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斯以高喊了一声,对着姜映说:“你要不要也喊一下?发泄一下情绪。” 姜映才不要做这种傻逼的动作,噘了噘嘴:“秦斯以,你有病吧?” 秦斯以笑了起来:“姜映,你是我见过最没有良心的人了。” 姜映:“那确实是你三生有幸。” 两人坐在一起,看着地面的繁华星光,这一刻又好像回到了初中穿着蓝白校服的时代。 姜映坚硬的钻石心稍稍一柔,沉默了一会儿,郑重其事的问道:“秦斯以,你是不是喜欢我呀?” 时间好像在这一刻静默停止。 秦斯以闻言并没有看他,手指上的力道却不断的加重,青筋隐现的手背也慢慢绷紧了,直到掌心掐出了模糊的血肉,他才云淡风轻道:“姜映,你怎么现在变油腻了?” 姜映:??????? 姜映:?????????? 姜映瞪圆了杏眼:“我他妈的你再说一遍,秦斯以,你给我说清楚,我怎么就油腻了?” 漂亮的小仙子,不能接受!! 永远不会和这两个奇怪的字和解!!! 秦斯以:“你不油腻,为什么会问我这种自恋的话题,我什么时候给你了我喜欢你的错觉?我好冤枉啊,总不能我过分花心,你就觉得你这片扎嘴爱怼人的窝边草,我也要糟蹋一下吧?” 姜映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是在认真地问。” “我也是在认真地答。姜映,我对你从始至终只有友情,没有爱情。可能你是一个小基佬,觉得基佬对基佬的好就是爱情了。请给基佬的兄弟情留一条活路。” 秦斯以说的戏谑又认真,可言语之间大有招架不住他这种说法的无奈,打趣式的反唇相讥。 姜映盯着他面部肌肉表情的每一寸纹理,根据多年学习表演的经验,他发现秦斯以说的确实是真话。 如果这件事上还有表演的成分,那么,秦斯以这一段表演绝对能称得上是呕心沥血艺术家的上层之作。 姜映:“哦。” 姜映相信了,也就转过脸,继续俯视江城的繁华夜景。 秦斯以在他转过去脸的那一刻突然失了力,原本情感充沛的脸,像是被针扎破的气球,瞬间没了颜色。 苏柏砚对付他,他清楚的知道,一定是因为昨天的事情。 所以他选择了放弃抵抗,姜映喜欢苏柏砚,他和苏柏砚斗起来只会让姜映为难,既然永远无法踏过爱情的界限,那干脆就把这份感情当做自己永恒的秘密。 可是姜映,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你。 如果有下一辈子,我一定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坚定地走向你。 秦斯以手掌心的血一直在冒,十指连心,手掌可能才是最刺痛心脏的地方,但他却感受不到一丝的疼痛,因为他的出生就是原罪,他的出生是他母亲噩梦的开端,活该把这一身皮肉千刀万剐,还给他的母亲。 因为他的父亲是一个骗婚的gay,秦家给了他母亲优越的生活,却给了他一段畸形又恶心的感情关系。 他杀过人,在那个表面优雅,其实包藏祸心的男人一边乱搞,一边背着他家暴他的母亲时,他年纪尚幼,为了保护母亲失手将他的父亲捅死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保护了妈妈,后来才知道他的妈妈在畸形的关系中迷失了自我,对他的父亲爱也多,恨也多,所以在他父亲死的那一刻,精神就开始错乱了。 这些年,他有时候会顺应母亲装出正常的性向,可要在爷爷逼婚时,为了证明自己的性向频频出柜,但是老一辈的人,总觉得性向这种东西和病一样,能治。 所以他是从一开始,就是无法靠近姜映的人,靠近姜映,只会给姜映带来不幸。 螺旋桨升空的声音还在继续,它的意思永远都是我在这里陪伴你。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姜映在晋城和江城连轴转地跑,又要拍戏,拍广告,还要跟着裴煜他们进行舞蹈训练。 整个人都消瘦了许多。 回到江城时,又经常去乔昂家看望念念,他从来没有和苏柏砚打过照面,两人没有约定,但是时间总是开个玩笑。 他前脚去,苏柏砚后脚走。 他刚刚从乔昂家离开,苏柏砚驱车前来。 如此往复,没有约定成熟,时间却将他们泾渭分明。 姜映也渐渐习惯了没有苏柏砚在身边的日子,认为自己需要重新审视这一段感情,如果带来的只是痛苦的话,他无法让自己妥协。 苏柏砚针对了秦斯以一段时间,就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姜映也觉得秦斯以在这方面过分好脾气了一些,如果是他早就绝地反击了。 姚乐乐知道姜映又出问题了,毕竟每天都是60秒的微信吐槽,傻子才会看不出来。 他主动去影视基地找姜映,姜映和秦斯以的戏即将面临杀青,两人下戏后就和姚乐乐约在了江城影视基地附近的一个小餐馆。 三人点了一大份原味摇滚炒鸡。 姚乐乐打趣秦斯以:“没想到你还是个肚量大的,前段时间是苏柏砚做的吧?怎么不找他撕一撕啊?” 秦斯以的财力雄厚,苏柏砚做的那些其实对他的资产威胁并没有太大,但是他听到苏柏砚的名字,还是下意识的抵触,为自己倒了一杯啤酒,修长的指节捏着透明的塑料杯,损他:“那有什么,我比他年轻两岁,大可有时间东山再起。” 姜映失笑:“说得那么悲壮干什么?你又不是真的糊了。” 姚乐乐:“映映,你和苏柏砚到底怎么了?你俩真不打算继续了?” 姜映拿了一双一次性筷子,撕去外面的包装袋,轻声细语道:“有什么继续不继续的,我们两个本来就是合约情侣,没有多少感情,相互在一起炒个CP而已,以后见不见都无所谓的。” 姚乐乐连忙夹起一块香酥细嫩的鸡肉,堵住了他的嘴:“这人多嘴杂,你说这些气话干什么?” 他们并不是在独立包厢内的,是在大厅里的一个个小餐桌上寻了位子,姜映反正无所谓,姚乐乐也就不说什么了。 另一边,念念上的幼儿园需要开亲子家长会,乔昂、傅臣、苏泊燕三个人都去了,一段时间的相处,念念骂人的心理障碍已经基本消除了,变得稍微乐观了一点,潜在的应激症还在。 苏柏砚一身黑色衬衫包裹着太平洋宽肩和性感的窄腰,线条紧致的西装裤包裹着性感的大长腿,俊美出挑的容貌就很吸-睛了,他的明星光环让这份□□添了一份狂热。 亲子家长会设在钟楼前的巨大草坪上。 江城双语幼萌幼儿园是江城的贵族幼儿园,一年学费二十万,建筑设施和占地面积以及师资力量,各个方面都是完美又拔尖的。 念念是不需要被鸡的娃,他只要正常长大,未来不出现智力问题,就能继承几个哥哥的绝对宠爱和财产。 乔昂为念念做了精美的便当,方便他在家长会时吃。 苏柏砚好久没有见到姜映了,这段时间,秦斯以借着各种理由去姜映家,姜映回到家没多久就熄了灯。 他偶尔会在姜家别墅外的道路上停车观看,这些都是无意识中做的。 等他反应过来,已经到了楼下,但他并不打算在这件事上道歉。 他宁愿被心口粗糙的沙砾磨出持续镇痛的伤口,也不会对秦斯以有任何道歉。 念念盘着小腿坐在草坪上,打开了精美的便当,看到里面有青椒和玉米笋,秀气地眉头轻颦,这段时间他已经学会了拒绝不喜欢的东西,幼童的声线软乎乎的:“我不想吃青椒、玉米笋。” 苏柏砚认为乔昂太刻意了,说:“念念已经不止一次说不喜欢青椒和玉米笋了,蔬菜又不只有青椒和玉米笋。人体所需要的微量元素也就几种,为什么一定要逼迫他吃不喜欢的东西?” 以前乔昂还会跟他争论。 现在乔昂不会了,家长在孩子面前吵架只会让孩子有心理阴影和负面情绪。 乔昂面带死亡微笑,直接打起了手语,在空中一顿比画。 苏柏砚:“……” 苏柏砚曾经拍摄过聋哑人题材的电影《心窗》,为此他还专门学会了手语,与大量聋哑人沟通过交流甚至同吃同住过,电影的播出不仅拿到了诸多奖项,还促进了国家对残障人士的福利待遇完善,所以乔昂的手语他轻易就能看懂。 而且乔昂是新学的,一看就是故意针对兄弟群里唯一懂手语的他。 乔昂用手语比画道:“我不想在念念面前和你争论。念念本来就发育不良,我为了让他营养均衡,有错吗?不是太纵着他,太溺爱他了,念念喜欢吃肉,我能让他顿顿都吃肉吗?小孩子吃太多又消化不了,你还总爱给他开小灶!你忘了芋圆的前车之鉴了吗?我都没见过那么油腻的猫,偏偏被你养出来了。” 苏柏砚慢条斯理的和他谈判,薄唇开合道:“小孩子活动量大,多吃一点也没什么,芋圆是橘猫,十橘九胖,它本身体质也有原因。” “……” 妈的,还推卸责任! 乔昂手语比画的速度越来越快,恨不得在空中打起拳击:“你要是拿微量元素说事,那人为什么不吃定量的元素呢?缺钙,吃钙片。缺铁,吃枣铁软糖。缺维生素直接吃维生素。怎么还要吃饭?” 苏柏砚:“……” 他知道乔昂是不想跟他在念念面前争论,以免给念念留下不好的印象,但是他比画手语的样子更像个傻叉。 苏柏砚一开始还能慢慢地跟他说,后来干脆说不下去了,除了无语还是无语,周围不少家长投过来了好奇的目光。 那眼神没有同情,只有敬佩。 ——可爱三岁半幼崽带他心智不全残障聋哑哥哥上学,多励志。 苏柏砚:“行。你是对的。” 什么敷衍的狗比语气。 乔昂在空中愤愤地比画着:“我他妈的本来就是对的。” 念念也意识到苏柏砚的谈判再次以失败告终了,只好小口小口地咀嚼着讨人厌的青椒,边吃边噘嘴,小小的抗议着。 苏柏砚心里一直想着姜映,想着如何打破两人之间的冰凌,过了一会儿,对乔昂说:“你怎么不建一个群,其他兄弟想看念念照片,还要找你私发,你觉得合适吗?” 乔昂:“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想看,而且朋友圈里晒娃的都会被屏蔽掉,如果建群,我会一天发几千张念念的照片,估计大家会烦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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