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是大白天,但这些少爷小姐们惯会白日宣.淫找乐子玩。 游轮最底层是大型的娱乐场所,有几张台球桌,江流宸抬抬下巴,“我记得台球是你的拿手项,去玩玩?” 沈灼下意识看了姜风一眼,“想玩吗?” “不太会玩。” 多大点事,沈灼拿来球杆,末端轻戳姜风的腰腹,硬邦邦的,“走,少爷教你。” 既然要教人,沈灼决定以身示范,他柔韧的腰身一弯,纤薄的衬衫透着昏暗的光,劲瘦的腰身若隐若现,裹在西裤下的双腿修长,臀部挺翘。 面容沉静,直视前方,暖调的光晕将他脸颊旁细小的绒毛照的清晰可见,他侧头看向姜风时,眼里闪过不经意的笑意,为那疏离的身姿增加了一抹人情。 他身体前倾,右手握住杆柄,左手放在杆身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呈现出力度,肩膀倾斜,肩胛骨如蝶翼般轻颤。 “要找准白球和目标球直线间的中心点,然后用顶端瞄准那一点……” 沈灼正准备将球杆击出时,身后突然覆上一具温热的身体,拿着球杆的手突然被深肤色的手掌扣住,借着方才他蓄力的一击,两手相握,人影交叠。 “砰!”红球进洞。 沈灼侧身挑眉,“你不是说你不会吗?” “是不太会,不过,”姜风也没起身,借着这个姿势揽住他的腰,将旁人觊觎的腰臀掩在怀中,“我的观察和学习能力还不错。” 一旁的江流宸看不下去了,咳嗽几声,“哎!这还有个大活人在这呢。” 姜风将沈灼扶起来,沈灼靠在他怀里笑,“谁管你,自己玩去。” 江流宸耸耸肩,这是赶人了,得,他也不在这里碍人家的眼了。 刚出门就看到了刚来的裴时,江流宸立马露出一个假模假样的笑,“裴时,好久不见啊,怎么最近都没看到你啊?” 裴时在心里冷笑一声,江流宸分明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些人明明都知道自己因为什么事被裴家禁足,现在还偏偏装作不知道来问,虚伪。 “最近这不是忙吗,才得了空闲,知道你最近新店开业我就来赴约了,这是我送你的开业礼物。”裴时递给他一个锦盒。 江流宸笑着接过,打开盒子一看,是一块鱼形玉坠,要知道,他最讨厌的生物就是鱼,裴时真是送的好礼物。 他面上不动声色地关上,“难为你还记得带礼物了,沈灼那家伙直接空手来吃白食。” “小......沈灼也在?”裴时语气一顿,裴老爷子对这门亲事的搅黄十分不满意,最近有意识的冷落他,裴家的继承人是谁还真不好说,最近他在家里的地位也很微妙,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野男人。 如果没有那个男人,沈灼说不定很快就会被他挽回,毕竟他确实是很适合的结婚对象,又何至于如此绝情,而他的处境也不会像如今这般尴尬。 “对啊,不仅他在,他最近新谈的对象也在。”江流宸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不断变化的脸色,有趣有趣。 裴时很快便平复情绪,“是吗,那还挺巧,我也正好去打声招呼。” 装,使劲装,江流宸抬手向里一指,“他们就在里面打台球。” 看着裴时走进去的背影,江流宸哼着小曲,有些事情姜风总要学会应对,豪门儿婿可不好当啊。 . 沈灼勾勾姜风的下巴,像哄小狗似的,“渴不渴,我去给你调杯饮料。” 姜风将球杆横放在桌面上,“我和你一起去。” “我很快就回来,你再多练练,一会儿我们比一场。”虽然是面对自己的爱人,但人总是有胜负欲的,床上找不回场子难道床下还找不回吗? 裴时在人群中看到姜风的时候,姜风正在慢条斯理的戴上手套,配着那身骚气的装扮,裴时轻嗤一声,他平生最不屑于这种以色侍人的男狐狸精。 裴时抬步走去,站在桌边,敲了敲桌面,“聊聊?” 他们站在游轮的栏杆旁,裴时也不卖关子,单刀直入,“像你这种人我和沈灼自小见得多了,虽然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入了沈灼的眼,但是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如果你只是想要钱,还是趁早离开沈灼。” 姜风一边走神一边听着“前夫哥”的发言,胳膊搭在栏杆上,表情懒洋洋的,“说完了?那我走了。” 本以为裴时会说些什么有用的话,果然还是太高看他了。 裴时最讨厌的就是被人无视,这人怎么敢? “我知道最近沈灼投钱给了你所在的学院,你敢说这不是你的目的?” 姜风摊手,“这证明我的恋人很支持我的事业,有什么问题?” 裴时被他无所谓的语气一噎,“那你又能为他做些什么?难道你还能支持他的事业吗?你有那个能力吗?” “这都是涉及个人隐私的问题,就不说了吧。” 裴时一时间血压上升,差点没被他给气死,这粗人说的什么话?沈灼就喜欢这种款式的? “你以为沈灼就是什么好人?他只是没有把手段用在你身上......”裴时话还没说完,人就被姜风卡着脖子压出栏杆外。 “不会说话我就送你下去洗洗嘴。”姜风面部表情,黑眸瘆人,裴时艰难地抓着栏杆,呼吸急促,这是什么顶级恋爱脑,疯子。
第65章 漂亮哥哥(二更) “姜风,你在干什么?” 裴时现在就跟看到救星一样,他侧头看来,脸已经因为呼吸不畅涨的通红,“他疯了!你快把他拉开!” 然后他就听见沈灼疑惑的接着问道,“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裴时心里奔跑过一万匹草泥马,现在这个形势还有什么不明确的吗?他才是受害者好吧。这两个恋爱脑,赶紧锁死去挖野菜吧。 “没什么。”姜风也意识到这个动作很容易让人误会,他将手松开,正要解释。 手就被走来的沈灼拉过,沈灼嫌弃地用手巾仔细擦拭,“骂几句就行了,动什么手,多脏啊。” 裴时喉咙一松,止不住的咳嗽,眼泪都差点咳出来,死里逃生的感觉实在太过惊惧,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毫不怀疑姜风眼神中的杀意,疯子。 两人看了他一眼,沈灼将姜风拉远了些,“不是让你就在那里等我吗?他方才找你说了什么,是不是说了我的坏话?” “他说,我对你有利可图。”剩下的话姜风自然是隐去,不过就算他不说,沈灼也差不多心里有数。 “裴时啊,有什么不满冲着我来,别欺负老实人。”沈灼看见他那狼狈样,语气轻嘲。 裴时只觉得自己都快不认识老实这个字了,这种一言不合就动手的凶神,自己还是远离为妙。 还有已经盲目到眼瞎的没边的沈灼,真是两个神经病。 裴时觉得比起家产,还是自己的命更重要些,他心有余悸的摆摆手,服软道:“这次是我错了,以后我见到你们就绕道走,保证不出现在你们面前。” 看见他堪称落荒而逃的背影,沈灼变了脸色,他转过头严肃地看着姜风,“如果我没来,你要干什么?难道还真要把他送下去喂鱼?” 姜风自知理亏,低头挨训,虽然他只是想吓唬一下裴时,但某一瞬间他也确实动过这个念头,他知道,沈灼看出来了。 沈灼有些头疼地看着他,“裴时毕竟是裴家的人,你要是希望他消失,完全可以让我来,我可以将他派遣到国外的公司,到时候怎么折磨他还不是我们说了算,裴家也庇佑不住。” 至少明面上,他得把姜风给摘出去。 没错,沈灼的确是动过这个心思,只是裴家之前已经面上做出了态度,他这个小辈要是一直斤斤计较,倒显得气量小了。 但暗地里,总是可以使绊子的。 姜风揽过他的腰,轻声哄道,“不用了,我们把他当空气就好。” 姜风是个道德感薄弱的人,他有着自己的一套标准,世俗的好坏无法定义他。他只会做自己认为的对的事情。 他高傲自负,天生英才,不习惯于听取旁人意见,如果是好事还好,但是如果他将心思动在了不当的地方,破坏性是巨大的。 智慧,是独属于人类的一大杀器。 就像上次他们吵架,归根结底,还是姜风性格方面的问题,他对自己太过于自信,但同时也有着不愿意妥协的傲骨,如果不是有着堪称优越的大脑,他根本走不到现在。 他蔑视道德人伦,因为他认为这不过是社会对人类的束缚,虽然没有到罔顾人命的地步,但是不过是从没将旁人放在眼中,觉得浪费时间罢了。 但是沈灼不可以,为什么不可以?聪明如姜风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沈灼环抱住他,将脸埋在他的心口,“下次不要做这种危险的事了,我会担心。” 是了,担心。姜风看着沈灼头上的发旋,眼神温柔,“好。”毕竟现在,他已经不算是独身一人。 双人并行,互相有了牵制和羁绊,倒也是不让人讨厌的麻烦。 一个人的生死和命运就在两人的言论间悄无声息的化解。 江流宸看到裴时面色苍白,幸灾乐祸,“怎么?吃噎了,脸色这么难看。” 裴时方才死里逃生,现在也没力气应付他,故作轻松勉强笑了笑,“你故意的吧,明知道我不服气,特意邀请我来。” 他说完摇摇头,叹息一声,离开了游轮。 这两个人,他都玩不过,人还是得学会认输,他只是来添堵的,可不是来送命的。 方才的危险发言让他们的气氛有些沉重,沈灼在姜风面前一向不会掩饰自己,如果姜风觉得他可怕想要逃离,他也有的是手段将人抓回来,关在屋子里。 姜风之前说过,他是自由的,但是姜风在他这里可不是,入了他的眼,就别想着什么自由。 沈灼敛下眉眼,将翻涌着的情绪隐藏。 “走吧,我们这么久没回去,江流宸应该在找我们了。”沈灼正欲离开,手腕便被拉住。 “答应我,不要做危险的事。”姜风指尖抚上他的眉眼,沈灼眼睫轻颤,在心里叹息一声,他懂姜风,姜风又何尝不是呢? “放心吧,我又不是什么法外狂徒。倒是你,无权无势的,怎么行事比我还张狂。” 沈灼嘴上是这么说,但心里却是赞同姜风的做法的,武力在某些方面来说是最简单有效的威慑力。他知道姜风天生聪明,甚至有时候他对人心的洞察能力已经到了邪性的程度。 但那又如何呢?他总是不会伤害他的。 “越是不怎么起眼的小人物,往往越能做出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蜉蝣之力,亦可撼树。” 其实有件事姜风还没有交代,在自己遭受诋毁时,他已经搜集了证据,确定了发帖人是谁,又根据他的日常生活路线判断出了他背后的那位校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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