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会夹带私货。 姜映的穿着簪花鞋子的脚没忍住踩了一下苏柏砚,只不过有软毛朱色大氅遮挡,没有人看得见。 姜映垂着快要粉透了的眼尾,轻声说:“我愿意的。” 药浴治疗一般在妙春堂的汤池中进行,只不过今年枫鹤山汤池泉眼被冰封住,没有温热的泉水水流涌出了,两人鸳鸯药浴的地方定在了偏厅的房子里,房间内有一道换衣服时用的床与屏风遮挡,中间是一个巨大的浴盆,足足能容得下七八人共同洗浴,浴盆有一米五的高度,而盆子内则有八十公分的环形木墩,能够让人坐下歇息。 这个浴盆需要的水量极大,又要温热的水,池齐在外烧水烧得功力恨不得倒退二十年。 而这时,薛誉为了请求神医下山帮姜婉治病,以此来弥补过错,挽回姜映的心,神医常年云游四海,并不知道他是谁,直接让他去与池齐一同烧水,等下拎着桶进去再次给浴盆倒水,以保持水的温度。 房间内朦胧的水汽蒸腾。 姜映已经化了药人需要的妆容,雪白的眉心一道粉桃细钿,两道浅淡的眉尾处贴了晶莹的亮钻,一双清透的杏眼潋滟着薄光,脸蛋精致瓷白,翘鼻红唇,以盛开的花朵还要娇媚。 进了水池,薄薄的衣裳随着水流轻轻浮动了两下,很快被浸透,贴在了精致玲珑的肩膀上,只是他心中并不认同以身作药帮助苏柏砚的行为,哪怕是为了自己病重的母亲,瓷白的手骨始终捏着银色小团扇挡住了脸。 他在自欺欺人。 可是这样羞怯的反应,只会让眼前恶劣的男人更加恶劣。 苏柏砚的手臂伤口已经痊愈,可以接触水,但是得避免骨折处发力再次引发骨折。 而他用的石膏是高分子石膏,高分子石膏并不怕水的溶解,于是他就挂着石膏,只穿了一条黑色亵裤就下水了。 苏柏砚并不急着和姜映发生一点什么,两条大长腿大马金刀地撑在水下的地面上,懒散恣意,盯着僵硬两只手举着的银色小团扇,问:“手不酸吗?” 姜映固执地撑着小团扇。 不肯理他。 两人坐了一会儿,安静如老生入定,水面上的玫瑰花瓣似乎都没有因为水流再波动了。 但这一暧昧又拉扯、僵持的气氛还没持续多久。 神医大大咧咧地拿着一盆各种各样的小药膏走了进来,小药膏放在浴缸前的架子上,打破了两人的僵局。 神医对姜映说:“你当小药人,不是让你当摆件的。等一会儿把这个药膏涂在他的胸脯上,这一瓶绿色的药膏涂在他的肩胛骨上,而这一瓶透明的药膏则是涂在他的鼠蹊处,一定要均匀涂抹开来,在温热的水流滋润开他的穴位时,这些药尽可能地吸收掉。” 姜映:“……哦。” 姜映在水里平滑的木墩上移动了位置,靠近了苏柏砚的位置,伸出细白的手指在小药罐里沾了一下,挖出一点点的药膏,手指接触到苏柏砚的胸膛,在上面轻轻地打转,将药化开。 苏柏砚邪气恣意地垂眸看他:“是不是没有吃饭?怎么感觉你涂个药像是用嘴巴在上面一亲一亲的,软软的。” “……” 养在深宅大院从未与男人过多接触的可孕小少爷顿时觉得自己的手指脏掉了。 他皱着漂亮的眉,认真纠正:“请不要用不恰当的比喻形容我。” 过了一会儿。 苏柏砚盯着姜映几乎要滴血的小脸蛋,扬了扬下巴:“怎么只涂胸膛?我胸口的皮都快让你秃噜下来了,鼠蹊处一点都不想涂吗?” 姜映的小脸蛋埋得更深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搜索了一下鼠蹊处的位置,节目组你这是要我血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死了,真的,阎王不收我都要被我梆梆揍上两拳,你知道我磕cp有多爽吗,爽死了呜呜呜] [鼠蹊处:大腿根部与腹部的连接处,腹股沟区] [只是碰个大腿根,真不知道你们在磕什么,有什么好磕的,只是cp在自己眼前摸摸大腿了而已(疯狂自掐人中)] [江城电视台你配享太庙啊你,你是知道我们这群cp粉想看什么的呜呜呜] [节目组的编导队伍里绝对有自家姐妹,绝对有!] 姜映乌黑的长发垂落了一缕,他雪白的耳廓别着一支烈焰蔷薇,将他清丽的容貌映衬的更加妖娆,墨染是眼珠上蒙了一层羞耻的雾,让眼波流转欲滴,而乌发垂落后露出的一截雪色脖颈,纤细,如清泠泠的玉段,漂亮死了。 苏柏砚的眸色深了几分,伸出一根冷白的手指,挑起他的下巴,淡声:“脑袋埋那么低,是我的洗澡水好闻吗?” 姜映:“……你真,讨人厌。” [我操操操操,随便截一张屏都是精修的成都,小姜老师用美貌拯救全球] [我精通心理学,能从人的面相分析出对方人品的好坏,这种漂亮的男人一般心思极坏,和他住在一起久了,人也会变态,建议将他打包寄给我,让我养一段时间,给他引导引导人间真善美] [↑人在火星,但被你的算盘子崩一脸(目光呆滞)] “是吗。”苏柏砚淡笑。 而这时,池齐与薛誉两人各拎着两桶热水来给房间内的浴桶注入新的热水,使浴桶内的水温上升至温热舒适的效果。 薛誉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书生,劈柴、摇井绳拎水、烧水这几项工作已经让他手上起满了水泡子。 他正往桶里浇热水时,看到了在浴水池中给苏柏砚涂药的姜映。 而姜映的一身打扮根本不像正经涂药的,他一时间血液逆流,眼眶险些裂开了,语气沉重:“姜映?” 姜映抬眸看见了他。 他已经给薛誉送去了退婚书,两人再无瓜葛,可是他为了救治母亲给一个陌生男人当药人,这件事对他来说还是太羞耻、太羞辱,一时间因为心虚的想要避过脸躲藏。 可是,下一瞬。 苏柏砚从背后拥住了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掐在他的下颌处,迫使他直视薛誉的眼睛。 苏柏砚眼角眉梢带着一股凛冽之气,侧眸睨了一下姜映破碎的表情,猩红薄唇微微开合:“这个时候,你不应该告诉他,自己找了一个更加俊美、帅气、多金的男人,让他看看自己有多不配,多眼瞎吗?” 姜映稚气的小脸在他的桎梏中显得更加清致无辜了,只不过眼神好似有一瞬间的痛苦。 好似有一瞬,残存着的,爱着未婚夫的情绪被生生撕碎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心中强夺豪取的封神场面,居然被一个综艺演出来了(猩猩狂野捶胸)(猩猩爆裂撕衣服)] [哈哈哈哈哈哈感觉苏影帝和小姜老师都很入戏,苏影帝想玩这么变态的剧情很久了吧] [第一期的时候苏影帝好像也是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的人设,现在他嘲讽薛誉,好像在嘲讽当初的自己,太酸爽啦] [事实证明,只有不要脸才能搞到漂亮老婆!]
第82章 苏柏砚高挺的鼻梁在姜映稚气的脸蛋上亲昵的蹭了一下, 漆黑的长睫垂下,眼仁里却是浓浓的占有欲与戏谑。 姜映紧握的拳头无意识放在胸前的水面上,另一只纤瘦的手骨虚虚地握住了浴桶壁的边缘, 嫣红的唇瓣紧抿着。 清冷的神色割裂感很重, 有难为情,也有痛苦。 似乎,还有那么一丝在熟人面前,为了某种利益委身于人, 被迫和他人亲近的羞耻感。 薛誉目眦尽裂, 拳头上的青筋暴起, 只不过还没动手。 池齐就站到了他的面前,从来没离身的剑也抱在了怀里, 威胁性十足的看了他一眼, 眼神又凉又锐利,但凡他敢轻举妄动就寄了。 ——显然, 一起烧水的革命友谊马上就要破裂了。 薛誉不吃眼前亏,仔细想想,也应该知道姜映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大概是求医治病没有钱,才答应了他们一些无礼的要求。 于是他决定从姜映不安的良心下手,道:“映映, 你这么做无非是给你的母亲求药,可是你用这种方式求来的药,你的母亲用着安心吗?她会不会再次崩溃,认为是自己毁掉了曾经最洁白、最珍贵的白芙蕖, 映映你曾经是最端庄乖顺的,不应该自轻自贱。” [……不得不说, 演员演技真好,我想撕烂他的嘴] [最天真乖顺的白芙蕖可以杀猪当屠夫,可以当街乞讨,但是就是不能和别人色色呢(。这薛定谔的爱与占有欲] [世界上本来就没有那么多的感同身受,只要刀不扎在自己身上,永远可以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别人,麻了] “洁白珍贵,端庄乖顺?” 苏柏砚轻呵一声,冷白的指节如蛇蝎一样抚过姜映柔软的脸蛋线条,眼底眯出了几分嘲讽的笑,低声哄道:“那么乖映映,告诉你的好哥哥,你今晚不回去了。”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姜映纤长的睫毛轻眨了一下。 只是不待他说话,苏柏砚温热的鼻息就扑在了他的脸上,强势霸道的与他唇舌交缠。 姜映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一下,下意识地就往后退,可是苏柏砚却牢牢捏住他小巧的下巴,薄唇追上了他想要逃离的唇瓣,轻轻含上他柔软的下唇,在两人急促滚烫的呼吸间,辗转出炽热的火焰。 姜映承受不住,发出一声极轻的、小动物似的轻呜声,但是这一点脆弱很快就被面前的男人强势剥夺了。 苏柏砚的吻任何时候都强势又凶猛,姜映的唇角险些被他咬破了,芬芳的津液也被一扫而空。 不管过程如何,最后姜映每次的下场都是扶在苏柏砚胸膛前小口小口地喘气。 他背对着镜头,纤细的肩胛骨轻颤如蝴蝶振翅,气息极其不稳。 直播间的观众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狠狠的刺激到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啊,是柏映cp元年吗?!] [我一生行善积德,这是我应得的,对着屏幕疯狂伸舌头,爹妈的爱情我偏要参与!] [↑姐妹你是个狠人] [苏柏砚,你真的很会亲!]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要疯掉了谁懂啊家人们] [可不是要疯了吗!两人之前在寺庙亲吻轻喘@热奶宝太太都能利用黑科技剪出一份纯享,这种世界名画可不得剪他上百个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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