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靳屿抱着手臂看他杵在原地掏手机。 [你是不是还没到啊] [我在校门口了] 贺靳屿硬是等着余扬多往自己这边多看了两眼,听他迟疑地叫了两声名字,蹑手蹑脚靠近他。 贺靳屿抬头露出轮廓分明的下颌,余扬立马肉眼可见地轻松下来:“你怎么不回消息啊?” “没看手机。” 余扬稍微低头去看他帽檐下的脸:“我们现在去干嘛啊。” 贺靳屿一噎,说实话他没想好。他就是想来找余扬,余扬想散步他们就去散步,想吃饭就去吃饭,想...干什么都行。 “不知道。”贺靳屿坦然,“我只是想你了。” 换成余扬如鲠在喉。 贺靳屿感觉余扬狂甩的脑袋上有一个对话框,里面是糊作一团的黑线圈圈。 “要不做吧。” 贺靳屿语惊四座,路人纷纷侧头,想看看大街上堂而皇之说出这种话的人长什么样。 余扬赶紧把人从校门口拽走了。 “你,我,不是,那什么——” 余扬抓着贺靳屿语无伦次了一路,走到奶茶店门口才停,“你别说那么大声啊!” “怎么了。”贺靳屿盯着余扬放开自己的手腕,“食色性也。” 余扬前一阵是真把做爱当吃饭,在床上不带脑子地泄欲,全然把贺靳屿当成解压工具,厮混时间不短。 这也是为什么杜晓良问他有没有跟贺靳屿复合,他停顿的原因。 跟贺靳屿充其量是炮友吧,等真冷静下来回想还有点尴尬。 过了一个月再见到贺靳屿感觉很奇怪。非得说,可能是跟之前知道林彦舒来科大找自己的时候有点儿像。 替贺靳屿解决易感期那天,有什么东西跟贺靳屿一起重新种进他身体里。 他现在想起玻璃房子还会不大舒服,但一定要说自己抵触的,心底第一个蹦出来的是房子周围瘆人的森林而不是阴沉沉的贺靳屿。 贺靳屿... 余扬颠颠书包:“喝不喝奶茶?我请你。” 贺靳屿摘下帽子,把头发往后捋,再戴上。 “喝。” 贺靳屿点了杯无糖绿茶,迎着余扬“能好喝吗”的眼神抿了一口,眉毛拧的紧紧的,嘴唇也向两边往下撇:“...” 余扬把刚插上吸管的麻薯抹茶推到他面前:“你要不试试我的...?” 贺靳屿接过来喝一口,眉头都舒展开了。 “这个好喝。” 两个人瞎逛了会儿,贺靳屿问他饿不饿。 贺靳屿不喝的那杯无糖绿茶全进了余扬肚子,后者艰难地摇头:“你饿了?” 贺靳屿点头,伸手往街尾巴指:“吃不吃火锅?我请你。” 余扬本来想拒绝,可注意到贺靳屿不明显滑动两下的喉结,他还是应下了。 “...吃。” 吧。 “肥牛,藕片,生菜....” 菜一半下进清汤锅,一半进了麻辣锅,大部分进的余扬肚子。贺靳屿这人点菜没个准的,点一大堆自己吃两口就饱了,剩下全是余扬在哐哐造。 余扬腮帮子鼓的,嘴巴油的,捏着筷子的指尖粉的,脸在火锅的热气里蒸成红的。 “嘶哈,辣死了。”余扬浑身发汗,秉着不浪费的原则把最后一盘响铃卷干完,生无可恋又满足地倒在椅背上放空。 贺靳屿结完账余扬还没缓过来。 这个年纪的男生胃口大不节制,把胃吃难受了也不会长记性,下次还敢。 贺靳屿确信余扬就是这样的。 “走吧,散步去。”贺靳屿笑眯眯地领着人压马路。 余扬跟在贺靳屿身边,贺靳屿体贴地减慢步速,好让余扬不会走着走着找不见自己。 余扬吹风吹清醒些,使劲眯眯眼睛:“好热。” “再过十来天就立夏了。”贺靳屿说。 余扬突然想到什么:“快到你生日了。” 贺靳屿盯着前方愣了一秒,好像余扬提起他才想起自己什么时候出生似的。 余扬猛然记起贺靳屿从不过生日,因为他妈妈的忌日也是同一天。 他不说话了。 贺靳屿倒不觉得有什么,语气平静:“说到这个,那天我还有个局要参加,长鑫集团想在发布会给我庆祝生日。” “万弘跟这个集团关系很好吗?” 言外之意是为什么要让生日在工作中度过。 走到人少的地方,贺靳屿懒得戴帽子,伸手摘下:“不好,但是有合作,拉我在媒体面前做做秀可以给他们的地标带点流量。” “一定得去吗?” “不好说不去。”贺靳屿俯下点身子,“心疼我啊?” 问的时候也没见这么别扭。 余扬啧了一声:“...挺过分的,让寿星加班。” 一阵酥麻的酸意直冲胸口,贺靳屿觉得从头到脚都轻飘飘的仿佛踩在云上,笑起来。 余扬奇怪地看着他:“你笑什么?” 贺靳屿笑得停不下来,嘴角勾着,酒窝深深的。 余扬被他笑的不好意思了都:“别笑了。” “好,嗯。”贺靳屿笑着答应他。 究竟有什么好笑的... 贺靳屿深深看着他:“你想不想来?” “过生日总得有个真正关心我的人在身边吧。”贺靳屿垂眼解释。 蛇捉七寸,余扬心窝窝被戳得稀烂。 “除了你,没人会心疼我了。” 余扬真不晓得面前奔三的男人嘴里是怎么能说出这么可怜的话。
第96章 === 贺靳屿也挺可恨的,比如辅导他改论文时全程没松开眉头。 “这一段都得改啊?”余扬眉毛同样皱的死紧。 贺靳屿放在屏幕上的手划拉两下:“三段。” 余扬哀嚎一声,继续佝在桌前狂写作业。 贺靳屿处理完自己的事问余扬:“饿不饿?我去切点水果。” “不饿。” 贺靳屿还是切了几颗富士苹果放到电脑旁边:“我洗澡去了。” “哦。” 贺靳屿从浴室出来时余扬还在改,一条腿曲着放在椅面上给两条打字的手臂环着,另一条踩在地上,身体前倾,脸都要塞屏幕里去了。 白瓷盘干干净净。贺靳屿都能想象余扬嚼东西时鼓起的脸颊。 余扬听见贺靳屿喝水,两手一撒,写不下去了真写不下去了,再写人疯了。 贺靳屿觉得他们大概是做多了,余扬在性事开头已经脱敏,不再是那个亲一下就闹红脸的余扬,强势又自然而然地搂住他,反而将自己放倒在床上。 贺靳屿身上好香。余扬觉得自己真像个色胚。但alpha过年那会儿穿着围裙在裕岭下厨、扫地,叠衣服的样子控制不住地浮现在脑海中,心里仿佛烧起一团火。 贺靳屿的舌头又凶又狠,刮的余扬上颚发麻,赶忙把脑袋躲开,贺靳屿伸手把他捞回来。 余扬放弃挣扎,轻轻咬了咬贺靳屿作乱的舌。唇舌间拉着亮晶晶的口水丝分开,余扬上半身的脱的差不多,贺靳屿用湿漉漉的嘴唇去蹭他硬起来的乳粒,粗糙舌面推出余扬口中一声又一声难耐的低喘。 今晚余扬格外配合。 贺靳屿翻身将人压到身下,余扬仅是象征性挣扎挣扎,然后睁着那双湿漉漉的狗狗眼躺着不动了。 “嗯,哈啊啊——”余扬仰起脖子承受后穴被贯穿产生的失守感,“稍微,慢一点点嗯。” 他喊贺靳屿慢点,小腿却听话地缠到贺靳屿腰后。 余扬感知到体内那玩意大了一圈,才有些害羞地偏过头不看贺靳屿。 贺靳屿的眼睛微红,像藏着一汪水,一泉能把人溺死且心甘情愿沉沦的春水。 往余扬身体里泄流奔涌。 “轻点,轻点,你顶太深了!”余扬无可奈何夹紧贺靳屿的腰身,缓冲对方把性器不要命往里塞的动作,“我要是射了就不来了。” 贺靳屿总爱拿额头抵着他的:“今晚只来一次?” “明天还要上课。”余扬红着脸补充,“专业课,不好逃。” 贺靳屿亲亲他的额头:“...坏孩子。” 大腿根的肉被撞得火辣辣的疼,余扬半痛半爽,意识不清地反省为什么要跟他解释,搞得很怕他觉得上课只是借口似的。 第一个学期就过的乱七八糟,出勤率要是再低... 贺靳屿碾过花心把人拉回现实:“余扬,你怎么老爱这种时候走神?” 余扬迷迷糊糊地喘:“没有啊、没走神。哼啊——” “你眼睛一直往天花板飘还说没走神?” 贺靳屿俯身挡住余扬朝向天花板的视线:“专心点,看着我。” “啊呀你要做快点做...话这么多...” 余扬声音越来越小。 他想到贺靳屿那句没人心疼我就不忍心催了。 余扬借着性欲上头作掩护,把贺靳屿沉溺情爱的脸细细细细观察了一遍。眉毛很浓密,眼睛很深邃,鼻子该挺挺,嘴巴该薄薄该厚厚,这张脸美的相得益彰,怎么看怎么顺眼。 性格其实还是挺差的。 温柔都是骗人的,脾气大才是真的。 每次都对自己发火。 余扬用力绞了一下,穴肉紧紧吸住贺靳屿鸡巴上的每一道沟壑。 贺靳屿撑在他脑袋边的手抖了一下:“嘶...”把余扬两条腿压开,操的少年舒服到睁不开眼。 余扬半阖半睁:“你是不是听不懂,什么叫轻、轻一点。” 没听清贺靳屿说了什么,反正似乎是句脏话,然后他的老二就被贺靳屿捏在手里,不让他射。 ...这种时候就觉得,贺靳屿也是普通人嘛。 会哭会笑会犯贱,跟自己一样,平凡地渴望爱与被爱。 余扬觉得自己好矫情,红着脸把贺靳屿搂过来亲。后者为他突如其来的主动惊讶两秒,随后闭起眼加深了这个吻。 信息素在交合。 余扬还是没忍住,贺靳屿在浴室帮他清理时两人又来了一发。他气喘吁吁躺在浴缸里任贺靳屿事后。 跟贺靳屿做两次都累死了,浑身散架一样。余扬眯着眼睛想。 思忖再三,余扬开口:“你那个发布会什么时候开始来着?” “晚上六点,你要来么。”贺靳屿轻柔地替他冲掉多余的泡泡,“要来我帮你准备西装。” 余扬半天没说话。 贺靳屿以为他睡着了,拧小花洒。 过一会儿,余扬沙哑的声音传来:“...你等会把地址发我呗。” 贺靳屿坐在他身后,盯着余扬红不溜的耳廓,那股酸麻劲儿又冲上胸口:“到时候直接让刘师傅下午两点去学校接你。” 余扬嗯了两句,彻底没声了。 贺靳屿拿毛巾擦干头,把人抱回床上。 他拂了拂余扬的鬓角,有些着迷地看着少年即使入睡也长长的眼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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