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不愿意拆箱底……”邱泽天撩起眼皮,笑容无比灿烂,“弄干净了没呀。” “比床上的时候还脏。” “你怎么这么骚……”邱泽天被撩拨的有些燥热,捧起他脑袋自觉吻上去,张邵嘴角上扬贴心回应,神不知鬼不觉摸索到调节座椅按钮,放平压他身上。 邱泽天喘息片刻,直起腰撑着身,咬着唇嘴欲言又止。 “我想在车里做……”张邵居高临下盯着他陈旧的蓝色工作服,肩膀上明显的污渍,浑身确实脏兮兮的,偏偏却觉得对味,他就是喜欢邱泽天白皙皮肤配油污的感觉。 “不愿意吗?我下周带你出去玩。”张邵跪他腰边,粗鲁地脱下外套,气氛灼热,他带着欲-望压下腰最后询问:“宝贝,愿意吗。” “去哪里玩啊……” “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呗。”张邵火急火燎地嘬一口他脸,含糊念叨:“能腾出几天时间更好,我带你旅游。” “旅游?我想去北海。” “冬天去?”张邵噎了一下,心里摸索管他什么鬼地方,要去埃及今天都胡乱答应着,于是立马点头,“北海,我们就去北海。” 邱泽天眨巴着眼,“找你哥哥要钱吗?” “你不用管,反正我全包了。” “真的?” 张邵实在等不及了,动手动脚道:“宝贝热不热?我给你脱衣服。” 邱泽天眼神醉酒朦胧般,别开头,“这里没套……” “没关系,没有不是更亲近吗。” “亲近……”邱泽天脸红心跳加速,羞耻点头不搭腔,默许之下张邵笑容玩味,手隔着布料揉捏他的手臂,邱泽天喘息无措,羞涩小声,“你真变态。” “告诉我哪里变态啊。” “哪里都……变态。” “对了,我得喂宝贝吃蛋糕。” 邱泽天一哆嗦,瞪着圆眼推搡身上人,还是被抹了一脸奶油,“干嘛啊……嗯……” “尝尝。”张邵笑意盎然啄他嘴角,两人在狭窄空间中紧紧拥抱,邱泽天脸红耳热,舔了舔嘴唇,尝到了一丝丝甜味。 一辆宝马车在无人的角落震晃。
第21章 别自作多情 甜蜜的日子过了几天,邵公子终于记起跟余逸风相约的“好好谈谈”,把地点定在了曾经常常约会的公园,他们就此把话讲清楚说明白,彻底分开。 张邵总觉得会害了对方,他爱玩爱自由爱无拘无束,而且余逸风做的事情让他不适,太过阴险自私。 “做朋友吧。菲姐对我很好,再说一个圈里的人,我们何必闹太僵。” 余逸风红了眼眶,耷拉着脑袋默默接受张邵的离开,离别前他满腹委屈,最后勇敢问道是什么原因才要分手…… 下午六点,修理厂。 “小泽天!出来下,张老板又来了!” 邱泽天诶了一声,兴高采烈地放下扳手,脱掉脏手套快步走向门口,他愉悦的心情一目了然。 见对方黑着脸,邱泽天纳闷却收敛笑容,担忧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可张邵目光阴冷,要等他下班后再谈。 这令邱泽天惴惴不安,哪里还有心思工作,提前早退走出来,两人坐车里空气都不流通,张邵难得这种恶劣的态度对他,邱泽天再次询问道:“到底怎么了?” 邵公子一路无言,驱车直奔小区门口,邱泽天发现余逸风居然站在那里,他立马反应过来是何事,扭头淡然看着张邵的脸。 张邵声音冰冷,眼睛里流露失望,“你怎么能这样不择手段。” “对待情敌我应该豁达大度是吗?”邱泽天冷哼道:“所以你要当着他面给我一拳?然后跟他复合?” “泽天!”张邵恼羞成怒,“这不是做错事的态度。” “那你要我怎么做。”邱泽天烦闷沉声,“心甘情愿让你甩开我,像傻逼一样看着你跟他恩恩爱爱吗!” “所以你觉得偷翻我手机是理所应当?给人家发那种信息是被迫无奈?我现在都不敢相信那是你说出来的话……那么脏。”张邵深呼吸咬牙,“下车去给人家道歉。” “我不要。” 张邵深呼吸妥协,放低音量,“泽天,你不小了,不要总是让人看见你的恶劣跟自私。你应该跟别人道歉。” “你就是想跟他重归于好然后不要我!”邱泽天愤懑喊着,“好,我道歉!我现在就跟他道歉!下跪磕头认错!” 张邵来不及反应,邱泽天暴躁地解开安全带,砰一声推开门冲到余逸风面前,真欲要跪下,张邵双眼瞪大,跑去拉住他喝道:“我根本没让你这样!别发疯,站好!” 邱泽天气到胸口起伏,他仇视地瞪向余逸风,“风哥,我错了。我只是觉得不应该什么人都能后来居上,懂吗?” 余逸风神情复杂别开脸,张邵气不打一出来扯过他肩膀吼骂:“你他妈还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 邱泽天深呼吸,突然俯身吻住他的嘴,用力啃咬那双说话的唇。张邵推搡敌不过蛮力,只能狠咬一口,邱泽天吃痛却不肯放手,卡住他下颌舔吮唇舌,牙齿相撞,任由口腔蔓延着血腥味。 一吻完毕,他霸道地搂过张邵,冲着呆若木鸡的余逸风宣告主权,“他是我的,你他妈有多远滚多远。” 余逸风见他俩果真是这样的关系,耷拉脑袋默默转身。 “你……”张邵无法理解邱泽天的幼稚,掰开他手威骂:“你无药可救了,邱泽天。” 眼睁睁看着张邵要领余逸风走,邱泽天愤怒地制止他俩,冲上前死死拽住张邵手臂,“我不允许你跟他走。” “我没时间陪你玩。” “不许走!” 张邵不耐烦甩开他手,“滚开!” “你为了他……”邱泽天没被张邵这样凶过,蹙起眉脱口而出:“明明是他先插手我们的事。” “我们?”张邵整个人仿佛笼罩在淡淡的阴翳里,他音色饱含寒意,鄙夷不屑道:“我们连朋友都算不上,别自作多情了。” 邱泽天有阵莫名的心痛,仿佛有根无形的针轻轻地刺挠胸口,但更多的是暴怒与恨意,张邵当着别人面这样打自己的脸,故意挫他一身锐气。 他捏紧拳头注视两人上车,张邵连头都不回,甚至厌恶到看都不会再看他一眼。 邱泽天心里的火苗被熄灭,丝丝缕缕的青烟使其喉咙干涩发抖,他登时气极而笑,摸出烟点燃,不知冲着何处骂了句“杂种”。 余逸风跟着张邵坐上车,忍不住抽纸巾给他擦嘴角的血渍,张邵心情一团糟,不耐烦拨开他手。 余逸风盯着他侧脸哑声,“我不知道你们是……” 张邵克制情绪沉声道歉:“我不知道他做得出这种事情。实在对不起,学长,是我误会了你。” “没事。”余逸风抓头发痴笑,“是我傻,什么事都没跟你商量……我是怕你嫌我啰嗦烦人。” 张邵抿嘴欲言又止,抬脑袋伸手摸他的脸,真挚地表达歉意,“我怀疑你就是不对,我请你吃饭吧,弥补你。” “不用不用!”余逸风连忙摇头,红了脸卡壳结巴:“补,没什么好补的……实在要说,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 张邵皱眉当机立断拒绝,“我真的不想谈恋爱。” 余逸风噤声低下头,不再提起这事。 “有机会出来吃饭,好吗?”张邵心里有愧,语气温柔,“做朋友挺好的。” 寒假将至,修理厂忙碌拥挤,邱泽天面露不悦神色已经有三日,李义拍拍他肩膀示意,“别烦了,再忙两天就没什么人了。” “忙才好。”邱泽天擦了擦汗,“我去给那车换变速箱油。” “拆油底盒啊!弄干净点。” “知道了。”邱泽天皱眉啧了声,“麻烦。” 他弓腰小心翼翼拧着螺丝,余志国从外走来,突然上前跟他搭话,“泽天,过年回家吗?” 邱泽天思索片刻道还没定下来,到时候再说吧。 余志国不惑之年,人到中年严肃寡言却时而有股家长的亲切感。邱泽天喜欢跟着大家喊他老大,也从来没因为余逸风的事迁怒或是膈应余志国,一码归一码。 “我儿子要有你这么上进就好了。”余志国叹气感慨:“放假让他来帮忙,他偏要去帮朋友看什么琴行……” 邱泽天眉毛轻挑,默默听着余志国絮絮叨叨发牢骚,他中途搭话小声说:“哪里的琴行啊?” “不清楚他。”余志国摇头哭笑不得,“儿子大了,什么都不听我的了。” 邱泽天弄完工作,伸了个懒腰顺便掏出手机翻看。对方并没有把他拉黑,两人聊天停留在最后一次转账,张邵还喊他宝贝,叮嘱他好好练习科目三,自己已经在看去北海的机票和酒店了。 邱泽天黑下脸,他脑海盘旋暴力,需要泄愤地出口,甚至不自觉攥紧了拳头,手臂筋络隐现。他绝对不会放过三番五次破坏自己计划的人。 邱泽天难得主动联系李子然,吃饭时两人相谈甚欢。 “你干嘛不约刘思娜出来玩?我对象说她挺喜欢你的。”李子然拍拍他肩膀,“泽哥,我发现你高中三年到现在……你不会没谈过恋爱吧!” “很稀奇吗?我也才刚十八。”邱泽天靠背椅上吐烟,“恋爱有什么几把好,搞钱搞钱。” “你要想搞钱,当初干嘛不去魏老板那里。”李子然神情复杂,“最近风声不好,他们好像垮了不少地方。” 魏真是他们之前的老板。 那年邱泽天为了赚钱在校外揽活,即使这活没良心没道德,可他睁一只眼闭一眼。邱泽天出了名大胆精明,一人接触县城道上黑社会没有丝毫恐惧,圆滑世故、人情社会他早在其中游刃有余,所以校外生意都是他的名义在做。 其实这些事他从来没有亲自去做,只是个线人平摊抽成,他厌恶出面这种场合,也不屑于威风得意去“讨伐”别人。除开真诚单纯的李子然,他们圈里人表面上看着关系都不错,其实个个都是心知肚明的“假朋友”。 邱泽天算是他们“上头”,见面都得喊声“泽哥”,不管他年纪如何,这声哥只不过出于尊敬、畏惧。因为他是出了名的笑面虎,专门在后阴别人,不用露面不用动手,一切自然而然都会顺着他的意愿。 邱泽天讥笑了一声,抖落烟灰撑起腰,神情戏谑调侃:“有些东西赚得了一时,赚不了一辈子。” “泽哥,我其实一直想跟你道歉……”李子然笨拙地开口:“当初学校把你一个人开了,我们几个心里都特别难受。他们,我不知道是不是真心难受,反正我是真的……” “我罪有应得。” “你不要这样……”李子然深吸一口气,“我是去找过你的。政府下通知要修一条路通湖北港,我当时去你家的时候,有个阿姨告诉我你爸坐牢,你人一下子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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