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你要不要再想一下?”他对我刚填上的答案委婉地发表意见。 我哥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只能重新选了。 我和一个比我高出近一百分的人犟什么。 于是。 “extraordinary你要是不会写,写amazing也可以,他俩比写surprising好。” “语法错了,宥宥。” “你重新找。” “薛宥,这张卷纸你真的有好好写吗?” “……” 我亲耳听着他叫我从宝宝到宥宥再到直呼大名,最后直接上手帮我改卷纸讲题。 “你看着。61和68题考非谓语动词,分别是介词for接动名词being作宾语;saying作call的后置定语。” 他发音好标准,虽然我也没听过什么真的特别特别标准的发音。 但是他给我的感觉真的是最好的了,一点口音都听不出来,比我们英语老师还好。 可他已经在生气边缘徘徊了。 “我知道了。”我有点委屈。 我真的尽力在写了。 我哥深吸一口气,挑着我下巴颏跟我接吻。 我被他抓得好紧,根本乱动不了,呜呜啊啊的叫也没用,直到他消气了才把我松开。 “以后我有空就陪你练英语,宥宥不是说想考去南方陪我吗?” 他这么贴着我说话,嘴唇在我脸庞轻蹭,我就是不想考也疯狂心动,更何况我想考。 “好…” 我仰头看着他,眼神目不转睛。 我哥陪我写英语试卷,对一道就亲我一下,他怎么样我不知道,反正我上头了。 写到最后我甚至会因为错题得不到他亲而生气,好好学习的决心狠狠地下了! 好不容易写完卷纸,我做的第一件事不是休息,而是把薛愈抱住。 “吻我。”我抱着他,烦闷地请求。 现在、立刻、马上! 他看着我,手都捧我脸上了,电话却不合时宜,该死的响起来。 我往桌上一看,我妈打来的。 但是我有点累,刚写完卷纸,我是真的没心思接,把手机扔给他说:“你帮我接吧哥哥。” 反正她也知道我们两个什么关系了,我也不用避讳。 他一手搂我一手接电话,他坐床上,我坐他腿上。 “喂。”我哥先出声。 对面安静了三秒,然后开口:“薛愈?” “怎么是你?我儿子呢?我要他来接电话。”沐岚对他没有半点好语气。 我说让我哥替我接电话,他就绝对不会有再妥协把电话给我的时候。 “你有什么话和我说也一样。” 他没给人选择的余地,行就行,不行就挂电话了。 而我盯着他的嘴巴出神,在想他打电话的时候亲他是不是不太好。 他俩的谈话我是半点也没往心里去。 “你们两个做出这种事,我真的气到不行。可没办法,他是我儿子。你们真的没有回转的余地?” 又不是寿司,哪来的余地。 我哥揉着我的头发,斩钉截铁回答:“我没想留余地。” 他真的长了一副很好亲的样子,我在他说完话后轻轻啄上他嘴角。 我哥瞥我一眼,没阻拦,但皱眉了。 哦,那就等同于默许接受了。 “你们两个到底怎么想的?你们是兄弟,亲的,有血缘关系的!” 薛愈也说:“你怎么想的?你们是母子,亲的,有血缘关系的。你怎么只生不养?” 这话有点扎人。 沐岚问:“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我家上一个跟你讲道理的男人死在监狱里了。” 我低头靠在他颈窝里,嘬了个不浅不淡的草莓,一天功夫足能消下去。 消不下去那就放着也行,反正就一个,他贴个创可贴说拍戏受伤也没人会怀疑。 我这么想,又把草莓种得深了一点,好像电话里的修罗场跟我完全是两个世界。 “你要是真的为他好,那就考虑替我劝劝他。我不是硬要逼着他来接手,但我希望他可以来试试。” 比起对我,她对我哥可冷淡多了。情绪也很好,说起话来条理清晰。 我哥婉拒了她的请求:“你的话我还是会转达,但这件事我帮不了你,我不会再强迫他去想去做他不愿意的事情。” 自从我俩上回闹了个大别扭,他就再也不提这件事了。 因为我不在,所以沐岚也没能亲自和我通话,他们两个之间只有吵架和不愉快,俩人都只聊半句就被对方气个半死。 哪能再打下去。 电话挂断之后我哥看了我一眼,把我从他身上捞起来问:“听到了吗?百亿家产等你继承。” 我知道他生气,也乐意哄他:“百亿家产听起来好像是很快乐。” 他肉眼可见地脸色变沉:“哦——那宥宥的意思是?” 我抻了个懒腰,然后直接用胳膊套住他,靠在他怀里声情并茂: “可如果没有哥哥,我根本毫无快乐可言。”
第75章 我可以㈣ 年底我几乎都泡在试卷里。 我哥的工作太过稳定,甚至还能摸出几天鱼回来陪我。 上回的事情我不知道他怎么处理的,他也没跟我细说,只让我安心学习,反正风平浪静了。 日子窜的太快,期末才紧张地过去,春节就一脚踹开大门大摇大摆走进来,把高考的时间也摆在我面前。 今年我跟我哥去南方。 之前运动会上表演的人长得好看的脱单脱了一片,结果临近高考分的分祝好的祝好。 我就不一样,我不想谈那些虚无缥缈没有头的恋爱,我想要一牵手就是一辈子。 “下回不买韭菜了,我觉得猪肉白菜馅儿的更好吃。”我往车上拎东西,刚从商场里买完年货出来。 “但是我觉得薛愈做那个芹菜牛肉的也不错。”杨风清附和我。 他今年家里没人回不去家,我哥听说之后就直接把他拉来一起过年。 “包,包馅儿大的。”他敷衍我俩,顺手直接把我拽走:“上车,再晚点回不去了。” 春节的气氛在没有烟花爆竹之后就少了不少,但是我并没有很在意,因为对我而言只要我哥在就够了。 只有我们两个人一起吃饭的时候我就不挑了,我哥做什么我吃什么,我就是光看着他都觉得下饭。 但一来人就不是。 我哥说得来点硬菜。 “你这个鳜鱼清蒸?” “啊?怎么?你有还忌口?” 他们两个钻厨房忙,而我打开电视看春晚前的节目。 其实我不太看春晚,但是或许是种习惯,如果没有电视机的声音也没有鞭炮声,那这个年就不叫年了。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俩还闹起来了。 杨风清一抬手,直接拿鱼开始改刀:“嘶——咱俩谁跟谁啊还客气上了。”他好像还有自信,头发都绑起来了:“你等着,我得给你露一手儿。” 我哥一边笑一边洗菜,不再推他,点头说:“好好好,你弄你弄,别等会儿漏我一手就行。” 杨风清手上动作一顿:“操,你是不是想工作了啊你?” 我竖耳听着,听到这句话忍不住走过去打圆场:“过节还是别工作了吧,羊哥你不累吗?” 结果他摇头,把没处理干净的鱼鳞刮下来,笑着说:“不累,有钱赚一点都不累。宥宥,你要是同意的话咱现在就能走,陪你哥一起进组。” “剧组会有像言姐那样温柔又漂亮的大姐姐吗?”我捧着脸问。 靠,我也爱看美女,美女谁不爱啊! 杨风清想都没想直接回答我:“那不可能有,你言姐是娱乐圈独一份。” 我哥低笑了一声,在我身后把我拽过去,抵着我耳朵问:“那么喜欢漂亮姐姐?” 我说没有喜欢,但是的确很爱看。 薛愈打蔫儿,在我背后环着我切菜,听我说完实话后亲我耳朵尖儿:“我伤心了,宝宝。其实你哥也不差。” 我被他抱得措手不及,还没来得及说有人在旁边就已经被亲了。 “薛愈你有点过分,你能不能考虑一下你经纪人的感受?” 他知道了。 我哥摇头:“你也可以去谈啊,没关系,不用考虑我的感受。” “?” 我跟我哥在一起的第一个除夕朴实无华,但过分甜蜜。 就是说能这么光明正大在人前卿卿我我,真是太好了。 他开了一瓶白酒,我闻着有点好奇味道,因为我从来没喝过。我说我想尝尝,可他不给。 “就一口。”我小声跟他说。 他被我磨得没脾气:“行了,别撒娇了,给你尝你别喊辣。” 我点点头说不喊,正准备就和着他那一小盅尝一下,就看他拿起来送到嘴边喝一口,然后过来吻我。 明明是三个人的饭桌,却只有一个在埋头干饭。 他舌头探进来的时候我就受不了了,真的好辣。眼泪差点掉下来,薛愈捧着我下巴接吻,餮足后才放开我。 等我喘完气,他又亲在我嘴唇上一口,笑着问:“辣么?” 我忍不住伸舌头出来哈气,妄图缓解一下,可却没有什么大用。 直到他拉着我第二次接吻,舌头完全被他勾过去,随着他口中的动作慢慢适应。 “乖点。”他跟我说。 被他放开,我已经完全软了,是个无脊椎动物,只能靠在他身上。 “羊哥你别光喝酒不吃菜。”我捧着红透的脸靠在我哥怀里说。 “谁叫我?谁在叫我?我不是一撮空气吗?” 杨风清彻底放弃抵抗。他喝啤的,本来满满一瓶我俩接个吻的功夫只剩个底子了。 “他爱喝,你管他干嘛?”薛愈把我掰回来看他。 “行——这一桌没有韭菜却胜似有韭菜。”杨风清说完点点头,把最后一点儿底子喝了。 “羊哥才不是韭菜,羊哥怎么能是韭菜?” “我说我是韭菜了吗!薛宥你都跟你哥学坏了。”他痛心疾首。 除夕夜人家都在抢红包,我在刷微博。 薛愈微博营业的速度实在是让人百爪挠心,最近还全都是代言转发,没有个新鲜图。 杨风清说让他今天发自拍,他没办法推脱,他自己把经纪人拉回家过年的。 但其实到最后是他自己随便在角落里拍几张敷衍,而我和羊哥站在光线足的地方贴贴。 “你们两个自拍不带我是那么回事吗?”他试图挤进来。 我俩不情不愿地带上他,但杨风清最后发微博的时候还是一张他的照片都没带,而我哥的微博则都是自己孤零零一个人的照片。 其中有一张露了我俩背影。 话题就出来了。 当大年三十所有人都在以各种家庭美满幸福,桌上满汉全席的方式上微博炫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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