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愤怒猛然燃起,秦深也不示弱的朝着他腹部回敬一拳。 沈春江头被衣服罩着,嘴里被塞满了手帕,听到他们打起来的声音,心急如焚,喉咙里也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打架的动静很快惊动了附近教室的老师和同学,那个老师一看是个陌生人在打秦深,赶紧打电话叫保安。 一群保安赶过来控制住现场时,秦深已经被打得面目全非,鼻血直流,君卿情况比他好了一些。 打架对于中俄混血的君卿来说,战斗名族的热血和凶悍被他完美继承,所以一般人都打不过。 赶紧招呼人把秦深送去医务室后,保安才发现地上还坐了个人,一揭开衣服,竟然是金融系大名鼎鼎的沈教授,却被人用绑架的姿态对待着。 沈春江被解开后,君卿和秦深已经都没有人影,他被校长叫了去陈述情况。 听完,校长气得直拍桌子:“简直是太胡闹了!我G大堂堂教授竟然跟校企合作方大人大打出手,这件事要是传出去,G大的脸都要被丢光!” 沈春江拧眉:“汪校长,是我的错。” “这事不能怪你,主要是秦深太冲动了,有什么不能好好说,非得动手?我要严肃的对他提出处分!” “汪校长,这件事……”沈春江还想替秦深辩解几句就见校长接起了电话,不是很耐烦的让他出去。 沈春江神色黯然的退出了办公室,碰上校长秘书,对方说:汪校长的意思这周你就别上课了,回家好好调整一下状态。 沈春江明白,出了这么大个闹剧,肯定学生老师之间都传遍了,他这个时候再在学校露面,无疑是烈火浇油。 等事情平息两天也好。 秦深在医务室做了简单的处理,然后校医检查说怀疑肋骨有断裂现象,已经送往市医院去详细检查。 沈春江走在路上接到这个电话,顿时心急如焚,他今天是跟秦深一起来的,没有开自己的车,只能跑到校门外打车去市医院。 出了校门,沈春江还没来得及招手,突然一只手帕捂住了他的口鼻,他瞳孔猛缩,想反抗,却觉得浑身都使不出力气来,连眼前的景象都开始模糊。 保镖见人软下来后,就一把将人扛起来,然后走向那辆纯黑色的保时捷。 将人放进后座后,保镖恭敬的关上车门,保时捷喷出一道尾气后扬长而去。 平稳行驶的保时捷内,沈春江人事不省的躺在后座上,在他的旁边还坐着一个身穿月牙色长衫的美人。 也就十七八的年纪,唇红齿白狐狸眼,一双眉如暮色下的柳叶,细长而熏黑,手里把玩着一则精巧的玉骨扇,十指纤纤若水葱。 一颦一笑,只觉得比风月场的名伶还勾人心弦。 只可惜,那美人神色冰冷,满脸嫌弃的看着昏迷中的沈春江,自顾自的喃喃:“不过蒲柳之姿,竟然让那个私生子惦念了这么多年。” “方纪,你说,是我好看,还是他好看?” 前面的开车的男人目光落向后视镜,恭谨的回答:“小少爷的容貌,无可挑剔,无人能敌。” 这话似乎取悦到了少年,他轻掩扇面,自得的翘了一下嘴角。 “小少爷,直接回去吗?”前面的男人向他请示道。 “不。”少年合上一把扇子,眼眸里露出些狡黠,“带去我的住处,等我玩儿上两天再说。” 男人点点头,听令的把车开往了另一个方向。 郑林从G大出来,脸色很是难看的走到那辆停在校门口的劳斯莱斯前,车窗缓缓被摇下,处理好伤口的君卿坐在车里,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人呢。” “抱歉……”郑林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已经感觉到那两道目光瞬间变成了实质性的刀子,一点一点凌迟着自己,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完:“校方说,人确实已经放回去了。” “狗屁!”君卿气得大骂了一声,“没有回家,也没有去市医院,人还能去哪儿!?” 郑林垂头任他骂完,才开口说:“沈教授今天没有开自己的车开,我去调门口监控,看沈教授上了哪辆车。” 君卿烦躁的吼了句:“那你还杵着干嘛。” 郑林立刻run了。 君卿有些烦躁的点了支烟,他想起沈春江穿着秦深的外套,想起他们曾共处一夜,举止亲密,想起自己等了一夜也只有冰冷的床铺,他就难受,难受到呼吸都十分困难。 他不能让沈春江再接触秦深了,不能…… 绝对不能!
第39章 沈春江:认错就放开你 沈春江醒来,发现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里,他只记得自己好像是被迷晕了过去,后面就再也没有记忆了。 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在大学门口绑人,不是胆大包天,就是身份不低。 能绑他沈春江的,无非也只有那个人。 他不免几分恨意的磨了磨牙,眼神也跟着厉了起来,如果妥协和退让只能换来变本加厉,那他以后绝对不会再退半分! 沈春江甩了甩脑袋里因昏迷而遗留的迟钝,打开门,大步流星的出去,看见阳台窗帘后的人影,一句君卿正欲脱口而出,只见那人突然撩开帘子,让他喉咙里的话硬生生的停住了。 方纪和他面面相觑,然后立刻回头禀报:“小少爷,人醒了。” “哦,是么。”一声江南软语钻进沈春江耳朵里,犹如那娇娘在耳畔低语,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分辨不出来,这是一个少年的声音。 沈春江这才发现,那帘子后面还藏了一个人。 不多时,帘子被方纪挽起,一个身着浅绿色长衫、身量纤纤的少年,轻晃着玉骨扇从那帘子后面走了出来。 长得是十足标志,看着有几分女相,活脱脱一美人儿,但他却是个十足十的男子,或许这就是常言中的雌雄莫辨。 他一双狐狸眼笑得邪肆,瞧着沈春江问:“你叫什么名儿?” 沈春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眯着眼冷声道:“是你绑的我?” 少年不可置否。 沈春江却说:“不管什么原因,绑架、拘禁他人,是违法的,你现在必须把我放了。” “门就在那儿。”少年勾笑着说。 沈春江走过去,拧了拧,发现丝毫动不了,这锁是指纹,已经被反锁住了。 这时候,后背传来一声嗤笑,“真笨啊,我只说门在那儿,可没说让你走。” 自觉被戏耍,沈春江眉眼沉了几分,他回头看着那个看似乖巧实则狡诈的少年,冷静道:“你我并不相识,你绑我来,做什么。” “自然是,为了和你玩玩儿。”少年露骨的视线落在沈春江身上,从胸膛到腿间,仿佛在看一个没穿衣服的妓女。 沈春江十分厌恶这样的视线,整张脸都不由的冷了起来。 “你说,你也平平无奇,怎么就那么让他着迷的?莫非他色.欲熏心,而你,表里不一?”那软软的嗓音裹着一股子暧昧的风情。 这下沈春江也明白过来这个玩玩儿是什么意思,他看着对方尚还稚嫩的脸庞,不由得严肃拢眉,沉声道:“你成年了吗?” 那少年一顿,又极快恢复成戏谑的神情,“我睡你,不犯法。” 沈春江不由得轻哂,年纪轻轻,口气倒是不小,如果他真被眼前这个小屁孩儿再次戏弄到,那他这28年也就白活了。 只是不知道这小屁孩儿什么来历,张口闭口一些风月之事,教育堪忧,让人扼腕。 沈春江想着,眉头动了动,抬腿往前间,他摘下眼镜,一双凤眸流露出来,眸中带了几分风流和暗示,直到少年面前站定,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语气暧昧,“床笫之事,自然是各凭本事,如果这位……同学,有意和我讨教一番,我也不介意指点一二。” 他只看见那少年瞬间流露出冰冷嫌弃的神情,后退一步,“竟是这般随便之人,简直一丘之貉。” 沈春江好笑的开口,“你将我绑来,不就是为了这个么,早完事早离开,老师还有课。” 那少年一噎,随即有些恼火道:“方纪,他既然想,你便成全他。” 方纪惊悚的看向少年,表情为难。 少年面染怒色,“看着我做什么,难不成让我和这下贱之人办事!?” 方纪立刻诚惶诚恐的说:“小少爷您金尊玉贵,属下知错。”说完他又看向沈春江,脚下仿佛灌了铅,丝毫迈不开腿。 方纪:怎么办,他没跟男人睡过,不对,连女人也没有,等下应该先亲还是先脱衣服?他要从哪里进去?在线等,急! 见他磨磨蹭蹭,少年直接抬腿朝他屁股踹去,顿时,方纪往前一扑,要看就要扑到沈春江。 后者轻轻一个挪步,方纪直撞到了背后门上,发出好大一声响。 少年:他妈……丢人玩意。 方纪回头,神情略有委屈难堪。 沈春江双手环胸而立,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那少年气不过,径直朝沈春江走过来,拽住他领口的领带,就往卧室里拖。 沈春江皱了皱眉,脚步有些踉跄,心想这小屁孩儿不吃点苦头是不会停止捉弄他的心思的。 打定主意后,沈春江十分配合的跟着进了卧室。 少年把门反锁,然后将他往床上一拽,没想到,沈春江倒是没摔下去,自己反而陷入了那柔软的床面,他惊慌着还没来得及回神,只觉得,身上压下来个重物,正欲反抗,他的两只皓腕便被一股大力锁住,死死的按在脑侧。 对方那双瑞凤眼变得暗沉,带着直击灵魂的攻击性,他微微一笑,还轻舔了一下唇,“我都说了,床笫之间,各凭本事,小屁孩,你现在是我的猎物了。” 说完,沈春江就俯身下去。 眼看着那嘴唇就要亲上来了,少年终于绷不住,害怕的失声大喊:“啊方纪救我!” 沈春江的唇停在离他鼻尖两厘米处,看着他慌乱的样子,忍不住发出一声嗤笑,问:“错了没?” 少年吓得魂都快没了,那狐狸眼都染上了几分生理性的水光,他怔怔的看着沈春江,对方脸上带着一股子得逞后的得意和戏谑。 “你玩儿我?” 沈春江笑着反问:“你能戏弄我,我为什么不能?” 少年咬牙,只觉得一股委屈和愤怒憋在胸膛里,涨得难受极了,他恼羞成怒的挣扎道:“你放开我。” “承认错误就放开你。” “不可能,我什么身份,从小到大我就还没和别人认过错!” 沈春江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那随便你,反正,你的保镖被你反锁在门外,进不来。” “你!……”少年简直觉得眼前这个人太可恶太禽兽了,跟那个私生子一样禽兽!亏他穿得人模人样,简直是衣冠禽兽,枉为人师! 然而在心里骂了千百遍,少年还是不得不暂时服软,他别过头,神情难堪,认错的声音几乎细不可闻,“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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