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人来绑架我?” “我早提醒过你,不要逼我,是你自己不乖。” “柏郁泽!你说过留下他们,是为了保护我!” 而不是背着专业装备上门,企图绑架他。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他们怎么对你,完全取决于你的态度,你看,主动权依旧在你手上。” “你他马放屁!”苏洺挂断电话,用力甩上大门。 他被男人气得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有了这次教训,苏洺再也不敢不接柏郁泽电话。 生活里看见麻绳还会不自觉地恐慌。 幸好柏郁泽说话算话,没再派人过来威胁。 “你啊,不见棺材不落泪,说白了就是欠草。” “柏郁泽,你是瑟情狂吗!张口闭口就是草,要是发晴了忍不住,你不如去外面找条狗!那样更快!” 柏郁泽笑了笑,特喜欢苏洺的伶牙俐齿,“草狗哪有草你爽快。” “……”苏洺关掉手机,在宽阔的舞蹈室,发泄般一连做了十个前翻身。 被甩在十几米开外的同学,一脸懵逼望着突然发力的苏洺,“你头没事吧?” 苏洺扭了扭脖子,冒着腾腾杀气,“老师在哪儿,我申请加练!” 此节课上,苏洺一战成名,加深了外国佬“中国人会功夫”的偏见,在整个舞蹈系留下传说。 加布里埃尔返回学校,身边的人添油加醋把那天在舞蹈室发生的事给他说了,他听到“有神仙”,“轻功真的存在”,“那个中国人会飞”,冒起一串问号。 “他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一个都听不懂?” 加布里埃尔找到舞蹈教室,苏洺刚结束训练,在更衣室拿毛巾擦脸上的汗。 浑身汗涔涔的,身上却闻不到汗味儿,苏洺抬起眼皮,对加布里埃尔的突然出现感到意外。 “误会,你别在意,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飞机落地我就过来了。” 苏洺把毛巾搭在湿漉漉的头发上,黑色背心露出结实的手臂肌肉,随着动作变化而起伏。 紧身背心勾勒出劲瘦的腰部线条,明明穿的是最稀疏平常的衣服,那股子性感却无人能及。 不夸张地说,加布里埃尔从来没见过像苏洺这样充满诱惑力的男人。 他移开视线,望着舞蹈室里的巨大镜子,喉结上下滑了滑,“你……你把外套穿上,外面冷。” 苏洺把头发擦干,穿上棉服外套,把东西装进包里背着离开教室,“我看天气预报说明天要下雪,不知道巴黎的雪和北京有什么不同。” “光想是没用的,得实践了才知道,正好明天周末,我带你去滑雪,怎么样?” “我不去!我现在听到滑雪两个字就会做噩梦。” “太奇怪了,雪上运动哪里惹到你了?” “你别问,反正你约我做什么都行,就是别提那两个字。” 惹到他的不是滑雪,是高三那年在滑雪场上撞到的柏郁泽,阴魂不散缠着他,用狠毒的手段对他进行威逼利诱。 “好,我不提了。”加布里埃尔说:“今天晚上有没有空,我订了一家非常好吃的餐厅,我们一起去。” “贵不贵?要是价格超出我的生活费范围,我就不去了。”苏洺和他吃饭一直是AA,他不想占人便宜。 加布里埃尔再三向他保证,餐厅物美价廉,苏洺才坐上了他的自行车后座。 冷风冻得他眼泪鼻涕都快流出来了,坐进温暖的餐厅,牙齿还在不断打颤。 加布里埃尔一脸抱歉道:“对不起,是我考虑得不周到,让你这么冷,我以后不骑自行车了。” 苏洺刚想说没事,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来。 来电显示三个大字: 偏执犯
第101章 加布里埃尔生气 “怎么不接电话?谁打来的?” 苏洺望着手机出神,一直没有接通,加布里埃尔有些奇怪。 “国内朋友打来的,你先点菜,我出去接电话。”苏洺权衡利弊,怕绑架威胁再次在餐厅里发生,他丢不起那人,只能从座位上离开。 餐厅外温度很低,湿度比北京大,冷风灌进衣领和袖口,冻得苏洺吸了吸鼻子,一开口冒着热气。 “什么事?” 柏郁泽双腿交叠放在办公桌上,电脑屏幕是几分钟前保镖发来的照片,专业摄像机隔着数百米,也能清晰地拍到苏洺坐在自行车后座大笑的模样。 他握紧手机,冷声反问:“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吗?” “你独断专行,我的意见根本不重要,我只需要扮演好被你远程遥控的角色,哄到你满意为止。” “思想觉悟不错。”柏郁泽对他的自我剖析表示肯定,然后说:“天冷,你别在外面瞎逛,赶快回家休息。” “哦,不要,没什么事我挂电话了。” “苏洺,我不是在询问你的意见,明白吗?立刻回家,我会当今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柏郁泽你有病吧!你真当自己是上帝了,随便对我的生活指手画脚!别说我们已经分手没关系了,就是还在一起,你也不能对我横加干涉。” 男人背靠着皮椅,头往后仰,阴鸷地盯着天花板,“有一点你别忘了,我从来没答应过要和你分手,所以说,现在我还是你的男人。” “随便你,喜欢自欺欺人那便欺去吧,再见。” 苏洺挂断电话。 陌生的巴黎街头,陆陆续续挂起了圣诞装饰,灯光璀璨夺目,一眼望不到边际,人群和车流来来往往,苏洺站在热闹的漩涡中,手脚冰凉,内心一片荒芜。 “苏,电话打完了就进来啊,傻站在那儿干嘛。” 加布里埃尔迟迟等不到人,起身跟出来找,却看到苏洺楞楞地站在冷风里,表情很不对劲。 “怎么了?”他问。 苏洺把冻僵了的手揣进衣兜里,换上平静的笑脸,“没事,进去吧,冷死我了!” 餐厅厨师的手艺,的确如加布里埃尔介绍的那样,菜品味道特别棒。加布里埃尔讲了许多在伦敦的趣事,苏洺听得非常认真。 “对了,那个女孩儿和你相处得怎么样,你们关系有进一步发展吗?” 加布里埃尔正在喝水,听到这句话脸色巨变,被水呛得直咳嗽。 好一阵才缓过来。 “你误会了,我和她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她喜欢你,你不会看不出来?你们俩明明看着很相配,你确定不抓住机会,和她试一试?” 苏洺傻不愣登地,一心想撮合加布里埃尔和那个女孩儿。在他看来,Gab一表人才,为人善良,家世优越,不该在最青春的年岁,活得像个苦行僧。 他越说越来劲,甚至拿过加布里埃尔的手机,在通讯录翻女孩儿的名字,想当场联系她。 “苏洺!够了!”加布里埃尔面露愠色,从苏洺手里一把夺过自己的手机,语气低沉,凶道:“你不要多管闲事,会让我觉得很烦躁!” “……”苏洺闭上嘴巴,眼睛不安地眨了眨,和加布里埃尔认识以来,他第一次看见他生气的样子。 深邃的蓝色眼睛发起火来,苏洺才后知后觉种族上的差异,想起加布里埃尔是个高大,身材壮硕的欧洲男人。 一拳能轻而易举地把他呼到地上。 “对不起,是我做得太过了。” 气氛陡然朝僵硬的方向发展,苏洺低声向加布里埃尔道歉,他后悔自己模糊了朋友之间的边界感。 加布里埃尔咽了咽喉结,偏开头没有看他,“你吃好了吗,好了我们就走。” 苏洺点点头,买完单后两个人一前一后从餐厅出去,自行车的金属架冰得能让苏洺弹起来,他们果断放弃,在路边招了一辆出租车。 加布里埃尔坐进副驾驶,向司机报完住址,然后陷入沉默,没有只言片语。 苏洺坐立不安,有种捅了蜂窝的感觉,下车后他从后面拉住加布里埃尔的衣角,手指冰凉,冻得僵红。 “Gab,我再次向你道歉,对不起,我以后不提她了。” 加布里埃尔脸色沉着,胸口郁结一团气,久久消不下去。 他清醒地知道,苏洺没有做错任何事,他只是站在朋友的立场,开了无伤大雅的玩笑。 在伦敦演出的时候,乐团里的起哄的朋友,说得比苏洺过分多了,他丝毫没有往心里去。 偏偏苏洺说了,他会觉得不舒服。 加布里埃尔气的不是那个玩笑,而是苏洺对他露出毫无防备的微笑,推他去和女孩子谈恋爱! 谁都可以这样做,唯独苏洺不行! 因为…… 因为…… “苏洺,你难道不好奇我发脾气的原因吗?” 苏洺松了一口气,肯说话就好,说话代表愿意理人,不愁哄不好。 他说:“我知道你们外国人,很在乎个人隐私和独立自主性,我边界感不清晰,对你的选择指手画脚,是我做错,我道歉,对不起啊。” 苏洺做出深刻检讨。 加布里埃尔像是拳头打在棉花上,胸口的郁闷越堆越多,卡在喉咙叫嚣着想要发泄出来。 被他硬生生忍住了,他怕吓着苏洺。 “算了。”日子还长,他还有大把时间追人,慢慢来吧。 “嗯?” 加布里埃尔低头看苏洺的手,眉心蹙了蹙,“进屋,外面冷。” 进了房间,男人先在壁炉里烧起火,再去厨房做了一杯热可可,端给苏洺让看着他喝。 苏洺坐在壁炉旁,身体和手被火烘得十分暖和,他喝了一口热可可,然后说:“我明天和中介约了去看房子,如果遇到合适,就搬过去住,先跟你说一声,谢谢你这段日子的收留。” “你要走?在我这儿住得不舒服吗,还是我让你觉得讨厌了,不想跟我继续相处?” “你在胡说什么,你人很好。”苏洺说:“我只是不想再麻烦你。” 更怕柏郁泽发疯,找加布里埃尔麻烦。
第102章 芬兰度假 苏洺在圣诞前两周搬出加布里埃尔的房子,住进学校附近的公寓,搬家那晚,他邀请朋友在新住处开了一个小型派对。 拿出之前加布里埃尔送的红酒,众人看见瓶身上的庄园标志,纷纷开始调笑苏洺是隐形富二代。 这个品牌的红酒,能在派对上拿出一瓶,就够吸人眼球了,苏洺这家伙竟然堆了两箱库存。 “说,你爸是谁!” “你们见过我这么寒酸的富二代吗!” “那酒是怎么来的?你被富婆包养了?” “富婆看不上我,是朋友送的,可能他比较有钱。”苏洺尴尬地和朋友周旋,眼睛时不时望向全程沉默着不说话,只负责看热闹的加布里埃尔。 男人靠在沙发里,脸部轮廓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深邃,他在光影里看着苏洺,眼尾高高上扬,笑容逐渐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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