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同性可结婚的政策颁布之后,傅启动再也没逼着傅予忱去相亲,他知道傅予忱一直在找周米月,看着心理生病的傅予忱,傅启东是后悔的。 所以后来在周米月这件事情上他没有再从中作梗,当然傅启东知道,他派出去作梗的人都被傅予忱清理出公司了。 傅予忱什么都明白。 在公司的里的傅予忱,忽然坐立不安起来,这样的感觉他曾经有过,就是周米月离开他的时候,他也是这般的坐立不安,那个时候,他回去晚了,没有能留得住周米月。 傅予忱再也坐不住,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赶回家,回去的路上,给周米月打电话,在听见周米月的声音的时候,他才稍微安心了一些。 “米米,你在哪儿?” 周米月:“我在家啊。” 傅予忱:“在家等我,我上回来,在我回来之前,你在家里哪里都不要去,等着我。” 周米月看着电话有些莫名其妙,电话里傅予忱听起来很紧张的样子,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不过他还是答应了傅予忱:“嗯,好,我在家里等你回来。” 傅启动知道了那个电话是傅予忱打来的,他笑了笑,有些好奇:”你没有告诉傅予忱当年你离开的原因吗?”毕竟当初是他逼着周米月离开傅予忱。 周米月摇摇头,当初离开也是自己的决定,跟别人没有关系,而且他也从来没有后悔过。 傅启东明白了,即便周米月当年那么决绝的离开他,即便傅予忱不知道真正的原因,他还是坚决跟周米月在一起。 他好像明白了。 在离开之前的,傅启东道:“孩子,以后就请你多多关心傅予忱吧,他生病了,只有你能治好他。” 傅予忱赶回家的时候,遇上了正要上车离去的傅启东。 傅予忱:“您来了。”傅予忱对他始终是疏远的。 傅启东笑了笑,没想到傅予忱这么快就赶回来了,这是多紧张周米月:“嗯,我马上就要出国,出国之前想来看看你,结果没想到你没在家。” 傅予忱紧张的盯着别墅。 傅启东笑道:“放心,那个孩子在家里等你呢,你赶紧回去吧。” 只有周米月在他身边,傅予忱才会跟周围的人心平气和一些:“您慢走。” 正要上车的傅启东回过头跟他说:“你们结婚的那天,别忘了告诉我一声,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 周米月继续收拾阳台上的花,为什么总是有枯树叶呢,他是不是养错了,是不是要施点花肥什么的,他正思索着,忽然有人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了他。 那人将他抱得很紧,生怕自己只要一松手,怀里的人就会消失了。 周米月没有回头看:“傅予忱,你回来了。” 傅予忱的胸膛很宽阔,很有安全感,周米月完全放松下来。 傅予忱回来在看见周米月在阳台上的那一瞬间,他整颗心才彻底放下来。 他害怕回来的时候,周米月离开了。 他抱着周米月,就像抱着全世界:“米米。”还好,这次周米月还在,周米月没有离开。 在看见傅启东的时候,傅予忱忽然明白了,也许当年周米月的离开跟傅启东有关系。 当时他心情烦乱,什么都来不及想,他跟周米月天天在一起,如果周米月真的被人收养了,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情呢,周米月在骗他,他竟然都不知道。 傅予忱紧紧地搂着周米月:“米米,能跟我说实话吗?傅启东当年是不是找过你?你当年离开是不是因为他跟你说了什么?” 周米月叹了一口气:“傅予忱,这个对你来说重要吗?” 傅予忱:“如果你不想说,那就不重要,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周米月向他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这是你说的。”傅予忱将他转向自己:“米米,这话你以前食言过,这次不要再食言了好不好,米米,我爱你。” 周米月扬起脸亲他一下:“我也爱你。” 刚刚说完,周米月的双脚忽然离地,他被傅予忱抱了起来。 现在正是下午三点多钟,周米月看了看外面灿烂的阳光:“傅予忱,现在是大白天。” 傅予忱无赖似的:“那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还没等周米月说话,他的嘴就被封住了。 结束之后,周米月趴在傅予忱身上安静的听他的心跳。 他的心跳有些快,毕竟刚刚做完。 两人这个时候完全放松和放空。 周米月的手指在傅予忱身上不断划来划去的,就像一只小鱼儿游来游去。 尽管刚刚结束,但是傅予忱仍旧是抵挡不住周米月手指这般的撩拨。 他抓着周米月的手,嗓音低沉:“米米,别乱动了。” 周米月摸到了傅予忱手上的绷带,指尖在绷带上轻轻地抚摸着,从再次见到傅予忱之后,他就一直就见到他的手上一直缠着绷带,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见他拆开过。 周米月看着他他:“傅予忱,你能让我看看绷带下面是什么吗?” 傅予忱看着他,想了想:“嗯。” 绷带慢慢解开,一直被缠着的手腕终于露了出来。 当周米月看见傅予忱的手腕的时候,他的眼泪忽然就大颗大颗的掉落下来。 傅予忱的胳膊上赫然出现了五道伤疤,其中四条伤疤看起来是陈年伤疤,但是有一条伤疤看起来很新,似乎是刚刚愈合了没有多久,因为周米月看见了新长出来的粉嫩的肉。 “这是怎么弄的?” 第36章 那一段时间,傅予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过来的,周米月的离开带走了所有,他觉得心很疼,非常非常疼。 他看着桌子上的刀,就在想,到底是他的心更疼,还是刀子划过身体的感觉更疼。 他的心太疼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转移自己心里的那种疼痛。 当刀子划过手腕的时候,傅予忱才知道,原来手腕上的疼比不上心里的疼,一点都比不上。 看着流出来的红色液体,傅予忱想起,以前每次他受伤的时候,周米月都会心疼的掉眼泪,可是他现在流了好多血,周米月没有出现,再也没有人会因为心疼他而掉眼泪了。 他又变成了没人要的人。 这次的自残,开辟傅予忱转移疼痛的方式,每当想周米月想的心里疼的受不了的时候,他就会划自己一下,每一次伤口刚刚有愈合的迹象,结果这个伤口反而更深了。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心才不疼了。 只知道,一年一年过去了,每一年他的胳膊上就多了一道伤疤。 傅予忱是个狠人,他可以对自己狠到这个地步,却没有恨过周米月,因为他舍不得。 在经过一阵子的消沉之后,他决定让自己变得优秀起来。 他会一直等着周米月回来,他发了疯似的学习,学习,学习。 后来,傅启东无意间发现了他胳膊上的伤痕,那个时候,傅予忱的胳膊上已经有三道伤痕了,他这才知道傅予忱生病了。 也是那个时候,傅启东有些后悔了。 最后一次弄伤自己的时候,正是傅予忱找到周米月那次,再次见到周米月,没人知道他内心是无比的激动。 他一心想要周米月注意到他,一心想要周米月只看到他一个人。 但是周米月对他态度如此的冷淡,如此不在乎,让他心中很是难过,他怕周米月忘记了他。 那一天,他又一次用身体上的疼痛来麻痹自己心理上的疼痛。 周米月紧紧的咬着嘴唇,嘴唇都被他咬成近乎没有血色,眼睛慢慢变得模糊,那个时候,他在想什么,他居然在想,傅予忱恨他,傅予忱不想看见他,他很跟傅予忱说了那么多伤人的话。 傅予忱心疼地拨开他的牙齿,将自己的手指放进他的嘴里:“米米,别咬,疼,你要是想咬,就咬我吧。” 这点疼痛跟刀割在身上的疼痛相比算什么。 周米月捧着傅予忱的胳膊,眼泪已经控制不住的大颗大颗的落下来,滴在傅予忱的手上,滚烫滚烫的。 “予忱哥哥,疼吗,肯定很疼吧。” 一想到傅予忱弄伤自己的时候,他哭的更凶了。 看见他的眼泪,予忱立刻就慌了,手忙脚乱的去擦周米月的眼泪:“米米,别哭,别哭,早就不疼了。” 每次看见周米月掉泪的时候,傅予忱觉得比刀割自己还要疼。 周米月:“予忱哥哥,对不起,对不起。” 傅予忱捧着他的脸,温柔的吻去他的眼泪:“米米,别哭,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予忱哥哥现在好好的。” 他非常感谢也非常感激他找到了周米月,周米月回到了他的身边,只要周米月在他身边,什么都已经无所谓了。 他的米米在看见他受伤的时候,还是会心疼,还是会掉眼泪,他的米米从来都没有变过。 周米月也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轻轻去吻了那几道伤疤,当他的双唇碰到伤疤上的时候,傅予忱全身颤栗了一下,温柔的看着周米月。 周米月将这些伤痕虔诚的细细的轻轻的亲吻了一遍。 他抬起头看着傅予忱:“予忱哥哥,我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要不,你,你在床上弄疼我吧。” 傅予忱低下头吻住他:“这可是你说的,你一会别求饶。” 周米月点点头:“嗯。” 当再次结束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周米月躺在傅予忱的怀里的睡着了,即便是睡着了,也紧紧的抱着傅予忱有伤痕的那只胳膊。 知道傅予忱手上的伤痕之后,回到家,周米月就让他把绷带拆开,在外面傅予忱不想让别人看见,但是回到家了,家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不需要再掩饰了。 而且一直缠着伤口不透气,不利于伤口愈合。 这天,傅予忱下班回来的时候,周米月迎上来,先是亲了他一下,然后将他拉到客厅里,让他坐下,等他坐下之后,周米月这才从茶几下面拿出一张纸来,递到傅予忱面前。 周米月:“傅总,看清楚的话,就请在上面签字吧。” 傅予忱一看,眉眼弯起来。 这是一份保证书,是周米月手写的,周米月的字迹一如从前的那个清秀俊逸,带着沁人心脾的温度。 保证书的内容是傅予忱保证以后不许以任何的形式伤害自己。 已经很久很久没人这样管过他了,回到傅家之后,所有的人惧怕他,不跟与他亲近。 已经很久很久没人这样关心过他,没人这样为他担心,即便是回到傅家,他仍没有感受到家的温度。 那段时间,傅予忱无比的怀念周米月在他耳边念叨的时候,当初那个时候觉得是一种幸福,因为周米月的话中跟眼神中全是对他的心疼和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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