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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区日记

时间:2023-09-26 14:00:07  状态:完结  作者:碳基老爹

  李响青焦急地回头望着女孩。母亲放弃了女孩,回到帐篷抱紧了另外五个孩子,眼神空洞而绝望地看向她,似乎装着无尽的悔意与歉意,几乎令李响青大脑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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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点剧情 晚点吃 马上就能吃了 真的


第22章

  车门甩得震天响。

  两个人抱起孩子跑进大棚,孟醇扫开桌上的杂物好让女孩躺在上面。李响青赶忙浸湿棉球,继续为她进行被迫中断的消毒工作。

  许是觉得孟醇是雇佣兵,是营里的人,心有顾忌,村民不敢咬得太紧,车子才有机会突出重围。如果不是夜半三更,不是恰好身处男人们最怠于武装的地方,他们也没法这么快回来。

  李响青还非得多救几个小的,六个孩子带回来仨,另外三个不知道是不肯离开母亲,还是单纯被驯化成了圈里的羊,她们躲开孟醇的手,选择缩回那张由无数塑料皮窝出来的床,做这场闹剧的旁观者。

  孟醇踩死油门,从后视镜看见男人们停下挥舞棍棒的手臂,放弃追逐远去的车,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似的,转身朝巷子走回去。引擎声大得有些欲盖弥彰,是企图盖过惨剧到来之际,众人心知肚明即将发生的结局。

  孟醇避开女孩两腿之间的伤口,擦了把脸:“...我去拿点吃的。”

  两个孩子坐在车上,神情警惕,眼睛从孟醇出来时就一刻不停地盯着他,思索过无数种可怕的情节后,男人只是弯腰透过那扇玻璃都碎光了的车窗,用阿语说:“下车。”

  女孩们对视一眼,问:“去哪?”

  孟醇拉开车门:“去那个棚子里休息。”他指指自己的房间。

  广场那头的屋子还亮着,灯光框在四方的窗户里,隐隐约约能看见半个脑袋杵在那,孟醇猜是杜敬弛离了他害怕,睡不着。于是因为李响青而起的怒气软下去了些,拍拍车顶催促两个小姑娘:“下车,拿糖给你们吃。”

  她们也许不信任孟醇,但愿意为了一颗糖跟上他的步伐。

  一大两小穿过广场,走楼梯时孟醇特意让她俩先去,等两个女孩站在门前俯视他,他再三步并作两步跨上来。

  没等外边的人抬手敲门,杜敬弛就把门给他们打开了。他整个人挂在拐杖上,低头看着皮肤黝黑,头发卷曲杂乱的孩子。

  “...你的?”

  孟醇把枪甩回背上:“女医生的。”

  两个孩子看见杜敬弛,突然就不那么拘束了,眼神里的戒备也收了起来。

  杜敬弛见三个人浑身都脏兮兮的,侧身把入口让出来。

  孟醇问:“你还有没有糖?给她们几颗。”

  杜敬弛为难道:“早没了。”

  这里的人不吃猪肉,筐里翻了个底朝天,除了火腿罐头也没别的零嘴,孟醇只得再跑了一趟仓库屋里剩下杜敬弛跟两个孩子大眼瞪小眼,都在互相打量。稍大点的女孩眉毛浓,朝他说了一句,赛嘟。

  是她们!脑海里浮现出五张胆怯漠然的脸,其中两个孩子正是面前的小姑娘。

  杜敬弛感到不安。

  孟醇抓了很多糖,和几块面包,分给床上的孩子们。她们狼吞虎咽地将东西囫囵塞进肚里,吃相乱七八糟,食物碎屑掉到了被单的褶皱之间。

  “你去哪?”

  孟醇举起装着食物的袋子:“医生还没吃饭。”他注意到杜敬弛的目光,晃了晃臂弯里的深色瓶子,“酒,来点?”

  李响青正在缝合裂口。

  杜敬弛跟在孟醇身后,看见了桌上浑身挂汗的赛嘟。孟醇挡住了女孩的下半身,但血花染红了木头,杜敬弛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那道伤口究竟有多么惨绝人寰。

  他甚至不敢多看一眼女孩晕厥后苍白的小脸,就匆匆随孟醇退了出去。

  篝火彻夜燃烧,散发出浓烈滚烫的热意,叫人当作阳光亲近。

  杜敬弛慢吞吞地从拐杖上面往下滑,其过程艰难曲折,孟醇实在看不下去,三下五除二把人抱起来放到木桩上,递给他一瓶开好的啤酒。

  一口酒下肚,噼啪的火星像是从空中一路烧进胃里,烧灼、浸泡着情绪。

  孟醇随意伸长了双腿交叠,酒在他手里像个小矿泉水瓶。

  杜敬弛很快灌完半瓶,血红的发尖在篝火照耀下透出淡淡的金,显得柔软蓬松,一下一下为风轻点,悠悠晃着。他就这么静静地对着焰苗,等实在觉得刺眼了,才敛起目光垂头盯着脚尖。他突然看向孟醇,试探地问:“那个女孩...受的伤严重吗?”

  孟醇把酒瓶放在脚边。

  谈起这件事并不舒服,即使见惯无数死亡、暴力与动乱如他,面对一个受到侵犯的孩子,也仿佛站在校门口第一天上学的新生,有反胃,有不知所措。

  但他还是如实告诉杜敬弛:“下体撕裂伤,缝合消毒不到位的话...感染的可能性很大。”

  短短一句话意味着很多。是年轻的孩子会带上终生病痛,在夜晚不断梦魇,甚至被迫失去生命——赛嘟只是这片土地上众多无辜者的其中之一,等伤情转好,她也许会被送回红灯区里那个家,那个垃圾场。

  然后继续用千疮百孔的身体去承受变态的,极端的,非人道的......

  各种杜敬弛无法言语的事物。他撑着脸,光点在他眼中大小变换:“活着...挺好...。”

  脑子里塞着各种各样的事情,穿插着对赛嘟的遭遇的猜测。杜敬弛断断续续说了些话,孟醇不难听出他的懊悔。

  杜敬弛搓了搓脸,又挠了挠脖子。

  他就这么一路讲到无关瓦纳霍桑的人和事,偶尔勾起嘴角笑一笑。渐渐的,笑意保持在杜敬弛醉醺醺的脸上,眉骨鼻梁,以及他优越的眼皮都润着光,挤出来的卧蚕显得这张脸多了不少温顺的意思。

  只是当沉默燃烧时,孟醇突然很想知道这份安逸究竟有几分真实。

  杜敬弛的衣领被酒浸湿一小块,孟醇目不转睛:“衣服脏了。”

  杜敬弛扯开领子嫌弃地皱了皱眉头,伸手够来拐杖,挣扎着起身道:“我去洗洗...”

  他突然被腾空抱起,孟醇一手环腰一手托腿,熟练得像两人相拥过无数次似的。

  酒瓶骨碌滚到远处,本地特产的烈性啤气味浓郁,呼吸间只剩令人眩晕的焦香味。

  “你醉了。”


第23章

  杜敬弛不觉得自己醉了,他酒量不错,在夜场从来不是轻易倒下的花架子。

  但一阵天旋地转他已然身在逼仄的浴室。孟醇擦了沙土的衣服贴着膝盖和大腿,杜敬弛忍不住往后挪,软塌塌坐在小台上,呼吸有些急促:“你他妈又想做...”

  “怎么就又了?”孟醇见他盯着自己眉间的疤,“嗯?怎么就又了?”

  杜敬弛仰起头,后脑勺抵着铁板:“死同性恋...”

  “这句话原封不动还给你。”

  少爷咕哝着撑起身子,不甘示弱地解释:“你胡说!谁是同性恋了——都说多少遍了那就是个误会!我就是,就是有那么点感兴趣...所以...喝醉了...想试试。”

  “你现在也醉了。”

  “没醉...”杜敬弛歪歪脑袋,“就是晕。”

  这双眼睛像装着一汩波光粼粼的泉,今晚消失的星星也藏在里头,孟醇望进去,细细数着究竟有几颗。

  “现在还感兴趣吗?”

  杜敬弛垂着眼睛,两瓣嘴唇动了几下却没发出任何声音。这个角度看,他那双眉毛尾巴下折的厉害,锋利得几乎戳进人心里。

  “我没醉。”杜敬弛推开孟醇衔着自己衣领的寸脑袋,“别搞,难受。”

  孟醇捏着滑腻的大腿肉,听见杜敬弛的话,掌心晃荡了两下:“还想不想试试。”

  杜敬弛笑意挂在嘴角尖,恍惚间将他当成从前爱开玩笑的狐朋狗友,揪着孟醇的耳朵不过瘾,松开啪啪拍了两下对方的脸颊:“试你妈试——别开玩笑了你——”

  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于孟醇就像嘴里抽的是哪个牌子的烟,喝的是哪个工厂的酒一样没屁所谓。这个世界敌不过时间,只有遗留在记忆里的快感是最终赢家,所以情欲会作祟,驱使他们尝试、实践,再接着不分昼夜地创造。

  人不断崇拜上另一个人,屈从于另一个人,甚至爱上一个人。

  孟醇同样无所谓,因为人也会不断忘记。先忘记这个、忘记那个,然后忘记从前、以后,和现在。

  想生存就得擅长忘怀,哪怕他现在做出二十分超过的坏事,杜敬弛最终也能像条吓坏了的小蜥蜴断尾自截,回到秩序社会,从此绝口不提瓦纳霍桑发生的一切。

  所以他非得像个文明人请求对方:我能跟你做爱吗?孟醇以前不会,以后不会,现在不会,他只认他们说好的来。

  杜敬弛拖长的尾音戛然而止,他给孟醇用嘴和手弄过很多次,但被孟醇碰还是第一次。那只手粗糙得就像拿下体在沙漠摩擦,指腹的茧弄疼了他,他从仰瘫的姿势一下直起腰,胸膛剧烈起伏着大喘气。

  他把额头抵在孟醇汗涔涔的颈窝,快感从下体不断输送到各处,让他甚至无法开口抱怨身前作弄自己的人好脏好臭,鼻尖满是烟酒和沙子融合的湿燥体味。

  杜敬弛莫名其妙地兴奋起来,性器在孟醇手里根本逃不开猛烈用力的动作,搁在男人颈窝上的下巴逐渐滑到肩膀处,哑着嗓子嗯嗯啊啊喘。孟醇掂掂肩膀,把杜敬弛的脑袋拱回胸前,让他伏在自己怀里,毛绒绒的发尖搔弄着下巴,仿佛一小簇火丝燃起了一丛烈焰,孟醇顶胯在大少爷膝盖耸弄,缓解欲潮汹涌。

  两条手臂揽上了孟醇的脖子。杜敬弛摇摇欲坠地挂在孟醇身上,不用别人多做什么,他的头发已经乱了,红色蔓延到形状分明的耳廓,修长的后颈,和孟醇手心里握着的那根。

  石膏沉沉扯着杜敬弛两条腿,将他钉在台子上承受孟醇带来的快感。

  杜敬弛很快射出一泡浓稠的精液,颤抖着喘息道:“别...别...不要动...”

  孟醇提起他的胳膊:“手抬起来。”

  刚爽完一轮的人十分听话,任孟醇将上衣脱去也没有抗拒。杜敬弛身上有这几天晒出来的红印子,手放上去,会引起一阵细微的瑟缩,孟醇顺着他窄俏且薄瘦均匀的胯,将那处一塌糊涂的地方也从衣料里解救出来。

  衣服簌簌落地,孟醇卡在杜敬弛两腿之间,军靴把布料都踩脏了。

  男人几乎挤满一方小天地,遮住洒进缝隙的光,笼罩着杜敬弛,自上而下打量完了赤裸的肉体,不断挤弄着覆在掌心的皮肉,揉出一片片的红。杜敬弛舒服了,干脆不躲了,把身体坦诚地交给快感,对即将发生什么不管不顾。

  孟醇单膝跪在他腿间,张嘴把杜敬弛那根通红的东西吞了进去。

  “我靠...”杜敬弛抬手将眼前的碎发捋到脑后,阖紧眼皮,表情难耐地享受孟醇的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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