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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惯性依赖

时间:2023-09-23 08:00:08  状态:完结  作者:西荧星

  是标有无数限定条件的奢侈品,景程倾家荡产也不见得能窥得一角。

  他从前渴望过,没能从至亲那里得到,所以理所当然的,其他人更没有必要满足他的贪心。

  景程紧紧搂着宋临景,像是要通过皮肤亲密无间的接触,而把对方深刻融进自己的骨血里那般用力。

  完美的是,宋临景也是这样回应他的。

  没关系。

  景程彻底摒弃了最后一丝不甘。

  他不要宋临景爱他。

  他也不想和宋临景做一辈子的朋友了。

  “自己试过么?”景程带着宋临景倒到床上,一边用唇齿描摹对方的眉眼,一边用满溢着欲/念的嘶哑嗓音蛊惑似的问道。

  宋临景从不让景程的话落空,即使是在这种时候,他诚实答道:“嗯……有。”

  这与景程心里对方高不可攀的形象不符,他不禁轻笑出声,浮动的轻薄行径更卖力了,他像是不相信一般,戏谑道:“哦?真的假的啊?偶尔还是经常?”

  “经常。”宋临景的呼吸声更重了,似乎连清晰吐字都有些困难,只好恢复了他擅长的惜字如金,一字一顿地做出回答,却在停顿后,哑着嗓子,吻着景程的颈侧,耳鬓厮磨般地低声说道,“几乎每天。”

  “光昨晚就有三回。”宋临景的气息喷洒在景程的皮肤上,烫得惊人,像是要将他们相拥时产生的牵绊作为燃料,将两人通过欲/望的链接一起灼烧成灰烬一般,“你愿意知道我每次都是想着谁么?”

  “景程。”

  宋临景说得露骨又直白,根本不能算作暗示,更像是委婉的荤话。

  最后那句“景程”,不像是试图引诱他追问呼唤,反而更像是在自问自答。

  景程不敢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可这明明是他想出来,恶劣地希望能逗弄到宋临景的。

  局势翻转得猝不及防,天知道对方这么个冷淡到看上去随时可能原地飞升的高岭之花,私底下还能百忙之中利用碎片化时间自我安慰啊?

  还每天……

  宋临景有病。

  病入膏肓,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极其不正常。

  景程从未如此笃定过这个看法。

  He had nothing to say and could only gnash his teeth in frustration,his wrist movements involuntarily quickened.

  Being skilled in techniques and also a man himself,he naturally knew how to be efficient and accumulate the pleasurable sensations exponentially.

  Sure enough,before long,he discovered that Song Linjing's originally rhythmic breathing had completely become chaotic.His muscles trembled uncontrollably,and even the kisses that had been uninterrupted since they entered the room came to a halt.As Jingcheng realized what's happening,his excitement grew even more.

  他翻了个身,快速找到床头的台灯,毫不犹豫地触发了按键,柔和昏黄的灯光瞬间漾满了室内。

  景程微眯着眼睛,试图让自己尽快适应着环境光线。

  终于,在景程将全部注意聚焦在宋临景脸上时,随着一声嘶哑的脏话,宋临景竟轻抬手臂,不容拒绝将景程带进了自己的怀里。

  景程的枕部被死死扣住,撕扯着,与此时极致愉悦后被唤醒了暴戾的宋临景接吻。

  一阵微不可觉的晃动后,他们所乘坐的轮渡终于离港,向景程不愿与任何人分享的陈年旧伤口驶去。

  逐渐汹涌的风掀起窗帘的下摆,裹挟着海洋咸腥气息与室内浓厚的旖旎交织。

  景程睁着眼睛,欣赏着宋临景已然彻底沉/沦的模样,满意地放柔了动作,甚至安抚般地亲了亲对方的鼻尖,像在哄被分离焦虑困扰着的小朋友。

  果然很漂亮。

  宋临景达到最佳状态时的表情比他想象中还漂亮。

  景程将粘稠潮湿的掌心恶劣地搭在宋临景的脸侧,如同得到了放肆的资格似的,他再度捡起了那个已经很久没使用过的称谓:“临景哥哥,你被弄得好脏啊。”

  宋临景黑曜石般深邃的瞳仁里,纷杂的情绪在激荡,但对于景程的玩笑话,他却不置可否,甚至看上去隐约还有些甘之如饴,总是蔓着凌厉的眼尾,都弯成了温和的弧度。

  “嗯。”仍处于不应期的宋临景倒是罕见的好脾气,声线带着点慵懒,字句间坠着餍足的轻盈,他拢着景程的手逐渐收束,在靠近尾椎的地方停驻并用带着薄茧的指尖打起圈来,“谢谢你。”

  “我很喜欢这样。”

  难以消解的痒沿脊柱传递至全身,由成功掌控了宋临景,而达到了精神极度愉悦的景程莫名也有点懒洋洋的。

  宋临景倚靠在床头,景程似乎有点贪恋对方怀里的那股热乎气儿,竟是不由自主地向宋临景歪了过去:“喂,这就结束了?我还没高兴呢,别谢谢我,帮帮我啊。”

  “临景哥哥。”

  再次听到这个久违的昵称,宋临景紧绷着的唇角都有点抽搐,自从景兮出事后,哪怕两人顺利和好并安稳相处了这么多年,但景程却再也没这么叫过他。

  “对不起。”沉默了好一会,宋临景才突兀地憋出这么一句来。

  景程被这莫名其妙的歉意吓了一跳,怔了几秒,才噗嗤笑出了声:“干嘛啊?跟你开玩笑的,我不差你这一次了,你自己舒——”

  “操!”

  可还没等他把“体谅”的话说完,宋临景却松开了揽住他肩膀的手,顺着床尾的方向缓慢挪了过去。

  疯了,宋临景疯了。

  在宋临景唇角带着坦荡的笑意,温顺且虔诚低下头的那刻,景程满足到不自觉地仰起了下巴,露出了脆弱又漂亮的喉结与颈线,心里脑里不住地回荡着这个念头。

  他大概也疯了。

  景程甚至怀疑这是他某个青春期时荒唐的梦。

  不然他真的无法理解,也不敢相信,为什么像宋临景这样本该永远不染泥泞的人,会愿意为他自我亵渎到这种程度。

  可再次坠入混沌的思绪却告诉他——这的确是现实。

  景程听到对方含糊地喊他:“小程。”

  宋临景语气温柔,态度恳切又耐心:“我不太会。”

  “你可能得教教我。”

  ……


第37章

  三天前,还在圣诞假期中的Joe被老板提前叫了回来,原因也很简单,有人用超过平时五倍的价格准备在新年伊始包船出海。

  公司负责人很满意,分成可观的船长笑得合不拢嘴,但对他们这些船员来说,其实能拿到的份额也就比普通的加班费稍高一点。

  Joe本身并没打算接受这个邀约,可架不住罗威邦先生的热情,最终还是抛下了最近因婚礼细节闹了矛盾、正处于冷战期的未婚夫,从远郊的家里回了公司一趟。

  罗威邦先生请Joe教自己几句中文,说是因为这次包船的贵客是华人,他想显得更有礼貌一些,Joe也就是在这时候瞥见客户资料的。

  那是个相貌极其出众的男人,是只看照片,都能被他身上那股与众不同的鲜活轻盈吸引的程度。

  是他会感兴趣的类型。

  Joe眯了眯眼睛,仿佛已经能透过那层薄薄的衬衫,窥视到对方形状漂亮流畅的肌肉线条。

  他未婚夫曾经也是这种类型的,两人是在某场被酒精充斥的派对后,一拍即合厮混到一起的。

  原本只是炮友,两人维持稳定的床伴关系的同时,还会和不同的人约会,后来时间久了,他的未婚夫在某次事后的搂抱中,提出了想要个正式的身份。

  Joe态度谈不上喜悦,毕竟他年纪还小,而对方的确到了会对家庭生活有期待的年纪,不过他倒也没拒绝,毕竟他很喜欢、很依赖对方,也觉得与对方一起生活或许会很幸福。

  他们确实很幸福,双方的家人相处和谐,逐渐交互的朋友圈融合紧密,这段恋情的一切都很顺利。

  顺利到甚至有些无聊。

  而这大概也是Joe最近为什么总找茬与对方吵架的原因。

  原本他只是来与罗威邦船长吃个晚餐、聊聊天的,可在看到这位景先生照片的瞬间,Joe却莫名其妙地转了口风。

  “这趟请务必带上我。”Joe一边教发音别扭的船长说普通的“欢迎”,一边笑着重新接下了这个工作邀请。

  在正式被婚姻束缚前,他想要一些特别的东西来充盈自己,以重新唤起他被平淡生活消磨了的激情。

  “如果有人陪你一起,那肯定会更难忘。”

  船长如设想中的那样,将他此趟行程的其余工作量减半,以方便他这个华裔能更好的陪同语言不通的景先生,而Joe也在将对方送到房门口时,直截了当地做出了明示。

  没想到会被拒绝。

  Joe在返回甲板的路上心里不住地疑惑,景先生显然是对他感兴趣的,他甚至能感受到对方刚见面时,用那种显而易见欣赏猎物的眼神打量着自己,可却又在某一个恍惚的瞬间丧失了全部兴致。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索性不想了。

  反正“起码现在不需要”,这句话听起来也不是个什么立场坚定的拒绝。

  返程的时候至少要在船上呆两天,如果风暴比语气中猛烈,那可能还要更久,他有的是机会。

  想到这,Joe连走路的步伐都轻快了不少。

  “Hey!Joe!你手上抱的是谁的外套?你穿有点大吧,oversize?”路过酒吧时,与他熟识的酒保笑着朝他打招呼道。

  Joe这才发现,景程刚才进屋太急,甚至忘了朝他讨要这件风衣。

  “谢谢提醒!是那位客人的!”Joe觉得老天都在帮他,直接送了个这么棒的借口到他身上,于是边道谢,边往套房那边跑去。

  当Joe气喘吁吁地抵达时,却发现,由于忘记对景程讲解这个特殊门锁的使用方式,导致对方操作不熟悉,所以门并没能真的关上,甚至在室内风的影响下,被吹开了一个十公分左右的缝。

  视角正好笔直地冲着卧室的床。

  “宋临景,牙齿收一收。”一句嘶哑的命令从室内突兀传出。

  几乎是瞬间,Joe便认出了声音的主人正是那位景先生。

  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此时他的呼吸节奏急促得如同受到极度的刺激、就快要窒息了一般,时不时还伴随着几下听起来像是很舒服的叹息。

  “宝贝,你学得真快,太棒了。”景程的字与字之间断断续续的,像是被动作影响了连贯性,他的声音愈发嘶哑,其中漾着的欲/念直白又露骨,“快了,再忍忍。”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Joe似乎还在一片混乱的杂音中,听到了另一个人的闷哼以及若有似无的水声,大概是窗外汹涌的浪花拍打船头造成的,毕竟这是在无垠的海面上,而他们已经在往那座小岛行驶了,没有水声才奇怪。

  景程不是一个人独自包船出行么?为什么会有其他人在房里?而且那些暧/昧响动显然不是在简简单单地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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