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处淡青色的血管,漂亮的锁骨,腰部曲线纤细而柔韧——他并不是秦灿那种视觉性冲击感很强的身材,但是这样的柔美却是勾人于无形的。 是那种猛地回过神时,会发现自己的视线已经离不开分毫的漂亮。 更不用提此刻,谢以津指尖勾着的那点米白色奶油从他自己的脖颈滑落到锁骨,沿着胸口一路落到了腰处。 餐厅的灯光是暧昧旖旎的暖色调,秦灿一时间竟分辨不出来奶油和谢以津的皮肤,究竟哪个要更白一些。 “我不是很会烘焙,也掌握不好奶油打发的手法,所以今天晚上和你爸妈吃的这块蛋糕,是我从店里定的。” 谢以津将脸凑到在秦灿的耳边,微烫的呼吸声烧得秦灿的耳廓也跟着泛起热意:“但是蛋糕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总感觉,还是要亲手做才比较有意义。” 秦灿的喉咙干渴至极,目光艰难地从谢以津的锁骨移开,难以置信地看向他的脸:“谢以津……” “如果你最后选择收下这把钥匙,那么今晚,我可以给你一次和我一起做蛋糕的机会。” 谢以津垂下眼,左手牵住了秦灿的手,主动引导着秦灿的指尖落在自己的锁骨处,感受奶油绵软潮湿的触感:“这一次,我们可以一起先试吃外面的奶油——” 他一边说着,拿着那个小小的正方形薄片的右手也跟着缓慢动了一下,铝箔纸略微锋利边缘抵住秦灿紧绷的腹部,幅度很小地用边缘反复剐蹭着秦灿的皮肤:“——再尝一下里面的内馅。” 秦灿的呼吸骤然停滞。 “那么这把钥匙……” 谢以津抬起眸,注视着向秦灿的双眼,轻轻地问:“你现在究竟是收,还是不收呢?” 作者有话说: 我们小秦:上面想收,但下面更想收。
第58章 最好的礼物 其实谢以津只准备了钥匙这一个礼物。 他做事向来都是按照直觉来,有了想法便会立刻去执行,不太在乎别人的想法,被拒绝也从来都无所谓。 只是将这个意味着“同居”的钥匙项链戴到秦灿脖颈上的一瞬间,谢以津才意识到,他并没有考虑过秦灿会拒绝自己的可能性。 这让他感到慌乱。 他发现,如果最终答案是和秦灿有关的,那么自己似乎是在意结果的。 定下心神,他看了眼旁边餐桌上剩下了的半块生日蛋糕,谢以津下意识地临场发挥了“做蛋糕”这件礼物。 然而秦灿很久都没有作答。 他沉默地盯着谢以津的脸看,胸膛微微起伏了一下,抽走谢以津手里的保险套。 他低下头,在谢以津沾着奶油的锁骨处舔了一口。 青年将头埋在了谢以津的颈部,舌尖勾起奶油含入嘴中,然后化成了一个落在锁骨上的吻。 谢以津很瘦,锁骨处没有什么脂肪,秦灿的牙关微微收紧,叼着那一块皮,含在嘴里咬了一下。 谢以津的呼吸变得微微急促,喉咙深处溢出了一种他自己都从没听过的喘息声。 此刻的他近乎被秦灿压倒在餐桌上,谢以津不太习惯这样的姿势,正想别过脸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下巴却被秦灿用手强制性地掰住—— 他们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带着奶油甜味的吻。 舌尖上跳跃着细腻的乳脂甜味,唾液湿润而黏连。 谢以津知道,这个吻意味着秦灿选择收下了这份礼物。 但是谢以津依旧选择把手挡在秦灿的胸口,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执拗地想要从他的口中得到一个清晰答案:“……钥匙,你到底收还是不收?” 青年的眼底的光炙热而明亮。 “谢以津。” 秦灿盯着谢以津的双眸,喊着他的名字:“从你将它戴到我脖子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可能再还给你了。” 谢以津望着秦灿的双眼,片刻后很轻地“嗯”了一声。 他抬起手,抚摸着青年胸口的轮廓,最后落在了项链配着的那条银色细链子上。 指尖倏地勾住链条,微微用力向前一拽—— 两人之间的距离在瞬间被拉得极近,鼻尖近乎相抵。 “那么,现在来领你的第二件礼物吧。”谢以津说。 烘焙是一件难事。 原材料、火候、技术和摆盘这几点都缺一不可,一步错便会影响到最后成品的口感,所以每一步都要一丝不苟、认真以待。 制作奶油蛋糕的第一步,准备原材料,以及制作过程中可能会使用到的厨具。 蛋糕口感绵密香甜的秘诀在于戚风蛋糕坯和奶油。其中蛋糕胚的烘烤程度,以及奶油的填充这两点尤为重要,需要准备不同的工具,包括搅蛋器、刮刀,以及透明的裱花袋。 如果是第一次做蛋糕的,没什么经验的新手烘焙师,很可能在这最简单的一步会就被难倒。 ——比如拆不明白崭新的裱花袋包装。 “怎么这东西看着薄薄的一片,会这么难撕开啊?” “边缘有一个小缺口,从那里撕。” “我就是从这里撕的啊,怎么还是——” “你好慢。” “……过生日的人是我,前辈你为什么能比我还心急?” “你好慢。” “……” “要不给我来拆……唔——” 厨具的最初准备过程略有不顺,但好在最后还是都处理妥当了。 第二步,则是蛋糕本体的制作。 戚风蛋糕是为蛋糕提供香甜蓬松口感的关键,在烤箱烘烤的过程中需要不断检查,火候太过则会干燥,太生则无法入口。 可以用筷子探入不断试探蛋糕的火候,但如果想要精益求精不出任何差错的话,还是最好等放凉后直接将指尖探入蛋糕胚之中,感受其质地是否足够湿润而绵软。 火候最佳的戚风蛋糕,质地应该不能太过干燥,但也不能是水淋淋的。 考虑到烤箱可能会受热不均,一根手指不够,可以多根手指反复检查,在蛋糕边缘中心多次进行试探,来测试是否达到了最理想的火候和口感。 “现在感觉怎么样?” “……” “前辈?” “……” “我要不先拿出来——” “不用,再……再停一会儿就行。” 第三步,打发奶油,并将奶油挤入到蛋糕胚中。 奶油的口感和质地很大程度取决于其打发的程度,需要不停地搅动翻拌之后,再装入到准备好的裱花袋。 将绵密的奶油被挤入蛋糕胚子前,裱花袋应当反复试探着凿入找准位置。 柔软的奶油和有些干涩的戚风蛋糕发生碰撞,这时候要注意裱花嘴不能太用力,应该悠着劲儿反复试探性地填满蛋糕内,一点一点地奶油挤入。 “现在这样可以了吗?” “先……先等一下。” “好。” 一名好的烘焙师当然不能一意孤行,要时刻检查裱花嘴和蛋糕奶油的位置,控制好力度和挤奶油的频率。 手劲儿太大,会破坏到蛋糕胚的本体,频率过快过急,奶油很有可能会满溢出来。 需要足够的耐心和定力,才能做出最完美的蛋糕。 “现在这样的速度,可以了吗” “…… ” “前辈,你现在出了好多汗哦。” “……” “脸也好红,喘得好厉害,而且——” “……别,别说话了,快点。” 力度和手劲拿捏得差不多了,只需要裱花嘴继续对准,用力挤压,如此反复,将奶油渗透进蛋糕体的每一个气孔之中,达到极致甜蜜的融合就可以。 哪怕是第一次做蛋糕的新手,这样来回往复地多实验几次,上手就会快起来。 呼吸破碎,谢以津的手指撑着餐桌的边缘借力,他开始感到后悔。 他后悔把钥匙先送给秦灿了。 倒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只是因为那把小小的铁质钥匙,此刻正一下又一下地打在自己的背部,随着秦灿的每个动作起伏重重地划过他的肩胛骨,隐约还会滑到他敏感的后腰处。 一开始谢以津感受到的是金属冰冷的温度,后来反复碰撞摩擦着,甚至感觉那钥匙的温度都变得微热起来。 秦灿正扶着谢以津的腰,听到谢以津断断续续地说:“你的项链……摘了。” 秦灿一怔,喘息着问:“为什么?” 谢以津没有说话,眼界翕动,只是喘息着。 秦灿低下头,看到谢以津背部因为碰撞产生的红痕,随即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秦灿紧紧地盯着那片皮肤看了 一会儿,片刻后轻声道:“可是我不想摘啊。” 那明明是他刚刚才收到的生日礼物,是谢以津送给他的礼物。 谢以津呼吸一滞:“你——” 秦灿扯起项链的链条,掉转了一下方向,将钥匙吊坠落甩在了自己的背部。 “现在这样就好了。” 他将脸凑到谢以津,用自己的胸口和谢以津背部贴合:“作为补偿,我现在给前辈你体验一下你平时最喜欢的软和质感,好不好?” 谢以津平日确实是喜欢秦灿的胸肌。 但他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竟会以这样的姿势,用后背来接触秦灿的胸口:“你先别贴……这么近。” 秦灿置若罔闻,用自己的胸口蹭着谢以津的背部,紧实的胸肌贴在谢以津的身体,最丰实的那两片胸肌略微用力碾压着谢以津双侧肩胛骨,腹肌同时也紧密无缝地贴着谢以津腰部微微下陷的曲线。 “确定不要吗?”青年沙哑地在他耳边开口道,“那我可就真的不贴了?” 谢以津第一次直观地体会到,肌肉并不单单意味着好摸好贴,它同时还代表着一个青年身体里蕴藏着的无限力量与精力,已经在现在这种事上体现出来的压制力。 然而谢以津是一个不会抵抗自己直觉和欲望的人。 谢以津害怕秦灿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直接离开,便喘息着微微回过头,主动用手向后拉住秦灿的大腿,强制着让他和自己贴得更紧一些:“先别走。” 他颤抖着垂下眼,缓了片刻后说:“再近一点……也可以。”。 后来事情就有些不受控制了。 对于年轻气盛、又是第一次接触这种事儿的青年而言,节制是个问题。 其实秦灿一开始害怕谢以津会疼,但后来发现,谢以津有时候似乎更喜欢被粗暴一点地对待。 当他眉头微微蹙起的时候,失神看向天花板,呼吸是最混乱急促的那一瞬间,也是他最为动情的时刻。 脸颊和眼尾的绯色愈来愈深,就像是……外面下着特大暴雨一般的程度。 同样的,秦灿的胸口和腹部也被谢以津毫不留情地用手捏揉,他们谁都没松懈下来一点,倾泻着爱意与欲望,同时沉溺在这个没有一滴雨水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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