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Alpha,是个被卫鸣诀标记占有过的Alpha,这个事实他无法改变。 破天荒的发呆到了下班时间,邹喻清很快收拾好前往车站坐车回家,这几天要处理抑制剂的事情应该都看不到卫鸣诀了吧,这样很好,他也不想看到那张脸。 刚松了口气,却在回到小区走进楼道里时再次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惊讶之际,卫鸣诀熄灭了烟一声不吭地从暗处走了出来,抓着他的胳膊走上了楼。 卫鸣诀的力气很大,邹喻清感觉自己的手臂已经青了,他开始挣扎,但卫鸣诀回眸的那道视线让他无法动弹。那是一道极其冷冽的视线,令人毛骨悚然。 “你要干什么?这是我家。”邹喻清有点慌乱,他不知道卫鸣诀要做什么,但他有非常不好的预感,眼前这个男人一定不会对午时发生的事善罢甘休。 “开门。”卫鸣诀没有理会邹喻清,而是压低了声音道。 “这是我家,我……!”再次开口拒绝,邹喻清看到卫鸣诀直接抬起了腿似乎想要破门而入,“别这样!我妈会醒的。” 邹喻清被吓到了,他眉头紧锁,难以置信地看向卫鸣诀,可卫鸣诀还是面无表情低声道:“开门。” 抿了抿嘴,邹喻清咬着牙拿出钥匙开了门,又在下一秒再次被卫鸣诀拉着手臂拽进了房间,一下甩在了床上。 作为一个成年Alpha,邹喻清还没反应过来就一阵头晕目眩,视线好不容易清晰了一些,却感受到自己被卫鸣诀压制在了身下。 很重,而且伏特加信息素开始流窜在周围,先是缓慢流动,再在下一刻猛然爆发,让他头痛欲裂。 “不……别,卫鸣诀!停下……”好痛苦,现在的场景与那一夜逐渐重合,让他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可他怎么能服输,他分明什么也没做错,为什么要因为这个Alpha感到害怕。 身下的那双眼睛就像第一次见到时那般清亮不屈,明明身体在颤抖,明明因为他的信息素而感到痛苦,可却还是在释放那对他来说作用不大的薄荷信息素,想要反抗,却看起来更加诱人。 太诱人了,可就是这么诱人的一个Alpha却想要标记Omega。想到这里,卫鸣诀额头上的青筋便爆了起来,后槽牙也咬得紧紧的。 “我的Alpha要标记别人,你说我该怎么做呢。”卫鸣诀俯下身,用鼻尖蹭了蹭邹喻清的侧脸。感受到身下人的僵直,他轻笑了一声,“我是不是该重新标记他,告诉别人这个人是我的呢?” “不……卫鸣诀,你不能这样……我不是你的,不是。”脖颈间的气息越来越明显,邹喻清的嘴唇开始颤抖,他推着身上的人,却怎么推也推不开,一抬腿,感受到的炙热更是让他再也不敢动一下。 他抬眸看着卫鸣诀,那个人的眸中除了方才的冰冷,又多了一丝窜动的欲望,此刻正化为无形的火焰在身上熊熊燃烧。 “怎么不是,我标记了你,你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邹喻清躲闪的视线取悦了他,卫鸣诀说着把手伸进了那衬衣中,肆意抚摸起那精壮的身躯。 公交车上的空调开得很足,身上倒没出什么汗,但现在,邹喻清咬着唇抓住那不安分的手,身上滚烫的体温让他也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他咬牙一字一句道:“我不是。” “因为标记消失了?是啊,Alpha这一点确实挺麻烦的,但是没关系,标记消失了可以再继续标记,不是吗。”说罢,卫鸣诀笑了笑,“所以你是我的,邹喻清,所有人都会知道的。” 话音刚落,邹喻清感受到自己被翻了个身,整个人都被抵在了床上,而下一秒,脖颈间传来的剧痛让他痛叫出声,又被一双大手捂住,只能发出可怜的呜咽声。 本不该被标记的腺体再一次被咬破注入属于Alpha的信息素,伏特加和薄荷剧烈冲撞在一起交缠却未能紧紧融合,它们互相排斥着,却因为等级效应,更胜一筹的伏特加把薄荷缠绕着包裹,严丝合缝。 好痛苦,为什么这样的事再一次发生了,为什么是他,为什么偏偏是他。邹喻清的精神开始恍惚,被标记的过程让他丧失了所有力气,只能翻着白眼无力承受着这极刑。 直到身上再次散发起伏特加的气味,卫鸣诀才松开了口,轻轻舔舐着那被他咬得不成样的腺体,满足地笑了,“虽然现在很想对你做点什么但是看你状态不对,明天公司见吧。”说着他顶弄了一下腰,在看到邹喻清屈辱和想杀了他的眼神中站起身,餍足地离去。 被标记太过痛苦,在床上艰难地爬起后,邹喻清又从抽屉中拿出抑制贴,站在那面破碎的镜子前颤抖着手将抑制贴贴在了那满是血丝的腺体上。 他这样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邹喻清露出了一个苍白的微笑。
第29章 荒谬的一切 第二天邹喻清没有出现在工位上,这是卫鸣诀预想到的。这个从不低头的Alpha有着比别人更强的自尊心,被他标记后怎么会带着他的味道来公司呢。 “卫总,喻清今天请假了,他好像……” “我知道。” 看到卫鸣诀在部门门口往邹喻清的方向张望,崔主管一下站了起来解释,可还没解释完,卫鸣诀就点了点头,又看了邹喻清的座位一眼便走了。 也没多想,崔主管坐了下来开始处理起昨天的事来,看到有人窃窃私语也很快制止了他们。 卫鸣诀走进办公室后把夏凡也叫了进来,他脸上带着笑,让夏凡有些摸不着头脑。明明公司都这样了,一般这种情况下的卫鸣诀总会带着极深的戾气,而不是现在这样。 “夏凡,你去为民小区看看邹喻清,去的时候顺便带两份饭过去,清淡点。”说罢,卫鸣诀朝夏凡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眼下公司发生的事确实不容乐观,但昨晚重新标记邹喻清这件事让他本来差到极点的心情好了不少。 鼻尖似乎还能闻到淡淡的薄荷香,邹喻清隐忍的神情在他脑中浮现,让他的笑意更大了。只是很快他便再次打开人员名单,脸上的笑意慢慢消失。 夏凡坐上车后深呼吸了片刻才启动出发,卫鸣诀让他买清淡点的饭去邹喻清家的时候,他似乎就猜到了发生过什么。 梁树说的没错,卫鸣诀已经对这个Alpha上头了,连公司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都能笑得出来,也是他第一次看到。 而后他到了为民小区走进这段时间频繁出入的家门,看到了坐在床边发呆的邹喻清,刚想喊他的名字,夏凡就发现了他腺体处那渗出血的抑制贴。 心里的猜测再一次得到了验证,夏凡抿了抿嘴。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还没开口说话,邹喻清便轻声道。 夏凡愣了愣,邹喻清背对着他,照理来说应该不知道是谁过来的。但转念一想,最近也好像确实只有他或者卫鸣诀经常过来,难免邹喻清直接默认。 还想着,邹喻清转过了头,那惨白的脸和乌青的眼眶让夏凡惊了下。这个Alpha的状态好像越来越差了,眼里布满血丝,嘴唇也干裂开,看起来一夜未眠,平时也没有休息好。 房间内是他熟悉的味道——卫鸣诀的伏特加信息素。这股攻击性极强的信息素张扬热烈地充斥在这间窄小的房间内,让他一进来就蹙起了眉头。 想开口,但邹喻清却眼神空洞地指了指自己被标记过的腺体,露出了一个有些自嘲的笑容,“见过吗?一个Alpha的腺体,像个Omega一样。啊……你应该知道的,也可能见过,这不是第一次了。” “邹喻……” “你也是Alpha,你懂我的感受吗?”邹喻清看向夏凡,双眼终于露出了一些名为“悲戚”的感情,“夏凡,你们到底想让我干什么?我要怎么做他才能放过我?” 懂邹喻清的感受吗?夏凡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想,人与人之间的差别是挺大的,他喜欢了卫鸣诀这么多年,甚至想过委身于卫鸣诀之下,可卫鸣诀从来没有这种想法。 而邹喻清呢,好像轻而易举地就吸引住他喜欢了多年的人,可对此却只想逃离。 所以他该怎么说呢?邹喻清如今的一切都是他的奢望。但他只能掩盖住内心的酸涩与不甘,淡漠地看着邹喻清道:“就这样接受吧。” 接受吗?邹喻清苦笑了一声。夏凡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但答案却在那个简洁的回答中出现了。 他只能接受,放过亦或是不放,从来都是由卫鸣诀做主的,他没有半点主导权。 “饭我放在这里了,你们一人一份。”把带来的饭放在了桌上,夏凡刚想走又回过头,“腺体破了不要一直贴着抑制贴,会发炎,那我先……” 话还没说完,手机突然响起,夏凡拿出手机,果不其然看到了卫鸣诀的名字。他看了邹喻清一眼便接起了电话,不知道和电话那头说了什么,放下手机后他重新转过身看向邹喻清,“卫总让我带你回别墅,你把饭吃了就跟我去吧。” “我没有拒绝的权利,对吧。”邹喻清说完笑了一声,“是啊,一直都是这样的。” 听着邹喻清的话,夏凡心里有些不舒服,他像是在反驳一般道:“卫总对你还是很好的,给你提供工作,还照顾你母亲。” 更多内容关注围脖@每天都可爱死嘞 邹喻清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沉默了片刻后站起身把一份饭拿到了许洁的房间,随后看向夏凡,“走吧。” 夏凡跟了卫鸣诀这么多年,就像一条忠心耿耿的狗,他又怎么会想到在夏凡面前说这些呢,夏凡怎么会懂他?世界上有人能懂他吗? “你不吃吗?”夏凡指了指另外一份饭问道。 邹喻清摇了摇头。他只想吐,周身全是那恶心的酒味,卫鸣诀标记得太过火,以至于他就像喷了伏特加味的喷雾,坐进车后没一会儿车内便也满是那让他厌恶的信息素。 默不作声地打开窗,被风吹过后他混沌又压抑的情绪才稍微好了一些,头脑也清醒了很多。 “我今天是请假了的,现在算是办公事吧,明天把假补上,我不去公司。”邹喻清没有看夏凡,而是看向窗外道。 车开得很快,车窗外的风景一晃而过,留不住一点记忆。 “这个你需要和卫总说。”夏凡也没有看邹喻清,两人毫无视线交流,最后结果依然是沉默。 从为民小区到卫鸣诀家别墅花了一个多小时,进别墅的时候卫鸣诀还没到家,邹喻清换上了夏凡给的拖鞋后便进了门。 “卫总快到了,你先坐着休息吧,我先走了。”说罢,夏凡朝邹喻清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 邹喻清面无表情地坐在客厅沙发上,此时他无暇去解答对公司的种种疑问,也没有精力环顾四周看卫鸣诀的家有多大、他们之间的贫富差距有多离谱,他只想快点结束这荒谬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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