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最后也没有惩罚,姜哥还是顾及曜哥的面子,说了一个什么都算不上的惩罚。 对了,我一直想问,姜哥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楼上不要开车,姜哥那么正直的人怎么可能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他说的应该是让曜哥以后在班级里不要再给他惹事的意思。 TAT 所以下学期我们就看不到他们在一起了吗…… 应该是的,我看见他们昨天放学都是一前一后走回去的,两个人没有说话。 CP党呢,你们在哪里,说句话啊! 我磕CP不一定表示他们真的在谈,他们感情很好,是非常好的朋友,虽然经常打打闹闹,但他们相处的氛围很好,他们的互动很甜,他们为对方着想,相互成就,他们已经超越了一切世俗的关系…… 他们做了吗? 做了。 秋亦曜原本懒洋洋地举着手机刷着,看到这一句,“啪”的一声手机砸在了脸上。 这时,姜诺推开房门:“早餐做好了,起来吃吧。” 秋亦曜揉着被砸痛的鼻梁,不想理他。 昨天被姜诺按在床上的场景让他心有余悸。 关于论坛里有人提到的,放学时没有一起走,是因为姜诺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说他输了,要被自己压在下面,让他很没有面子,所以回家的时候都没理他,故意很快地走在前面。 姜诺见他不光没起来,反而用被子将头捂上了,叹了一口气,走过来直接来了个公主抱。 “姜诺,我操你大爷!” 放出话说他是下面那个也就算了,还要用公主抱来羞辱他! 秋亦曜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紧紧搂住姜诺脖子以防自己掉下去。 口嫌体直不过如此,姜诺轻笑一声,顺手捡起秋亦曜的手机:“乖,先吃饭,吃完饭有力气骂我。” “不吃饭也有力气骂你!” “那换一个,吃完饭有力气学习。” “什么?!”寒假才刚刚开始,怎么就要学习!? 以前秋亦曜的寒暑假作业永远都是不到最后一刻不开始的,都放假了,还不得先猛猛玩个几天再说?! “嗯,学习计划表已经新鲜出炉了,等下你看看。” “我不看!我不看……”秋亦曜两眼一黑。 **** 要说姜诺照顾人真是有一套,什么事情都能给他安排得妥妥帖帖的。 早饭是他最喜欢的皮蛋瘦肉粥加一个鸡蛋烙饼,姜诺把他抱到椅子上,就连筷子勺子都给他备好了,只需要秋大少爷张嘴就行。 吃饭完姜诺还陪秋亦曜去卫生间洗漱了一番,最后给他按在书桌前。 书桌上,整齐地摆放着一盒果切,以及摞得整整齐齐的寒假作业。 秋亦曜无奈地叹了口气,姜老师不要太严格。 “赌约已经结束了,下学期怎么办?”秋亦曜全自动地随机抽出一本幸运作业,是语文,便认命地开始写起来。 “你说。”姜诺叉了块哈密瓜喂到秋少爷嘴里。 “我说,”哈密瓜的清甜溢了秋亦曜满嘴,他故意冷淡道,“那就装作不认识吧。” “刚才我看了论坛,大家都觉得我们下学期就不会再营业CP了,都说我们一拍两散,关系恶劣。”秋亦曜把刚才他在论坛上看到的帖子内容大致说了说。 “不要嘛。”姜诺又叉了块哈密瓜,等着秋亦曜吃完上一块,像一只巴巴的小狗看着他。 秋亦曜“哼”了一声,“谁让你说什么要把我一辈子压在下面的。”这就是代价! “我会让你舒服的。” 秋亦曜:“……”为什么姜小狗如此恬不知耻! “我会好好做功课,做0也可以享受很多快……” “闭嘴!”秋亦曜羞愤地红了脸,用手捂住姜诺惹祸的嘴。 秋亦曜只好顺着姜诺的话,“那你怎么想?” 姜诺伸手捏了捏秋亦曜的脸颊:“我们公开吧。” 秋亦曜差点被呛了一下:“公开?!” 姜诺慢慢收敛了笑意,认真道,“对,就像之前说的,把赌约一直进行下去。” 他们都知道,公开可能会意味着什么。 虽然大家口上都说对同性恋的接受程度高,但是真要堂而皇之地在一起,肯定会引来很多麻烦和非议。 就像白羽捷一样。 真走到了那一步,很多沉在水底见不得光的东西都会纷纷浮上来,最后说不定会让两人的感情变质,难以为继。 “嗯,你会害怕吗?”姜诺道,声音很沉稳,让人感觉,这件事情,他不是随口一说的,而是深思熟虑过很久了的。 看着姜诺深邃的眼眸,里面藏着坚定不移的信念,秋亦曜仿佛从中感受到了一股力量。 姜诺和白羽捷前男友不同,他是个不会轻易承诺,但是承诺了就一定会做到的人。 秋亦曜看着他,突然放松了下来。 嘴角扯出一抹痞气的笑,放荡得像个混了十七八年的老流氓:“不怕啊,我怕过什么?”
第79章 两个人一起过生活的时候,才让秋亦曜感觉到柴米油盐是什么。 跟着姜诺,他从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少爷,变成了今天鸡蛋是涨价还是降价都知道的普通老百姓。 听起来不帅不洒脱,但他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的,因为他感到踏实。 这样的日子,是真实的人间烟火,细听能听见木柴噼里啪啦燃着的声音。 时间过得飞快,年关将近。 这天是大年三十。 秋亦曜和姜诺一起去了超市采购过年物资,超市里到处都是一片红彤彤的过年祥瑞气氛。 拎着两大袋购物袋回家的时候,秋亦曜感叹道:“姜诺,这是我最盼望的一个年了。” 对于过年,秋亦曜从来没有过什么好印象。 从他小时候起,秋罗凡就经常连大年三十都不在家里过,说是要出去应酬。 丁兰也总是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秋亦曜经常不敢讲话,于是两人便沉默地吃完简单的年夜饭。 秋亦曜小的时候不明白,以为秋罗凡是真的要出去应酬,长大了想想,哪个客户会在大过年的日子里组织饭局?谁不是要和家人孩子一起过年? 再到后来,丁兰也不回家过年了,大年三十那天,只有阿姨给秋亦曜做一桌饭,就秋亦曜一个人吃,因为阿姨也得回家过年。 秋亦曜每次特别不喜欢过年这种大型节假日,商店餐馆全都关门了,街上行人寥寥,北风吹得落叶一地。 人们都窝在家里与亲人团聚,鞭炮声在远方响起,这些都与他无关。 所以,当身边有人在的时候,秋亦曜觉得,真好。 姜诺笑道:“我也是的。” 他们把采购的物资全都搬回家以后,姜诺说想去他原来的房子看看。 “担心你父亲吗?” 姜诺摇摇头:“我也说不清楚。” “那就回去看看。” **** 秋亦曜明白他这种“说不清楚”的感受。失望之下虽然对这个人已经毫无好感,但是还是在心里的一个角落里,会希望他过得好一点。 这个街区还是一如往常的破败,过年了最近几天地上垃圾也没人扫,走在上面要小心不要踩到饮料瓶之类的,以防溅人一身。 就这样,他们绕到了那栋熟悉的房子楼下。 姜峰华家的灯亮着,秋亦曜找了旁边一个住在一楼的奶奶问,这里是否还住着姜峰华,老奶奶称是的。 “这个人哪,之前不知从哪儿找来一堆地痞流氓,把那些要债的人打了一顿。流氓对流氓,那天的场景可真是恐怖哩!刀子棍棒混在一起打,还有个人摔在我这门前,把我吓得够呛……” “不过最后还是姜峰华这边赢了,因为他发起疯来不要命的呐。赢了这场架,一条腿也落下个残疾。年纪才我一半大呢,就这样残疾了,唉……” “哎?你是他的什么人?我看着跟他儿子差不多大,他那儿子去哪啦?”老奶奶问道。 “哦,我就是之前认识他,路过来问问,我不知道他儿子是谁。”秋亦曜回答。 老奶奶家这是秋亦曜一个人来问的,因为姜诺的脸街坊邻居都记得,所以不方便出现,免得被姜峰华知道了他来过。 秋亦曜把老奶奶说的事情大致向姜诺转述了一番,两人便走上楼去。 门口之前那张白纸黑字铁烙一般的查封条,已经被人撕掉了,还留着一点双面胶的残渣在门上。 门上也没贴新对联,用的还是姜诺在时贴的那副,上面的吉祥寓意都已经是过时的生肖了。凭姜峰华懒惰的性子,是不会重新贴的。 “要敲门吗?”秋亦曜轻声问。 “不了。”姜诺摇摇头,在门口伫立凝视了一会儿,便转身下了楼。 直到走出这片破败的街区,回到他们家附近,秋亦曜才感觉心里闷着的气儿终于顺些了,好像一块包裹在他脸上的布终于能够揭开,呼吸到新鲜空气。 他们没去关心的这段时间,姜峰华竟然把腿搞残疾了,不幸中的万幸是房子保下了,他没有流落街头。 那个破街区的色调永远是黑白的,像铁门的颜色,像封条的颜色,挣扎于风雨边缘的人们生活在那个地方,走着曲曲折折的路。 然而姜诺好像还在那种情绪之中,没有抽离出来。 回到了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肯定是心绪复杂的。 秋亦曜站定,双手把姜诺肩膀摆正,正色道:“姜诺,听我说,你什么都没做错,你帮不了任何人。” “血缘不能说明一切。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在于,你对我好,所以我也会对你好,而不在于血缘。他只是不负责任地把你生出来,却没有履行相应的义务,他不配称为父亲,所以你对于他现在的境况不用感到抱歉。” “况且,他还住着这个房子,没有流落街头,已经是他最好的结局了,至于后面的路要怎么走,完全要看他自己了。” 姜诺原本垂着的眼眸,缓缓抬起,与秋亦曜对视。秋亦曜从他的眼眸里看到一个小小的,蜷缩成一团的姜诺。 是那样孤独,那样迷茫。 秋亦曜抬手给了他一个拥抱。 双臂紧紧缠绕,像在安抚一只流浪狗。 寒风在他们身侧呼啸而过,姜诺把脸贴在秋亦曜的脖颈处,感受从另一个人肌肤之处传来的温暖。 “至于你今后的路,”秋亦曜继续道,“你是我的,你得和我一起走。” 秋亦曜听见姜诺轻轻地“嗯”了一声,于是便忍不住亲吻他侧脸。 嘴唇触碰到姜诺脸上的细细绒毛,就好像在蹭一只可爱的小动物似的,让秋亦曜十分喜欢。 “蹭什么呢。”姜诺故意问。 “嘿嘿。”秋亦曜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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