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把左手抬高,我给你冲水。”聂山律捣鼓一会水龙头,总算让热水从花洒里出来。 白珩又转身面对他,眼里一片坦然,“你不热吗?” 聂山律才意识到他还穿着冲锋衣,别墅里有新风系统和中央空调,他根本感觉不到热。现在却有些口干舌燥,他觉得是空调出问题了。 但是他顺水推舟脱了外套,里面的T恤还是开衫,所以也顺手脱了。 聂山律闷头给他冲洗,一手抬着白珩的左手,生怕他累着。 终于,这个漫长的洗澡结束了,聂山律拿过浴巾给他披上,大有要撂挑子走人的意思。他还是良心尚存地留下来,干净的内裤放在睡衣最上层,聂山律云淡风轻地拿起来。 这次白珩没再将手放在水池上,而是搭在他肩上,任由他帮忙穿内裤。 聂山律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打在后颈。 他开口的时候,声音有点哑。“你不难受吗?”聂山律又开始报复白珩,迫不及待把这句话还给他。 “难受啊,有什么办法。”白珩又凑得近些,几乎是在耳语道:“我习惯用左手,你是不是该负责?” “我人都来了,怎么可能不负责。”聂山律也不再给他穿内裤,就让它堪堪挂在腿根处。 聂山律握上他的阴茎,他早就忘了这是什么感觉,耳边只剩呼啸的狂风带来白珩的喘息。什么样的风会只为他而扬起,他想本就不该放手的,不知道现在还来得急后悔吗。 白珩咬他的耳朵,从耳廓到耳垂都没放过,像是在枯草堆里擦出一点火星,烧透了半边天际线。 白珩的手从他侧腰一路向下,聂山律心无旁骛,只想让白珩早点纾解出来。 “可以吗?”白珩的手停在他尾骨深处,有着压抑的欲望。 “过……几天吧,等你手好一些。”聂山律觉得自己的手也快废了,不知是他已经不了解白珩,还是白珩太能忍。他手里的欲望明目张胆,没有半点要认输的迹象。 “怎么,我一只手还不够干你?”白珩又咬了咬聂山律的耳垂,带着警告的力度。 聂山律觉得耳朵破皮了,下意识想摸,却被白珩抓着咬手指。 “太快了,我没准备。”聂山律看着白珩,拿他没办法,就像不能和家中宠物讲道理。 白珩根本不搭理他,还是抓着他的手,放过湿漉漉的手指,舔舐着手腕。像是要用舌尖去丈量脉搏,去弄清楚他到底有没有心。 “要准备什么?这么反感就算了。”白珩总算放过了他,即使重要部位还任他拿捏,眼神却是冷静的,不带温度。 “来吧。”聂山律讲得有几分视死如归,脑袋一偏,不去看他,就连脖子都烧红了。 白珩在壁柜里找东西,开了好几扇柜子才找到,那是一支全新的润滑油。他一改温柔的假面,将聂山律推到洗手池边,就像他刚才对自己那样。 他扯过浴巾,草草铺在大理石台面上。力气大得出奇,聂山律被按在台面上,“趴好。”白珩没给他反应的时间,迅速脱了他的裤子,这让聂山律觉得自己被骗得很惨。 这动作哪里是需要他帮忙穿脱衣服的人。 但他很快没心思思考更多,白珩的手指包裹着润滑剂按摩着他的穴口。 这种入侵感太陌生,聂山律抬头从镜子里看着身后的人,白珩脸上还有该死的玩味。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是充满恶趣味的人。 “可以了。”聂山律实在难耐,他的自尊心都快被揉碎了。 “这样进来你会受伤。”白珩趁势放进去第二根手指,“你以前找的人都这么粗暴吗?” 聂山律哑口无言,他大抵是疯了,怎么会有人踩着他的弱点,还要说这种话。 他不再看白珩,头垂着也不去管镜子里是什么样的景色。 “不高兴?”白珩恶劣地按了一下,力度刚好让聂山律从内到外颤抖了一下。“可是你下面高兴得流泪了。” 聂山律回头看着他,浴室里的水汽漫进了他的眼里。他就这么欲哭无泪地看着白珩,嘴上却一点不让步,“话这么多,你不如把我干服。” 没人受得了这样的挑衅,白珩几乎是压着他的尾音顶了进去,实在是被紧咬得难受,他俯身照顾着聂山律的前面。 “你嘴这么硬,下面倒是松松口,不然怎么把你干得服帖。”白珩在他耳边轻笑一声,很快就如愿以偿进去了一半,然后进进出出地顶弄,满是温柔缱绻。 聂山律慌乱地挥舞着手,被白珩抓住了,然后被彻底地进入。 “放松,好好呼吸。”白珩半趴在他身上,病手抬着用手肘撑着台面,他吻了吻聂山律,很艰难却满心甜蜜。他们只是唇刚碰上,聂山律就乖乖张开嘴,让他从上到下进入。 大概真的忍耐太久,白珩尝到一点铁锈味,聂山律咬破了他的舌尖。 白珩自然有办法惩罚他,他咬着聂山律的肩膀,发狠抽插。现在聂山律已经完全对他敞开,没有半点力气拒绝他。 白珩确实够恶劣的,专挑衣服挡不住的地方咬,直到又有更浓重的血腥味才放开。 “阿律。”白珩喊他,聂山律背脊发紧,白珩已经很多年没这么叫过他。 以前他也不知道这是聂山律的小名,只是觉得亲密就会在四下无人的时候喊,很多时候都是在床上。十年前,他们没做到过最后一步,现在又是这样的呼唤,开始他们新的关系。 如同首尾相连的两块拼图,终于在一片混乱之中找到了彼此。 严丝合缝得,再也分不开。 “阿律,我给过你机会,这次回来就别想再跑了。” 白珩仿佛是要钉进他身体里,一次比一次进入更深的地方。如果他们能在彼此身体里留下印记,就算迷失了方向也能找到彼此。 聂山律有些腿软,白珩每一次进入都会把他向前推一寸。在他无意识地情况下就半推半就趴跪到了洗手台上,只留了个屁股在后面,仿佛已经离不开白珩。 白珩抓着他的脚腕,把他囚禁在这方寸的天地间,抓着他的命脉似的。 “回答我。” 白珩没得到回应,改为掐着聂山律精瘦的腰逼问起来,聂山律的背部肌肉线条明显,随着他的高低起伏而缩张。明明聂山律只是接纳他,用最柔软的地方包裹他,他却被天罗地网的失控包围起来。 白珩单手抄在聂山律胸前,将他上半身抬起来,方便他更彻底地进入。 “什么时候射的,难怪没心思回答我的问题。”白珩嗔笑道。 聂山律无言以对,只好求饶似的索吻。他比白珩矮不到哪里去,现在却将整个人都蜷缩在白珩怀里,甚至有几分可怜。 白珩忽然良心发现,是不是做得太过了,躬身退出来一半。 “不舒服就说出来。”白珩吻了聂山律一下,轻得聂山律揽上他的后颈,加深这个吻。 并且,聂山律还随着这个吻,往后坐得更深,硬生生将白珩完全含进去。 “舒服,你快点射就好了。” 这一下粉碎了白珩仅存的理智,他大开大合地干起来,发狠掐着聂山律的腿根,感受他毫无保留的震颤。 白珩扶着聂山律,让他转身过来,这样他不用借助镜面就能看见白珩。 看清楚谁在进入他,占有他。 聂山律又硬了起来,小腹一片狼藉也丝毫不能阻挡他的欲望。 他或许是还没适应这个体位,被顶得难受,只好用手摸着自己。 白珩看穿了他的心思,就着他的手完全包裹,却止住了他的撸动。“连着射两次,你会难受的,再忍忍。” 聂山律无处纾解,下意识想躲开冲撞,肩膀却被白珩的病手搭着。这就是他的魔咒,不费力气就能让聂山律待在原地。 “慢一点……我有点受不了。” 聂山律想要将白珩搂向自己,好像是不满意白珩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又总是撞向他心软的地方。 “乖,别乱动。”白珩随手抚掉他眼角的汗滴或是泪水,“这个角度刚好能干到你的敏感点。” 他说着,迫不及待证明一样,又朝向那点撞去。聂山律大脑都快被榨干了,总是在自己没意识的时候就射了。 聂山律像是在一秒之内潜入深海,又被欲望拉扯着攀上冰原,身体和脑子都被弄乱了。 “求你了,快点射。”聂山律呢喃着。 白珩满意他的坦诚,奖励似的俯下身亲他,就听到他说: “我没被这么干过,以前我都是1。”聂山律抬手盖住眼睛,不想让他看见脆弱的一面。 白珩用手封住他的嘴,不愿听见更多,他也不再折磨聂山律,想要把自己的一切都给出去。 好在,他们只有彼此了。
第33章 33 心动 时过九月,清晨和夜晚的空气都透着凉气。夜里下起雨,白珩调高空调温度,他做了很多事还是没能让聂山律睡得安稳。 白珩起床的动静惊动了聂山律,“几点了?”他问。 窗帘都关着,聂山律人都是迷糊的,连手机也懒得管。 “你再睡会,钟点工来了,我一会把早饭端过来。”白珩碰了碰他的额头,怕他身体不舒服。昨晚,聂山律执着地睡在边沿的位置,根本不让他抱,白珩没办法只能随他去了。 “和你一起。”聂山律已经醒了,还没忘他该照顾病人。 他下了床,还是小心翼翼地动作,白珩站在床边给他搭了一把手。 “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聂山律用明知故问的眼神看着他,懒得回答。 “不然晚上也让医生给你看看?”白珩逗弄道。 “那我宁愿烂床上。”聂山律揉着腰说:“倒也没有猛到这个地步,应该明天就好了。” 白珩拉着他又倒在了床上,像是身体力行证明什么叫烂床上,“你说你是不是欠得慌?明天你好不了了,今晚也要让你服服帖帖。”白珩搂他带着不容拒绝的力度。 “我今晚要回家睡。”聂山律观察着他的表情,“给你洗完澡我再走。” “这么快就不想负责了?” “后天要很早去工坊,这边过去太远了。”聂山律耐心解释,“不是我不负责,把你伺候睡觉了我再走。”他嘴瓢了,又说:“不是那种伺候。” 白珩也不依不饶的,“我去你家,这样你总方便了。” 聂山律话到嘴边都没抖落出来,最后只是叹气道:“我家很小,住不惯你别委屈自己。” “你把我当什么啊,我也是住过学校宿舍的,总不至于没有三十平米?”白珩掐着他脸说:“别找借口和我分开。” “你——”聂山律下意识想说他太粘人,为了屁股着想,改口为:“你好会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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