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楚炀今天不会回家了。 江星河揉了揉眼从床上起来,趿拉着拖鞋走出卧室想看看楚炀有没有喝醉,需不需要煮醒酒汤喝。 客厅没有开灯,透过卧室的灯光照出来,江星河看到楚炀正蹲在地上解鞋带,听到声音后抬头看了他一眼。 江星河离得远,看不清alpha眼尾还带着易感期的余红。 “我还以为你不回……嗯?你手怎么了?”江星河的意识被楚炀左手拇指那道伤口激醒。 他皱着眉蹲到楚炀旁边,把楚炀的手抓在自己的掌心中,心疼中带着愤怒,这绝对不是不小心割破的。 “谁干的?谁伤你了?” 楚炀喉间紧了紧,任由江星河的食指轻轻点过自己的伤口。 江星河一顿,alpha猛然爆发的波兰蒸馏伏特加信息素扑面而来。 比以往任何一次浓度都要高。 Omega闻到了高浓度酒精下淡淡的蔷薇清香,他偏头看到了放在矮柜上绽放着的一大束蔷薇花,上面还有一枚淡淡的指纹。 “江星河,情人节快乐。” 江星河后颈腺体重重跳了下。 Omega有些混乱地摸了下自己发烫的脸颊,“嗯?你也快乐。”
第49章 约定的日期可以提前吗 江星河睡前忘记了关客厅的窗户,晚风微微吹动遮光的那道白纱窗帘,窗边的风铃被吹得叮咚作响。 除此之外,再听不到别的声音。 楚炀震惊于自己刚打过抑制剂还能爆发的信息素,嘴唇抿成一道泛白的直线,蹲在地上不敢起来,一直保持着单腿跪地解鞋带的姿势,手被江星河抓着,看起来很像是在求婚。 “求婚”这个字眼蹦进楚炀的大脑后,腺体好像更兴奋了。 楚炀愣了下,在心里不断地哀嚎着:“小楚!你有没有一点出息啊?人家就是稍微碰下你的手而已呀!” 但alpha表面看起来很平静,他观察着omega的表情,发现江星河除了有点呆滞之外没有别的情绪。 什么情况?他没有闻到我的信息素?江星河是感冒后鼻塞了吗? 不对呀,刚刚看他的样子应该是闻见了,所以为什么没有反应? 难道我的信息素对他没有吸引力了啊?! 楚炀冷不丁想起医生对他的嘱托:“过量使用抑制剂会对身体机能造成影响。” Alpha心里一凉,完了,全完了。 楚炀微微扯了下裤子,精神的小楚让他心里有了少许安慰。 两个人蹲在地上大眼瞪小眼看了一会,江星河才想起来要给楚炀去拿创可贴。 Omega起身的时候腿忽然一软,身形闪了下,江星河还以为是他蹲太久,把腿蹲麻了。 转身的瞬间,一缕微弱的百叶蔷薇清香闯入楚炀的鼻腔中。 这不对劲! 楚炀抬手打开了玄关处的灯光开关,“啪”得一声,思绪有了瞬间的清明。 趁江星河去拿医药箱的间隙,楚炀快速起身冲到卫生间,把自己反锁在里面。 镜子里的alpha漆黑的眸里泛着不同寻常的红,楚炀太知道这是易感期的前兆了。 真是要疯了!这就是大龄处A的烦恼吗? 楚炀伸手摸了自己后颈的腺体,已经开始发烫。 Alpha抬手打开水龙头,捧着冷水一下下拍到脸上,试图压下身体里的躁动,额前的刘海被水打湿,被他随意捋到脑后。 哗哗的水流声中,楚炀坐在马桶盖上无语地啃指甲,啃得仍然是左手,这画面似曾相识。 卫生间的门被人敲了敲,江星河的声音隔着水声传来,是那样的清晰。每一下都敲打在楚炀胸腔里那颗猛烈跳动的心脏上,血液带着细小的电流迅速流遍全身。 “楚炀!不许浪费!把水龙头关严实!” Alpha在心动不已,他的omega却在教训他不要浪费水资源。 虽然有点萎,但江星河真特么可爱! 炀炀发愁啊,按理说劣质omega吸入少量优质alpha信息素就可以诱导发热的。 但是他左想右想,也想不出谁家发热期的omega还有闲工夫关心别人是不是在浪费水。 楚炀十指伸入发丝间,崩溃地猛搓头皮。 完了完了,他对江星河没有吸引力了! “楚炀?你不会晕倒了吧?再不开门我踹了啊!” 没有得到回应的江星河有点着急了,他往后退了两步,抬起了脚。 “我没事。”楚炀赶紧打开门。 然而omega已经有了往前踹的起势,一时没收回来一脚揣在楚炀的裆部。 “啊!我、去——”楚炀俊美的脸此刻痛到扭曲,他捂着自己弯下腰崩溃地跪在地上,额前密密麻麻都是虚汗。 幸好omega反应快,已经收了大半的力气,否则楚炀这会应该已经废了。 江星河吓了一跳,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炀炀!你没事吧?抱歉抱歉,我真不是故意的。” 楚炀蜷缩在地上,脊背弓成了虾米,痛苦地摇摇头,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没……我没事。” 有事也不能说呀!这可是名誉问题! 江星河把楚炀扶到沙发上休息,这么一打岔,痛苦一转移,倒是把易感期的躁动压下去了。 楚炀抽空伸出食指颤抖着指了指江星河,眉毛拧成了麻花。 “江星河啊,你……这可是你下半身的幸福啊!” “啧。”江星河脸一热,给了口无遮拦的alpha一个脑瓜崩。 Alpha抽了半个小时冷气后,逐渐恢复了平静,但看起来有些狼狈。 身上来不及脱下的定制西装皱皱巴巴,头发也乱糟糟的。 楚炀有些无语,明明什么都没干,整的跟事后似得。 他端起水杯喝了口水,余光扫到江星河后扬了下眉,露出两颗小虎牙,恶劣地笑着伸出手指轻轻点了下江星河的眼尾。 Alpha微眯着眼睛,嘴边的小梨涡打着旋儿的晃,晃得江星河有些眼晕。 “江星河,你有反应啊?” 楚炀来自信了,还以为是自己的信息素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原来是因为他家的omega意志力太强,以至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仓河岛的常规训练里,alpha和omega都要接受一项抗信息素干扰训练。 除非是正好赶上发热期,否则他们对AO信息素的抵抗力是比普通人要强很多的。 Alpha的手指带着微微的潮湿和凉意,江星河偏开脑袋躲了下。 “什么啊?” Omega眼尾的小红痣更加鲜艳了。 楚炀心尖一颤,伸出手捂着脸,急促的呼吸全部压在掌心里,后颈腺体开始不可控地发热发胀。 江星河往后退了几步,他已经吸入alpha的高阶信息素长达半个小时。 江星河掌心摁在沙发边沿上,长睫微颤,后知后觉道:“炀炀,你是……易感期吗?” 楚炀捂住后颈腺体,安抚道:“你别怕,我刚才已经去医院打过抑制剂了。” “那你现在为什么……” 江星河这才发现矮柜上除了蔷薇花,还有医院的纸袋,里面放着的好像是alpha的抑制剂。 楚炀喉结上下滑动,对上江星河有些失焦的视线,无奈地笑道:“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了,明明只有45%的匹配度,却能诱导已经打过抑制剂的alpha发热。” 楚炀深深地看了江星河一眼,漆黑的眸里闪烁着复杂的爱意:“江星河,你说我得有多爱你才能变成这样?” 江星河被吵醒后脑袋的昏昏沉沉被另一种混沌所替代,他还未来得及消化楚炀口中45%的匹配度这件事,就闻到了浓度更高的伏特加味。 楚炀看着omega懵懂的表情,那该死的易感期又来了。 江星河指甲抠着掌心,留下四个深深的月牙红痕,他看到楚炀伸进纸袋里又拿出了一针抑制剂。 江星河虽然意识有些不清楚,但还记得刚才楚炀说他已经打过抑制剂这句话,也记得几个月前医生说抑制剂要适量。 “你别。”江星河走上前制止住楚炀往自己胳膊上扎的动作,重复道:“别打了,伤身体。” 楚炀低头看着omega抓着他胳膊的手,轻声问道:“那你让我怎么办啊?” 江星河抬起头与他对视,看到了深情凝视着他的楚炀。 亮晶晶的眸子点燃了楚炀所有的神经末梢。 他想用高阶信息素欺负他的omega。 楚炀滚烫的指尖撩起江星河额前的碎发,嗓子像是被锉刀打磨过,哑的不像话:“星星,约定的日期提前可以吗?”
第50章 狼子野心 “什么?”江星河微微瞪大眼睛,试图让自己的意识清醒些。 楚炀循循善诱道:“我反悔了,一个月太长了,我给不了你那么久。” Omega手里还攥着一条创可贴,已经搓皱了。 江星河努力眨眨眼睛试图看清楚楚炀的模样,想要理解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但他的大脑已经无法思考,只能听到自己左胸腔剧烈的心跳声。 alpha嗅到了百叶蔷薇的清香,瞳孔微颤。 楚炀看着江星河牵起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撕开创可贴粘在他大拇指的伤口上,然后抬起头乖巧地问他:“疼吗?” 脑内闪过一道轰鸣,楚炀深吸一口气,深深地凝视着江星河,嗓音又沙又哑:“不疼。” Alpha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捏了捏omega的脸颊,轻声笑了下,:“江星河,你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吗?” 江星河微微皱眉:“什么样?” 楚炀喉结滚了两滚。 你现在的模样,让我只想做个卑鄙的alpha。 楚炀垂下眼睫,压着omega的嘴角呢喃:“星星,别推开我。” 江星河忽然想起六年前刚分化成alpha的楚炀。 在炎热的夏天,热得满头大汗的楚炀,从书包里神秘兮兮地掏出一根雪糕递给了江星河。 那个时候江星河以为楚炀的脸是被太阳晒红的。 原来是害羞。 凌晨的人行道上几乎没有人。 陈彻烦躁地往嘴里塞了一根烟,没点着,就是干嚼,带着焦虑“咔咔”得咬。 身后的脚步声听得他心烦气躁,单薄的西装压根抵不住春寒,陈彻打了一连串的喷嚏。 季风叹了口气,快步走到陈彻身边,把手里的大衣披到陈彻身上,裹紧了。 陈彻试图挣扎,骂骂咧咧的:“拿走,都是你的味,难闻死了!” 季风平静地给他系上扣子:“好啦,不要再使小性子了。” 陈彻嘴角抽搐了下,这特么以前都是他撩小o的台词,现在用在他自己身上说不出的别扭,他感觉自己胳膊已经起鸡皮疙瘩了,绝对不是冻的! “不是,哎,我真是无语,季风,你有病啊?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恶心?!” “你不喜欢?” 季风的视线扫过陈彻嘴角的伤口,面上浮上浅浅的笑意,齿间似乎还停留着野刺玫的馥郁醇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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