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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豆：“……” 他只好又问道：“你给鱼喂的什么粮？” 鱼食就放在池塘旁边，宋沉拿过来放在镜头前，道：“这个。” 豆豆蒙了：“这是什么？” 宋沉看了看确认道：“这是鱼食啊。” “这是鱼食！！！”豆豆吃惊的站起来，不可置信大声说道。 “先生，你看看这合理吗？这鱼食都快要比鱼的嘴大了！” 宋沉捏起一粒鱼食放到水里，鱼食在水中渐渐融化散开。 宋沉无声回答豆豆，这鱼食虽然大，但是放在水里自己会化开。 豆豆表情有点麻木。 弹幕却是一片哈哈哈。 “小哥哥有点一本正经的搞笑在身上的哈哈哈！” “博主你看到了吗哈哈哈！”
第12章 豆豆道：“这条鱼可能是被鱼食噎到了。” 宋沉从这句话中获得了灵感，他掰开鱼的嘴，果然看到了未化开的鱼食。 “我知道了。”宋沉把鱼和盆一起端到客厅里，拿出手术用的器材摆了一排。 他看着手表严肃说道：“16点35分，手术开始。” 豆豆：“我好像知道兄弟你是干什么的了。” 宋沉一愣，笑道：“习惯了。” 那鱼晶莹的蓝色的颜色衬的人肤色极其白，宋沉抓着鱼离开水面，鱼因为缺氧而张开嘴，他拿出钳子撑开鱼嘴固定住。镊子伸进去搅碎卡住的鱼食，然后把放进水里涮了涮。 鱼嘴里吐出些深褐色的粉末，不大一会儿，鱼尾开始摆动。 整个过程不过几分钟，豆豆以及整个直播间的人都目瞪口呆，只觉得宋沉浸了水过分白皙好看的手指在屏幕前晃动几下。 鱼就活了。 豆豆竖起大拇指道：“不愧是专业的。” 宋沉用手背擦了擦额头，手背上的水珠擦到额头上，添了几滴汗珠。 宋沉谦虚道：“很久没有上手术台了，还好技术没有生疏。” 豆豆问道：“你已经不当医生了吗？” “不是，”宋沉道，“我现在是私人医生。” 豆豆“哦”了一声，看到自己直播间的人数飙升，弹幕都在刷： “医生小哥哥太棒了，我现在很不得长个病去看！” 豆豆连忙道：“这可不兴，健康最重要。” “想要魂穿鱼鱼！” “一人血书，医生哥哥露脸！” “二人血书！” 以下依次叠加，豆豆捂脸道：“兄弟，我直播间头一回这么多人，真是多亏了你。” 宋沉一直专心观察鱼的后续情况，忽然听到豆豆博主说话，他道：“抱歉，刚刚在想事情，你说什么亏了？” “哈哈哈哈再加一个属性，呆萌！” “啊，不是亏了，我的意思是感谢你。”豆豆道。 宋沉术后例行盘点手术器材，闻言道：“是我该感谢你。” 确认好手术器材与开始盘点数目一致后，宋沉用实际行动表达了感谢。 他给博主投了一个平台至尊级别的打赏，还不止一个。这个打赏直接让豆豆直播间的位置一路攀升，直到挂在平台首页的首推位。 大量的流量涌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博主能塞下鸡蛋的嘴巴，和统一得只剩下哇塞的弹幕。 大家一脸蒙圈，接下来就看到持续刷新的打赏通知。 “我靠我靠我靠我靠！这是什么个情况？” “天降富豪小哥哥！有颜有钱还温柔！” 豆豆看着这位客户的打赏好像没有尽头似的，手忙脚乱摆手制止：“先生，不至于不至于。” “这折合成现金得是多少啊，不会是卡bug了吧！” “楼上的怎么可能，你看看那条鱼就知道了，人家是真的有钱。” 宋沉点了半天，点了累了才说道：“非常感谢这位博主解惑，聊表谢意。” “聊，聊表！”豆豆两只手无处安放，在空中乱摇晃，“先生，你送的这些东西可都是真金白银。” 宋沉当然知道，他虽然不太擅长用这些东西，但又不是傻。他确定道：“你不用担心，我知道的。” 问题解决了，宋沉便准备下线了。他道了一声“告辞”，便操作要离开。 豆豆几乎是凭空收了这么一大笔钱，于心不安。他扒着电脑，一张圆圆的喜庆的脸溢满屏幕，他挽留宋沉道：“先生，你要不再问我点问题，这些打赏我收着不安心啊。你别走！” 宋沉停下操作道：“你不用不安心，你帮了我很大的忙。” 毕竟拯救了我的SCI。 豆豆双手把着电脑屏幕边缘，仿佛隔着网线抓住宋沉一样。 “要不我给您讲解一下养这些品种鱼的注意事项吧。让我出点力求求了客户337287694！” 豆豆没记住数字，看了一眼之后随便瞎编的。 宋沉一听果然很感兴趣，他对于未知领域的求知欲不亚于他的本职。宋沉翻出一本子用来记录，然后转身去吧池塘里的鱼都用盆盛出来，给手机放在支架上，录制鱼和他的本子。 豆豆看着鱼详细介绍注意事项：“首先，这些鱼已经是经过很多代繁殖的的品种，均已不适合野外生存了。” “不只要放在室内，最好是生态缸，还要注意恒温……” 一提到鱼，豆豆就有满腹的经纶滔滔不绝的讲，直播间也变得安静下来。 大家习惯了很多主播一开播就撕心裂肺喊，吐沫星子喷满镜头，听的人头昏脑涨没有思考的空间，跟随人群，大部队盲目的行动。 但是直播间的人数却在上涨。 弹幕里也有很多人表达： “主播的声音好适合当做织毛衣时候的背景音乐，还不吵闹，还能顺便获得些知识。” “是啊，我在打扫卫生，有时候还很幽默哈哈哈！” 豆豆每种鱼依次详细介绍，预估说的差不多了，他抬头一看，宋沉已经记录了满满好几篇。 豆豆欣慰的点点头，定睛一看，夸赞的话当即变了个调，他惊讶道：“兄弟，你画的就是传说中的处方字体吗？” 宋沉笔记上面漂浮着一条又一条大同小异的波浪线，大同小异都是豆豆的委婉说法，实际上在他眼中，宋沉笔下的根本就是一条中间有几处断开的波浪线。 宋沉低头记录，笑着回答道：“不是，处方上面写是我们内部专用字体。” 千年难题终于破解，豆豆好奇问道：“不同医院的内部流通字体会不一样吗？” “略有不同，不过大体规律不会改变。”宋沉依旧笑着说道。 豆豆这边看不到人影，却总能听到宋沉那边传来的笑声，猜测着对面可能是为了节目效果才这样的说的。 豆豆也很配合，用纸圈了个圆筒指点道：“那我考考你，你这篇第三行记录的什么？” 屏幕里的笔轻轻敲击笔记本。 弹幕跟着掺和道： “我猜是把鱼放进波浪里，然后将波浪碾碎喂给波浪嘴里哈哈哈。” “肯定是把小哥哥扭成波浪喂我嘴里！！” “温馨提示，小心封号！！！” 宋沉的手机举在头顶，看不见弹幕。他适时停顿了一会儿，读出笔记本记录的内容道：“虽然我先前讲了很多要点，但是这种鱼的特性是，你一养它，它就死给你看。” 豆豆：“……” 娱乐效果拉满了兄弟。 他道：“我真的说过这句话吗？” 弹幕—— “博主你真的说过，截图为证！” “截图在此，点击图片链接https://www.doudouyangwxc.net/” “好吧，楼上链接其实是我瞎编的。” 宋沉认真点头，但是由于手机角度问题，豆豆根本看不见。 手机里传出声音，豆豆道：“兄弟你怎么沉默了，还在线吗？” 宋沉把手机掰过来面对自己，再次认真的给豆豆点了点头。 “啊啊啊啊！” 这次是豆豆的尖叫，屏幕已经快要被滚动的弹幕遮盖。 “真的有钱又有颜！老天爷怎么把什么都给你了？”豆豆总结弹幕大喊说道。 宋沉推了推眼睛，道：“并非如此，达人先生在养鱼的造诣是我难以企及的。” “你可以叫我豆豆先生。”豆豆道。 “好的，豆豆达人先生。”宋沉冷静道。 豆豆：“……” 宋沉只点了个头就又把手机放回支架上，惊羡容貌一闪而过。 直播接近尾声，豆豆赶紧给宋沉的账号点了个关注，他翻看宋沉的主页，除了收藏他几个视频，其余什么都没有。 就连关注的人都只有他一个，经过一晚上的直播，粉丝人数倒是上涨不少。 当然还有初始账号名字后面那个不可忽略的至尊VIP标识。 豆豆默默从宋沉主页退出来，和宋沉还有直播间的粉丝道别。 “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了，很感谢家人们的陪伴。” 宋沉也道了声“再见”断开连麦，忽略99+的私信小红点，退出软件。 他把鱼放回池塘里，又抓一把鲤鱼的鱼食洒进水里。然后回到座位上翻开笔记，复习一下今天新学到的知识。 宋沉：好像……有什么不对。 他又回到池塘边，看着那些鱼。蓝色的那条大概是有了前车之鉴，不敢再去抢鱼食，乖乖等着鱼食化开，才吃掉。 宋沉欣慰的离开，既然一养就死，那就反其道而行之，相信所有生物与生俱来求生的本能。 ———— 宋沉以为他和顾早的缘分在那一次谈话中已经殆尽， 然而当他第二天在客厅里看到抱着围裙的那一刻，宋沉知道，自己错了。 大错特错。 顾早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放荡不羁的抱着围裙，目光落在宋沉的身上，一脸的埋怨仿佛要化为实质，全在表达着一句话： 磨磨唧唧的我都要饿死了。 宋沉站在楼梯上，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该上去还是下去。 顾早脸上的埋怨转移到嘴上，他往后一躺，仰天催促道：“我要饿死了宋沉。你无情无义，见死不救，枉为人医。” 宋沉心里纳闷：这都什么跟什么？ 眼瞧着顾早已经开始有撒泼打滚的架势，宋沉走下楼，下意识背对着顾早道：“吃什么？” “随便。” “随便。” 宋沉和顾早同时说，俩个人的声音重合。 宋沉道：“我果然没猜错，问你回答就是随便。” “我想不出来。”顾早给宋沉系上围裙，“但是我好饿，吃个快点的，晚了我可能就要饿死了。”
第13章 宋沉从冰箱里拿出来一份早上煮好的红枣银耳黑米粥，放在微波炉里面叮一下，端给顾早 顾早抱怨：“你就给我吃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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