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军的心情似乎不太美丽,不只是因为假期被打断。 次日一早,郎洋洋和庄硕送他去赶飞机,工作来得临时,他要先去那边做准备工作。 王志军把给他们的礼物放在车里了,现在行李箱空空,他抱着郎洋洋告别,松开之后很勉强地笑一下。 “算了,都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郎洋洋拍他胳膊:“那还说人生何处不相逢呢。” 王志军笑,“洋洋,真为你开心。” 郎洋洋主动抱抱他:“有机会再来。” 王志军浓妆的脸笑得妖孽:“我一定会再来的。对了,礼物一定要用哦,不懂的话就call我。” “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神秘。” “给你们这种老古董开窍的东西。”王志军给他一个wink,在机场的催促广播中扭着屁股转身:“拜拜!” 回程的路上庄硕有点懊悔,“应该提前准备好特产,让他带回去的。” 郎洋洋笑:“没事,他要去工作,带着也不方便。” “但是心意该到位,我们做了就没有遗憾了。”庄硕随口道。 天色渐亮,从机场回程路没有什么人,车窗缝隙里吹进来的风清新里带着凉意。 郎洋洋转头看庄硕,他侧脸的轮廓边缘有清晨日光的淡淡光晕,平日里钢铁一般坚毅的脸,现在竟然看着很温柔。 郎洋洋轻轻笑,转头看窗外的景色。 “下周就要去电视台录节目的,那三天应该会很忙,店里估计要靠晓雯了。” “她现在怎么样了?”庄硕问。 郎洋洋:“基础款甜品做得不错,那几天就上基础款吧,面包暂停三天。” 庄硕,“明天有时间吗?去农场玩。” 郎洋洋:“下午可以吗?这几天我想抓紧时间练练刮花,比赛肯定用得到。” “下午就够了,我把之前的那片……”庄硕还没有说完话,手机响了,他撇眼看一下放在支架上的手机,是新邮件。 庄硕眼睛一亮:“快帮我看看邮件。” 郎洋洋说好,拿起来点开新消息,一点进去也笑了:“农博会邀请函,要你填写资料呢。” “yes!!”庄硕单手握拳,“今年可以去了!谢谢你洋洋,都是你的功劳!” 郎洋洋笑:“我是锦上添花而已。对了,你刚刚想说什么?” 庄硕:“我把之前那片香草田重新犁好了,还买了各种香草种子,给你种香草玩。” “真的?”郎洋洋激动得大转身,身体倾斜过去:“是宿舍旁边的那一块吗?” 庄硕点点头,补充说:“对,大概有四亩地,等播种结束,我用篱笆围起来,不让牛羊靠近,下半年就能长出来。” 车子停在十字路口,庄硕也转头看郎洋洋。 郎洋洋抿着嘴笑,激动地凑上前去亲他的脸,“谢谢老公!” 庄硕:“你叫我什么?” 这两天王志军总是在郎洋洋面前“你老公”“你老公”的,郎洋洋不知不觉被影响到。 但他看得出来庄硕听到自己叫他老公是很开心的。 他们两个都不是感情很外放的人,不光是感情,那个的时候也挺规规矩矩,很常规。 有时候总感觉差了点什么。 郎洋洋笑着,心里想让对方开心的事情为什么不去做呢?自己总是等着庄硕来主动的话,他也会有疲倦的时候吧。 他眼睛弯弯,虽然还是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看着庄硕说:“老公。”
第38章 紧赶慢赶,终于在开门之前把面包都准备好,顾客来买可颂的时候还感叹,“还是热的诶!” 悠悠正在清洗咖啡机,郎洋洋把小票递给这个常来的顾客:“今天出炉比较晚一点。” “对了,今天可以给我留一个芋泥毛巾卷吗?一整个。”顾客说着,又拿出手机亮出付款码。 郎洋洋笑:“可以的,你过来拿的时候再付钱就好了。” 女孩笑笑:“好,谢谢,我下班了来拿,送去给读寄宿学校的妹妹。” 现在没有人排队,郎洋洋也不自觉跟她聊两句。 “是上周末跟你一起来的妹妹吗?” “对啊对啊,她好喜欢吃这个,可惜每个月只能回家一次。” “现在小孩读书好辛苦。” “是啊,那谢谢老板,我先走了拜拜。” “拜拜。” 郎洋洋看她拎着牛皮纸袋大步离开,出门的时候百褶长裙被春风拂起,阳光打在她的肩膀上。 郎洋洋微微低头,看到外面湛蓝的天空,擦擦手准备继续回烘焙室做东西。 前几天暴雨之后都是连续的好天气,长溪市阴雨绵绵的春天好像真的要过去了。 烘焙室里,烤箱还没有散去余温,郎洋洋在往盆里磕鸡蛋,一个放蛋黄,一个放蛋清。 悠悠抽空放了音乐。 是一首很应景的歌,来自she的《五月天》,女孩子清新甜美的和声充斥着Brookside的每一个角落。 五月的天,是刚诞生的夏天。 忙到中午才结束,郎洋洋检查完晓雯的功课才回家,晓雯在用料把控上还不太熟练,但是店里几款招牌的成品已经能做得不错。 原本庄硕是要回来接郎洋洋的,因为他今天也不忙。但是郎洋洋觉得来回来回的跑,太麻烦了,单程二十多公里,总是这样跑,油钱都耗去不少。 最后在郎洋洋的坚持下,还是他自己打车过去。 路上王志军发来消息,说他到了,郎洋洋给他回消息,他没有再回,估计是忙得脚不沾地。 长溪市的地铁不发达,南溪区又是最偏远的行政区,只有自己开车最方便。 郎洋洋打车到去农场的国道岔路口,前面有工人在修岔路口的路,车子不好开进去,郎洋洋就让师傅就在这里停,他自己走进去。 他心里嘀咕,那庄硕是怎么开进去的。 下车之后庄硕就打电话来了,郎洋洋接电话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听到庄硕远远在喊他名字。 “洋洋——” 郎洋洋挂了电话,对他挥手。 郎洋洋跳下马路旁边的红薯地,小心翼翼的跨过去,在路边等庄硕过来。 “刚刚忘了跟你说,这边修路车子进不来。”庄硕一个很矬地甩尾,双脚撑地:“请上车。” 郎洋洋坐上他的电动车后座,“那你的车呢?” 庄硕:“我从陈家寨里面的路开进来的,那边其实更近,就是路不太好。” “雷公呢?”郎洋洋问,今天一早庄硕把雷公带到农场来了,最近天气好,郎洋洋又很忙,庄硕就带着雷公上班,说是让它去农场里跑跑,运动一下好减肥。 这样雷公有地方可以跑来跑去,郎洋洋也不用遛狗,会轻松一点。 庄硕往前看了看,没看到狗影子,“它跟大黄小黑熟了之后就喜欢去河滩那边玩,吓得羊都不敢去那边了。” 郎洋洋笑骂了一句臭小狗。 今天一大早就起床,又去机场又做面包甜品,回家收了两个快递,只吃了两个可颂喝了一杯咖啡,这会儿把头靠在庄硕的后背打了个哈欠。 “没睡午觉吧。” “嗯。” “是不是也没有来得及吃饭?” “嗯,好饿。” 电动车穿过印着狗爪子的大门,进入农场的地界,看着绿油油的水稻,郎洋洋觉得眼睛都舒服了很多。 “今天吃饭早,他们都吃完午饭了,回去我给你煮碗粉吃,怎么样?”庄硕问。 郎洋洋:“好啊。” 没一会儿就看到宿舍区了,郎洋洋看到旁边竹架上好像有黄瓜,他轻轻拍一下庄硕的背,“那个是黄瓜吗?” 庄硕猛地刹车:“是。” 郎洋洋摸摸被撞得发疼的鼻子,“可以摘一点吃吗?我挺喜欢生啃黄瓜的。” “当然可以。”庄硕让郎洋洋下车,自己放好车子,“走,我们去摘一点,每天都采很嫩的。” 这个季节的的黄瓜是头一批,农场里种了两亩地,是本地的黄瓜品种,产量很高,口感清脆,黄瓜香气很浓。 本地人多用来凉拌和煮素酸汤。 生吃口感也是很好的,但现在水果黄瓜在市面山已经很常见了,生吃的话更多会选择水果黄瓜。 两人跳下马路,踩在田埂上往里面走一点。 “路边的灰尘多,我们采里面的。”庄硕在前面带路,见着差不多了才停下。 田埂宽度只有十五厘米左右,郎洋洋走不习惯,歪歪扭扭地在庄硕身边停下,被庄硕搀了一把才稳住。 “好多啊小黄瓜。” 庄硕:“往里面钻一点,有个头大点的,但是嫩的更适合生吃。” 说着他主动往里面走,碎碎念道:“但是太嫩了也不行,太嫩了会有点涩,也没有黄瓜脆脆的口感了。” 郎洋洋跟在后面,黄瓜架子上挂了很多果子,郎洋洋看到一个两指粗的,形状长得不那么好,弯弯的像个括号。 他叫住庄硕:“可以摘这个吗?” 庄硕回头:“可以!都可以的。” 郎洋洋摘下来,在思考能不能吃的时候庄硕已经走过来了,他从郎洋洋手中拿过这个外形不完美的黄瓜,抓起自己T恤一角,擦掉嫩黄瓜表面上的小刺之后递给郎洋洋。 “没打药的,可以吃。” 郎洋洋接过来,小口咬掉顶上的小揪揪,然后痛快地吃了一口。 “好吃,好新鲜啊。” 庄硕笑,左右看看,也摘了一个自己吃。 他看着郎洋洋满足的样子,小声开口:“洋洋。” “嗯?” “以后不管是在农场还是在家里,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征求我的同意,这都是你的地盘。” 郎洋洋抬眼看他,琢磨了一会儿之后说:“那我要把你的黄瓜都吃了也可以吗?” 庄硕:“可以,你把我吃了都可以。” “谁要吃你。”郎洋洋笑一下,转身往回走,路上看到几个喜欢的,顺手摘了下来。 虽然嘴上有点傲娇,但是摘黄瓜的时候自在多了。 走到田埂上的时候还摘了两根狗尾巴草玩玩。 等郎洋洋吃完了面,已经两点多了,庄硕和员工一起去仓库搬东西,郎洋洋自己在院子里逗小狗。 第一次见这两只小狗的时候它们连路都还不会走,只能蹒跚地动两步然后趴在人的鞋子上睡觉。 这才两个月,就变成毛茸茸的精神小狗了,湿漉漉的黑鼻子围着郎洋洋嗅。 “修狗修狗。”郎洋洋给它们挠挠下巴。 或许是雷公闻到了醋味,居然这个时候跑回来了,郎洋洋远远看到他,站起来喊他的名字。 郎洋洋拍拍自己的肚子,雷公熟练地跳上来和郎洋洋抱抱。 而后跟来的大黄小黑,还有两只小奶狗见了也有样学样,要上来扒拉郎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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