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琛还是没舍得拒绝他,只能认命的跪坐在他的腰间。 当他轻轻拉下温初年背部的衣服,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到瞳孔都颤动了起来。 那原本应该光滑洁白的左背上坑坑洼洼,布满了伤痕,丑陋不堪。 “这,这谁弄的!”季云琛红了眼睛,声音夹杂着怒气。 “恭喜你,解锁了我的一个秘密。”温初年没有什么感情的说,“你是第二个看过我背部的男人,很荣幸对吧。” 季云琛死死咬牙,“谁弄的。” “按吧。”温初年闭上眼,表情冰冷,并不是很想同他说起这段过往。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季云琛眼神黯淡了下来,他有些怔怔的点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接下来,季云琛尽心尽力,帮温初年放松了背部肌肉,并没有说任何一句多余的话,作出一点不合适的举动。 温初年整体还算满意,也不去计较刚刚的那件事了。 两人在卧室门口道别,温初年冲他眨了眨眼,“晚安。” 然而话音未落,他便被季云琛拥进了怀里。 男人的声音失落中带着怜惜,低沉中带着坚定。 “温初年,在娱乐圈,我会护着你。” “嗯……”温初年轻轻的应了一声,但紧接着季云琛就没有了下文,就那么把他抱着,仿佛在拥抱即将消逝的流光。 温初年准备问他还有没有事,就听见头顶传来一句轻轻浅浅的,“晚安。” 第二日起,季云琛又已经做好了早餐,安安静静的坐在餐厅,拿着一份娱乐报纸在看。 看见温初年下来,季云琛放下报纸,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早,昨晚睡得还行么。” “嗯,挺不错。” 温初年刚起还有点懵,但是被他这明晃晃的笑容一照,整个人的心情也跟着亮堂了起来。 “今天是西式早餐,三明治➕牛奶。” 温初年看着不论是卖相还是摆盘都十分精美的早餐,忍不住夸道:“好像就没有你不会做的东西。” 季云琛客气道:“你过奖了,只是闲赋下来无事可做的时候学了一点,皮毛而已,难登大雅。” “趁热吃吧,距离海选的日子还有十天,我们得加紧进度了。” 温初年点头。 接下来几天,白天温初年被季云琛带着高强度训练,晚上老规矩的到影音室放松肌肉。 自从上次以后,季云琛都规规矩矩,再也没有逾越半分,就连平日训练里,也会尽量避免亲密接触,如有需要接触的地方,动作也很标准绅士。 温初年感觉,这个男人在刻意跟他保持距离。 嗯,挺好,很听话。 温初年实际上并不喜欢高频率的同人亲密接触,但身边的男人个个都想跟他贴贴,为了某种目的,他不得不戴上假面,将自己扮成风情万种,斡旋于他们之间。 别人同他玩儿暧昧,他便以暧昧回之,若别人敬他三分,他也会客客气气。 所以季云琛快疯了。 他觉得自己快要装不下去了。 他本质上就是个变态,但温初年不喜欢,所以他只好拉开距离,装得优雅又绅士。 已经好久没有拥抱过他了……季云琛感觉整个人都有些魂不守舍。 他抱起那条温初年盖过的被子,上面属于对方的气味因为被他反复嗅闻,已经消散得一干二净,他忽然觉得好失落。 整个心都空掉了。 要是有什么带着他味道的东西就好了…… 季云琛垂头丧气的来到洗衣房,看着那一排排洗干净的衣服,失望至极。 全都是洗衣液的味道,不是他的味道。 忽然,季云琛看到旁边装衣服的竹篓,里面似乎落下了几件衣物还没洗。 他走过去翻了翻,突然瞳孔一颤。 里面躺着一条并不属于他的男士内裤,白色纯棉的,很干净,只有裆布上有一点点透明的分泌物。 季云琛只感觉自己整个心都狂跳了起来,他口干舌燥,有些犹豫的伸出手拿起。 用指腹在那分泌物上捻了捻,微微湿润,像是刚换下来的。 季云琛艰难的咽了咽,盯着那条内.裤的双眸变得有些猩红,神情信任而又复杂,像是脑海中在挣扎着什么。 最终,季云琛鬼使神差的将那条内.裤缓缓凑到了鼻尖…… 温初年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换洗的衣服还没放进洗衣机,现在洗了,明早起来正好能晾。 于是他一个翻身起来,到洗衣房。 竹篓空了,洗衣机已经在转动了,但是,专洗内.裤的洗衣机还空着。 不对,他内.裤呢?
第53章 年年高燃虐渣攻,温父的死有蹊跷? 许是抱衣服过来的时候,不小心掉在地上,被季云琛当成垃圾回收了吧。 一条内.裤而已,温初年怎好为了这个半夜去敲人家的房门。 然而比较奇怪的是,从那以后温初年换洗的衣物都会由季云琛接手,洗净晾干再熨烫平整,最后叠好送还给他。 不得不说,季云琛熨烫衣物的技术很好,每一件衣物比新的都还新,尤其是内.裤。 明天就是海选的日子,也是温初年最后一天留在他家的日子。 季云琛照例去他房间收了换下来的衣物,把它们塞进洗衣机,然后眼疾手快又小心的把那条白色小四角捡了出来,塞进自己的衣服里。 随后缜密的取下旁边已经被浆洗了十来天的白色内.裤扔进内.裤的专洗机里。 做完这一切,他勾出一个满意的笑,伸出中指推了推镜框,才转身回房。 到房间之后,他把藏在衣服里的小四角拿出来,如瘾君子一般盖在脸上,有些痴迷的嗅着。 独特的男性气味中带了一点点淡淡的香,这就是温初年的味道。 当内心的空缺得到填补,季云琛这才拿下小四角,从上锁的抽屉里拿出一个证物袋,将小四角很好的封存起来,装进抽屉底部那个上锁的木头箱子。 一,二,三,四……十,十一,十二。 木头箱子里全都是这样的证物袋,每一条内.裤,包括气味都被他很好的保存了起来。 季云琛手指流连而过,嘴角掀开一抹病态的笑容。 “没有?”温初年紧皱眉头,表情瞬间冷凝了起来。 “京都的所有墓园都调查过了,没有接收到你父亲的遗体。包括郊外乡下的一些殡仪馆,火葬场,也从没有录入过你父亲的资料。” 温初年拳头瞬间攥紧,他咬着牙,“我去问顾时景。” 京洲落那边沉默了一下,“我安排人,陪你去,保障你的安全。” “不用。”温初年掀起一抹冷笑,“我有一把刀在他身边。” 说完温初年挂了电话,眼神变得有些嗜血起来。 当房门被敲响时,季云琛还一件一件欣赏着温初年的内.裤,听到急促的敲门声,瞬间魂儿都吓跑了几缕。 他赶紧收好木箱子,假装镇定的打开门。 门外温初年猩红着一双眼睛,眉间的聚着浓重的怒意。 “怎么了?”季云琛内心有些忐忑,该不会是被发现了吧? “今天我需要出去处理一些私事,跟你说一声。”温初年皱着眉说。 季云琛瞬间神情凝重,“是发生了什么吗?需不需要我陪你去。” “不必了。”温初年说,他抬眸看了一眼季云琛,交代说:“明天九点之前我会赶去海选现场,你带着准入证在通道口等我就行。” 需要花这么久的时间处理么,季云琛有些担心,但是既然温初年说了不让跟去,他也不会一再要求,只嘱咐道:“有情况随时打我电话,24小时为你待机,保护好自己的安全。” “嗯,谢谢。” 简短的说完,温初年扭头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拿起手机朝一个号码发了短信。 两个小时后,我会到达顾时景所在医院,我会问他一些事情,门口的保镖由你支开。 发完,温初年不再看手机一眼,冷酷着脸上了车。 他不需要顾暖阳回复他,更不是商量,而是直接的,冰冷的命令。 如果顾暖阳不想看到顾时景的保镖为难他的话,自然会做该做的。 如果顾暖阳没有支开保镖,那么,温初年也会采用别的办法,今天,他一定要跟顾时景当面对质。 一脚油轰到了京都第一医院,温初年摔门下车,带上口罩,冷着一双眼阔步往里面走去。 在前台问了顾时景具体的病房,就一路坐电梯上去。 出了电梯,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这条走廊上全是vip病房,住的人比较少,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皮鞋踏在回廊上,一步步,沉重又紧逼。 温初年停在了顾时景的病房门前,一个保镖都没有。 很好,顾暖阳这把刀还没有生锈。 在他推门进去的那一刻,一个人影从走廊的拐角处露了半个身子出来,那双眼睛,深深地看着温初年。 顾时景正躺在病床上看文件,看到温初年进来时,整个人脸色瞬间变了。 惊讶,不解,还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下一秒他变得有些了然,冷漠着脸淡淡的开口,“我想你来也不是看望我,有什么事情,直说吧。” 温初年不同他废话,开门见山的问:“你把我父亲葬在哪儿了。” 顾时景神情僵了一下,眼神有些闪躲,“手下的人去办的,我并不清楚。” “顾时景!” 强忍的怒气在这一刻彻底爆发,温初年箭步上前,一把扯住顾时景的领口,目光凌厉的吼道:“你不知道?你怎么能不知道!?我父亲教养你那么多年,你杀害他不说,连遗体也不妥善安置么!你这种人渣,畜生,垃圾堆的蛆虫,你凭什么活着!” “我没有杀你父亲。”顾时景皱眉。 “什么意思,敢做不敢承认?”温初年冷笑了一声,“当初我进去之前,那么恳求你放过我父亲,你呢,转头就和医院吩咐放弃治疗,顾时景,我真想,千刀万剐了你。” 温初年双目猩红,眼神阴鸷,他抓过一旁的水果刀,直直的抵在了顾时景的大动脉上,声音冰冷,“我最后给你一丝耐心,告诉我,我父亲的遗体在哪儿,否则,我现在就让你下去!” 顾时景静静的看着他,突然一声轻笑,“温初年,你现在,倒是挺狠心的。” 握着水果刀的手微微用力,刀刃刺破皮肤,鲜红的血从顾时景脖子上流了出来。 温初年冷冷的睨着他,“你再说一个字的废话,这刀便往里一分。” 顾时景无奈又疲惫的闭了闭眼睛,“我说了,我没杀你父亲。我已经查过了,当初言言流产那件事是个意外。我承认,我对不起你,你要是想杀我,你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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