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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会法赫萨[公路]

时间:2023-09-23 05:00:08  状态:完结  作者:落九盏

在彼此的嘴唇相贴之前,傅凌清的动作有了片刻的停顿。似乎是一种暗示,给他最后的机会推开。

宋屿安确定自己那一刻的脑袋是无比清醒的,却忘了手上的动作。

傅凌清含他的嘴唇,在他的下唇上轻轻地咬出牙印。

彼此交换的气息漏进寒冷的空气里凝出白雾,宋屿安的眼睛也被熏得朦胧,他从未试过和谁在这样震撼的夜色下接吻。

宋屿安闭上眼,听见不远处有此起彼伏的欢呼声。

极光消失的时候,自然会将一切都带走,也包括这个吻。无人当真,也无人会在未来的某一天追问他,记不记得有过这样一个幸运的日子,曾在冰岛极光下与人忘情深吻。

傅凌清放开他,手臂抵着车门,将他困于转身都艰难的逼仄空间。

有金发碧眼的帅气面孔靠近,操着英语,指着单反取景屏问他们:“Would you mind me keeping this photo?”

宋屿安和傅凌清凑过去看,漫天的极光铺开,他们在极光下接吻。

宋屿安下意识想要拒绝,却被傅凌清抢了先:“Of course if you want.”

好吧,在这样的事情上,傅凌清总是比他快上半步。之前在蓝冰洞是,现在也是。

傅凌清和对方互留了邮箱,并约定如果导出成片,请一定要发他一份。

极光大爆发,是多少人不远万里来冰岛一趟,都未必能看到的奇景。

傅凌清在冰岛待了将近二十天后,终于第一次看到了极光,也有可能是他这辈子见过最壮观的一次。

太过震撼,他们靠在车上,在冷风里足足吹了几十分钟,头顶的光瀑也依旧没有要消逝的意思。

架了一晚万幸还安然无恙的相机被傅凌清收回车里,两人重新钻回后排,宋屿安搓着手,向手心里吹着哈气。

易拉罐对撞,宋屿安将最后一口啤酒仰头送下喉咙,脚下已经放了几个喝完的空罐。

傅凌清将横亘在两人中间的格挡掀上去,俯身压过来。宋屿安的外套拉链被拉到了底,毛衣下摆推过肚脐。

[私密马赛。]

这一吻结束,傅凌清在他身上没有起身,转而从外套兜里掏出什么东西,拆了包装含进嘴里,抓着他的下巴又吻下来。

傅凌清身上竟然随身带着薄荷糖。他重新吻上来的时候,甚至还来不及将它含化。浓郁的薄荷味道在两人交缠的唇齿间迅速扩散开来,被湿润的气息送到车厢内的每一个角落。

直到吻到整颗糖都化掉,他起身,问宋屿安:“怎么样?”

宋屿安喘得气息都还无法连续:“什么…怎么样?”

“和我接吻,怎么样,”傅凌清直直盯进他眼睛,“像你之前想的那样抵触吗?”

宋屿安脑子一片空白,唯一能反应过来的就是薄荷味,无尽的薄荷味,驱也驱不散。

只是这薄荷味明明和当初沈乔予喜欢的那种味道一模一样,他却不会再因为这个味道联想到沈乔予了。

“没有很讨厌吧?”傅凌清问。

他说不出谎话,身体比他的嘴巴更诚实。

“所以你看,你讨厌的并非是我吻你,而是你过去的回忆,”傅凌清说,“你就是在把你接受不了的过往施加到我的身上,这本身对我就不公平。”

“宋屿安,闭眼,”他将宋屿安额头的薄汗抹去,又替他把刘海抚整齐,“把你的从前留在这里,有极光为证。”

不是祈使句,是陈述句。

他点点头,闭上眼睛。

起伏的胸膛渐渐平静下去,宋屿安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间睡着的。总之恍恍惚惚,关于那天的记忆就在莫名间被定格——

二十七岁、绿色极光。

和薄荷味的...

傅凌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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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又带星了...私密马赛,有兴趣可以围脖儿keywords!


第16章 一顿软饭

=

宋屿安记得自己好像和傅凌清各自占据了后座的一半,最后是脑袋斜靠在车门上睡着的。

公路边的车里睡得不安稳,一夜间睡睡醒醒,反复折腾了好几次。最后一次醒来的时候,后排只剩他一人,蜷缩着躺成一团。他撑起身,身上盖着一件不属于自己的冲锋外套,随着起身的动作滑落到地上。

伸手把衣服捞起,抬眼看见傅凌清不知何时回到了驾驶位,座椅放倒了一半,暖风开得十足,正抱着双臂浅眠。

宋屿安撑起身子,想将衣服给傅凌清盖回去。无奈外套太过厚重,后排的位置不足够将手张开,折腾一番闹出点动静还是把人吵醒了过来。

他索性也不再墨迹,把衣服往前面的人身上一丢:“衣服穿好,冷。”

腕表显示距离日出的时间还早,远处的天边却已渐生出一些光亮。

傅凌清对着掌心哈了口气,对在一起搓了搓,将衣服接过去,潦草盖在了身上:“再稍等会,路能再看清点就走。”

宋屿安在后面把前一晚喝的啤酒罐都扔回纸箱收拾整齐,开门下车回到了副驾。

撞门的声音很轻,甚至不足以把傅凌清从即将开始的第二轮睡眠中唤醒。

宋屿安的声音也很轻,听在傅凌清的耳朵里,仿佛他自己睡到熟时听到的梦呓:“不等天完全亮了?”

他轻“嗯”了一声,呼吸轻浅。

宋屿安一旦清醒,便很难再次入睡。他将副驾的座椅放到和傅凌清同一高度,从兜里摸出手机,手指已经搭在了开机键上,最终还是泄了气般地放弃。

他已经失去了开机的兴趣。开机做什么呢,宋屿宁已经知道了他的下落,开机这个行径刚落地时没有了期待,如今又没有了意义。

他偏过头去,看睡梦中的傅凌清。车厢里依旧十分昏暗,他凑近了看,在傅凌清的右耳上发现了一个耳洞。

看上去不像是近期新打的,可他印象里好像一次也没有见过傅凌清带耳钉。

恍然间,他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十足的热风吹不暖钻石耳钉,捏在手里还是有一丝凉意。

他的视线从傅凌清身上移开,看向窗外。

昨晚大片极光爆发的天空返璞归真,此时只有一丝日出反的光映亮了天空的边缘。

读书时写作文形容天空,“鱼肚白”被多少人翻来覆去用得乐此不疲,此时亲眼见了,才知道远不止这一种形容。那点淡淡的颜色明明是浅粉色,若隐若现的。

冰岛狂风暴雪的时候凶猛得不给人留一点面子,在大自然呈现出的这些颜色上倒是找不到哪能比它更温柔。

前一晚他就是靠在这扇车门上,被傅凌清近距离地问起,可不可以接吻。

他恍神,早就过了纯情的年纪,却还是不可自控地抚上嘴唇。事情逐渐变得荒谬,与他最初的设想背道而驰。

宋屿安收回手,抬起胳膊挡在额头,闭了眼。

他没有再睡着,眼睫打着轻微的颤。隔壁响起窸窣的声音,有人从梦里醒来,发动了车子,有点冰凉的手背探了探他的脸颊,却没将他叫醒。

没多会,车子无声地驶回了公路。走完最后的几十公里,就能回到维克。

原本这天中午就该退房,两人刚进了屋子接到房东的电话,说本要在当晚入住的房客因为极端天气被困在了芬兰,航班延误,没有办法按时抵达,所以他们可以晚一点走也没关系。

傅凌清舒了一口气,不紧不慢地又拉人进卧室补了一觉,醒来才开始着手收拾行李。

硕大的旅行箱被他翻得很乱,只能将里面的衣物拿出来重新再叠整齐。他双手拎了一件出来,从中抖落了什么东西,宋屿安没看清,只听见在地上骨碌的声音,好像一路滚进了床下面。

打算弯下腰替傅凌清去摸,毕竟他离窗边更近。那人却一个箭步靠过来挡在他身前,高大的身形困顿在床头柜和墙壁之间,连手都伸得费劲,在床底一通乱摸。

宋屿安虽然自己也没矮多少,但想起来应该怎么也比傅凌清这幅蹲蹲不下趴也趴不下的样子轻松一些,于是上前一步问:“要不我帮...”

“那什么,”傅凌清头埋在下面,对宋屿安说,“我剃须刀好像落在洗手间忘收了,你帮我看一眼?”

很明显要把他支开的意思。

宋屿安耸耸肩,说了句行,从卧室离开。

他没有那么强烈的窥探欲和好奇心,成年人想让自己活得轻松,互相尊重的道理,没人比他更懂。

好比他和傅凌清之间仅限打炮不掺杂其他的单纯关系,又好比此时傅凌清并不十分希望他知道的某种东西。

对方既然这样说了,作为萍水相逢的路途伴侣,不要过问,只要执行,就可以收获彼此都开心的一段旅途,何乐不为。

他还是尽职尽责去浴室转了一圈,和料想中一样,什么也没有。

然后又有模有样地晃回卧室,做戏做圆满,对着傅凌清说:“没有在浴室,你看看是不是你自己收过忘了。”

区区一个剃须刀,傅凌清显然表现得激动过了头:

“啊!确实,还真是!在这呢在这呢!”

宋屿安轻摇摇头,转身出了卧室,暗中腹诽傅凌清的演技也未免太过拙劣。

脚步声走远,傅凌清打开一直攥紧的掌心,黑色的绒布盒子,里面并排躺着两颗款式不同的耳钉,一新一旧。

他将东西重新塞回衣物的夹层,合上箱子走了出去。

一觉补得有些久,从维克镇退宿,踏上返程时,又迎上了即将出现的晚霞。于是这一日都几乎行在路上。好在经历过一次暴风雪后,天气状况迎来短暂的稳定,一路都是晴好。

宋屿安坐在副驾,远远望了一眼黑沙滩的方向,又回头眺望不远处山坡上的红顶教堂。

很奇怪,他和傅凌清一起走过的这些地方,再看到时,竟连当时说过什么话都记得一清二楚。

他记得傅凌清羡慕他的自由,也记得他说自己所缺失的归属感,根源在于心里有舍不得放下的事情。

宋屿安在这时终于意识到,一路上他和傅凌清之间还算融洽的氛围让流逝的时间变快,来冰岛的这段旅程从返程的那刻起好像就要奏响了尾声。

过了这晚就是一年的最后一天,就算现在就启程回国,算上转机的时间,也赶不及当面和宋屿宁说声新年快乐了。

一回生二回熟,他轻车熟路,从傅凌清的衣兜里掏出他的手机。这一次只在右侧衣兜掏了一次,就精准命中了目标。

傅凌清任他拿了,才问:“拿我手机干嘛?”

“行程差不多结束了吧,我看一下返程的机票,”宋屿安手指在屏幕上点按着,顾不上抬头,问傅凌清,“你什么时候回去?”

机票信息的详情页刚加载出来,未等宋屿安看清,手机被隔壁伸过来的手抽走:“着什么急啊,没结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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