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虞又的手,去握丁时年的,“一辈子的好学长!” 他又握谢梵星的,“一辈子的,好……” 他“呃呃”了半年,想不出后缀,虞又帮他补上,“好哥哥。” “啊,是的,好哥……不对。”宁朦瞪了虞又一眼,“你比我小,会长又比你小,那他怎么成我哥了?还有你,你怎么老是叫会长哥哥?你个老东西真不害臊啊你。” 他的手还紧紧握着谢梵星的,虞又扫了一眼,“你最好赶紧把人家放开,真不要脸哦。” 宁朦立马把手拿走,道了句歉,眼尖地发现谢梵星的视线,或者说余光,一直放在虞又的身上,宁朦甚至看出点乖巧和依赖的意味。 ……救命。 他揉了揉眼睛,灵光一闪从箱子里掏出一件东西,“会长,这个送给你……” 还没递到人家手里,就被虞又截了胡,“谁让你给这玩意儿的?” 他瞟了眼谢梵星,“那不是侮辱了我们会长的品味?你看他想戴这眼镜么?” 谢梵星看着他手里的眼镜,认真道,“我想。” 虞又:“……” 宁朦哈哈大笑,“你看,我就说吧。” 虞又:“那不行,这眼镜……是仿照我的眼镜做出来的,版权在我手上,才不要给你呢。” 宁朦一脸问号看他,“可这明明是我——呜呜——” 他被虞又捏住了嘴。 “话说起来,你们是怎么在赌场里赢的呢?”丁时年及时转移走话题,“庄家不可能让你们轻易赢走的吧。” 虞又和谢梵星对视了一眼。 “是会长的幻术啦。”虞又讲解,“我没赌过,只是略微了解规则,同时也知道赌局里有个很著名的凯利准则。” “赌局的洗牌机会大幅度提高庄家的胜率,但是几率不会是百分之百,在重复性的赌局中,只要我能把握住胜率,在不断的幻境中引导庄家试错,得知他的下一张牌,最后能算出最正确、对我最有利的那张牌,再进行下一轮试错。” 虞又摊手,“不过这很消耗梵星哥哥的体力啦,他那天晚上回去睡得好早好早。下次再也不用这种方法了。” 谢梵星面无表情,只是藏在碎发后的耳尖稍稍红了一点,“还好,不过你最后的举动才是烂牌。” 他指的是虞又放出信息素的行为。 虞又已经被他明里暗里控诉很多遍了,已经完全不在意。 一旁的丁时年和宁朦两脸懵逼。 等等,你俩是什么时候住在一起的?! ** 大约一周后。 虞又被一向不屑于和他打交道的雪朝叫到了外面。 “你上次是不是去找那个赌场了?”雪朝开门见山。 “是啊,帮宁朦拿回了他的一点东西。还没来得及谢谢你。” 雪朝一脸恶寒,“你谢我?还是算了。” 虞又笑眯眯地看着他搓了一下胳膊,“不要这么傲娇嘛,雪朝哥哥,有话直说。” 雪朝直截了当地说,“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谢梵星了?” 虞又耸肩,“你特意喊我出来,我还以为会有什么有趣的问题,结果还是这种。雪朝,你越长大越没意思了啊。” “……什么才算是有意思?” 向来只会冷笑嘲讽的雪朝忽的逼近,定定看着他,眼睛里像是藏着什么深重的情绪。 “和谢梵星单独执行任务抓走诈骗犯,和他住在一起,陪他度过易感期,无视他的家世,无视那个间接逼你哥哥叛逃导致你母亲病重的公爵,还要和他的儿子在一起,这就是你说的‘有意思’?” 虞又与他视线交汇,眼神慢慢覆上一层霜。 说到最后,雪朝的声音也轻了些,“虞又,你到底是在玩弄别人的感情,还是把你自己都骗了?” 虞又一根手指抵着他的胸膛,将他推远了些,“我没有骗自己,你离我远点。” 他实在有点受不了陌生alpha的气息。 雪朝俊美的脸上出现了些冷漠和讽刺之外的表情,他慢慢垂下眼帘,轻嗤。 “算了,我也没指望你能因为我醒过来。看起来,你是全部忘了。” 那些怨恨,说到底也只有他和其他平民背负了而已。 他看向虞又手腕上的手链,从这块粉色的晶石就看得出来,虞又的心已经变了。 不,或者说,从没有变过,就同以往很多次时刻一样,他只是,不够了解虞又而已。 他忽然走到窗边,低头望着外面,语气冷淡下来,“你自己过来看看吧。” 虞又直觉那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是一种名叫好奇心的东西让他走了过去。 高层的窗台外,可以一览教学楼的大部分空间。 有两个眼熟的人正面对面,凑得很近,他们在交谈,嘴里在动,看不清在说什么,但其中一人神情有些激动,随后伸出双手抱住了对面那人,开始哭泣。 虞又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一场闹剧。 是阿塔和谢梵星。 “那又怎么样。”他重新看向雪朝,“你想表达什么?” 雪朝将耳机慢慢给虞又戴上,话语如同冰原般寒冷。 “我只希望你记住你自己的身份。那个叫阿塔的,我调查过,他的父亲虽然只是谢家家仆,祖上也曾是显赫贵族。更何况,贵族alpha在特殊情况下,可以重婚。” 耳机里传来新闻播报员冷静而理智的播报声。 “塔米洛时间,2363年4月23日18点,整,霍伯特摄政亲王于王府中去世,举国哀悼……晚八点,谢公爵于宅邸举行交接仪式,从此将正式接手摄政亲王一职……” 谢梵星的父亲成了摄政王。 虞又想起原著里他们的野心,谢家多年集权,对嫡子无比严苛,从始至终,都是奔着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去的。 他缓缓拿下耳机,递给雪朝,“……不用你提醒。” 就像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般,虞又笑了,“没关系,我从来都是自由的。” 他如果不想要什么东西,就会果断抛弃。但是一旦真的想要什么东西,反而会是最最固执的那一个。 他的一切都由意志支配,他是自由的。 人是, 心也是。
第32章 作战课倒怀里 而在所知之外的, 谢梵星和阿塔的对话,其实是这样的。 阿塔强忍着泪水,“少爷, 我真的很害怕。” 谢梵星在心中算着时间, 耐心问道,“为什么?” “还记得前不久,我和您说过……被人堵在巷子里威胁的事情么?” 谢梵星:“记得, 你还说被那人施了术,不记得他的长相了。” 的确是这样。 那件事之后, 阿塔被人接走, 拼命想要回想那人的长相, 却怎么也回忆不起来。问起系统, 系统说刚好在休眠, 压根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阿塔搜查了自己的包, 唯独少的是一叠便利贴。 他捂住额头,痛苦地皱起眉, “我, 我实在想不起来了,我好害怕会再遇上他……少爷, 您可以允许我最近在您身边待着么?” 见谢梵星神色不像是要答应的样子, 他连忙补充, “我不会妨碍您的!而且老爷那边也催了好几回了,我知道您找了人解决易感期, 但是老爷那边似乎并不满意您的人选。” 只在这个时候, 谢梵星的表情才有了细微的变化, 他绕过阿塔,“不需要。” 见他要离开, 阿塔连忙拉住他,哭着扑进他的怀里,“少爷,您不需要我,但是阿塔真的很需要您——” 谢梵星怔愣了一刻,猛地将阿塔推开,沉下的声音犹如警告,“别碰我。” 阿塔僵硬在原地,“少爷?” 谢梵星重新绕开他,凉凉的音色飘进阿塔的耳廓,“我说的不需要,是不需要经过父亲的准许。” “我会尽力保护你,只不过是出于我自己的意志。” 直到他的身影和气息彻底消失,阿塔才闭上眼,握紧了拳,苦笑了一声。 ** 此后的日子,虞又经常看见谢梵星和阿塔在学校里成双入对,谢梵星晚上找虞又讨要信息素的时候也少了很多,论坛和那个恋爱群里流行起些风言风语。 有人发起话题:[谢梵星和阿塔不会真的在一起了吧?] [真的有可能,感觉会长头一次对人这么特殊,之前有姐妹算出过他的易感期日子,是不是刚好就在这几天啊?] [诶,alpha的守巢行为嘛?磕了磕了~] 虞又依次翻下去,终于看到一条勉强看上去顺眼的,[什么都磕只会害了你们,看他俩之间每次都隔着一个过道的距离,怎么可能是真的!我磕他和那只白毛狐狸的cp!他还摸过人家的尾巴,怎么能不负责!] 这一条评论引发出众多人的吐槽。 [就是啊,白毛狐狸虽然长得不咋样,但是气质身材还有成绩比那个啥阿塔好太多了。] 虞又在此类言论下都点了个赞。 因为谢梵星刻意的避嫌,导致虞又最近少了几分逗人的乐趣,兴致一直有些提不起来。 他总看这一对组合不顺眼,怎么都想要拆开他们,却苦于找不到机会。 直到某天。 虞又趴在桌上睡醒后,听见有人讨论下一节对战课的任教老师。 “我们老师今天请假了,今天的对战课是大三的老师代课,听说是刚刚退役的军人,实战能力很丰富的。” “好期待啊。” “听说他带的会长那个班,还会和我们一起上课!” “我靠!牛逼!” 虞又这才从臂弯中抬起头,不知想到什么,眼睛一弯,默不作声笑了起来。 对战课上。 虞又换上对战服,来到演练室,远远就看见阿塔坐在一边的长椅上,书包地放在一边,安安分分地等待着谁。 果不其然,人群中他望见了谢梵星挺拔的身形,他被对着阿塔,作战服勾勒出高挑清瘦的身形,露出的手臂线条却显得格外流畅有力。 总而言之,虞又的目光在他胸前手臂前逡巡了一圈,才若无其事地收回来,悄悄放轻脚步,从他身后靠近,再飞速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谢梵星淡定地扭过头,浅淡瞳膜中倒映出虞又期待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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