科经验的从业医师,这件事怪就怪在他自己本来就是,边慎修幼年时曾患有小儿麻痹症,就是脊髓灰质炎,一条腿畸形,落下终身残疾,像这样的世家历来都是由一名熟知病情并且已经与患者建立起长期稳固关系的家庭医生打理,突然在外头找太不寻常,我就问了问,原来是看护他家二公子,据说这个认养的二公子很容易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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