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初年又做梦了,这次梦到了一只浑身银灰的雪狼,它身姿矫健,身材雄壮,身上的毛发浓密又柔软,它卧在地上给温初年当枕头。 一睡上去,便陷入了满满的柔软中,那根毛发异常蓬松的大尾巴,覆上来,便像毛毯一样,把全身都遮盖住了。 然后温初年醒了。 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脸自己他圈住自己的胳膊,温初年直接冷了脸。 “谁让你进来的。” 冷冷的质问带着不悦,惊动了在睡梦中的京洲落,男人先是眉心蹙了蹙,然后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正巧对上温初年那双冷冷淡淡的黑眸。 “你放开我。”温初年皱着眉挣扎了一下。 京洲落不为所动,甚至将人一揽,两人的距离更近了。 “不放又如何。”男人的声音冷冷淡淡,带着一股满不在乎的感觉。 “哼。”温初年冷哼了一声,“不放,我就咬你。” “那你咬。” 京洲落的话音落下,脖子上忽然就一痛。 温初年真张嘴咬了上来,咬的位置还是他的喉结,像是野兽咬断猎物的脖子那般,这个啃完带了点致命的浪漫。 京洲落嘴角勾笑,似有些满足的滚了滚喉,任凭他早起的放肆。 过了一会儿,温初年松开口,京洲落那性感的喉结外落了一圈明显的齿印和水痕。 温初年是不可能咬死他,虽然在得知他对自己进行临时标记信息素覆盖后恨不得杀了他,但是,现在理智回来了。 他不能恩将仇报。 京洲落很多事情很可恶,但是,他也切切实实帮了自己很多。 “没意思。”他悻悻的瘪嘴。 “那,我们来做点有意思的。” 顷刻间,温初年感觉眼前光影变幻,他被京洲落翻身压在了身下。 “你想干什么!”温初年疾言厉色的伸手,却被对方抓着手腕儿重重的摁在脑侧。 京洲落垂眸,一双银灰色的狼眸幽幽的看着他,“自然是干有意思的事。” 说完,他倾身下来,重重吻住了温初年的唇。 像野兽一般,有些凶残的掠夺着。 新的一天,就这么开始了。 季云琛在京宅外接到温初年时,发现他嘴也肿了,衣领下,隐隐的红痕显露。 他是个男人,怎么会不明白这是什么, 当即,怒火中烧的要去找京洲落算账。 温初年拉住他,脸色发黑,“走吧,真是一刻也不想在这儿待了。” “好吧。”季云琛妥协在温初年的话语中。 他开着车直接去往剧组,路上一直在打量温初年,关心的问:“你确定直接开机?不需要再休息休息吗?” “不需要。”温初年没什么表情的说:“已经耽搁了这么久,想必王导和同僚们早就对我心有芥蒂,还是早点拍完比较好。” 这样,他也有时间进行接下来的计划。 “对了。”温初年突然想起,“云琛,我的手表呢?进酒会之前,是你在保管。” 季云琛的表情凝固了一下,有些吃味的淡淡声道:“你就那么喜欢那块手表?” “当然喜欢。”因为那是他跟祁冶的唯一联络工具。 现在祁冶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也不知道他脱离险境了没有,温初年很担心。 季云琛咬了咬唇,想说什么,但还是没说出来,只不情不愿的从车上的一个盒子里拿出了那块手表。 温初年目带欣喜的接过,赶紧戴在了自己的左手腕上,像是怕被抢走一般。 他这动作,让季云琛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果然,他们所有人都比不上,祁冶两个字。 季云琛神色黯然的开着车,而温初年,已经不顾忌旁边还有人,直接对着手表拨弄了起来。 他打开隐藏的通讯系统,给祁冶编辑了短信,让他安全后给自己讲一声。 发过去的信息石沉大海,暂时没有回复。 温初年担心的叹了一口气,关掉手表,然后望着窗外后退的景色发呆。 “我们到了。”季云琛的车缓缓停下来。 这里是温初年熟悉的影视拍摄基地。 还是回来了啊……那场绚烂的出逃,在海上的漂泊,终归像一场梦一般过去了。
第100章 被病娇黑猫Omega拉进了浴缸 温初年先去了王导的办公室,去道歉,也算是请罪。 王导沉默的坐在办公桌上,看着录像带里的片子,对于温初年来了,头也没抬,声也没出,摸不准他是个什么心情。 温初年主动走过去,“抱歉,王导,这几天出了一系列的意外,耽搁拍摄了。” “嗯,你平安回来就好。”王导淡淡的说,又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你并没有把心思放在拍戏上。” “你有天分,但是,你的心,不在这里。” 王导的话一语中的,确实没在,如果说在遇见祁冶,得知再生医疗之前,他还是准备好好拍摄,好好在娱乐圈把秦言踩下去,那么现在,他已经不用了。 秦言不论是在网上,还是在现实里,都已经沦为了万人喊打的阶下囚一般,何须他再费尽心思。 而且顾时景也已经葬身火海,他下一步的目标,应该放在如何找寻父亲身上。 但是……还是把目前的事情做好吧。 温初年想了想开口,“王导确实指出了我的诟病,但是,我温初年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我进了剧组,就会以最大的限度配合拍摄完《射月》之前的意外真的很抱歉。” 温初年再度陈恳的道歉。 王导翻了翻剧本,看似嘀咕一般,实则意有所指,“一个人不见,另一个人也跟着毫无章法,这几年真是白干了呗。” 温初年听懂他话里的指谁,有些无奈的苦笑。 就凭他一回来就发现秦言被全网黑这个事情,就知道,季云琛动了多大的手笔。 这边还要帮他哄着导演,真是辛苦他了。 和王导又聊了聊,温初年走出导演间,季云琛立刻凑了上来。 “王导应该没为难你吧?”季云琛神色略微紧张的问。 “没有。”温初年轻轻摇摇头,对他露出一个温润的浅笑,“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接下来,我会好好进行《射月》的拍摄。” “初年哥哥!” 少年略显稚嫩的声音传来,温初年转头,只见一席青色的衣袍翻飞,下一秒苏沅就整个撞进了他怀里。 “初年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清润的声音带着欣喜的颤抖,裹着多日未见的想念。 温初年微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暖声道:“回来了。” 然而下一秒,少年抬眸,琉璃色的瞳孔里氤氲着无尽幽深,他缓缓扯开一个笑,声音却很冰冷。 “不过初年哥哥敢消失这么久……真的很令沅沅担心呢,是不是把你绑起来,才不会乱跑呢?” 温初年的笑意凝滞,季云琛一把将苏沅拉开,将温初年护在身后,优雅温和的面容带着阴冷的警告。 “苏沅,初年不是你可以打主意的人。” “嘁。”苏沅不削的冷哼了一声,迎上季云琛的眸子,针锋相对。 “我不可以,难道你一个没有腺体的人可以吗?” 季云琛微微咬紧后槽牙,整双眸子有些阴暗的眯起,冷视苏沅。 “我先回酒店了。”温初年打断他们的暗中对峙,声音懒洋洋的说,然后就转身走了。 苏沅想跟上他,但那边刚好轮到他的戏份了,他咬了咬牙,还是往剧组去了,季云琛则是一路跟到酒店。 把东西放置好,温初年打算简单休息一下,看看剧本,王导说,下午拍他的戏。 季云琛在床边挨着他坐下来,温初年捧着剧本看,他看着温初年。 “这些天,你过得怎么样?”季云琛轻轻出声。 “也就那样吧。”温初年淡淡回答着,翻了一篇纸页。 “他对你好么。”季云琛的目光暗了下去。 温初年手指一顿,总感觉这个他,不是只京洲落。 难道是说祁冶? 季云琛也知道祁冶的事情? 温初年带着一连串的疑问看向季云琛,目光里带着探究,“所以,是你透露了我的信息?” “你为什么会觉得是我。”季云琛淡淡回答道。 “自己亲口说过,你的祖上是进行情报工作的。”温初年有些笃定的回答,“我想,如果不是你,京洲落没那么快带着海警过来。” 说到最后,温初年的目光已经变得有些冷淡了。 季云琛扯了扯唇角,却没什么笑意,“所以,你还想和他待在一起。” “为什么不呢?”温初年反问。 季云琛噎了一下,他很想质问:你把我们当什么?你把我又放在哪里? 可惜,他们之间从来没有除开经纪人与艺人以外第二种明朗的关系,他甚至连质问的立场都没有。 对于季云琛的情报透露,打扰他和祁冶这件事,温初年心里不是很舒服,他转回头,神情冷冷淡淡的继续看着剧本。 季云琛自讨没趣的深呼吸了一口,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落成这个地步,得不到对方全心的注视,却还是渴求留在他身边。 拿起了,却放不下。 气氛在此沉默下来,温初年仔细研读了剧本,找回角色的感觉,因此下午的拍摄还算顺利。 只不过,在片场的时候,大家对他多了几分敬而远之的意味,他甚至能听到这种流言,说季云琛搞垮了秦言,是在为他登上影帝宝座清路。 或许吧,但对于温初年来说,现在这个影帝的宝座已经没有什么吸引力了,他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放工后,季云琛要去和王导商量一些事情,温初年自己回了酒店,他走进浴室洗澡,水流哗哗中,却没注意到,一只手扭开了浴室的门把手。 热气氤氲中,水珠顺着光滑如羊脂一般的肩胛流下,划过那斑斓的背部,在热水下,那斑斓的左背和光滑的右背,隐隐浮现出一黑一白的纹身,状如蝶翅, 就像是天使与恶魔的结合体,有一种割裂而又触目惊心的美。 苏沅看得有些呆了。 感受到后背扑来的冷空气,温初年才转头,赫然看见苏沅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 下一秒,温初年便眼疾手快的拿过旁边架子上的浴巾,系在腰上,同时,神色有点冷。 “你在这儿干什么。” 苏沅张了张嘴准备回答,但视线却被温初年锁骨上的红痕所吸引,他瞳孔狠狠一颤,目光刹那间阴冷尖锐起来。 “谁干的。”他死死盯着那暧昧的红痕,“初年哥哥,谁干的。” 温初年低头看了看自己锁骨上被京洲落嘬出来的痕迹,有些头疼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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