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宁则循声望去,正好卡在镜头画面内。 陆斐时看着打印出来的照片,不满道:“你笑一笑呀。” “你帮我拍一张。” 陆斐时拎着袋子就这么随意的靠在商店门口,领口大衣敞怀,围巾慵懒地挂着。 然而等他看到傅宁则拍的照片后差点给自己叫个救护车,他可能终于找到傅宁则的缺点了,拍的照片像鬼片。 正月初十,芬兰 陆斐时和傅宁则穿着大棉袄在风雪夜住进了伊格洛村玻璃屋顶度假村酒店,一抬头就能看到北极光。 但是陆斐时不太满意,他租了一辆狗拉雪橇,和傅宁则一起穿着大棉袄和雪鞋,坐在雪橇里,在冰雪夜里去追北极光。 极光在黑暗里炫彩,或红或绿的光芒突然涌现,像是轻纱拂过玻璃窗,灵动轻巧,神秘浪漫又而幻彩。 陆斐时在外面搭了一个帐篷,点着篝火,他们两个人坐在雪地的坐垫上互相靠着,陆斐时拍了很多照片,打算全部藏进他们的秘密花园相册。 陆斐时低头的瞬间,眼尾突然被人吻住,他一抬头,傅宁则的吻又落到他脸颊上,最后落在他的唇上。 极致的光彩变换间,黑色的人影相拥相吻,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正月十三 陆斐时拉着傅宁则去爬了雪山,最后将一支鲜艳欲滴的玫瑰插在雪山最高的山顶上,浪漫不死。 皑皑雪场,陆斐时穿着件红色的冲锋衣,如骄阳般热烈,他踩在滑雪板上,傅宁则在他旁边同样是一件红色冲锋衣,戴着护膝护镜,浑身上下捂得严严实实。 冲下去的一瞬间,雪花打落在脸上,飘飘洒洒间雪花冰凉,但傅宁则总觉得他那颗心跳的越发火热。 他循规蹈矩了三十年,很少玩这种激烈的运动,在而立之年尽数被陆斐时推翻,换了一种新的活法。 “傅宁则……” 陆斐时站在雪坡的那头朝他招了招手,他手里举着一支红色玫瑰插在地上。 傅宁则勾了勾唇角,当即滑了下去,在临近那支玫瑰时俯了下身,掌心对准那支玫瑰,终于……牢牢握住,就像是攥紧了独属于他的小玫瑰。 他围着陆斐时转了个圈,最后停靠在他身边,眼含笑意。 正月十五 他们又回到了国内,在最灵验的寺庙挂了同心锁,又求了两串平安的佛珠戴在手腕,红尘滚滚,菩萨低眉,香火蔓延。 乌镇的元宵节是最热闹的,小桥流水,满街的彩灯亮如白昼,西栅老街、水上集市,各种各样的彩灯仿佛穿梭千年而来。 俩人坐在手工店里,亲手用纸糊了一盏花灯,描绘上喜欢的色彩,陆斐时左手提着花灯,右手牵着傅宁则,把整条街都逛了个遍,最后又做船游了一趟水路。 满河的花灯飘飘荡荡,几乎不见河面。 陆斐时划着桨,但是他又不会操控,船只歪歪扭扭地不停碰撞到两侧的岸边,最后还是傅宁则接过了他手里的船桨,行驶回了正路。 正月十八 天阴,无事,睡了一天。 正月十九 雨天,依旧无事。 坐在民宿酒店的落地窗前听了一天的雨声,看着雨点渐渐如珍珠大,又渐渐如米粒小。 正月二十二 他们去了草原,换了当地的少数民族服饰,头顶着沉甸甸的一圈银饰,紫色的花纹袍看起来格外有异域风情。 陆斐时拎了拎他的衣角,在傅宁则眼前转了一圈,最后两手一摊,“我穿着好看吗?” “好看。” 傅宁则回答的很诚实。 但是他的拍照技术实在令人发指。 陆斐时看了他几眼,默默将相机从他手里抽回来,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让傅宁则碰他的宝贝相机。 傍晚时,陆斐时拉着他翻身上了一匹红棕马,俩人一直骑马玩到了天黑,就躺在草原上看星星。 但是头上的银饰实在是太沉了,陆斐时只好摘下银饰放在肚子上,沉甸甸的压得他还有点喘不过气来。 “星星真好看。” “以后我们的小孩就叫星星好不好?它一定是最漂亮的星星。” “好……” 正月二十七,宁夏沙漠 沙漠的落日也是极尽美感,陆斐时在当地买了一辆火红色的越野摩托,戴着通红的头盔,傅宁则坐在后座,环住他的腰。 刹那间浑身的肾上腺素都在飙升,傅宁则贴近前面人的后背,浓郁的玫瑰花香犹如满身的荷尔蒙无处释放。 第二天,陆斐时大概是玩腻了摩托,又租了一辆骆驼,从一日看尽长安花,变成了慢悠悠摇晃。 正月底,京城 傅宁则的穿衣已经完全换了一种风格,越发趋近于陆斐时那种放荡不羁的乱穿风,原本沉稳的气质逐渐被同化“堕落”。 “最后一站。” 傅宁则牵着陆斐时的手,陆斐时眼睛上蒙着一条蓝色条纹领带,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完全由傅宁则带着他。 “我们去哪?” “这么神秘的吗?”陆斐时笑笑。 傅宁则竟然也学会玩这种神神秘秘的,陆斐时弯了弯唇角,小心翼翼地听着他指挥,带着满心期待。 傅宁则说“抬脚”就抬脚,傅宁则说“上台阶”就迈台阶,乖巧地简直不像他本人,直到耳边传来一阵阵喧哗的乐点声,他才皱了眉。 “这什么地方?” 难道是音乐会? 不对,音乐会没有这么嘈杂。 傅宁则道:“马上你就知道了,是你喜欢的地方。” 耳中的乐点声越发逼近,夹杂着狂欢的声音,陆斐时脚步顿了一下,听着这氛围好像有些耳熟。 领带绑的不是很严实,所以陆斐时还能感受到周围四散来的彩色灯光,他咽了咽口水,转身就想跑,却被人堵得严严实实的。 “来都来了。” 随着话音落下,陆斐时眼睛上的领带被人摘了下来,眼前哄闹的场景实在是过分眼熟,男男女女还在舞池狂欢,吧台前坐着不少人正端着酒杯撩骚,欢笑声四面八方夹杂而来。 曲蔚的这个破酒吧,居然还没倒闭,现在他要倒霉了…… “喜欢吗?”傅宁则微微一笑。 陆斐时讪笑一声,整个人像仓鼠一样缩在傅宁则身边,连头都不敢抬,不知道还以为他第一次来这种花花场合。 傅宁则点了两杯酒,浅蓝色的液体偷着五彩的光,他懒懒地靠在沙发椅上,二郎腿一翘,随后朝陆斐时示意,“拿起来,碰一杯。” 陆斐时悻悻地端起酒杯,叮地酒杯碰撞,傅宁则仰头饮了一口,“味道一般,不如你做的那杯好喝。” “那我去给你调一杯?”然而在接触到傅宁则的警告性的眼神后,他又默默闭上了嘴。 傅宁则懒懒地看着前方舞池内的人,正中央的应该是这家店的头牌,还在奋力地跳舞,不少人围着他尖叫,但如果他来评价的话:不及陆斐时。 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那次陆斐时站在台面上,“你上去跳一个?” 陆斐时讪讪,“不了,不了,我不会跳。” 傅宁则冷笑一声,“不会跳?学一下,我记得你学习能力很强的。” 陆斐时连连摆手:“学不会,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强烈的求生欲让他头都不敢抬,生怕傅宁则秋后算账。 傅宁则瞅了他一眼,懒得拆穿他,“真的不会吗?试试吧。” 陆斐时一咬牙,“行,试试就逝世。” 他站起身,在傅宁则诧异的眼神中脱了外套,又扯了下里面的白衬衫,随后长腿一跨分在傅宁则腿两侧,开始解衣领上的扣子。 一颗、两颗、三颗……他唇角的笑意随着灯光的变换不断加深,由于是在看到傅宁则逐渐不自在时越发得意。 “停。”傅宁则终于抓住他的手,制止了第四颗扣子被解开,然而他这么用力一扯,第四颗扣子还是成功牺牲,扣子崩开滚落到地面上又滚进沙发底下。 傅宁则额头青筋直跳,他居然真敢在这种场合脱衣服,忽然腿上一沉,陆斐时跨坐在他腿上,还在磨蹭着往前挪,原本滚烫的皮肤被他擦的更热了,他甚至感觉身体渐渐开始有了反应。 “干爹~” 陆斐时凑到他唇边,夺过他的酒杯在杯口落下一吻,随后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将杯口对准傅宁则的唇边,傅宁则一低头,陆斐时便抬起手臂将那浅蓝色的液体喂进他口中。 “现在好喝了吗?” “好喝。”傅宁则被他喊得头晕眼花,肾上腺素急速提高,浑身的血液都要往头顶冲去。 陆斐时莞尔一笑,举起杯子抬高在半空中,手指挑过傅宁则的下巴强迫他抬头,又捏开他的嘴唇分开缝隙,指尖顺着下颌滑动到他的喉结。 很快他就感觉到傅宁则咽了下口水,喉结来回滚动,陆斐时故意摩挲了一下他的唇瓣,随后另一只手开始往他口中倒酒,浅蓝色的液体呈柱般流下,很快陆斐时又换了一种酒往他口中倒了些许。 “这两种酒调出来的味道怎么样?” 傅宁则依旧仰着头,感受着口中的两种液体开始在融合,从最开始的口味开始变换,一连变了三四种口味,他还没来得及咽下,陆斐时突然猛地凑了过去,用唇瓣堵住他的嘴,舌尖开始交汇,在酒精中缠斗,那口酒尽数被陆斐时吞了下去。 良久,陆斐时才心满意足地松开他,被酒精浸染过的唇瓣越发红润饱满,“好喝吗?” 傅宁则轻咳一声,耳根的绯红还没散去,他坐在这里尤其是感受到旁人的目光时浑身都有些不自在,只好轻咳一声佯作淡定。 “从哪儿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小小年纪以后不许再玩这一套。” 陆斐时搂在他的脖子凑近他耳边,故意吹气,“干爹~你不喜欢吗?” “喜欢……但是,回家再玩。”傅宁则起身想要走。 “别走嘛,还没玩够呢。”陆斐时手一推又将他按了回去,隔着裤子,他还能感受到傅宁则腿上肌肉的跳动,傅宁则在忍…… 陆斐时只佯作没看到,环住他的脖子,“酒还没喝完呢。” 傅宁则硬着头皮又抄起了那瓶酒,想尽快喝完,再回家解决小妖精,然而酒还没入口就被人夺了去。 “还有一种喝法,你要不要试试?” 陆斐时笑盈盈地一手举着酒,一手按着傅宁则的头迫使他的唇瓣贴近自己的胸膛,随后对着那一块开始往下浇,细细长长的红色液体浇灌在他的锁骨中央,很快锁骨那一块凹下的位置被酒精填满,开始决堤往下流动,半数进了傅宁则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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