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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会法赫萨[公路]

时间:2023-09-23 05:00:08  状态:完结  作者:落九盏

傅凌清算听明白了:“全程甩手掌柜的就你一个是吧?”

祁山崎耸耸肩:“这不是还有公司的事要忙嘛,春夏还有好几个新款要上呢。”

宋屿安在一边看得津津有味,傅凌清指指时浚:“你就惯着。”

时浚挑挑眉毛,不以为意:“你不也一样。”

“说真的,”祁山崎正色道,“非要我和时浚写也能写,但我们只是觉得,对FAXA来说,由你们主创这首歌,意义会更不一样。”

傅凌清一脸为难:“我一首歌的和弦都得练好久,还写歌,求求二位也不用这么相信我的能力,顾及一下我的精神状态。”

“你不必非要把它看做一首歌,抛开旋律不管,你可以先从词入手,”时浚为他支招,“可以是你想说给谁的话,或者一个你想讲述的故事。”

傅凌清眉头舒展了些:“我想说的话?”

时浚点点头:“你的家庭、父母、宋屿安,或是你自己,都可以是这些话的对象。”

傅凌清站在键盘前按响了几个不成韵律的音符,视线看向宋屿安,轻轻点了点头:“好,我试试看。”

轻飘飘一句话应得简单,真的开始了还是逃不脱一番焦头烂额。

又熬了两个大夜,傅凌清面前的白纸上划了一道又一道,被留下的句子寥寥无几,地上丢满了揉乱的纸团。

他揉乱了头顶的发,凑到宋屿安的身边,却见他的本子上居然只字未动,一片空白。

“怎么一个字都没写?”

“有点想法了,”宋屿安抬起头看他,笔夹在手中转了几圈停下戳了戳纸面,“就是不知道要怎么落在笔头,挺不好意思说的。”

“什么话不好意思说啊,写给我的告白词?”

宋屿安顿了顿说:“那得等等。”

他把宋屿安的笔从手里抽出来,脑袋枕着一条胳膊,趴在后来添置的书桌上,侧着头看他,语气里似乎有一丝委屈:“啊,还要等啊...”

宋屿安从他的胳膊底下抽出草稿纸,学他一样委屈地说:“啊,你这也不是写给我的嘛。”

傅凌清眼里一亮:“宋屿安,你在对我撒娇?”

宋屿安也侧躺下来看着他:“学你而已。”

傅凌清心里一动,问:“你记不记得在北京我们和宋屿宁去喝酒的那天晚上,你说过什么?”

宋屿安点点头,大方承认:“嗯,说喜欢你。”

这下轮到傅凌清傻眼:“你怎么承认得这么痛快?”

“隔天酒醒就想起来了,”宋屿安淡然地笑笑,“没想这么快告诉你的。但说都说了,本来就是该要你知道的。”

“那过去的那些事...”

“你也说了,都是‘过去’的事了。”宋屿安说,“我是二十七,又不是七十二。总那么想不开,将来的日子还怎么过。”

“是哦,才二十七而已嘛,”傅凌清的手指在桌上与宋屿安的交缠着绕来绕去,“二十七还是小孩子,需要人来照顾的。”

“你照顾我吗?”宋屿安失笑,“你比我小,你照顾我,谁来照顾你?”

傅凌清话说得轻松,细听还是有些微的失落:“我从小到大家里上上下下打杂的做饭的那么多人,还没被照顾够吗?”

可在那个家里收获到的所有“照顾”,不过都是因着他的身份,而履行各自的职责而已。

每日在自己至亲的身边长大, 祖父刻意疏远、父亲忙于工作、母亲病不自暇,唯一来自亲人的“照顾”是傅逾明不间断的挑衅,十几年从不曾停过,直到他一个人跑到国外去读书。

“我说的是,爱人之间的照顾。”宋屿安低声道,“像...我从前照顾沈乔予那样。”

“哦...”傅凌清的声音短暂落下去,转眼又扬了起来,“‘爱人’?你是在承认我的身份么?”

以为能蒙混过关,此时被抓住了关键字眼,宋屿安面色淡定地接下这句话,耳边却爬上可疑的绯色:“你不是都见过我妈了?天天把‘见家长’、‘见家长’挂嘴边的不是你?”

傅凌清笑两声,没再咬文嚼字地纠缠:“那也没事。大不了等再过三年,你再来照顾二十七岁的我。”

宋屿安从桌上爬起来,抬头望了望天花板:“你真没谈过恋爱?嘴像蹭了蜜。”

傅凌清纠正:“是没正经谈过。”

“怎么算正经?”

“以前都是别人说喜欢我,我顶多就算个成人之美咯。”傅凌清说,“你这样的——你这样的,算正经的。”

宋屿安不自觉又陷进那汪藏匿于傅凌清眼底的湖里,他起身走向了鼓:“别给渣找借口。”

傅凌清起身跟上去:“你再敲一段鼓听听呗,我找找灵感。”

宋屿安走到鼓前,不及落座,被人从身后拥了个满怀。傅凌清的呼吸有喷洒在他的脖颈间,有几分急促,目的性极强且明确。

无声之中,臀*被某个东西硌痛。

他向后拱拱肩膀:“傅凌清,你是不是随时随地都能发情?”

“只对你。你身上好香——”傅凌清丝毫没有面红耳赤的觉悟,脑袋蹭得宋屿安脖子发痒,“宋屿安,你自己算算,自从要参加这个比赛以来,我们都多久...”

痒归痒,宋屿安却任人搂着,直到被按在鼓凳上:“不是你要参加比赛的吗?”

“是,”有人委屈出厚厚的鼻音,“早知道和要过得和苦行僧一样,当时我真的应该更加仔细地斟酌过再做决定。”


第64章 赌一条路

=

宋屿安侧头,视线对上傅凌清左耳的黑钻耳钉,和耳钉下面那道纵布了整个耳垂的疤痕。

他伸出两指轻抚上去,当初没问出口的话终于问出来:“这条疤怎么来的?”

“我爷爷,”傅凌清有问必答,却听不出什么起伏,“觉得我打耳洞、打扮得流里流气丢家里的脸,所以当着家里所有人的面,把一串耳链子直接生扯下来了。”

脆弱的软肉组织被金属链条生生劈开,宋屿安只凭想象便仿佛感同身受,皱起了眉。

他摸摸那一条已经长在一起的裂痕:“很痛吧。”

“当时好像是很痛来着,”傅凌清答得漫不经心,手指覆上宋屿安的,盖在耳垂上,“现在已经忘了。”

现在嵌着黑钻耳钉的洞是之前被傅凌清生生硬捅出来的,似是已经很多年没戴过耳饰的样子。当时流了挺多的血,还把宋屿安吓了一跳。

他的手指继续在那颗耳钉上摩挲:“明明知道家里不许,干嘛还打那个耳洞活受罪。”

“为了讨人厌。”

傅凌清的语气沉下去,宋屿安以为是自己恍神间不小心听错:“嗯?”

傅凌清片刻的沉默像是在组织措辞:“我家那种环境,你知道的嘛。从小我妈就怕我受了欺负,希望我能变得足够强,以为这样就不会吃亏。”

豪门世家,望子成龙,在电视剧里都常见的戏码。宋屿安专注手里的动作,没有停下。

“实际上才不是这样。你身上会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你越强,这样的眼睛就越多,”傅凌清偎在宋屿安的肩窝里,轻声地讲,“做一个在家里人人都瞧不上的废物,亲手打磨掉给那些人造成的威胁,才是最不容易受欺负的办法。”

宋屿安一愣:“所以你那些‘情史’不会也...”

傅凌清承认得不情不愿,揽着人的手收得更紧了些:“做戏嘛,怕被人看出来,所以都是真的...”

紧接着又支支吾吾地解释:“但你放心,真的没几个人的...”

真情总比假意更容易让人慌乱,傅凌清越描越黑,只能立誓:“但你放心,现在没有的了!以后也不会!”

宋屿安被逗得发笑:“你紧张什么。”

他的手指从傅凌清的耳垂移上发梢:“不是一直劝我要我放下过去吗,我都放下了,何必一直揪着你的过去不放。”

更何况你的过去又不比我的轻松。

宋屿安动动肩膀:“冷静下来了吗?要不要考虑放开我,我教你打鼓怎么样?”

傅凌清放开他,背过身去在原地又蹦跶了好久,才重新转回来,拖了一把椅子坐在宋屿安的身边,说了句“好”。

傅凌清折腾的功夫里,宋屿安打了一小段的鼓,没什么特别的,平时几乎每天都要打,用以保持手感用的最基础的节奏。

就是这样一段很普通的内容却被搬着凳子凑上来的傅凌清夸了:“你的鼓打得很好,好像生来就是为了打鼓的天才。”

宋屿安轻笑一声:“马屁乱拍会被乱驴蹄踢死。”

“我认真的。”

“天才...”宋屿安喃喃低语,转头问他,“有没有看过一部电影,名字叫《爆裂鼓手》?”

傅凌清摇摇头。

“我读大学的时候,专业课之余自己偷偷练鼓,总是把这个电影翻来覆去地看,有一句台词我记得太深刻了——‘真正的天才是永远不会放弃的。’”他的视线垂下去望着地面 ,声音沉了下去,“可我已经放弃过一次了。”

“你什么时间开始学的打鼓?上大学以后吗?”

宋屿安轻笑:“那岂不是才开始学就组乐队了?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可你第一次玩乐队就当了队长,会写歌会打鼓,我觉得就是天才,”傅凌清说,“你知道的,天才一般都有一些...不同于常人的特立独行在身上,很酷。比如说,我在冰岛看见你时,你身上有一种目空一切的潇洒。”

又在例行夸他了。

成年后很少再听到有人这样夸他了。

“我的第一套鼓,是我8岁的生日礼物,”宋屿安重新把自己泡在过去的回忆里,那些最幸福的时光如今回忆起来,依旧让人心安,“我跟你说过吧,我家条件很一般,我爸妈只是普通的上班族,就因为我无心的一句‘喜欢架子鼓’,他们就省吃俭用攒了很久,买了那套鼓送我。”

“买鼓已经很困难了,所以一开始只能摸索着自己练习一些三脚猫的功夫。我爸妈当时很支持我的,在我初中之后还帮我报了少年宫的正规课程,”宋屿安侧头笑着看他,“其实这样算起来,我也算比较聪明的了,是吧?”

傅凌清很喜欢看他这样的笑。那是宋屿安第一次,在他面前笑得像个小孩子。

于是他也像哄小孩似的,摸摸宋屿安的脑袋,夸他一句:“你很聪明。”

“可我后来才知道,那是牺牲了宋屿宁的愿望换来的,”宋屿安的鼓棒在指间转来转去,将语气粉饰得无波无澜,“她从小没去过游乐园,没穿过漂亮裙子,没坐过旋转木马,就连差了好几个月的生日也被强行要求和我一起过,从爸妈买给我的蛋糕上蹭那么一小块吃。所有小女孩有的她都没有,吃的用的反倒都要在我这个哥哥先挑过一遍了,才能有她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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