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我心里您跟我爸是一样的。” 叶汀明显也喝大了,白皙的脸颊带着一抹薄红,额头也出了一层细汗。 江父哈哈大笑,满脸赞许地拍着他的肩膀:“我是你爸,江循就是你亲兄弟,以后你们俩要互相扶持,听到没有?” 叶汀轻笑了声:“您放心,我跟江循肯定比亲兄弟更亲,一起孝顺您。” 一旁的江循:…… “老江,你差不多得了,小叶明天还要回去拍戏呢,你别老灌他酒。” 江母看着自家老头红光满面的样子,颇为嫌弃。 江父轻嗤一声,不忿道:“我跟小叶聊得来,多喝几杯怎么了。你收拾你的碗筷去,别在这儿废话!” 江父的大男子主义是刻在骨子里的,每次喝醉了酒就表现得格外明显。江循微微皱眉,站起身道:“妈,您休息就行,我来洗碗。” 江母一上午都在买菜、备菜、做饭,累得腰酸背痛,看到儿子这么孝顺,眼底顿时带上了欣慰。 “那妈去房里躺一会儿,不过小叶这儿……” “让他们先喝着,待会儿我来照顾。” 江循留了两个小菜给叶汀和江父喝酒,把桌上的剩饭剩菜都用保鲜膜包好放进了冰箱。他洗完碗,把厨房的灶台都抹了一遍,回到客厅,发现叶汀已经醉得趴在了餐桌上,而江父也歪在了沙发上。 地上散落着七八个啤酒瓶,估计都是这家伙喝的。江循无奈地叹了口气,走上前,拍了拍叶汀的脸。 “叶汀,醒醒。” 叶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是江循,不自觉傻笑一声,“老婆——” “婆”字还没出口,江循已经飞快地捂住他的嘴,神色带着一丝慌张。 “你喝多了吧,瞎说什么呢。” 他抓住叶汀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把人半扶半抱着带进了房间。让叶汀平躺在床上,江循开了空调,也坐在了床边。 这么一通折腾下来,江循也累得够呛。他房间的床不大,睡两个成年男人多少有些拥挤。叶汀在中间躺下了,不想挤他,江循只能坐在床头。 “老婆……”叶汀睁开眼,隐隐约约看到床头的青年,忍不住委屈伸长手臂,抓住那人的手腕。 “你怎么不理我?” 江循低下头,捏了捏叶汀的脸,“我哪儿没理你了?” “那你亲我一下,快点。”叶汀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这家伙喝醉了酒怎么跟个小孩一样。江循心底嫌弃,嘴角却微微勾起,低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叶汀顿时心花怒放,一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落满满天繁星。他不满地指了指自己的嘴角:“还有这儿,也要亲。” 这家伙是变成什么接吻狂魔了吗。 江循嘟哝着,盯着那两瓣淡红的、泛着水光的唇,心底某个地方痒痒的,他捧着叶汀的脸颊,小心吻了上去。 叶汀等的就是这一刻,江循的唇刚亲上来,他便搂住对方的腰,腰腹一转,两人位置瞬间互换,江循被他压在了身下。 江循被迫仰起头,承受着这个疾风骤雨般的吻。 叶汀的舌头强硬地顶开他的唇瓣,灵活的舌尖扫过他的齿列,尖锐的战栗感从后颈一直传到尾椎,江循眼眶含泪,像小动物那样呜咽了一声,两只无处安放的手下意识地挣扎起来,又被叶汀牢牢用双手制住,反压在他头顶。 动作太大,年代久远的木板床发出咯吱一声脆响。 “阿循?” 门口忽然响起江母的声音,带着一丝担忧。 “小叶他……是不是喝太醉了?” 江循隐约记起房门没有反锁,只要江母拧开门把,随时都能进来。他心头一紧,用手挡在叶汀的唇间,压低声音道:“别亲了,门没锁。” 叶汀略显茫然地眨了眨眼,又低头去亲他的锁骨和胸口的小痣。江循脸颊发红,拿薄被盖在他身上,朝着门口道:“妈,我没事,您不用管。” 刚说完话,他就嘶地抽了口冷气。 叶汀尖利的牙尖刺进了他的皮肤,酒醉的人也没个轻重,把他的身体仿佛当成了一块美味的点心,放肆地啃咬。 江循拎着叶汀的后颈,像拎猫那样把他放到一边,自己从床上下来,把门反锁。 叶汀抱着被子,不满地蹭了两下,两只手在床上四处摸索。怎么都摸不到江循后,他懊恼地呼了口气,浓密的眼睫垂下,很快沉沉睡去。 江循回到床边,看着叶汀的睡脸。良久,他伸出手,修长的指尖沿着他的额头、眉骨,一路拂过,最后落在他淡色的薄唇上。 江循靠在他身边,没多久也睡着了。 他做了个梦,梦里他跟叶汀都是高中的时候,他们穿着款式简洁的蓝白校服,踩着单车,在香樟树茂盛的阴影下疾驰而过。 风卷起两人的校服下摆,叶汀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个纸袋,上面剪了两个洞,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啪地套在他头上。 “叶汀,你给我等着!” 他一只手掌控着自行车车头,另一只手取下纸袋,气势汹汹地追赶着前方那个瘦削的身影。 “来啊,追到我算你有本事!” 叶汀加速踩着单车,还不忘转头朝他做了个鬼脸。 窗外烈日高悬,香樟树的枝叶翠绿繁茂,江循睁开眼的刹那,几乎有种自己还停留在高中时代的错觉。 身上重得要命,又闷又热。江循转了转眼珠,这才发现叶汀大半个身体都压着他,两只手也紧紧抱着他的脖子。 江循无奈地戳了戳他的额头。 “叶汀,醒醒。” 叶汀睫毛眨了眨,舒服地轻嗯了声,将他抱得更紧,“别动,让我抱抱。” “都快四点了,再睡下去你晚上的飞机还坐不坐了?” 听到飞机两个字,叶汀瞬间睁开眼,眼神也变得无比清醒。 “要去机场了?这么快?” 一抬头,看到江循书柜上的闹钟,叶汀这才松了口气。 “吓死我了,还以为误机了呢。” 江循把他的手臂拨开,刚坐起身,门外传来一道小心翼翼的敲门声。 “阿循,小叶,你们还在睡吗?” “妈,我们都醒了。” “那就好,我熬了银耳莲子汤,你们出来喝点。正好给小叶解解酒。” 叶汀一秒切换乖巧的声线,“好的阿姨,我们马上出来。” 简单洗漱一番,叶汀和江循一起出了卧室。 桌上已经摆了两碗银耳莲子汤,煮得晶莹剔透,入口更是软滑香甜。 “阿姨,您的手艺又进步了,比我妈做的都好吃。” 江母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怎么比得上你妈妈呢。说到这个,下次你记得跟你妈妈一起过来吃饭,我都好久没见她了。” “嗯,我妈也念叨着要来看您呢。” 江循喝着莲子汤,视野所见并没有江父的身影。江母看他表情就猜到他在想什么,轻笑了声:“你爸酒一醒就去上书法班了,说不能耽误上课。” 江循哦了一声,忽然想到什么,从兜里拿出两张卡。 “妈,我攒了一些钱,加上前段时间书出版了,发了一笔稿费。加起来四百万左右,都在这张卡里。买房应该差不多了,有合适的楼盘,您可以先看看。” 江母简直受宠若惊,连忙推拒道:“这卡你自己留着,房你也自己买,我跟你爸最多参谋一下,不可能做你的主。” 叶汀看了江循一眼,打圆场道:“阿姨说得对,江循,买房多麻烦啊,这种事怎么能让阿姨操心呢。回头我帮你问问。” 看江母确实不想接,江循只好把卡收了回去。 江母见他碗里都空了,连忙站起身,殷切道:“阿循,还要喝吗?要不我再给你盛一碗?” 江循正要说自己来就可以,江母已经接过他的碗,去了厨房。 “晚上你们要赶飞机是吧?那我晚饭早点——” 江母刚把莲子汤放到他面前,忽然注意到什么,目光一凝。 江循穿了一件浅色T恤,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喉结往下的位置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淡淡的牙印。 这孩子……整个下午不是都跟小叶在一起吗?
第41章 江母脑中思绪转了几转, 最后还是装作什么都没看到,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晚饭我就早点准备,怎么样?” “阿姨,您就别忙了, 餐厅我都订好了, 晚上我们就在外面吃。” 叶汀心疼地捏了捏她的肩膀,“您上午累了那么久, 也该休息一下。” “我反正退了休, 在家闲着也没事干。” 江母拍了拍叶汀的肩膀,笑着道:“既然你订了餐厅,那我们就去外面吃。” 叶汀订的是一家会员制的私房菜馆, 就在老城区和新城区交界的地方。四点半, 助理准时开车来接他们。 江父是第一次坐这种豪华商务车, 一坐进去就眼神发光,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车座的皮革。 “小叶, 你这车挺贵吧?” “还行,两百多万。” “我的天哪,都能买套房了。”江父夸张地感叹着,眼底流露出一丝羡慕, “还是当明星好啊, 多赚钱, 一辈子都花不完。” “你说, 要是当初江循也报了电影学院……” 江母冷哼了声:“什么当初当初的。那个时候家里穷得叮当响,你有那个钱送阿循去培训吗?就知道马后炮。” “我这不是假设一下嘛,这也不行?” 叶汀看了江循一眼, 轻笑道:“江叔,娱乐圈真没您想的那么简单。我算是特别幸运的, 有多少演员一辈子都出不了头,只能演点镶边的角色。江循现在当编剧也挺好的,时间自由,还能做他喜欢的事。” “小叶,你说的编剧……是什么意思?” 江父之前隐约听江母提过江循进了剧组的事,不过在他眼里江循辞了国企工作干什么都是不务正业,根本没放在心上。现在叶汀一说,他倒来了些兴趣。 “编剧,就是写电影或者电视剧本的人。”叶汀怕江父听不懂,尽量简化了这个词的含义,“要是没有编剧,演员没法演,导演也不知道该怎么导。这是一个相当重要的职位。” “噢,原来这就是编剧啊。” 江父一副受教的表情,再看向江循时,眼神不禁复杂了几分。 这么说,这小子还挺有能耐的。没有他写的剧本,电影都拍不了? “我记得你之前不是在网上写什么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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