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腿子!是你主人叫你出来乱咬人的! 官山禾还以淡定的微笑:“等着吧。” 夜晚,岛上吹了整日的海风终于消停。 医务室顶角的摄像头每天随着官山禾的身影几不可查地转动。 安行玥睁开双眼,环顾四周,无意扫到顶角摄像头,瞧着照顾他的官山禾,撑在床头柜上疲惫地睡着了。 掀开被子,安行玥悄然拔下手背上的留置针,拧了拧眉头,终是朝着官山禾扎去,同时碰倒旁边的水杯。 “啪!” 寂静的夜晚,水杯砸地,与此同时官山禾瞬间睁眼,就看到针管戳向自己。 他抬臂抵挡,惊愕喊人:“行玥,是我。” 这一喊,安行玥松了手里留置针,却抓起柜子上的水果刀,爬起来就往官山禾身上捅。 为了不伤到安行玥,官山禾只能躲避,同时大声喊谷医生。 “我夺走你的璀璨人生,你也让我的人生陷入困扰,你滚,滚得越远越好,别让我再见到你。” 安行玥每一次进攻都把官山禾往门外逼。 “安行玥,知道你在说什么?”眼看被逼到门口,官山禾也看到目前只有自己还傻乎乎的戴着那个游戏指环。 它闪着耀眼的红芒,似乎在像安行玥诉说着满腔委屈。 “还不走!有妈生没爸教的......野种!”安行玥却毫不避讳对官山禾言词犀利,一针见血。 霎时,官山禾头顶仿佛被雷击中似的身体僵滞,“你......你说什么?” “你敢找你妈问清楚你爸是谁?”安行玥手握水果刀见有机可乘,顺势滑过官山禾抵挡的手臂。 没有疼痛,只见红色血液滚滚而出。 听到呼叫赶来的谷医生,见此情景连忙夺过安行玥手中水果刀,后面紧跟着进来的安娜小代连忙扶着虚脱的安行玥上病床。 谷医生刚想给官山禾止血,就被安娜叫住:“谷医生,你快来看看小玥他什么情况?吓死人了。” 所有进来的人似乎都看不见官山禾手臂鲜血长流,只有滴在地砖上绽放出一朵瑰丽的心花,让官山禾独自疼痛。 一梦惊醒,被他狠狠抛弃,又像回到梦中,惊慌的谈论声离官山禾越来越远。 他被强行推出安行玥的世界。 安行玥嫌弃的眼神紧紧跟随,他的骂声此起彼伏,官山禾不知道怎么就在他骂声中走到海边,走向大船。 没有安行玥,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回家,奔丧。 一望无际的大海,浪花奋力追逐,心里分明想着去世的老妈,脑海里却浮现安行玥的脆弱,凶狠。 似乎昭示他不管如何努力,永远都靠近不了他的心,凌冽的海风吹痛官山禾结实的胸膛。 这一痛一急,委屈就更加强烈,莫名想咆哮! 想到要自杀的言文杰,寂寞到快要死掉的花神,还有那些无比信任自己的兄弟们,官山禾沉进海水。 手臂的疼痛让他知道自己还狼狈的活着,海水洗涤他的难受与茫然,安行玥为什么会有这种变化? 他要自己滚,他无比谁都恨自己! 不—— 不是这样的! 鬼渊树下的告白,安行玥的脆弱无助,彼此坦诚相待都是真的,怎么可以转瞬就经不住考验! 那—— 那么急切,决绝,到底是在暗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有关官山禾的生世不打算写,他妈妈的美貌是可以和安行玥妈妈比的人,所以官爸爸不是普通人,留下一个猜想给大家。 第66章 怨种保镖 先离开这个岛,一定没错! 就算会错意,奔丧是当下必须要做的事。 冒出水面,逆着海风,官山禾一身湿透了,好凉啊! 眼看大船就在不远处,他却停下脚步。 船在没得到绿卡时是不允许出岛,虽然那只是一场戏,但没有多余时间去浪费。 而今夜无风,这个时机看来是安行玥算好了。先回头换了一身干净的休闲运动装,擦着蓬松的头发,摸到口袋里的手帕,这原本是给安行玥擦汗用的。 桌子旁边摆着纱布条他不用,拿起手帕把伤口简单包扎了一下。 动心的从来不只有自己,鬼渊大树下发生的一切比现实世界发生的事还要真实。 信任是绑住他们之间牢固的纽带,官山禾决不允许它断裂! 找到安娜的红鸟,和官山禾预想的一样没上锁,拉开门坐上去,没有驾驶过真正的飞机,面对密密麻麻的按钮和仪表盘。 只能凭着真人模拟游戏的记忆,官山禾系上安全带打燃发动机。 “安行玥,说了你是我的人就是我的人,一辈子都是,等着我。” 飞机发出巨大噪音。 “不过,提前什么都不说,这谋杀亲夫的错我一定要惩罚你。” 说好要治愈你的。 别耍赖,不过,好像,耍赖也拿你没办法。 离开这段时间,你要是和谁亲近我一定会把他揍到爬不起来。 一路上,喋喋不休骂不停,最后还把自己骂怂了,热呼呼的眼泪滚出眼眶求着安行玥原谅。 更糟糕的是,这么艰难熬到天亮飞机没油了。 巧的是又转回岛上。 推开机门,看到山坡顶端邢台上的十字架,让他更确定回到断翼岛,而不是另一个岛屿。 见鬼! 只有一个可能,飞机没有得到允许也出不了岛,可是,这里面的逻辑是什么? 官山禾冥思苦想。 飞机上的GPS接收器,无线电导航等等都没有问题,为什么飞了一个晚上,又反回来了? 琢磨一番后,官山禾忽而笑出声来。 事先理解错了,安行玥的目的不是真的让他回家,而是在出岛的过程要他明白,船和飞机都有问题! 或许,整个岛都有问题。 搞这么大的动静,红鸟又是安娜的心头好,很快就会有人赶过来,官山禾连忙找地方藏起来。 一路上,他把从来到这个岛上的第一天到游戏结束后,前前后后想了好多遍,他摩挲着下巴。 下巴摸起来没有安行玥的舒服,但很顺滑,一点胡渣都没有,有多少天没有刮胡子了? 霎时,好像明白了,但又很震惊,甚至是难以置信! 失神的他远远听到谁在弹奏钢琴曲。 大清早的,弹的却是《夜的钢琴曲》,官山禾对钢琴不了解,但这首曲子那已经是刻进他的骨子里。 上学时期那会,安行玥在学校大型活动会上弹奏过《夜的钢琴曲》。 让他至今难忘的是,后来无数个夜晚他枕着曲子入眠,那时候想不明白那么多名曲,安行玥为什么要选这么一首并不华丽高亢的曲子,还试图从中扒出他的恶事。 现在想想,这首曲子早替安行玥撬开自己的心房,让他潜入多年,好笑的是主人竟然没发现。 琴音恍若进入夜幕低垂,轻扬却穿透寂寞,月光如水却柔情洒满,倾诉着无尽的思念。 一点点安抚官山禾烦躁的心灵,诱惑官山禾一步步靠近,靠近,再靠近。 明媚温柔的阳光,越过高大茂盛的芭蕉叶,洒在清瘦纤细的背影上。 高定西装寸寸紧贴,勾勒出肩宽腰窄的完美身姿,颀长的脖颈贴着洁白无瑕的衣领,他是禁欲了,却让旁人欲念横生。 他埋头间,指尖在黑白钢琴键上跳动着深情的旋律,这是官山禾心中最美的王子画面。 就在这时,琴声戛然而止,安行玥回头朝身后官山禾对视,微笑时情意绵绵。 官山禾再也控制不住心口乱蹦的委屈,冲上去,将安行玥扶起抵在钢琴上,左手恰到好处垫在安行玥后脑勺。 “哐当——” 凳子翻倒在地,安行玥后背压了一排琴键,钢琴发出一阵强烈的反抗。 顾不了这么多,昨夜漫长,天知道官山禾胡思乱想出多少事,高大强壮的身体把安行玥抵得牢不可破。 思他便胜却人间无数,必须实施极度渴望的思念,更是官山禾无法压制的索要。 说好让他哭着求饶,怎么惩罚变成窒息的快感! 小狐狸!停不下来! 纠缠与侵略,令官山禾深刻品尝到甜蜜与幸福,他不能失去安行玥,随便他要捅多少次,决不还手,只要—— 只要能让他亲,能让他欺负,能在醒来第一眼看见他,睡觉前身边还有他,朝夕与共,便再无所欲求。 “安行玥.....我知道你是故意的,现在给你机会解释。” 安行玥被亲到双腿发软,可怜的双唇又红又肿,他试着推开官山禾,看到他敷衍包扎的伤口,眉头起了一瞬褶皱。 “我能、有什么原因,无非就是辱骂你,割痛你。” 眼镜后一双冷漠疏离的眼神睨过来,令官山禾怎么会不痛! 因为遭受这句话的力量,而不是那把锋利的刀子。 一个人痛好不爽! 官山禾硬起心肠贴上去,把人牢牢抵在自己八块腹肌上,不让安行玥有分毫离开自己的机会,哪怕半步之遥。 “别装了,张义已经把当年那件事告诉我,是我冤枉你七年,你隐忍七年,你说该让我怎么弥补你?你要暗示我什么就不能提前打声招呼!” 憋了一晚上的委屈倒出来,这样还不够。 安行玥倨傲散漫的看着官山禾愧疚,看着他想弥补过错,就是无动于衷,这就是他安行玥。 倒是身体诚实,被官山禾贴得紧,连喘息都被压制,这算哪门子弥补,安行玥撑不住他的重量,双手反压在琴键上,琴音骤响转瞬又沉寂在越过芭蕉叶的斜阳下。 官山禾憋不住,“那我告诉你,本来我以为你是想借着大家把注意力都放在你身上时,好让我成功离开这个岛。 但是,我把飞机的油都耗尽了,还是回到了这鬼地方,想着这么聪明的你一定不会不知道。 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你其实是想让我知道不管是船还是飞机,都无法离开这个岛,但是江雁秋贺涵州以及其他人都已经顺利离开这个岛,你料定了我会回来找你。” 解不了气是因为每次官山禾只能半饱,他渴望得到安行玥,成为他的唯一。 “行玥,让你久等了。” 在他说话间,安行玥仍无法挣脱他有力的臂膀,“能好好说话吗?” “不能。”官山禾捏住他丝滑细腻的下巴:“还是你来告诉我,自从来到岛上为什么你我这里都没有变化,岛上也没有你我的一把剃须刀。” 说到最重要的点上,安行玥神情一滞:“........” 呵呵,一切都是假的能直说吗?答案是,肯定不能。 所以只能让官山禾自己一步步去看清楚,去想明白。 “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了?”官山禾俯身施加压迫感,令安行玥左右不能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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