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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成言看了他一眼，慢吞吞说道：“你是。” 江柰微微别过头去，“我没有你们之间的记忆，不曾经历过你们的爱情。” “把事情都交给我。”封成言讲，“我会重新让你感受到‘封成言深爱着江柰’。” “那我呢？”江柰问道。 封成言坦然道：“我爱你，是我的事情。” 江柰没说话。 封成言握住他的手，“我把所有的题干送到你的面前，如何作答是你自己的选择。” 谁叫你这么说话得呀呀呀呀！ 江柰感觉自己浑身都不行了，他要被这妖精吸光精气了，浑身无力，脑袋发晕。 “那我想要新的。” 我不想要你因为以前的我而爱我，因为我可能永远做不回以前的那个自己，你也可能永远得不到真正想要的那一份回应。 所以我要新的，想要你爱着现在的我。 “如果只是为了恢复记忆，我不敢保证。” 江柰的声音很低，但仍旧落在他人耳中。 封成言脑子一转，顿时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江柰肯松口就好。 “锚沉下去的那一瞬间，就吸引了人的注意。”他轻轻按揉江柰的手背，声音和缓，“我不会平等对待每一个人，我眼光狭隘、持有偏见，会认为江柰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但人的一生，就是在不停地消除偏见、又产生新的偏见。” “江柰，我爱上你时，你我一片空白，恰如你我现在。” 作者有话说： 粥粥&饭饭：爸爸，奶呢~~奶~ —— 接下来就是成年人的爱情故事了
第22章 身旁的人将情话说得坦然直率，结果反倒是江柰不好意思开口回答，真要说起来，还是他先提起这个话题的。 结果封成言说了一堆，他脑子里早就乱成了浆糊，还有什么理性去分析话中的意思——不过他的初衷确实是想早点把这件事说开。 封成言没有急着要答案，将茶几上的水杯递到江柰的手中，让他先喝口水冷静一会儿再谈。 他并不急在这一会儿，只要江柰能像今天这样稍稍松口，就觉得再让他等上一段时间也无妨，他早在这几年间学会了忍耐。 江柰喝了一口水，感觉自己好些了，说：“封成言，我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了。” 封成言笑出声来，碰了碰江柰的脸颊，回他：“那可不能只记今天一天，要永永远远记住才好。” 面对着这样讨好自己的爱人，江柰有些动容，不知不觉间就从刚刚那个开口要答案的青年，变成了绵软的兔子。 封成言坐在他的旁边，手从他的脸庞不知不觉移到江柰的腰上，很自然地将爱人揽进自己的怀里。 江柰抬起头，封成言也正在看他，这不是他失忆后的第一次拥抱。 他想起了前几天那个极力克制的疯狂的吻。 心里一动，江柰向前亲吻了他一下。 对方小心翼翼地捉住他的唇，认真地回应他，但很快就不再满足这蜻蜓点水的感觉，他扣住江柰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但无论是上次，还是现在，都不是最好的时机。 封成言把人按着尝了一些甜头，就听到楼上传来的脚步声，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江柰。 粥崽脚上穿着的是最近风靡幼儿园的一款拖鞋，款式有小恐龙、小乌龟、小黄人、小鸭子等等，价格也有高有低，两三四位数都有。 但都具有一个统一的特点，走起路来会发出“吱嘎吱嘎”的叫声，一动起来，像是脚上自带的定位器。 好在暂时还没有人丧心病狂地想穿去学校，不然老师们估计要崩溃了。 粥崽是有自己的任务的，他像一只小鸭子跑出房间，透过二楼的栏杆往下看，很快就在客厅里找到了爸爸。 咦，爸爸怎么在和父亲一起看电视啊？ 粥粥圆溜溜的眼眸盯着坐在沙发上的两人，好奇地问：“爸爸，请问牛奶好了吗？” 江柰从马上站起来，哄着趴在栏杆上的粥崽，“爸爸在等水不烫，粥粥可以先去和哥哥讨论晚上去超市买什么，我马上上来。” 提到晚上的超市购物，粥崽很快就被岔开的思路，不再想爸爸为什么没有上去而是在下面和父亲看电视。 他蹲下身子，脸和手都扒在楼梯栏杆上，问：“父亲和我们一起去吗？还有枣花呢？” 枣花窝在软绵绵的窝里，头埋在肚皮上睡得正熟，江柰去厨房里冲奶粉，厅里只剩下封成言一人，粥粥这话问得自然就是他的父亲。 “粥粥想不想要父亲陪着去呢？” 他走上楼梯，单臂抱起蹲在地上的粥粥，点着他的小鼻子问他。 粥粥趴在他的肩膀上，好奇地问：“上楼梯的时候腿疼不疼呀？要不父亲这次还是留在家里吧，下次再和我们一起去也可以。” 真是个小机灵鬼，说了这么多，还是想要陪着一起去。粥崽的手臂揽着他的脖子，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肩膀上，机灵又黏人。 他揉了下粥粥的小脑袋，“父亲当然会去，不然要是你们逛俩累了，走不动路了，光靠爸爸一个人，怎么抱得动呢？” 粥粥想想也是，爸爸才醒过来没有多久，身体还很虚弱，也没有父亲高高大大。 想到这里，他转过头，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亲你父亲的脸颊，表情很认真地说道：“老师说要孝顺父母，等我长大了，等你走不动了，我也会抱你去超市的。” 封成言被儿子逗笑，心想你到时候还能比轮椅管用，但看着孩子认真的表情，最后还是没有出言打击他幼小的自信心。 他颠了颠怀里的宝贝疙瘩，听着孩子的童言稚语，觉得小家伙最近的撒娇功力见长，小小的年纪就惯会哄人。 虽然有些嫌弃这幼稚的承诺，但听在老父亲的耳朵里，还是忍不住有些得意，边抱着他往江奈的房间走，边笑着应下来。 “好，那我先帮你记着，到时候再找你要。” “嗯，我一定会做到的。” 江柰拿着冲好的牛奶进来时，卧室里正闹得热火朝天，两个孩子正比赛从床头滚到床尾，再从床尾滚到床头。 封成言坐在旁边的小沙发上，充当他们的裁判，时不时还要动手帮助其调整比赛轨迹，省得两个滚动的团子翻车撞到了一起。 和边滚边笑、时不时就歪到一旁的粥粥不同，饭饭表现得很镇定，看准目标一鼓作气闷头滚过去，最终胜出两圈半。 比赛结束，封成言宣布比赛结果。 “恭喜封樊林小朋友胜出，封舟林再接再厉。” “我赢啦，太棒啦。”这是胜利者在欢呼。 “太好了，哥哥赢了。”这是亚军在表达恭喜，“我们可以买车了。” 江柰把手中的牛奶递过去，用眼神询问封成言：买什么车？ 封成言拉开窗帘，将窗户打开散气，看到两个热得满头大汗举着奶瓶的崽崽，心情很好地回道：“我答应他们俩，谁要是赢了这场比赛，我就给他买个玩具车。结果他们两个小鬼竟然使诈，约好共同拥有要一起玩。” “哈哈。”江柰摸着饭崽微微潮湿的额发，从柜子里拿出干净的毛巾，给两个孩子一顿撸，“那我们家崽崽是真的很聪明哦，这样无论谁赢了，都能拥有一辆小车。” “是我和粥粥一起想出来的。”说完，饭饭甜甜地笑起来，拥有一件新的玩具和被爸爸夸，都让他很高兴。 晚饭过后，一家人出发前往超市。 封成言的脚比前几天好些，走路没有太大的问题，但是开车就有些为难了。江柰想着是家庭活动，不想要司机开车，但自己醒过来还没摸过车，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办。 把两个孩子打发到后座的安全座椅上，封成言主动坐到副驾驶上，一边系安全带一边招呼江柰：“你上来开车吧，超市离这里没多远。而且路上也没什么车，开慢一些没问题的。” 江柰想了下，觉得有被封成言的话鼓励到。 “行，那今天就由我开车吧。”江柰上去系好安全带，发动车辆，“那我们出发喽。” “好耶！去超市。”粥崽在后面笑，待在猫包里观察外面世界的枣花也发出叫声，可能也是在应和人类幼崽的快乐。 封成言不动声色地看向江柰，黑色的安全带搭在白色的T恤上，显得腰更加纤细，锁在怀里应当是正正好。 拉开猫包的一侧拉链，手伸进去安抚撒娇的枣花，感受着手底下软绵绵的触感，看着江柰成功拐过一个弯道，封成言笑着问：“怎么样，这个车开起来不难吧？” 江柰开了一段路，觉得确实挺顺的，心里还蛮高兴的，“嗯，真没开过这么好的车。” 封成言温声道：“我们的财产是共享的。” 江柰认真想了一下，道：“那你吃亏了。” “哈哈。”封成言伸出手指挠枣花的下巴，眼睛愉悦地眯起来，“大大小小的生意做起来，必然是有亏有赚。收益最高的是哪项，我还是分得清的，毕竟，这可是我的命根子。” 超市很快就到了，封成言带着枣花推着购物车，江柰牵着两个孩子在前面拿东西，各种各样的零食是首要目标，江柰基本上不阻止两个小不点的采购，很快就堆了大半个购物车。 零食区的货架尽头有一处儿童乐园，江柰和两个孩子商量，“要不要在这里玩一会儿？” 饭饭思考了一会儿，觉得还是陪爸爸逛街重要，于是摇头道：“想继续逛超市。” 哥哥不去，粥粥自然也摇头，于是一家五口接着朝蔬菜生鲜区走去。 江柰从货架上挑出一大根藕，笑着说：“想不想吃桂花糖藕，还可以在上面撒上一层桂花。” 双胞胎不约而同抬起头，盯着爸爸拿出来的那根藕，吞了一下口水，眼睛亮晶晶的。 这就是要了，江柰把藕放进购物车里。 买菜报菜名这种行为，孩子们觉得很有意思，于是接下来的购物风格就成了这样。 饭崽指着排骨，“做椒盐排骨和糖醋排骨。” 粥崽预备伸手去捞虾，被江柰阻止，委屈巴巴发言：“爸爸做避风塘大虾。” “可以。” 江柰点头，两盒排骨放到购物车里，随后示意柜台上的工作人员捞虾。 见自己的意见被采纳，饭崽和粥崽都感到很快乐，接下来几乎是把所有自己认识的食材都指了一遍。 江柰看着堆得满满的购物车，蹲下身子拉过两只小手，认真地和他们讨论食物的保鲜问题，“所以我们今天只买这么多，好不好？” 崽崽这才知道他们选的太多了，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同意了爸爸的做法。 江柰笑了一下，摸摸两个孩子细软的头发，夸奖道：“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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