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由证婚人上场,朗诵婚约书,证婚人都是由当地有名望的老者来诵读。 老人那被岁月浸染的声音缓缓道来,为这场婚礼增添了一份庄重。 诵读完毕,新人交换信物。 沈灼在他们携手同行时就已经猜到了信物是什么,是和田玉和佩刀。 宾客们在婚约书朗诵完毕之后便纷纷入座,其间交杂着谈话声。 “你们这里的信物,女子是玉,男子是刀吗?” 沈灼小声询问坐在一旁的姜风。 “每个人都不一样,”姜风解释道,“信物是指从小便拥有的有感情的物件,一些女子也会用发饰或者手镯来作为信物。” “男子则多为佩刀、弓箭或者匕首一类,也有赠送腰带的。” 席面上是几大盘的牛羊肉,肉上插着匕首,让客人们自己切肉。 姜风知道沈灼不会,特意给他切了几块放在碗中。 沈灼饶有兴趣地询问,“那你的信物是什么呢?” 天知道沈灼只是纯粹的好奇,但在这里,询问对方的信物不亚于当众求爱。 所以桌上的一些听懂汉话的人都用惊异的眼神打量着他们。 沈灼有些奇怪,看过去时,那些人又将头低下了。 “这可不能随便说。”姜风失笑摇头,“以后有机会你就知道了。” 却也没说是什么机会,神神秘秘的。沈灼撇撇嘴,低头吃肉。 新郎新娘走过来敬酒,桌上的人们都用碗盛着酒水,直接一饮而尽。 捧着奶茶的沈灼目瞪口呆,不过好在那对新人并不在意,特意走过来向沈灼敬酒。 沈灼注意到他们在仪式结束后带上了那对黄金耳饰,在月光与火光的映射下散发出夺目的光泽。 “谢谢你的礼物,很漂亮,我们很喜欢。” 他们走上前与沈灼手中的杯子碰了碰。 “再漂亮的装饰物也需要人来映衬,你们很适合这对耳饰。”沈灼微微一笑,喝了口奶茶。 沈灼还是低估了他们对酒的热爱程度,一轮接着一轮,他眼睁睁看着有几桌的汉子都被干趴了几个。 喝到最后,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了,见着个人就相互干一杯。 就连姜风此时眼神都有些迷离,沈灼担心等会儿他们该怎么回去,难道要自己扛着他吗?……可能坚持不了多久。 “少喝点,”沈灼拿走了他的碗,“等会儿我们怎么回去?” 姜风用手撑着额头,声音有些含糊,“不用担心,主人家会准备帐篷安顿在场的宾客,这里的婚礼会举行两天。” 沈灼看着周围的白色帐篷,无语的同时又觉得合理,也对,醉酒了总不能走回去吧。 可是现在的问题是,他怎么把醉酒的姜风送过去啊?帐篷离这里还是有一段距离啊! “喂,你还能走路吗?”沈灼见姜风脸颊泛红,虽然看不大出来,但是他双眼微闭,明显就是脑子有些不清醒。 “嗯?”姜风鼻音有些重,他睁开眼,今天确实喝的有些多了,有些头晕。 他站起身,脚步晃了晃,“我还可以。” 沈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往反方向走去,见人都快撞到墙面上了,连忙出声阻止。 “姜风,别走了,你能不能睁眼看看,方向都走反了。”沈灼走过去,伸手拽住姜风的腰带,“跟我走。” 姜风就不再乱动,乖乖跟着沈灼走,“你知道怎么住帐篷吗?” 难为姜风喝醉了都还记得沈灼的不靠谱属性,声音含糊地叮嘱他。 “里面应该有水壶和水盆,要洗漱的话得先......” “我知道,我有眼睛会自己看。”沈灼回头,姜风居然是一直闭着眼跟着他走,也不怕摔了,他有些哭笑不得。 现在的帐篷设置配置完善,还安装了空调。 推开门,沈灼就傻眼了。 里面居然只有一个双人床,这,这怎么睡人啊?! “那个......”沈灼看了眼帐篷,空间不算太大,睡地上有些不太现实,可是,就不能一人一间吗,这让洁癖患者怎么活。 姜风摇晃着走过去,直接就想往床上摔。 沈灼连忙拉出他的胳膊,“等等,你还没洗漱呢,不要穿着脏衣服上床。” 姜风听进去了,于是,他把自己从头到尾的衣服都给扒开,脱的一干二净。 沈灼刚找到烧水壶,回头就看见一个赤.条条的男人。 其惊悚程度不亚于看到了怪物。 “你干什么!”沈灼连忙转过头,哪有人脱衣服把内裤都脱下的! 虽然他之前也见过,但那是温泉里,是有条件限制的,和现在这种情况完全不同好吧。 姜风脱完衣服又往床上一倒,“脱衣服,睡觉。” “不行,你好歹擦个身吧,今天出了这么多汗。”沈灼磨蹭着走上前,将水盆和毛巾递给他。 “不要,好困。” 姜风不配合,就这么躺在床上,也不盖被子,还好沈灼打开了空调,不然可能就要感冒了。 沈灼踢了他一脚,他依旧躺尸,就是不动。 可恶,沈灼咬咬牙,行吧,这还是他第一次伺候人。 他拧干了湿毛巾,摊开就往姜风身上擦,首先是姜风的脸。 姜风闭着眼,倒显出一种莫名诡异的温顺乖巧来。 沈灼将毛巾扔在他的脸上,然后一阵乱揉,可能把姜风擦痛了,姜风迷迷糊糊地又出声了。 “你是想把我闷死,谋杀我吗?” “对啊,所以你别挣扎了,乖乖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吧。”沈灼没好气地说道。 姜风直接将胳膊张开,含糊道:“来吧。” “什么?”沈灼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我最值钱的可能就是这身皮相,你只能劫色了。”姜风的语气还挺坦然。 沈灼狠狠地将毛巾摔他身上,这人怎么这么骚......
第23章 不许跳了! “滚,谁稀罕劫你色。” 沈灼给他扯了条薄毯挡在下面,“你这思维不是挺清晰的吗?赶紧起来把身体擦了。” “不要。” 醉酒的姜风拒不配合,直接把眼睛闭上了。 沈灼火大的咬牙,不要生气,不要生气,都是小事...... “行,那你就一晚上都这个姿势吧,我懒得管你。”沈灼胡乱擦了几下他袒露的上身就要离开。 谁知道这厮还自觉的翻了个身。 沈灼:......可恶。 算了,不要跟小孩计较。沈灼捏着鼻子又给他擦了一下后背。 好了就这样吧,沈灼觉得自己的洁癖没准都会被治好。 条件限制原因,沈灼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准备上床睡觉,睡衣什么的也没带,沈灼看了眼被子,挺干净的。 于是将衣服脱了,穿着内裤上床睡觉。 那个醉鬼还在床面上趴着,沈灼在被子里用脚把他踢到旁边,把被子扯过来了些。 他总不能把人拖到地上吧,思考片刻,秉持着人道主义,沈灼随便找了条毯子扔在他身上。 盖毯子的手被抓住了,沈灼奋力抽手,姜风死也不松,也不知道这醉鬼哪来那么大劲儿。 不得已,沈灼用另一只手戳他的脸,直接在俊脸上戳了几个红点子,看起来有点搞笑。 沈灼憋着笑,“喂,快松手,我要睡觉了。” “#*#……”姜风嘀咕了句什么,沈灼没听清,弯下腰去,“什么?” 腰间被一只手搂住,猛地下压,沈灼摔在了他的身上,鼻梁磕在了姜风的胸膛上,好痛! “你干什么!”沈灼用手撑着床铺想起身,但这醉鬼就是抱着他不撒手,嘴里还时不时念叨几句沈灼听不懂的话。 鼻息间全是姜风的气息,沈灼这时候还有心情思考幸好他之前给这人擦了身,不然得沾一身臭汗。 他们之间只隔了一条薄毯,沈灼不敢乱动,硬的不行他只能来软的。 “姜风,醒醒,你抱得我腰疼。”沈灼压着嗓子,柔声细语。 “撒什么娇……” 这句沈灼倒是听懂了,气不打一处来,谁撒娇了!? “你才撒娇!”沈灼伸手将手机勾过来,他决定把这人醉酒胡乱抱人还说胡话的样子给录下来,明天怼他脸上看! 恶趣味的沈灼将手机放在姜风的脸庞,“说,你是谁,只能用汉语。” “姜,风。”姜风似乎有些不舒服,将头抵在沈灼的肩窝上蹭了蹭。 那发丝蹭得沈灼很痒,忍不住躲开,又被不满意的某人给强制拉了回去。 “轻点!让你蹭行了吧。乖,继续。说‘我是你爹。’” “你不是……”姜风只是醉了,不是傻了,“你是……” 他忽然睁开眼,沈灼对上了他的黑眸,那幽深地仿若黑夜的眼眸让沈灼呼吸一滞。 天旋地转间,沈灼被他压在了身下。 “喂!你干嘛!”沈灼恼火地用膝盖顶他,姜风用力将他的膝盖按下,“……不乖。” 他深沉的黑眸紧盯着身下的猎物,似乎在思考着先从哪里进食,最终,他面无表情地缓缓向猎物靠近。 沈灼眼睁睁得看着姜风低下头,被那幽暗的眼神所摄,他的心脏狂跳起来。 “咚!咚咚!” 在他怀疑自己是不是会得心脏病时,他和姜风唇间的距离只留了一线。 是他一抬头,或姜风一低头,就会亲上的距离。 “你……”沈灼不知所措地开口,脑子乱成一团浆糊,姜风忽然眼睛一闭,身体一歪,摔在床上睡着了。 沈灼姿势没变,瞪着帐篷顶,平复着自己的呼吸,怎么回事?这不过就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孩!他捂着胸口,跳什么呢跳那么快!不许跳了! 灯关了。 沈灼心情复杂地陷入了浅眠,迷蒙间感觉到有人在床上动来动去,他不满地睁开眼。 黑暗中有个人影在被子里拱来拱去,起床气让沈灼十分火大,一脚就踹了过去。 脚踝被一只大手抓住,沈灼彻底清醒过来,还没等他收脚,整个人就被猛扑过来的姜风压制在身下。 两人面面相觑。姜风眼神是懵,沈灼则是无措中带着点被吵醒的恼火。 姜风酒醒了,脑子还没转过来沈灼怎么会在他床上,现在还有些懵圈,方才遭遇偷袭,本能反应让他阻止了沈灼的动作。 “你怎么在我床上?” 沈灼狠狠地抽了一下,胳膊被压制在头顶上动弹不得,这人手劲儿怎么这么大,“什么你的床!你也可以选择睡地上。” “松手啊,我疼!”这粗人握得沈灼手腕生疼,肯定已经红了。 两人之间只隔了一床被子,姜风体重不轻,沈灼挣扎了一下,“你是不是有病,赶紧起来,重死了。” 刚才那猛虎一扑差点没压得沈灼背过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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