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望远镜,调整焦距,那个白色的小点逐渐浮现出清晰的轮廓。 是一艘轮船,并没有挂上任何国家的国旗。 船身只印了一个绿色的三角循环标志。 “regenerative medicine。”祁冶呐呐的说,语气听不出情绪,“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到它。” 温初年有点疑惑,“regenerative medicine是什么?” 祁冶放下望远镜,“全称叫:regenerative medicine研究院,也就是再生医疗研究院。” 再生医疗……研究院…… 温初年瞳孔猛的震了一下,有些急切的抓住祁冶的袖口,“阿冶,你知道再生医疗研究院?” 祁冶有些奇怪温初年的反应,却还是有些讳莫如深的说:“如果没有必要,我不希望你过多知道它的事情。” “祁冶,我必须知道。”温初年用一种无措又渴求的目光看着他,“我父亲,就是被他们带走了。” 祁冶瞳孔猛缩,“你父亲被他带走了?他不是……” “世人掩盖了他的死亡,但他并没有死……”温初年脸色灰败,“但此事说来话长,祁冶,你先告诉我,你知道的,关于再生医疗研究所的事情。” 祁冶沉默了一会儿,最终看向温初年,“我一直和别的alpha不太一样,他们只会在失控的情况下显露出兽形,而我,永远带着这身黑鳞,这都是因为注射了C-II型催化剂的原故。” “C—II型催化剂?” 祁冶垂眸,“这种试剂,是再生研究所研发的一种改变基因的产品,可以催化未曾分化的人类迎来分化期,且定向诱导其分化成为想要的性别。其副作用……永久保留兽形特征,且使用时死亡风险极高。” 温初年心头狠狠一跳。 所以……只要稍有不慎,他和祁冶,将再不会有重逢…… “这种东西,根本就是枉顾人命!”温初年愤慨的说,他微红着眼眶看向祁冶,“你……以后,还会被……注射这种试剂吗?” “不会了。”祁冶声音坚定,他将温初年拥进怀里,轻声道:“不会再有身不由己的情况了。”这一次,他会让那些血仇,终结在他手上。 “所以,和他猜测的一样,再生医疗研究所,带走我父亲,却是是做相关基因方面的研究,可是,为什么偏偏是我父亲呢……” 温初年想不通,“我父亲是一个普通的A级Alpha,母亲也是一个普通的蝴蝶Omega,并且在我年出生时就难产去世了。” 他从小跟着父亲长大,并且愚钝到24岁才迎来了分化期,这并不能证明父亲的基因有多优异且值得研究的吧? 祁冶也沉入了思考,忽然祁冶像是想到了什么,“初年,你父亲的分化物种是什么?” “美西螈。” “那就对了。”祁冶神色微微凝重。 “美西螈也叫钝口螈,或者也可以称六角恐龙,是蝾螈的一种,其物种本身有超乎寻常的再生能力,分化成此物种的顶级的alpha甚至可以获得相关特性的伴生能力。” “他们或许认为,你的父亲即便只是普通的alpha,其基因也携带了这种潜能。”
第92章 (祁年)好大,可以摸摸吗? “祁冶,转向,我不去什么蟹岛了,让我靠近那辆轮船!” 温初年死死抓着祁冶的袖口,脸色发白,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祁冶眉头一动,神色不免严肃起来,“初年,你想干什么。” “我父亲两年前就已经失踪,我调查了很久,才查到再生医疗研究所的存在,此后,一直没有任何进展。 “而现在,是我目前唯一可以获取再生医疗,获取我父亲线索的机会,我不能放过!”温初年望着祁冶,眼神里充满了恳求。 祁冶心疼又头疼的捏了捏眉心,“初年,你不了解再生医疗,表面它是一个国际疑难杂症研究医疗机构,但其实它是一个庞大的基因生化研究组织,背后还有各种黑恶势力以及政府势力为其保驾护航。” “我们过去,无异于以卵击石。” “并且,再生医疗的研究所遍布全球,位置十分隐秘,就算我们知道了你父亲确切还在他们手里,我们也找不到他的具体位置。” 听完祁冶的话,温初年的眼神灰败下来,他垂头丧气的撑着栏杆,喃喃道:“难道我真的只能坐以待毙么……” “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想摸清再生医疗的底,必须借助Z国军方的力量。只可惜,Z国军方力量,并没有理由调查一个表面上完全符和国际规定的医疗研究机构。”祁冶微眯着眼睛,看着远方的轮船说。 温初年捏紧了拳头,眉头深锁,让Z国军方仅仅因为一个普通的alpha就开始调查再生医疗?这简直是痴心妄想。 祁冶看着垂头丧气的温初年,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他轻轻的抱住对方的肩膀,安慰道:“会有机会的,一定会的……” 最后,两人还是去了蟹岛,那辆印着再生医疗标志的轮船也消失在了海平线上。 比起出发时的雀跃和期待,温初年现在一点也提不起兴致来了,随便捡了两个贝壳和椰子蟹,他就将自己关进了房间,不知道在做着什么。 祁冶指腹摸着自己手腕上的通讯终端,蛇眸沉沉的看着远方的海面,神色晦暗。 晚上的时候,祁冶在岛上捡了一些干柴,升起了篝火,下午的时候,他自己一个人偷偷的去抓了龙虾,此刻已经烤得肉香四溢。 温初年经过一下午的冷静,心情好很多了,下午的话确实太过冲动了。 既然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两年,再急也没有什么用,还是应该做足准备,静待机会。 既然他们进行优秀基因相关的研究,那么……自己的双腺体是否也会成为引诱他们上钩的诱饵呢…… 温初年微微眯眸,眼神中流转着疯狂的意味。 他从船上下来,看见祁冶孤零零的坐在火堆后面,夜色爬满了他的肩膀,让他本就棱角分明的脸更显清冷。 心脏微微触动,温初年抬腿走了过去。 祁冶应声抬头,冲他露出一个温柔的浅笑,“你出来啦,龙虾已经烤好了,你最喜欢吃虾,趁热尝尝吧。” 温初年看着他手里香喷喷的龙虾,神情微怔,“你……自己去抓的?” “嗯,今天下午,看你情绪不佳,就没打扰你。” 温初年抿了抿嘴,突然有些难受,他垂着眉眼说了句:“对不起。” “下午是我太冲动了。”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人之常情,毕竟,那是你的父亲。”祁冶认真的看着他。 温初年微微点头,和祁冶挨着坐下,就着祁冶的手咬了一口串在树枝上的龙虾肉,然后靠在他的肩头上,一边咀嚼一边看着夜空中的星星。 祁冶也很乐意充当他的投喂机,一边烤着食材一边给他喂龙虾。 温初年吃了一整个虾尾,差不多饱了,祁冶又顺手递过来了一个已经打开的椰子。 简直不要太贴心。 在美食治愈和祁冶体贴的照顾下,温初年觉得自己的心情比之前又好了许多。 他拿过另外的龙虾,赖在祁冶怀里,一点一点喂着他吃,偶尔还要调皮的凑上去亲亲他的嘴角。 两人的气氛又恢复了温馨和亲昵。 火堆里的木材静静的燃着,偶尔发出一两声噼啪的响声,火光映照着两人的脸,温初年盘腿窝在祁冶怀里,拉过他的手,玩儿着他的手指。 祁冶看着他被火光晕上一层朦胧的侧脸,眸子里有些不舍,但他还是开口问。 “初年,你的戏拍得怎么样了。” 温初年一顿,回头望他,“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想多了解一点你的生活。” “哦……还挺顺利的吧,目前拍了三分之一,不过说起来,我突然的就离开了,一定给剧组添了不少麻烦,也不知道季云琛有没有处理好相关事情。” “季云琛。”祁冶注意到这个人名。 “就是……我的经纪人。” “上次那个跟踪你的男人么。” “嗯,是。” 不知道为什么,在祁冶面前提起别的男人,总是让他内心有一种紧张的感觉。 祁冶没说什么,只是微微抱住了温初年的肩膀。 “那他一定是个好经纪人,他挺关心你的。” 温初年的心咚咚跳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此刻有了一种凌乱和慌张的感觉,就像是被老攻发现他在外面跟其他男人纠缠不清。 虽然这里面有些或多或少无奈和利用的因素在。 但是他不知道,祁冶知道了会怎么看他。 鄙夷,厌弃,还是从此与他划清界限…… “初年,你在想什么,你浑身有点僵硬。” 祁冶在他耳边淡淡的开口。 温初年吓得回神,眉头有些纠结的拧了起来,他像一个做错事的小朋友,有些不敢向家长坦白。 祁冶缓缓摸上他的手,指尖滑进指缝,将他手掌牢牢的扣住,温声道:“蛇类喜欢独占,但我更希望你能平安和开心。” 我没办法时刻陪着你,哪怕是要忍受别人触碰你的愤怒和嫉妒,我也希望能有人随时照顾在你身边。 “祁冶……我……”温初年胸口有些发闷,他想开口,但又不知道以怎样一种方式说出来。 “初年,在你意识清醒的三天里,你主动吻了我6次,我是否……可以认为,你心里,有我的位置?” 没想到他突然就聊到了这个话题,温初年一愣,脸色微红,突然就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他没有回答,反而支支吾吾的开口,“那,那你呢,亲都亲了,你总不可能说……不,不喜欢吧。” 温初年的反问让祁冶脸色也微红了起来,他咬着唇,眸光潋滟。 他如何不喜欢,心里那沉甸甸的情感已经藏了数十年了。 两人都没有说出那句重要的话,但是此刻,也有些心照不宣了。 祁冶微微抬起温初年的下巴,两人在星空下四目相对,彼此的眼里都藏着星河。 对视良久,祁冶微微低头,主动吻上了那两片肉嫩的唇瓣。 温初年微微张唇,接受着祁冶的一切。 啧啧的水声在两人的交颈缠绵中不绝于耳。 最后两人气喘吁吁的分开,温初年唇上都是晶莹的水光,他微微瘪嘴,眸光莹莹的看着祁冶,捂着脖子娇声道:“疼……” 祁冶嘴角勾起一个浅淡的弧度,他伸手抚上温初年的后颈,手指有劲儿的按揉着他的颈椎。 温初年舒服的眯了眯眼,就那么将脸埋在他的侧颈,整个人趴在他的胸膛上,享受着祁冶替他按揉脖子。 按了没一会儿,温初年就懒懒的有些想睡觉了。 祁冶就这么托着他的臀抱起他,两人一起往游艇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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