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禾神情微微一顿,随即又若无其事的笑笑,然后退开,抬眸看向君卿的目光有些意味不明。 “这孩子是?”君武国这才问。 “我侄子,不常在国内,近段时间才回来,就带他来见见世面了。” “哦?海外回来的。”君武国顿时有了点兴趣,“是在哪里念书?” “回君伯伯,圣彼得堡国立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易禾有礼有节的回答,转而目光又落到了君卿身上,笑意盈盈的说:“说起来二公子算是我的学长。” 君武国,“这倒是不假,他也在那儿待过两年,既然你们俩有这缘分在,就不必陪着我们两个老东西了,你们年轻人之间多交流交流吧,无论是人生报复,兴趣爱好,还是如今格局,经济情况,都可以谈论一番。” 君卿早就不想在这儿了,他一手端着酒,一手插进裤兜里,有些难耐的摸着手机,不知道沈老师现在在做什么。 两人从宴会场离开,走到后花园,君卿立刻就打发人走,“你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我没工夫也没兴趣跟你闲聊。” 易禾的脚步停住,微微抿了抿嘴角,他看着君卿一脸期待的从裤子里掏出手机,然后拨了个电话,就自顾自的站到一旁等着,嘴角还带着微微的笑意。 俨然一副给心上人打电话的模样。 易禾也没有离开,而是默默地往前走了两步,坐到那张长椅上,侧头看着夜色下的君卿。 那边应该是没有接,他神情暗了暗,又重新打了两次,一分钟过后,他收起手机,整个人都透露着烦躁和不爽。 “二公子,要和我聊聊吗?”易禾适时的开口。 君卿听见声音回头,看着坐在长椅上的人,微微皱眉,“你还没走?” “我……有什么得罪之处吗?”易禾一脸无辜的反问,“你要一直赶我走。” 君卿吐了一口浊气,“没有,你爱待着就待着吧。” 易禾站起来,笑看着君卿,柔声道:“君伯父让我们交流交流,我恰巧也有许多问题,想请教一下二公子。” “许多……”君卿沉吟了一下,唤:“郑林,过来,把他的问题记录一下,整理成文档发送到我的邮箱。” “哈,哈?”易禾有些傻眼。 君卿冷冷淡淡的说:“有什么想问的问题和他交代,我先走了,另外,老头那里,你不能透露出去。” 霸道的吩咐完,君卿抬腿就走,走到一半儿,他又突然停了下来。 看着君卿转身,神情黯然的易禾顿时眼睛又亮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开口,一个东西就朝他飞了过来,他下意识的接住,摊开手掌一看,是自己给他别上的领结。 “这玩意儿我用不着,还给你。” 君卿的话音消失在夜风里,易禾捏紧了领结,微微咬住唇。 “易先生,您说,我记。”郑林拿出手机,在一旁恭敬有礼的说。 易禾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谢谢,不必了。”说完他就起身离开。 不知不觉的溜了出来,君卿心情有些急迫的想开车回去找沈老师,对方没有接他的电话,也不知道在干什么,难不成才分开一天,他就又把自己抛之脑后了? 还真是一刻都离开不得。 这里距离G市,三个小时车程,现在晚上9点,十一点多应该能到。 说不定,那时候沈老师已经洗完澡,躺在床上准备入睡了,他就偷偷的摸上去,从背后将人抱住,任他怎么反抗都没用,最后只能乖乖被自己抱在怀里睡上一晚。 想着,君卿的嘴角都要裂到耳朵后了。 昏暗的室内,沈春江侧躺在床上,身体弯曲的弧度极其不自然,还时不时的扭来扭去,嘴里像是被塞了东西一般,只发出一阵唔唔唔的声音。 “够了,春江,听话一点,时间不早了,你该睡觉了。” 一道冷沉的声音突兀的响了起来,大床另一边的人影动了动,在光线昏暗里半撑起了身子。 他伸手摸了摸沈春江的侧脸,又缓缓抚过他的唇,随后有些犹豫,但还是把那堵在嘴里的毛巾扯了下来。 怒骂声即刻倾泻而出。 “秦深!我没想到你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公然绑架我,给我下迷药,你犯法了你知道吗!” 秦深掏了掏耳朵,打开床头的小灯,温暖的灯光亮起,秦深那张熟悉的脸此刻却想魔鬼般阴冷。 他满不在乎的看着沈春,“犯法了又如何,春江,你舍得报警把我抓进去吗?要说绑架,我这事干得可没君卿熟练,要进去,怎么的,也得让他打头阵。” 沈春江气得咬牙,“你给我解开,不要一错再错。” “春江,开弓没有回头箭,你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吧。”秦深盯着他,缓缓的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来找你之前我就已经想好了。” 他不是一时冲动,这个结论更让沈春江手脚冰凉。 “秦深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沈春江有些颓丧的问。 秦深没有回答,只目光幽幽的看着他,看得沈春江有些心里发毛。 突然,秦深向猛兽一样扑了上来,用力的扯开沈春江的衣领,然后想要埋头进颈间。 沈春江就算再傻,此刻也反应过来秦深想干什么。 他想干,自己。 “秦深,你给我停下!”沈春江慌乱的低吼,感受着那落在脖子上一串串灼热的吻,他从没有感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惊慌又愤怒过。 “停下?凭什么停下,君卿能毁了你,我也能毁了你!你不愿做天上的月亮,那我就把你拽进泥里,任人践踏!” “我的沈春江,死了!”
第52章 你怎样,我都喜欢你 “硬啊,给我硬起来!”秦深粗鲁且急躁的捏着它,恶狠狠的质问,“凭什么对着我不硬!” 沈春江嗓子已经喊哑了,他无神望着天花板,胸襟大开,脖子上全是凌虐的吻痕咬痕,但他的手脚仍被反绑着,像一只半死不活的鱼被扔在了粘板上。 面对秦深的质问,沈春江无声的笑了笑,笑着笑着,眼泪就从眼角流了出来。 昔日好友,一夜之间,成为仇敌。 “好……既然如此,再痛,也是你自找的!” 秦深立刻将沈春江翻了个身,解掉他腿上的绳子,随之挤进腿间跪在他腰后,然后开始扒着他的裤子。 冰凉的液体触及臀缝的那一瞬间,沈春江像是醒过来了一般,他死死咬牙,抬起被捆得发麻的腿朝着秦深狠狠一踢! 他不知道踢到了哪儿,只听见秦深闷哼了一声,手上的动作短暂停了下来。 他刚想喘口气,头皮突然刺痛,秦深拽着他的头发把他拉起来,下一秒,一个火辣的耳光就甩在了沈春江脸上。 沈春江怔了,左脸至耳朵又麻又烫,强烈的耳鸣充斥着整个脑海,他听不见秦深骂了什么,只有巨大一声,像是门被踹开的响声,紧接着,沈春江感觉身上的重量一下子没了。 他恍惚的回过头去,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狠狠的将秦深摔在地上,那一脚带着滔天的怒气,直直踹向了秦深跨间! 秦深尖利痛苦的嚎叫压制过了耳鸣。 “他妈的,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动人,杂碎,我要你死!” 君卿怒红着眼,操起旁边一个花瓶,狠狠的就朝秦深的头砸去,玻璃瞬间破碎成渣,猩红的血液从秦深额头上流了下来,血腥味开始蔓延。 “君…卿……”沈春江哑着嗓子呐呐的喊了一声,瞬间,那个人影奔赴到他床边。 “沈老师,我在,别怕,我来了。”君卿都没有察觉他自己的声音有多颤抖,他抓起一块碎片,用力的割着沈春江手腕儿上了绳子,碎片划破了手心,将他的手掌弄得血肉模糊。 他想说我没事,但下一秒,君卿将他整个抱进了怀里,死死的,用尽全力的,拥抱住他。 “沈老师,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君卿哽咽着说,“但你放心,伤害你的人,我会让他下、地、狱。” 说完,他松开沈春江,用带血的手轻轻抹了抹对方的侧脸,瞬间鲜红的血染到了那白皙的皮肤上,有一种妖冶的美感,他柔声道:“沈老师,给我一分钟,料理掉那个杂碎。” “你要干什么。”沈春江心惊肉跳的抓住他的手,劝道,“君卿,你别冲动。” 君卿只朝他露出了一个嗜血的微笑,然后转身,捡起一块又长又尖的碎片,走向蜷缩在墙角,痛苦低吟的秦深。 他缓缓举起了那块碎片…… 沈春江目眦欲裂,一个声音在心里呐喊,不可以杀人,杀了人,君卿这辈子就完了! “君卿!”沈春江用尽所有力气的扑过去,抱住了他的腰,颤声道:“我们回家……” “现在。” 君卿身形顿了顿,轻轻摸上沈春江的手背,他沉默了几秒,喉咙微动,“好。” 沈春江被绑了一天,加上没怎么吃饭,手脚早就软了,才起身往外走,便有些发软的向后倒。 君卿一把捞住他,将人直接打横抱了起来。 沈春江惊得下意识的勾住了他脖子,君卿爱怜的吻了吻他的额头,然后阔步走出这间破出租屋。 他一到G市,便急着寻沈春江,找不到人都快急疯了,好在他此前偷偷给沈春江的手机安装了定位,这才一路寻找到这里来,没想到还是迟了。 君卿的目光落在沈春江那红肿起来的半边脸上,一看到那五个若隐若现的手指印,他就想把那个畜生千刀万剐! 他都舍不得打的沈老师,竟然被秦深那个杂碎打成这样。 他快步走向自己的车,将沈春江放在副驾驶座上,然后立刻打电话给郑林。 “给我立刻滚回来!”君卿关上车门,刻意的走远了两步,才寒声吩咐,“动用所有关系,不管你是把那野狗弄进牢里还是精神病院,打点一下,让他后半辈子,都给我生不如死。他只要敢好过一天,我唯你是问!” 狠声吩咐完,怒得一把摔了手机,然后大喘了两口,平复好情绪他才回了车上。 沈春江像猫一样,安安静静的缩在椅子上,一双凤眸失神望着窗外的夜色。 君卿看着他的侧脸,心如刀割,他轻轻的捧过沈春江的脸,语气坚定又温柔的说:“沈老师,不要难过,就当是被野狗咬了一口,不管你怎么样,我都喜欢你。”说到最后,君卿眼眶忍不住微微湿润。 看见他一副难过到快哭的样子,沈春江倒是微微笑了,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平静的说:“我哪有这么脆弱,只是有些感叹,知人知面不知心。” “那狗东西会有报应的。”君卿说完,朝着沈春江的唇轻轻吻了一下,“我们回家,洗澡,吃饭,睡觉。” 到了家里,已经接近一点钟,君卿在路上已经订了东西,让沈春江填了一下肚子,就把人带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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