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出了什么事,有什么意外,许尧都是辜负了她,辜负了这个一直爱着自己的女人。 安茹的眼泪早已经模糊视线,滚烫的泪水掉落在本该敬酒时穿的礼裙上,小可的笑容逐渐凝固在脸上。 “婚服……不喜欢吗?” 在温柔水红色的婚服映照下,安茹看上去更像是喜极而泣。 被挂断电话,许尧心力交瘁,却同时松了一口气。 “师傅!调头!我们回去!”
第25章 会疯的 针头扎进皮肤里,针管一点一点的推送着透明色的液体进入到身体里,融合进血液,安安静静。 盛承又挥舞了一会儿双臂,就感到身体昏昏沉沉的难受,眼睛抑制不住的想要阖在一起。 等盛承乖乖的趴在王阳怀里闭上眼睛时,卧室的门便被猛然推开…… 许尧一眼就瞥到了医生手里的针管,“以后不要再用药了!” 王阳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来,医生显然也吓了一跳。 “我回来了。” 王阳使劲儿眨了眨眼睛,“你……婚……” 许尧低下头,“你去帮我个忙吧。” 王阳脸立刻就白了,将盛承扔在床上,“怎么这种擦屁股的事情都让我来做?你们就不能让我消停消停吗?我没有男朋友的啊?” “谢了。” 许尧现在情绪是最低落的,说不出什么话,也没有力气吵架,只是坐在床边看着昏睡的盛承,“心理医生来了吗?” 康恩泽站在床边,“你好,我是。” 许尧点点头,瞥了眼还拿着针头的医生,“您可以不用来了,他不再需要镇定剂了。” “……” 王阳叹了口气,“恩泽,你先给分析一下吧。” 康恩泽点点头,“粗略的看了一下他的房间,显而易见,一切都和你有关。”康恩泽边说边低头看向许尧,“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嫉妒你成魔,要么爱你成狂。” “具体情况,等他醒了我再做评估就好了。” “……” 虽然心里早有预兆,但是冷不丁听见他这样说,许尧的心脏还是漏掉一拍。 如果是嫉妒的话,也许见到他的第一眼他就会冲上来杀了他吧。 而不是像即将被行刑的罪犯那样低声下气的恳求他再不要离开。 许尧默不吭声,王阳也靠在身后满是他照片的墙上叹气,“能治吗?” “除了吃药就是心理治疗了。不过我需要强烈声明一点,这个病例我接触过,没有他这样严重,但是我仍然治不了。” “什么意思?” 康恩泽在床的另一边坐下,第一次透露自己的治病经历,“我的患者从小患有自闭症,但是只要见到一个人便立刻就好了,他们从小就是兄弟,最恐怖的是我根本无法进入到患者的心里去,因为他除了那个人以外对任何人都非常排斥。” “像这样的情况,只能解铃还须系铃人。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怎样使他逐渐恢复,但这事只有你能做,我是做不到的。” 许尧又问了一遍,“什么意思?” 康恩泽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意思就是,想要他恢复,你只能牺牲一些东西。” 这话王阳是立刻听懂了,“要他放弃眼前的事业吗?” 康恩泽耸耸肩,“我没这样说,但是有心灵疾病的患者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你要牺牲时间来陪伴他,才能控制病情。” 王阳恨不得挠墙,“虽然我们公司不缺艺人,但是许尧绝对是特殊例子,现在这个时候销声匿迹,会有非常多的损失!” 康恩泽点点头,“也许你也可以把他带出去拍戏。” “……” “你在开玩笑?绝对不能让媒体知道盛承的事!” “你现在可能要担心的是另一件事。” 许尧叹口气,“我不能按时参加婚礼了,一定会被炒作的。” “……” 王阳抓着头发,恨不得撞墙。 “为什么疯的不是我?不……我早晚会疯的!”
第26章 重新开始 盛承不知道这是自己第多少次被强制睡过去了。 但是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思想一复苏,他的脑海中只能想到一个事,一个人! 许尧! 盛承猛地将眼睛睁开,屋内自然的光线让他有些不舒服,盛承眯了眯眼睛,看向这个在黑暗中沉默太久的房间。 干净整洁的没有一点儿黑暗的环境。 屋子全都被收拾好了,墙上被贴的乱七八糟的海报不见了,衣服裤子也不再脏乱的被扔在地上,物品摆放整齐,地面干净清爽,像是美好的生活一直在进行着。 盛承坐起身,被这情形搞得有些不明所以。 有长久的失神,不记得这里是哪里。 直到那个朝思暮想的人打开卧室的门,出现在他眼前。 盛承这一刻的心情是无法形容的,有些恍然,有些迷惘,又有些难以明状的激动和恐惧…… 许尧手里端着具有清新味道的西瓜,一进屋看到盛承坐在床上,有一点惊讶,随后便温和的笑起来,关上门走近盛承身边。 “你醒了?喝点水吧。” 盛承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许尧,他的一举一动他一点一滴也不想要错过。 因为没有进行诊断,许尧也不知道盛承到底是病了还是正常着,也就下意识的用和正常人说话的方式与盛承交流。 “以后我会在这儿陪你,直到你没有问题。”许尧将乘着西瓜的盘子放在桌上,“不用担心别的,一切有我……” 盛承沙哑着声线,小心翼翼地看着许尧轻道:“你……你不走了……” “嗯,不走了。” 许尧放好西瓜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你感觉怎么样?” 许尧伸出微凉的手去触摸盛承的额头,“你有些热,睡了很久,那个医生给你用的量太多了。” 许尧觉得盛承没有发烧问题,刚要将手伸回去,就被盛承突然伸出来的手给狠狠的抓住,随后许尧感觉到他有力的拉着他的手靠近他…… 许尧不敢和盛承乱来,也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只好随着这个力道摆布…… 许尧被抓的身体前倾,身体控制不住的靠向盛承,盛承稳稳地抱住了这个被迫和他拥抱的人,紧紧地、仿佛要将他揉进身体里那样紧。 温热的气息和触感扑面而来,和他拥抱和他触碰,这种奇妙的感觉是没有办法表达出来的,盛承只感觉自己的全身上下都在颤抖、在出汗、心脏强有力的跳动着,只是因为眼前这个人! 许尧被盛承抱住,也没有挣扎,只是保持着嘴角的笑意,轻轻回抱住盛承。 盛承抖的更厉害,就连声音都跟着颤抖起来,“这是真的……还是我在做梦。” 许尧叹了口气,“不是做梦,我就在这。” 盛承贪婪的呼吸着许尧的味道,将半张脸都埋进许尧的肩膀里。 “真的是你。” “盛承……” “真的是你……” 盛承反复的重复着这句话。 居然真的是他,梦想实现了?他就这样被他抱在怀里! 盛承根本就不去考虑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婚礼怎么样了,就算是梦,他也愿意一直做下去,不希望任何人打扰他! 这对盛承来说是好的,但是对许尧来说就不是了。 悔婚的消息就像龙卷风沙尘暴一样狂卷而来,拍的许尧根本喘不过来气。 他之后打给安茹非常明白的叙述了整个事件,安茹也相当平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婚礼就这样被搁置下来。 消息就这样被传上了天,真是说什么的都有! 安茹也暂时拒绝一切活动和安排,在家里闭不出户。 一切都会慢慢淡下来的。 都会过去的。 “许尧……” “嗯?” “许尧……” “什么?” “许尧……” “……” 让我们重新开始吧!
第27章 我怕你跑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不可思议,但是它偏偏就发生了。 许尧被迫和盛承睡在一间卧室一张床上,原因是之前每天早上起来只要他不及时进屋,盛承身上就会弄些新伤什么的,整个人也会焦躁起来,搞得许尧睡都睡不安稳,后来干脆搬进卧室来,两个人同吃同睡。 盛承几乎不让许尧离开自己的视线,干什么都要跟着,像个跟屁虫一样契而不舍。 一开始盛承还没有太放肆,但是时间越长,情况就越不妙。 “干什么……” 盛承紧紧搂住许尧,“我怕你跑。” 许尧叹了口气,推开盛承,“我不会跑的,我就睡在你旁边,你被子的右面,有什么声音你都能感觉到的。” “不行。” 盛承强行将人搂回来。 “……” 许尧不喜欢这样紧密的关系,这搞得他非常不舒服,所以许尧故意板起声音,“你要我生气吗?” 盛承立刻松开了许尧,眼睛里一股浓浓的哀求和胆怯,“不要生气!” 许尧给盛承盖好被子,“那就乖乖睡觉,我哪里都不会去的。” 盛承只好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许尧。 许尧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眼睡觉。 多好看的侧脸,多精致的鼻子,还有长长的睫毛,还有这性感的嘴唇,盛承看一百年都不会厌倦的样子,许尧真的完美的无法挑剔,反正他是挑剔不出来任何东西。 他的性格也那么温柔,那么善良,他为了这个已经疯掉的人放弃了他刚刚起步的演绎事业,他每天陪他在这里浪费时间,只为了让他早点好起来。 可是盛承不愿意好起来,他就想这样一直下去。 他不知道自己具体做过什么疯狂的事情,反正他是留住他了,再也不能让他跑了。 盛承就这样呆呆傻傻的看着许尧大概两个小时或者更久,直到许尧响起微微的鼾声,盛承才感觉到眼睛有些干涩酸疼。 多好听的声音?这是他听过最可爱的鼾声了,许尧在另一个房间住着的时候,他每天晚上去这样看着他,在他床边,一跪一看就是一晚上,直到天全都亮了,盛承才跑回自己的房间去,为了留住许尧,他每天都必自残一次,只要见血,许尧就会慌张的寸步不离。 多美好啊! 盛承一刻也不想错过他的样子。 盛承面朝许尧侧躺在枕头上,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累了,昏昏沉沉的合眼睡去…… 自打开始接戏之后,许尧的睡眠一直都特别不好,拍戏时间不稳定,心里总有事情,偶尔还要倒倒时差,这样的生活绝对是痛并快乐者。 但现在,一切事情都仿佛与自己无关,他不上网,不开手机,每天除了看书就是做饭盯着盛承不乱来,浑身轻松没压力,晚上睡的别提有多好了,只是有时总怕盛承有事情,所以会有些神经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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