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哥哥和我生分了,以前小时候哥哥还把我抱在腿上,经常亲自喂我吃饭呢。” 祁阳也确实想到了以前。 那时候祁正卿对他的任何事几乎亲力亲为,幼儿时期的祁阳会哭闹不止,谁都不要,祁正卿就会抱着他,给他穿衣服做饭,还带着他去参加重要会议。 那时候祁阳记忆最深的就是祁正卿会摸着他的头,用温柔的声音哄他睡觉,给他唱摇篮曲。 明明哥哥自己也是个孩子,却扛起了这个家,十几岁的时候就上战场。 可他也才比祁少泽多出生一分钟而已。 他希望祁少泽在家安稳度过童年,而他自己则上战场为祁家争得功勋,毕竟他们的父母不在了,他们也不可能总靠着父母留下来的东西过活。 这也是祁少泽就算再冷漠孤僻,对于祁正卿这个兄长来说还是很尊敬顺从的原因。 “祁阳,你在胡说什么,赶快回自己的位置上,你这样哪还有贵族的仪态。”祁少泽这时候在感情迟钝,也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 祁阳那身半透明的睡衣,以及话语间撩动的行为,都让他警铃大作。 他看到了祁正卿那不安的模样,兄长从没有这么焦躁过,况且双胞胎之间是有心灵感应的。 好像是兄长被祁阳吸引到了一样…… 祁少泽为自己的危险想法感到心惊。 “我不要,我想和哥哥以前一样亲近有错吗。”祁阳非常执拗,仿佛就要为这个问题论个对错,“你们总说一切如常,可你们根本就没有!你们害怕我远离我,你们总说是omega又怎么样?我不还是你们的弟弟吗,可我怎么没有见你们这么远离牧说白了你们只是嫌弃我不是你们的亲人而已。” “你怎么又扯到这个了,我们哪一点嫌弃过你。”祁少泽头又开始痛了。 可他一点哄人的技巧都没有,无论他说过多少次一切照旧,祁阳总是不相信,还患得患失的,又敏感多疑。 真是把他折磨得不行。 祁阳确实一点安全感都没有,他做噩梦都是自己被赶出去,被所有人嘲笑和那些贫民窟住在一起,浑身脏兮兮的,甚至要和野狗抢食。 他过了那么多年的少爷生活,要是被赶出去,他什么也不会,他能做什么。 他只有留在这个家,攀附上哥哥,将他视作救命稻草,才能依旧荣华富贵。 牧溪没想到自己突然被提到,只能小声着说话:“可说到底三哥你不是我们的亲人,大哥也只是为你好,omega就该本分一点,离Alpha远一些才能避嫌,哦三哥这句话还是你跟我说的呢。” 虽说句句都是事实,可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在拱火。 祁阳哭得泪水涟涟,想像以前一样钻进祁正卿的怀里,毕竟每次只要他哭哥哥就会抱着他轻轻抚摸哄着他。 可这次不一样,祁正卿比他动作更快。 他稍微直起身子,噌得一下从桌子上站起,离祁阳隔出一段距离。 他脊背仿佛都在绷紧,下巴坚毅得快成了一条线。 “阳阳,哥哥们是爱你的,可你现在是omega,我们是Alpha,所以不能离你太近,懂吗,我们没有讨厌你,也没有不亲近你。”祁正卿到此时依旧不厌其烦地解释道。 那玫瑰香气丝丝缕缕地缠绕着他,让他呼吸都略微不畅了。 祁正卿真是一刻也呆不住了,说了句吃饱了就赶快上楼了,只是他不那么挺直的脊背暴露了他的想法。 祁阳扑了个空,这下他气得都快把自己的衣服扯烂了,只能愤恨的回到自己的位置吃着哥哥做的饭菜。 祁少泽叹了口气,吃了两口也走了。 两个哥哥都不在,只有牧溪在这里,祁阳是真的一点好脸色都懒得给了,光明正大地瞪了牧溪好几眼。 牧溪成功超过罗伊,成为他仇人黑名单里的第一位。 祁阳心情不爽了,就开始挑刺,他闻到牧溪身上的Alpha味道后,又冷嘲热讽道:“你这是去哪里乱搞AO关系了,你知道祁家的规矩吗,乡巴佬就是乡巴佬,一点规矩都没有,弄得一股子Alpha味道,真难以想象你竟然是祁家的血脉,果然是贫民窟里出来的人行为下作。” 牧溪有些脸红,闻言低下了头:“哥哥带我参加了小皇子的满月宴,可能是那里沾上的味道吧,三哥我觉得你不能这么说我,三哥不也还没结婚吗,身上的Alpha信息素可是又重又浓,弄得你全身都是啊。” “……真难闻啊。” 牧溪低下头,用怯弱掩饰了自己眼底的癫狂。 “哥哥带你去了!”祁阳听到这个消息后心情更不爽,用叉子用力切着盘子里的鱼肉开始泄愤,“你也不要得意,哥哥带你去皇子的生日宴也只是带你认人而已,你别以为你穿的花枝招展的就想攀上那个皇子,我告诉你……” 祁阳用哥哥的名义斥责着牧溪,只可惜他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睡衣过于宽大,随着他的坐姿难免会春光乍泄。 牧溪低着头,目光幽深地盯着对面祁阳桌下的身体。 柔软的丝质布料紧紧贴在肌肤上包裹住大腿根部,雪白的大腿软肉在光线昏暗的桌下,仿佛剥了壳的荔枝,莹润如玉。 往下看,那两条纤细修长的小腿并拢在一起,其中一只脚的拖鞋被蹬掉了,在桌下轻轻晃悠着,足踝修长小巧,脚趾却圆润,指甲修剪得干净漂亮,泛着粉莹莹的亮泽。 很适合捏在手里把玩。 牧溪也确实这么做了,他的刀具落到地上了,发出金属的清脆碰撞声。 他惊讶道:“啊,我的刀掉了。” 在祁阳还在指责牧溪的时候,突然发现人嗖的一下不见了,钻进了桌子里捡东西。 祁阳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有什么握住了他的脚踝,指腹的温度传递到肌肤酥酥麻麻的,让他止不住脸红起来。 “你干什么!”祁阳恼怒急了,狠狠地踹了牧溪一脚。 牧溪出来的时候一脸委屈:“我的刀在你脚边,所以不小心碰到了一下。” 祁阳缩回脚,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他瞪了一眼牧溪,骂骂咧咧地上了楼。 而牧溪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指,那里仿佛还残留着肌肤的温度。 他将手指放到唇上,轻轻舔了一口,露出满足惬意的笑容。 * 浴室的玻璃上人影攒动,水雾浸湿了玻璃门,那淅淅沥沥的阵阵水声仿佛一把小刷子在祁阳的心上撩动着,让他心痒难耐。 祁阳舔了舔唇,看着玻璃门后那朦朦胧胧的挺拔身姿,露出狩猎般的笑容。 想着祁正卿出来还有一会儿,他坐在祁正卿的床上,赤着脚晃动着小腿,一手支着下巴,打量着房间。 他这是在身份揭露后,第一次正大光明来到祁正卿的房间。 祁正卿的房间和他本人一样,外表冰冷但是内心细腻温柔。 虽然房间内只有黑白灰三种颜色,看起来冰冰冷冷的,可他的桌子上还摆着祁阳小时候做的手工积木,还有模型飞机,不像其他贵族家里可能会摆着高大上的昂贵古董油画。 祁正卿在他的房间里挂上了一副儿童绘画,一看就是小孩子的涂鸦作滑稽可笑,可这么多年过去了祁正卿却保存的很好,还裱了起来。 祁阳被触动了,他走上前去,桌子上最显眼的位置是一个儿童奖杯,那是他获得学校优秀学生所得的荣誉。 明明祁正卿有那么多的功勋奖章,但他却选择把这些东西藏起来,反而以祁阳为荣。 “哥哥。”祁阳喃喃着。 这么好的哥哥,他怎么会给别人分享呢,一想到哥哥给他的爱会分给别人,他就嫉妒的要发狂。 是他的,谁抢不走。
第20章 喜欢我吧 祁正卿出来的时候,满身的水汽,只在下身围了一件浴巾。 他赤裸着上身,边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边往床边走去。 身体上还淌着水滴,水珠流淌在布满伤疤的脊背上,没入腰间更深的地方,常年作战使他的肌肉线条流畅而又紧致,精壮结实的腹肌一览无遗,可以从中感受到那蕴藏的爆发力。 不对劲。 多年的侦查意识让他立刻发现了房间有人进来。 他甚至能闻到空气中飘过的若有若无的玫瑰花香。 这味道是谁身上的不言而喻。 目光逐渐移到床上。 灰色的被子里面鼓鼓囊囊的一团,柔软的被子簇拥起来,堆到一起,逐渐显现出一个人形。 他也有了一个猜测。 “阳阳,是你?你在这里吗?”祁正卿想也不想就开口问道,皱着眉往那团被子靠去,思索着祁阳这次又是因为什么事情来找他。 他简单地认为,祁阳只是来找自己诉说委屈罢了,这是以前他经常会干的事情。 可很显然,祁正卿对祁阳这夜闯房间的行为很不认可。 祁阳也长大了,也该明白他要和Alpha保持距离了。 祁正卿握着被子的一角,毫不犹豫地往外扯。 被子被突然掀开,躲在被子里的少年将自己蜷缩成一团,他全身一丝不挂,双腿修长白皙,肌肤如雪如玉,柔软漂亮的身体像一个还未上色的瓷器,等待着人去描绘图画,在上面染上更多的颜色。 他像是从山里走出来的精怪,漂亮得让人窒息,一举一动都在魅惑人心。 “你这是……”祁正卿呼吸一滞,立刻侧过脸,连忙将被子重新盖到他身上。 就那么一眼而已,却像触电了那般让他心头一震。 他迫不及待地转身,背对着床上的人,并与之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 “阳阳,你又在胡闹什么,给我把衣服穿上,这么晚了来这里干什么。” 他喉结滚动着,一个见过大场面的人却也被这一画面吓得不轻。 “我没有胡闹,哥哥,我今天是想来问你一个事情的。”祁阳坐在床上,目光幽怨地看着男人的宽阔肩膀,心中深腾起了隐秘的渴望。 都这样了,哥哥还是不肯看他一眼吗。 祁正卿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斥责祁阳,颇为艰涩地开口:“阳阳,你想问什么问就是了,你这样子又是做什么,你……穿好衣服,回你自己的房间。” 为什么哥哥不肯看自己,他难道这么没有吸引力吗。 祁阳心中的怨恨加深,他从床上站起来,柔顺的被子从他身上滑落,完全遮不住美好的曲线。 “哥哥,你要和黛西小姐结婚了是吗。”祁阳问道。 他自己都没发现,那语气中带着若有若无的酸味。 不等祁正卿回复他,祁阳接着说道: “我看过她的照片,确实是个难得的美人,她身份尊贵,美丽善良,人人都夸赞她是帝国最美丽的明珠。”祁阳语气酸溜溜的,“哥哥也很喜欢她吧,不然怎么这么快就决定好了要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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