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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锦升：“......” “我......啊哈哈哈哈哈哈真尴尬呀，我说我怎么做梦抱着美女大腿呢，啊哈哈哈哈这这这，这是个意外。”白秀手足无措地招呼着，抬眸一瞥，窗外屹然有着几十个扛着枪的战士，个个都1米8打底，身材壮实，他们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汽车，直到池锦升抬手遮住了白秀的视线。 白秀刚想拿开池锦升的手，下一秒，车外亮起冲天的光芒，是进入监狱前的扫描仪器发出的光，亮得能晃瞎人眼。 还好池锦升挡住了，白秀心道。 “现在要步行了。”池锦升轻声道，“醒了没有，白秀。” “醒了。”白秀回答道。 在听到肯定的回答后，池锦升率先下了车，带着白秀走到了监狱门口。 外面的战士们一个个的，整齐划一地给池锦升鞠躬，为首的男人领着他们一行人，慢慢往监狱里走。 凛冬被关在地下三层，白秀跟着池锦升乘着电梯下行到指定的层数后，臆想中那幽暗、恐怖的样子并未出现，电梯门一打开，映入眼帘的就是头顶上明亮的大灯。 整个地下三层仅有两个关押者，住在四面都是透明玻璃环绕的牢房内，便于巡逻的战士管理，一下子就可以观察到被关押者的状态。 凛冬坐在牢房里的大床上，他两只手被铁链束缚着，因为移动不便，只好静静地闭着眼睛养神，那么小的一个孩子，跟手上那沉重巨大的铁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等白秀落座后，外面的两个战士便闯了进来，一人架住凛冬一只胳膊，把他从床上拎了起来，按在了桌子前。 凛冬状态并不是很好，病怏怏的，头上因为被白秀打了之后，撞到了尖利的石头上破了一块，然后被剃掉了一块头发治疗，他全身上下，没几处是好的，裸在外面的肌肤不是淤青就是缠着绷带，包括他那张脸蛋。 唐骁拿着笔记本和钢笔，坐在了凛冬对面，严肃道：“说吧，是什么人指使你。” 凛冬眨眨眼睛：“有人昨天问过这个问题了，我也回答了，我不知道是谁指使我。” 白秀回想起那天在山上，凛冬在自以为把他杀掉后，说要去领赏钱，说明根本不是无人指使，只是不说实话罢了。 凛冬望向白秀，漆黑的瞳孔中倒影出白秀的影子：“我的组织里，我根本不知道上级是谁，只会定期收到一封匿名信，告诉我，什么时候，去哪里，要杀谁，附带一张照片，还有一串暗网的密码，只要我杀了那个人，密码就会被激活，我就可以从暗网上获得我的报酬。” 池锦升垂眸，他早在平板里见过这个口供，也早就有人把那张写着密码的纸条搜罗过来，经过技术人员的破解，发现这个暗网根本就是个空的框架，什么地址都找不到，除了那笔钱的汇款地址，去找了之后，发现只是个早已荒废的ATM机，连银行都废除这个点了，不知道是怎么启用的。 线索一下子断在了这里，众人十分懊恼。 唐骁接着问道：“你对游鬼组织，了解多少。” “不多，我只是被家里人卖了过去，替他们效命。”凛冬一五一十道，“他们给的钱多，我就听话，反正我只会杀人，别的什么也不会。我只知道，组织里分内圈外圈，我是外圈，内圈的人我不清楚。” 唐骁做好笔记，又问道：“你有着这样强大的力量，他们用什么方法牵制你的。” “毒药。”凛冬口气淡淡的，“和你们会长大人一样，我也中了毒，而且是同一种，叫做NH-603。” 此言一出，现场的人都不淡定了，白秀和唐骁同一时间震惊地盯着池锦升看，池锦升也有些惊讶，因为他中毒这件事，只有他的助理和洛科还有死去的何野知道，别无其他。 他很刻意地隐瞒着的事情，竟然被一个囚犯当着众人的面口无遮拦地说出，他有些恼怒，但强压下了火气，不顾周围人的眼光，厉声道：“你怎么知道的。” 凛冬被他浑身萦绕的低气压吓了一下，“定期有人来给我注射解药，有一次因为我不听话，他们不给我药，导致我疼晕了过去，后来有人给我注射的时候，以为我没醒，在跟别人打电话的时候提到了你的名字，说这个药只有我和你用过，我们都是实验品。” 这一出是池锦升没想到的，他中毒已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大约是十七八岁的时候，偶然外出执行任务，被人捆住打进了毒药，而后只能靠着洛科自己调配的解药来缓解身体上的痛苦，但洛科毕竟能力有限，像这个毒药，他研究了这么多年，也只能是逐步去提高解药的药性，但仍然不能根除。 池锦升的身体也在这日复一日的折磨中，耗散了很多力量，也会在深夜里噩梦连连，梦魇困得他无路可走，因为长期地睡眠不稳定，导致他经常性情绪低落。 正当他在冥想时，冰冷的手心里涌进了一股温热，白秀小心翼翼地握着他的手安慰他，池锦升心一软，捏了捏他的手指后抽回了手。 凛冬望向白秀，眼底尽是黑暗：“我失手被抓，但不意味着你就安全了，他们会派出更强的人来杀了你。” 白秀咽了口口水：“为什么要杀我？” “不知道。”凛冬闭上了眼睛，“反正他们不达目的不会罢休的。” 白秀呆呆地盯着自己的手指，十分忐忑，他承认他是个怕死鬼，他真的不想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人杀死，太可怕了，他还没谈恋爱和赚大钱呢，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实在恐慌。 这下轮到池锦升安慰他了，池锦升揉了揉他的头，轻声道：“别怕，有我在。” 白秀小声“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第71章 斯哈斯哈 审完凛冬，白秀又配合着唐骁他们，做了一遍笔录，说清楚了当时被袭击前后发生的所有事，以及失控时的各种反应，这才被唐骁他们放了。 全身好像被榨干了一样，他没吃早饭，又被迫动脑子想事儿，难免头昏脑胀，这会儿连路都快走不动了。 等白秀从做笔录的房间里逃出来，发现池锦升正站在走廊的窗前，平静地注视着窗外的风景，落寞的背影一如既往，他似乎一直都这样，一个人独处，一个人在思考着塔组织的未来。 一听到白秀出来的声音，池锦升回了头，望向白秀的眼神里是无尽的哀伤。 白秀忍不住走近他，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锦哥......你中毒了。” “好了，死不了的放心，不要再说这件事了，也不要和别人说，尤其是静雅。”池锦升不轻不重地打了下他的脑袋，“是不是饿了，走吧，去吃早......早午饭。” 拿到第一手资料后，池锦升便带着白秀离开了第九号监狱，开车去了市里。 汽车低调地停在了一所大学附近的停车场，这个点不尴不尬，吃早饭有些晚了，但吃午饭又太早，二人决定了下，还是走进了一家传统的早餐店。 店内烟火气很浓，墙壁熏得有些漆黑，陈旧的桌子上甚至有了木头的粗纤维露出，简易地铺了个报纸后，就当是遮掩了。这个点人不多，大多都是起得晚的大学生，一见到他们进来，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池锦升身上，甚至有人偷偷摸摸拿起手机开始拍照。 池锦升似乎早已习惯，轻车熟路地跟老板娘说道：“两个甜豆浆，两屉包子，加茶叶蛋。”点完单，便自顾自走到了角落的座位上。 白秀感受着周围如狼似虎的目光，不禁有些得意，他转过头，瞥了一眼那群人，目光中好像在说：“帅吧，我能和他一起吃饭，你们不能！” 周围女生的目光愈加贪婪，有个大胆的女生竟然直接走到了池锦升面前，举着手机里亮起的二维码说道：“帅哥，我姐妹想问问你能不能加个v呀？” “不能。”池锦升定定地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拒绝后便垂眸不再看她。 谁知那女生根本不觉得尴尬，直接调转手机，朝着白秀的方向，又大大咧咧道：“帅哥，我很喜欢你这样的，愿意加个v吗？我是附近A大的学生。” 白秀刚想拒绝，不过看了眼池锦升那没什么表情的脸，突然脑子里过了个坏主意，他眼珠子转了转：“行啊。” 此言一出，池锦升立马皱起了眉头：“不行。” “为什么不行，就行。” “就不行，加了你就不要吃了，也不要回去了，在马路上呆着吧。”池锦升冷道，看样子真有点生气，白秀咂了咂嘴，讪讪地回绝了女生。 池锦升又批评了两句：“不要总是加一点乱七八糟的人，有这个时间不如多看一点书，多训练一个项目，充实自己，变得优秀以后什么样的人碰不到。” “我看还是不要叫你锦哥了，叫你爹算了，怎么这么能唠叨。”白秀小声地抱怨道。 池锦升瞪了他一眼：“不想吃就站起来。” 白秀一听这哪成啊，再饿一会儿人都软成泥了，他赶紧腆着脸皮冲着池锦升傻笑，“错了错了，想吃想吃。” 等到老板娘把他们的东西全部端上来后，白秀猛地把一整个包子全塞嘴里，含糊不清地调侃道：“你这样怎么找媳妇呀，烦都被你烦死了。” 池锦升狠狠瞪了他一眼，“下午作战部和侦察部开会，你也去。” “我去干嘛？”白秀不解地盯着他，“我也听不懂。” “听不懂就尝试着去听懂，”池锦升淡道，抬眸一看，白秀正把包子浸在辣椒和醋混合在一块的蘸料碟中，似乎是觉得没蘸够辣椒，还在把包子滚着圈儿蘸。 蘸够了辣椒，白秀就跟那八百年没吃过饭的叫花子一样，狼吞虎咽地又是一口塞进了嘴里，包子噎了下后，他又端起豆浆碗，一大口咕咚咕咚下肚。 池锦升看呆了，从没见过吃相如此难看的人，他干脆放下了筷子，观赏性地一边瞧他吃饭，一边又自己喝两口豆浆。 池锦升豆浆还没喝到一半，白秀就把他自己那一屉包子全造进了肚子里，他看着池锦升面前的包子，目光流露出一丝贪婪，他随便拿纸擦了擦嘴，道： “锦哥，你怎么不吃呀。” 池锦升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不太饿。” “这个包子很香，真好吃。” 池锦升眼皮子垂下，看了眼自己还剩半屉的包子，便用手指推了推，谁知白秀一点不客气，直接扒拉过来继续干饭。 “你不辣吗？”池锦升皱着眉头，仔细观察了下他的蘸料碟，全是辣椒，这吃下去不得肚子疼得打滚。 白秀摇摇头：“不辣，你尝尝。” “我不尝。” 白秀不泄气，“你尝尝，说不准比你干吃包子要好吃呢。” 白秀见他无动于衷，直接拿起一个包子蘸了蘸辣椒，放在了池锦升的碗里，池锦升将信将疑地瞧了眼包子，又瞧了眼他，“好吧，尝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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