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荣随便从工作人员手里截胡了一叠巨峰葡萄,塞到姜映手里,推推他:“去,说点好的,眼不见心不烦,他走了咱们怎么拍都可以,他又不管后期。” 姜映端着那叠葡萄走了过去,葡萄是刚洗过的“新员工”,颗颗晶莹剔透,汁水饱满,姜映雪白的指尖捏了一颗,递到苏柏砚唇边:“柏砚哥哥,工作而已,你没有生气吧。” 苏柏砚并没有吃他的葡萄。 秦斯以走了过来,笑道:“苏总亲自监工吗,那我一会儿一定更卖力一点,您老别气,宰相肚里能撑船。” 什么宰相肚里能撑船? 会不会用词? 搞的好像他真的在和他偷情一样。 晶莹的葡萄汁水溢出了一点,顺着姜映雪白透粉的手心向下流。 姜映刚要收回手,怕那黏稠甘甜的汁水滴到戏服上,手却被苏柏砚雅致冷白的骨节攥住。 下一秒。 苏柏砚垂下长睫,形状完美的薄唇在姜映手心那颗水珠上印下一个吻,吸掉。 凉淡的。 又富有安全感的。 苏柏砚骨骼有力的指节接下那叠子葡萄,矜淡的视线看向姜映,声线温和:“该怎么拍就怎么拍,我看的是你工作时的状态。我们毕竟是情侣,我也想了解一下你的工作日常,和你有更多话题。” 姜映:? 这么乖?
第19章 姜映要不是察觉到他和秦斯以之间微妙的气场, 就真的信他的话了。 苏柏砚眸光冷淡,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写满了儒雅矜淡,似乎想证明他根本没有生气, 也根本不在意。 姜映越看越狐疑, 没有人会因为小舔狗还继续舔不舔而担心。 但是会因为老板闹情绪心惊胆战。 不过既然对方想演,姜映也配合,捏着一颗又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喂给他。 苏柏砚全部吃掉了。 薄唇偶尔擦到姜映雪白的指尖,一股青涩的电流在皮肤接触间流窜。 姜映莹白的手指微抖, 刚要收回手, 苏柏砚却强势地攥住了, 在他发痒的指尖处轻揉了一下,妖冶眼角的余光似乎在笑他的敏感。 两人之间甜蜜的氛围撩人心弦。 一旁的工作人员看了心脏也跟着砰砰。 妈的, 这就是娱乐圈夫夫官宣后时时刻刻难以克制的甜蜜状态吗, 磕! 姜映将一小碟子葡萄全部喂给苏柏砚后,手指上沾了不少黏腻的汁水, 去洗手池洗手,前脚刚走。 秦斯以身上的雅痞气质荡然无存,脸上浅淡的温善笑意也顷刻消失,目光挑剔:“没想到苏影帝也会犯了演戏大忌,表演痕迹太刻意,骗骗旁人还可以, 别把自己真骗了。” “吃过葡萄。” 声线矜凉、炫耀和对挑衅的不屑。 秦斯以:“……” 秦斯以皮笑肉不笑:“你是没看出桃桃眼底的嫌弃,等会儿我们还要拍更亲密的照片,苏总最好回避一下,减少一下演员的精神压力。” “吃过葡萄。” 秦斯以:“……” 你马逼。 就会说这一句话是吧。 邵荣见状, 连忙让人把新布景上的一盅剔透饱满的艳红荔枝撤下了。 要是真把电视剧主角攻受互喂荔枝的情景拍下来,估计苏柏砚会把他祖坟扒了, 让他对着他太爷爷的骨灰承认家门不幸,他还年轻,不能真去玩命。 第二组照片是穿成男妃后的感情极限拉扯。 养心殿上,御座旁。 薄清玉为霍君墨抚琴,雪色的手指抚在焦尾之上,脊背纤直,此时的他已然对霍君墨动情,夺舍之后的背井离乡和感情上得不到真正的对待,让他身心俱疲。 而霍君墨又是个时而甜宝时而疯狗的男人,薄清玉高傲不肯言爱,误会薄清玉心有所属,就在薄清玉抚琴之际,将他抱在御座之上,玷污了他和他心中至高无上的皇权。 不过这段戏邵荣打算采用光影手法隐晦拍摄,再找一个替身完成全部过程。 一、是答应了姜映不拍激情戏的要求。 二、就是苏柏砚毕竟他的兄弟,他不可能真做一些伤他的事。 于是这段戏的照片呈现就很小清新了。 姜映正一旁抚琴,秦斯以修长的手指捏着酒杯,眼尾泄出流光,懒懒散散地半仰躺着,放荡不羁,视线灼热又不忿地望着姜映。 苏柏砚也在不远处望着姜映。 姜映神情专注,小扇子般卷翘的睫毛在白皙的脸蛋上落下浅影,鼻尖小巧,姣好的唇瓣柔软,又因为融进了角色情绪,高傲之中,又带着几分惹人怜爱的脆弱。 很漂亮。 苏柏砚的指腹微微摩挲了一下。 想到了那晚在办公桌前姜映坐他怀里,仰着脖颈,小脸娇艳欲滴,被他逼到了极致,那种情况下,还能因为他一句话,努力绷紧颤抖个不停的身体,乖的要命,肩骨雪白的肌肤在他的掐捏下变成了诱人的粉色。 喉间愈发得燥热。 渴了。 苏柏砚去了二十一楼的全视角落地窗前,静静心,他现在看姜映超过两秒,他一向只会运作工作和利益的大脑就会不自觉产生废料。 第二组照片拍完,就是感情互通后并肩疆场的画面了,需要更换妆造。 姜映去了化妆间,这个过程中没有看到苏柏砚,有点疑惑。 化妆师在给姜映上妆,姜映拿了手机,给苏柏砚发信息。 宇宙最红男明星:「你去哪了?我等会儿就要拍完了,你要是忙,我打车。」 没有多久。 苏柏砚回了消息:「不用急,我在外面等你。」 落地窗前,苏柏砚俯瞰着远处的车水马龙,手机里再度打来了苏老爷子的电话。 毫无意外地,又被他再度挂断。 他没有选择拉黑,毕竟从小到大都处于垃圾亲情的关系中,但凡遇到一点不是那么垃圾的关系,就会如获至宝。 很可笑。 意见相同时,苏老爷子是很疼很宠他,意见相左,那就靠着从前的疼宠打感情牌压制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苏柏砚将苏老爷子抛之脑后,觉得自己应该上网咨询一下,关于禁欲方面的问题,他现在像个愣头青一样控制不住思绪确实很难办。 但是打开搜索软件之后,冷白指腹敲下的却是—— 苏老爷子将电话打给了周祁然。 周祁然是苏老夫人亲弟弟的孙子,和苏柏砚是表兄弟关系,他打小嘴就贱。 周祁然:“爷爷。不是砚哥不接你电话,不愿回老宅参加家宴,你自己做法就有问题,你看不上姜映,那给他安排相亲也得找个男的啊。再说了,从基因学上讲苏柏砚不适合有后代,他的美貌基因已经达到了顶峰,生出来的孩子绝对会基因突变,到时候你左手一个丑孙子,右手还是一个丑孙子,两人对着丑。” 苏老爷子脸都气绿了:“你让他接电话。” 周祁然:“他除了搞钱,脑子里没一点别的东西,薄情淡欲,就算到了现在,还在处理国际电话会议,不信你看——” 镜头一翻转。 「如何向前男友提出第二次doi请求?」 苏柏砚搜索栏上的文字,清晰撞入两人的眼球。 恐同斗士苏老爷子:“……” 晴天霹雳。 周祁然一下子关掉了通话,震惊得无以复加:“你破处了?” “还他妈的想破第二次?” “所以你这几天真的是因为想那事儿想得睡不着觉?” 苏柏砚:“……” 苏柏砚懒得理他,不动声色地保存了几条可能有用的答案推荐后,熄灭了屏幕。 结束了拍摄任务,邵荣打算带着几个主创组个饭局,让他们彼此更加熟络一点。 苏柏砚看见秦斯以就食不下咽,自然不肯让姜映去。 姜映最讨厌和半生不熟的人聚餐,去了也是全程拿手机和发小们吐槽所见所闻,于是苏柏砚一叫他,他立马头也不回地跟着走了。 时间已经是13:20。 苏柏砚带姜映去了徐记私房菜馆用餐,到地方把周祁然打发走了,独留给两人的二人时光,顺带着刷刷好感度。 他在澳洲的电影拍摄任务还没有结束,这次回来时张导最近状态不佳,给全剧组放了个小假,他不日又要返程澳洲。 徐记私房菜馆装潢古朴,包间内火锅和烤肉炉子。 姜映点了几个菜,接到了他哥姜沉的电话,接了之后,犹豫的看了一眼苏柏砚,有点为难的说:“我哥他看见我们来这里了,他说他也要过来。” 火锅和烤肉炉子燃起。 室温略略升高。 苏柏砚脱下西装外套,黑色衬衫的纽扣也解开了两粒,袖口微挽,露出一节冷白修韧的手臂,眉色淡淡,薄唇凝了一丝冷笑:“来呗,他还能吃了我?” 姜映:“我那不是怕他又揍你吗。” 苏柏砚不咸不淡地看了姜映一眼,用夹子将上好的神户雪花牛肉放在烤架上,淡声:“反正以后我都是他弟妹,他还能真揍死我?” 姜映被他闹了个大红脸,烦烦的,认真纠正道:“咱俩现在八字还没一撇,你就乱给自己抬身份,再这样,我们真的除了工作,就别见面了。” 苏柏砚将烤好的肉片沾上酱汁,放在姜映面前的骨瓷盘子里,应了一声:“好的。” 想到他和苏柏砚恋爱被发现那天晚上,他被警察通知去看守所保释两个打到你死我活的男人,他就有点后怕,再三让姜沉保证了不会脑子一热乱动手,才告诉了他包厢号。 姜映在火锅里涮了一筷子鸭肠,秀气的眉心轻颦,有时候他觉得他谈个恋爱就是造孽。 姜沉一直认为是苏柏砚不正经,扳弯了他乖巧听话的弟弟。苏家人则是认为他不检点,让苏柏砚误入歧途,所以到了现在,两家人都没正式打过照面。 没一会儿包厢门打开了。 门口出现的不仅仅有姜沉,还有一脸斯文温淡的苏灼年。 姜映:“……” 真是没一天太平日子了是吧。 姜映明明和姜沉告过状,说苏灼年告密他和苏柏砚恋爱,让他失去了一个重要角色,姜沉让苏灼年给他转了一笔赔偿金,就了事了,觉得苏灼年这么做是为了让他免受苏柏砚的摧残。 妈的。 商业竞争能不能玩点儿高级的,一天天拿对方男朋友开盒干什么。 苏灼年在他旁边坐下,姜沉则是在苏柏砚旁边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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