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人了还怕打针,忍一忍。” 陆斐时眯着眼睛,感觉整个脑袋沉的像是灌了铅一样抬不起来,冰凉的液体输进他的血液间,凉的人直哆嗦。 傅宁则似乎是察觉了这些,将吊瓶拿了下来,放在怀里捂着,陆斐时靠在他的肩膀上几乎快要睡着的时候,傅宁则的电话响了。 他一向很忙,挂断了电话。 那头何恬恬连发了好几条消息。 【傅宁则】:电子文档发我手机 【何恬恬】:OK 陆斐时昏昏沉沉,一直到两瓶水打完,陆斐时眯着眼睛有气无力地靠在床前,额头上贴着退热贴,傅宁则打开餐盒里的粥。 “先把饭吃了,然后吃药。” “不想吃。” “不吃也得吃。” “谁叫你和那些omega鬼混,信息素紊乱,弄成这幅鬼样子。” 提到这个傅宁则就来气,恨不得把他打一顿,但是看到他这模样又心疼,想到他烧成这样搞不好还有自己昨天让他泡水的原因就更心疼了。 连喂带灌,逼着他喝了些粥,又把那些药吃了,傅宁则才扶着他躺下休息。 “谢谢……” 陆斐时哑着声音迷迷糊糊中吐出来几个字。 傅宁则陡然听到这句谢谢,脊背都僵直了,几乎要怀疑自己耳背,他居然还能听到这小祖宗跟他说谢谢。 “你的电脑密码是什么?我用下你的电脑。” “123456.” 傅宁则:“……” 居然是这么简单的密码。 傅宁则把他收拾好,自己打开陆斐时的电脑,准备处理一下工作,他时不时往床上看一眼。 陆斐时已经睡着了。 脸颊还是很红润,长长的睫毛垂着,整个人看起来安静又乖巧,看的人心里有些痒痒。 傅宁则手指虚虚地拂过他的脸颊,描摹着他的眉眼,忍不住弯了下唇角,这么漂亮的小玫瑰,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他坐在床前盯着陆斐时看了许久,视线落在被他咬的斑驳的那一块怔了下,他突然俯身轻轻地在那里亲了一下。 陆斐时动了动眉眼,似乎要醒。 傅宁则这才没再动他。 一直到下午三点,陆斐时才堪堪醒来,头依旧昏昏涨涨的,但比早上的时候不知好了多少。 “你做什么?” 陆斐时听到声音,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傅宁则立马放下手里的东西,“我扶你去。” “我是发烧,不是腿断了。” 陆斐时开口,嗓子还有些哑,脸颊上的热度还没散,皮肤都透着红润的粉色,但是整个人明显有了一点活力,他穿上拖鞋慢吞吞地挪到洗手间。 傅宁则摇了摇头,将抽屉里的药又取出来,中午还没吃药,这会儿应该要补上,他出去倒了水。 突然,浴室的方向传来“咣当”一声,傅宁则当即扔了杯子,冲了进去。 “陆斐时。” 他正看到洗手台的东西散了一地,陆斐时正坐在角落的地板上,抱着双膝,将头埋了进去。 “怎么了?摔倒了吗?” 他试探性地靠近。 却见陆斐时身体颤抖了一下,将自己缩的更紧了,“别过来,出去,快你快走。” “陆……” 傅宁则话未出口,便感觉到了空气中浓郁的玫瑰花香开始以一种急切地速度蔓延、包围至整个屋子。 他瞪大了眼。 这是……alpha的易感期? 难怪陆斐时这两天情绪多变、体质也变得这么差。 浓郁的花香逼得傅宁则额头冷汗直掉,浑身都在发软,他强撑着对这股信息素的渴望,渐渐蹲下身,想要安慰他。 “陆斐时。” 傅宁则一靠近,就见alpha猛地抬起头,微红的眼眶直勾勾地盯着他,像是猎人看到了猎物,露出了獠牙。 陆斐时脸颊再次烧红起来,满头的汗水,呼吸都开始变得呼吸,还在努力保持着清醒,“出去!” alpha的易感期会变得极不稳定,会脆弱、敏感,也会变得易怒、暴躁,很有可能会伤害到自己的omega。 傅宁则沉默了片刻,默默解开了衬衫的扣子,将后颈那块粉色的腺体暴露在猎人的视线下,“我帮你吧。” 他试探性地放出自己的信息素,努力应和空气中alpha的花香,想要去抚慰他。 那一块小小的凸起对于易感期的alpha简直有致命的吸引力,犹如见到新鲜血肉的狼,alpha渐渐卸下防备开始靠近,直到猛地咬上那一块肉。 脖颈间的刺痛叫傅宁则咬紧了牙,空气间的信息素越发浓郁,逼得他浑身都瘫软在陆斐时身上,陆斐时原本就在发烫,再加上易感期,此刻身上的体温烫的吓人。 源源不断的玫瑰花香和甜酒醉人的气息交缠、互相勾引着,渐渐融合成一种特殊的气息,整个酒店像是坐落于玫瑰庄园。 “傅宁则……” alpha的标记终于结束了,但依旧抱着傅宁则不放手,他的眼眶红红的,眼睛一眨滚下一颗泪珠来,眼尾湿漉漉的,又委屈又可怜。 傅宁则喘着粗气陡然看到这一幕,浑身都开始发烫,太犯规了。可怜成这样,叫他做什么他都愿意答应。 alpha的吻也是滚烫的,烙铁一样印在傅宁则身上,傅宁则跪坐在地面上,身体后仰用墙面做着支撑,他仰面看着天花板,任由alpha在他身上胡作非为。 “哥……” 傅宁则被他叫的一抖。 “你叫我什么?” alpha没再开口,只是专心地吻上了他的唇,滚烫又热烈,完全不同于往日,带着alpha的侵占性的霸道,城池尽数倒塌,傅宁则被他吻到浑身都在发颤,几乎下一秒就要窒息过去。 “为什么要骗我?” “为什么要相亲?” “为什么要订婚?” alpha似是喃喃自语。 “什么?” 傅宁则没听很清楚,但隐约好像听到了“相亲”这个词。 “我生气了。” 陆斐时像是一只小狗在傅宁则脖颈间蹭了蹭,随后突然露出獠牙,再次咬了下去,傅宁则不由得闷哼一声。 “真的很生气。” 他掰开傅宁则的腿,强迫他跪在浴室的落地镜前,从背后抱住他,开始去解他身上的皮带。 傅宁则的手死死扶着镜子的面,他闭着眼睛甚至不敢抬头去看眼前的画面,陆斐时的身上烫的吓人,进去之后更是烫的他一哆嗦,整个人直颤。 alpha从背后抱住他,掌心拂过他的脸颊,最后落在他的眼睛上,强行逼迫他睁开眼睛,“为什么要闭眼?你看看我。” 陆斐时在他身上打了一下,傅宁则又是一颤,咬紧了牙关,他怎么都想不到陆斐时易感期时会是这样子的。 又疯又迷人。 像是鲜血浇筑的玫瑰,窒息又沉沦。 “他有我漂亮吗?” 陆斐时捏着他的脸逼着他看着镜子里相连的两个人。 傅宁则张了张嘴,“没有……” “那他身材有我好吗?” “没……” “他有我能让你舒坦吗?” alpha说罢又是一动,傅宁则只能双手死死扒着墙面来支撑自己,一抬头正好看到镜子内自己的表情,一瞬间羞愤和刺激两种感觉交织在一起,浑身的血液都在急速流动。 他此刻浑身上下全是被alpha弄出来的吻痕,脸色绯红,眼眶都蒙着水汽,甚至连某些地方都看得一清二楚,他清楚地看到alpha进进出出,而自己此刻正弄情绪高涨。 “你是不是要……” 陆斐时伸手往前握住了它,随后故意捏了捏,看着傅宁则在他怀里颤的越发厉害又强忍着的模样,恶劣地笑出了声。 alpha偏过头给了他一个安抚性的吻,这个吻却叫omega一瞬间身.体放松了下来—— 镜子上被弄得乱七八糟,终于在傅宁则再也受不了时,他被人抱着丢到了床上,整个人陷在柔软的被子上,脖颈再次被人含住轻咬。 原本粉色的腺体被人咬得红肿、不同的齿痕覆盖了一层又一层,浓郁的玫瑰花香注进血液间,逼得他一点力气都没有。 “哥哥……” “你喜欢我吗?” 陆斐时做着做着突然开始哭,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尽数滚到了傅宁则的胸膛上。 “喜欢。” “轻、轻点儿。” “别哭了。” 他一边哭一边ding,这谁受得了。 连生.殖.腔都被他完全顶开。 “那我可不可以*” “可以。” 很快傅宁则就感觉到有暖流灌了进去,又被人堵得严严实实流不出去,他颤了颤睫毛,“拿……” 唇瓣再次被人堵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alpha的易感期持续期间很长,中间清醒过几次,但傅宁则的信息素对他影响太大,很快又沉浸了进去。 傅宁则的手机响了几次,最后直接被人关机,不知道丢在哪个角落里。 外头的人都快急疯了。 几乎就要报警寻人。 清晨的光再次照射进来时,傅宁则动了动眼睛,浑身像是被汽车撵过一样,一点儿都动弹不得,他尝试着下床,最后又摔回了床上。 陆斐时还闭着眼睛在他旁边睡着,傅宁则艰难地伸着胳膊去探了一下他额头的温度,大概是易感期过了,热度也降下来了。 他又躺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努力挣扎着下了床,一站在地面上腿肚子都在打颤,险些摔下去,甚至还有东西淌了下来。 他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 手机重新开机,无数个未接电话全部涌出。 他登录微信挨个回了消息。 最后坐在陆斐时的电脑前开始处理一些紧急的事情。 太疯了。 他从来没想过会有一天自己能这么疯狂。 陆斐时醒的时候就看到傅宁则捡了他的衣服披着,正坐在电脑前处理工作,他揉了揉眼睛。 不是,他非要卷成这样吗? “傅宁则……” 他开口,声音还是有些沙哑。 傅宁则听到声音,缓缓转过头来,指了指桌上摆的东西,“吃点东西,然后把退烧药吃了。” 陆斐时点点头。 整个人好像有些失魂似的,翻身下来收拾好自己,开始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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