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突如其来的刺痛让陆斐时倒吸一口冷气。 浓烈的信息素在他血液间开始流动点火,他感觉自己浑身的皮肤都被傅宁则点燃起来,心脏砰砰在跳。 浓烈的信息素像是夹杂着硝烟的味道在屋子内弥漫开。 傅宁则好像生气了。 陆斐时心想。 “要不你松开我,我陪你玩……唔……”陆斐时的唇再次被人堵住,傅宁则吻的很用力,几乎要缠的他没力气。 吻的几乎俩人都快喘不上气来时傅宁则才松开他,黑暗中陆斐时似乎能看到傅宁则微闪的眸光。 “你松……” “在你想清楚之前别想离开这。” 傅宁则的声音夹杂着怒气,他看起来很生气很生气,他想不明白陆斐时在犹豫什么。 有什么好犹豫的,他都不在乎了,他还给陆斐时生了个小孩,有什么好犹豫的,嫌他年纪大?还是觉得他脾气不好会凶人? 陆斐时走的第一年他思考过很多这样的问题,第二年的时候他就想:不管他有什么样的问题他都绝对不会放弃陆斐时,只要陆斐时敢再在他面前露面,他一定打断陆斐时的腿把他留在自己身边。 “别生气了。”陆斐时柔和的声音骤然响起,“要不咱们明……” 他再次被傅宁则堵住了下面的话,傅宁则不喜欢听的话他都会用自己的方式堵回去。傅宁则根本不听他的话,将陆斐时扒了个干净,一坐到底。 凉飕飕的风刮过皮肤,伴随着温热的指尖在他身体上游走,黑夜里傅宁则的眸子格外吓人,看的陆斐时打了个寒颤。 “明天!就明天!明天就去!” “你不去都不行!” “我要是不去就打断我的腿。” “先领证再办婚礼。” 黑夜里他听到傅宁则闷哼一声,通道还有些干涩,这样直接下去是不行的,肯定会疼。 “疼……” 映着窗外一点月色他能看到傅宁则眼尾泛起的一点红色和半闭的双眼,他试图去挣开那道链子,却费了半天劲也没挣脱开,只好双腿攀上傅宁则的腰,翻身试图调转了一个姿势。 他低头吻了吻傅宁则眼尾,“明天就去。” 傅宁则偏过头去没说话。 只是甜酒的味道开始逐渐变得浓郁,两个人交缠的皮肤也逐渐滚烫起来,他能听到身.下傅宁则的喘息声都变得急促起来。 “傅宁则?” “嗯。”傅宁则闷闷地应了一声,只是音色有些奇怪。 发.情.期? 陆斐时讶然。 “要不你先解开我,我帮你。”陆斐时又挣了两下,但那铁铐似的东西死死钳制着他的双手,让他的动作都变得不便起来。 “不要。”傅宁则死活不愿意放开他,反而压着陆斐时一翻身又坐了上去,“我可以自己来。” 温热的掌心按在陆斐时的胸膛上将他死死按在下面,双手被铐在一起使不上力气,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傅宁则趴在他身上…… 浓郁的信息素几乎要挤出屋子里,陆斐时被他勾得眼神逐渐发生了变化,他又挣扎了两下,像一头被关在铁笼被野性难驯的狮子。 来自alpha天生的侵略性让他不习惯被人困在下面,他又试着挣脱了两下,傅宁则颤颤巍巍靠在他肩上喘着粗气。 “傅宁则……” “哥?”他试探性地喊了两声。 他手指不断地旁边摸索着,他记得傅宁则刚才就是在这边按了一下才锁住了他的手。 终于,叫他摸到了一个凸起按钮,在他按下去的瞬间,咔嚓一声锁铐打开,他一个用力反将傅宁则按在下面,拿着锁铐咔嚓一声将傅宁则锁住。 傅宁则眸色微闪,扯了下铁链,似乎还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之间被锁着的人变成了他? 陆斐时俯身含住了他的唇,浓郁的玫瑰花香铺天盖地般地释放,几乎将傅宁则整个人包裹住,唇瓣摩挲又吻上他脖颈后方的小凸起。 陆斐时用唇瓣蹭了蹭,感受到怀里人的发颤,他用力将人抱住,又磨蹭了半天才终于露出獠牙咬了下去。 “嗯……” 傅宁则死死咬着牙关,不敢发出半点声音,手指都快将床单抓烂了,眼尾不断发颤,一行眼泪从眼角划过。 颤巍巍的小船几乎要被风雨打翻,时间好似一帧一帧在切割画面,似是过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标记才终于结束。 “你说我明天穿哪件衣服好看?”陆斐时突然发问。 傅宁则还有些神志不清,眼底涣散似的盯着他,像是听清了又像是没听清,最后死死抓紧了陆斐时挠出几道红痕。 陆斐时笑道:“今天这件被你抓坏了,回去我还要自己补。” 承蒙他有一位设计师爸爸,耳融目染之下他也会些针线活,这件衬衫是和傅宁则领带同一块布料做的,他不舍得扔,只好回去看看有没有办法补救。 傅宁则似是听清了,抓着陆斐时的力道松了些,声音都在抖,“你先拿出去。” “不要,我想这样和你说话。”陆斐时笑眯眯的神色宛如一只刚出世的小狐狸,看似单纯无害,却又像是在故意折磨人,甚至又多动了两下。 傅宁则咬紧了牙,外面还有些宾客在,虽然屋子会隔间声音,但他还是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 温热的掌心突然覆在傅宁则紧绷的手上,最后十指扣住。 “你还记不记得星星是怎么来的?” 低沉的声音响在耳边,傅宁则的呼吸都变得有些乱,但还是忍不住思绪飘到了最早陆斐时易感期那次,那次俩人刚吵架,正好碰上陆斐时易感期,做的太狠,又没带套。 下一秒傅宁则身体腾空,他被人抗在肩上下了床,不禁有几分紧张,“你要去哪儿?” “不是说要给我生个二胎?” 傅宁则被抱到了浴室,但是很快陆斐时皱了皱眉又从浴室里出来,朝着衣帽间去,衣帽间甚至比普通的卧室还宽敞。 啪嗒—— 陆斐时开灯的瞬间,明亮的灯光反射在镜子上,傅宁则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 是镜子—— 陆斐时这个人臭美,所以后来傅宁则装修的时候他特意扩大了衣帽间,除了对着门的位置缺少一部分,其余四面几乎都设计了落地镜。 陆斐时站在玄关处,转身右拐,几乎无死角般的镜子将两人笼罩其中。 “你这个设计真的很棒。” 陆斐时将他放下来。 傅宁则脸色通红,他设计镜子的时候是为了方便穿搭,不是为了方便做这种事情。 傅宁则的后背贴近镜子,但从对面的镜子上他还能清楚地看到陆斐时的后背和自己通红的脸,瞬间羞耻值达到了巅峰。 毕竟上次酒店浴室的镜子只有一面,现在是360度无死角,他几乎每个方向都欣赏到自己。 “陆斐时……” 似乎是感受到身边人情绪不对,傅宁则颤了下,待对上那双眸光闪闪的眼睛,傅宁则心里一咯噔,该不会陆斐时也提前了……易感期吧? “我想永久标记你。” “可以吗?” alpha的占有欲让他想要傅宁则全身上下都沾满他的气息,不仅仅是临时标记,他想要傅宁则永远属于他。 铺天盖地的玫瑰花香很快充斥满衣帽间,狭小的空间逼得傅宁则无处可逃,只能喘着粗气瘫软在地上,腿.根都在打颤。 “你……” “不可以吗?” 陆斐时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眼泪啪嗒啪嗒开始掉,他靠的很近,眼泪全部滚落到傅宁则身上。 alpha易感期间泪腺格外发达,再加上陆斐时平时就爱哭,眼泪这会儿几乎不受控制似的往下掉。 “嗯,进来。”傅宁则轻哼一声,将头搭在陆斐时肩上,缓缓闭上眼睛,似乎是做足了心理准备。 永久标记不同于临时标记,标记的时间极为漫长,傅宁则全场没敢睁开眼,他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宁宁……” 陆斐时不知道发什么疯,突然叫了对方的小名,这个称呼叫的傅宁则浑身一抖差点把陆斐时夹断,他只好轻轻拂过对方的脊背,“放松点……” alpha的牙齿还在那一小块厮磨,等到适当的时候一口咬了下去,两种不同的信息素逐渐交汇、融合、化为一体。 傅宁则的眼泪在眼眶内打转,起初他只是想给陆斐时点惩罚,现在怎么好似被惩罚的人变成了他? 不知过了多久,宾客早已散去,星星被陆华清带回了家,漫长的标记才终于结束,整间别墅除了浓厚的信息素的味道沉寂无声,只剩下两个人。 * 次日傅宁则根本下不来床,浑身骨头像是被撵过一样,脚一沾地双腿就打颤,根本站不稳,浑身酸软。 门吱呀响了一声,他一记枕头砸了过去,陆斐时头一偏躲了过去,笑嘻嘻道:“你醒啦?” 他笑得人畜无害,好像昨晚把人折腾成这样的不是他似的。 “还好吗?” “很不好!”傅宁则说话都觉得累,现在这样根本没办法出门。 “喏。”陆斐时将手中一个本本递过来,“可能今天去不了,但是户口本给你,等你养好了我们就去。” 傅宁则看着手里的户口本,翻开第一页是户主陆华清,他冷笑一声,“你爸爸不是叫陆虎?” 陆斐时讪笑一声,“小名陆虎,村里人都叫他虎子。” 虎子? 陆华清可一点都不虎。 第二页是白彦。 “你小爸不是叫白富美吗?” 陆斐时硬着头皮道:“这不确实挺白富美的。你看老家地址确实是荷花村,盛产荷花,下次我给你摘几朵回来。” 傅宁则这才将户口本收了起来,他现在腰酸腿软根本去不了民政局,只能过两天能下地后再说。 “还有一个事儿。” 陆斐时搓搓手,讪笑道:“想借点钱。” “借多少?” “先借8个亿零3千万吧。” 傅宁则无语道:“……有零有整,你想做什么?” 陆斐时掏出一份项目计划书,开始狗腿地帮他捏肩,“有个想法,就是缺点钱,你这不行的话我去问问我表哥。” 傅宁则这几年赚的是盆满钵满,产业纵横交错,实在是太有钱了,有钱到令人发指,堪称全城最有钱的人。 傅宁则白了他一眼,又翻了两页项目计划书,“这是你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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