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看着他道:“手术很成功,被伤到,后脑勺已经缝合好,就是失血过多,我们先把他移送到重症监护室,等会给继续他输血,还请先生等会过来办一下手续,先生你现在这里签一个字。” 说着,拿起一份文件递给他。江韬拿起笔在上边写下自己的名字。让助理去跟医生办手术,跟着医生推着手术车是的江近,到病房。 在一边的季段听到医生的话,松了一口气。他站起来,着推车走过去,到了重症监护室门口。医生示意他们停下来,几个医生和护士把江近推了进去。 过了许久,从里面出来。医生道:“患者情况还不是很稳定,你们还是等候一会,等情况稳定再去看护他吧。” 江韬道:“好,谢谢医生。” 等医生又进去,他望向旁边的季段:“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先回去吧,江近我看着就行。” 明白他要赶他们走。季段薄唇微抿着,没有说话。梁北道:“同桌,我们先回去吧,你也受了伤,等了那么久,应该累了,明天我们再过来。” 季段微点了点头。梁北扯着一边的周至,看他道:“你要不要送我?” “送。”得知江近没有生命危险,又有江韬在这里把关,周至没有那么紧张了,自然也没有那么迁怒于季段,开口道。 “那送我跟季段回去。” “行。”周至应道。 季段坐上周至的车,回到了住的地方。正在客厅的beta看到他满身是血,一脸惊悚:“老季,你怎么了?身上全是血。” “不是我的血。”季段敛着唇说。 “不是你的血,那是谁的血?”beta好奇问道,“你手上怎么缠着绷带,发生了什么事吗?” 季段看他一言:“路上遇上了一些事,我身上的血是江近。” “我去,他流了那么多血吗?弄得你身上都是,”beta瞪大了眼睛,“他怎么样了?” “他在医院。”季段眉角染上一抹疲惫。 看他不想多说。beta没再问了。 季段走进卧室。换了一下身上的全是血迹的衬衫,心绪格外的混乱,又格外的疲惫,不想多想,但又忍不住焦虑,不知道江近能不能醒过来。 想着江近毫不犹疑地就把他搂住怀里保护的那一幕。 季段愈发睡不着觉。半睡半醒间,天亮了,他收拾了一下。转身走出卧室。早餐也没有做,下了楼,直接打车到了医院。他迈步上到江近所在的楼层,到达重症监护室门口。两个穿着黑衣的保镖在外边守着,其他地方没有什么人。 季段走过去,那两个保镖拦住他:“你是谁?” 季段开口道:“我是江近朋友,他昨天因为救我受的伤,江近他醒了吗?” “少爷还没有醒。”其中一个保镖道,“等他醒了你再来看望吧,现在不方便。” “好。”季段看了一眼禁闭的房门,透过窗户的玻璃望里面看了几眼,只能看到江近在床上睡着,一动不动,手上输着液,一动不动。 季段转身离开。他下楼,到季漫的病房。季漫看到他进来,他头发凌乱,脸色憔悴不已,眼底带着些乌青,像是一夜没睡,再看他缠着绷带的手臂,急忙询问道:“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季段道,“昨晚回去的时候,不想想跟人碰了一下。” “怎么这么不小心,手臂严重不严重。” “不严重,只是淤肿,消了就好。”季段唇角微敛道。 “那就好。”季漫松了一口气,又道,“你看你一个Omega总归是不好,早点找Alpha,发生了什么事也有人能关照。” 季段抿唇不言。
第78章 醒来 两日过去了,江近都没有醒来。林宇植被关在了警察局,江韬已经找了相关刑事律师来跟进这件事,林宇植毫无疑问将会被送进监狱。季段被警察局传唤了几次,调查这件事。 这件事需要时间,季段只好跟方律师说了一下情况,请了几天假。算是把之前他没休的假都休了,方律师听到他的情况,没多说什么便同意了。 季段守在季漫病房。因为江韬让保镖在病房门口守着,只要江近没醒,就不允许其他人进去观看,虽然已经被允许家属进去看护。 季段很是焦虑,在季漫的病房里守着,时不时就前往江近的病房,关注他的情况。 季漫自然也察觉到他的不对劲,看着焦虑又憔悴的眉眼:“你这几天心情不好吗?” 季段抬头看她一眼:“有点。” “发生了什么事?”季漫问。 季段没有说话,过会,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喉咙有些哽咽,眼神茫然:“妈妈,我该怎么做?” 季漫看着他。他脸上是从所未有的脆弱。季段是第一次把这么脆弱的一面表露出来,季漫不禁怔了怔,语气缓和下来:“怎么了?” 季段低声说了一下最近跟江近发生的事,把心中的郁结都说了出来。 季漫听着他的诉说,顿时惊讶不已。没想到他很江近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现在江近还没醒吗?” “没有。”季段摇头。 “你还喜欢他吗?”季漫说道。 听到他的话,季段身体停顿了一下,随后松懈下来:“应该吧。” “那有什么事,等江近醒来再说吧。”季漫说,“我不反对你找什么样的Alpha,但是最好找一个爱你,并且对你全心全意好的。” 季段没有说话。他垂下头。这次江近为了他,差点没命,他不可能都无动于衷。江近这些年确实也付出了不少代价。而这些都是由他招惹而来的。季段抿紧唇。 季漫看着他愧疚的脸色,微叹了一口气:“你可以等江近醒来慢慢跟他谈,都怪我,要是我当初不跟江韬就好了。” 季段依旧不言,头低垂了好一会,靠在季漫的大腿上,季漫摸了摸他的脑袋,安抚着他。她知道,季段这段时间真的很辛苦,很累。为了照顾她,天天就往医院跑,刚实习不久,工作又很累,忙中抽时间过来看护她。加上江近和林宇植的事,一定是压抑得不行了。 被季漫抚摸着后脑勺。季段心情稍微安定下来,仿佛又回到了以前小时候季漫安慰他的时候。让季段心中的压抑慢慢散开来,心情也明朗许多。 只是还是牵挂着江近,让他到底难以彻底放松。 被季漫抚摸了一会。季段抬起头,神情恢复了不少,开口道:“妈妈,我先出去一下。” “去吧。”季漫低着声音说。 季段离开病房,到走廊尽头的卫生间,到洗手台旁边,拧开水龙头,手盛着冷水扑了扑面。再迈步上楼,来到江近的病房,依旧是门口站着的保镖,季段开口询问道:“他醒了吗?” “还没有。”保镖开口。季段有点不相信,他迈步到窗户。保镖想把他阻拦住,季段避开他,往里面看。 江近正坐在病床上,他薄唇一敛,望向保镖:“江近醒了。” “是吗?”保镖脸色闪过一抹尴尬,然后道,“我去跟先生报告一下,没有先生的吩咐,还是不能随便看望少爷,不好意思。” 季段敛唇不语,透过玻璃继续往里面看着。 江近头上缠着一圈厚厚的绷带。脸色苍白,一身宽松的病房。他目光也对上病房外边的季段,眼神有点茫然。 “等会先生要过来了,你没事还是先离开吧。”保镖见季段一直透过玻璃看着江近,开口道。 季段唇角微敛了敛,知道要赶他走,江韬估计是不想自己跟江近走得那么近。 季段垂下眉眼,转身就想离开。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 “少爷。”两个保镖急忙恭敬道。 季段顿时转回头,看向江近。江近漆黑的眼睛看他:“你是来看望我的吗?” 季段点了点头。 “那进来吧。”江近唇角微微上扬。 “少爷。”保镖忍不住开口道。 “怎么了?”江近眼睛微眯,“他不能进来看我吗?” “先生让你不要跟无关人员接触。”保镖不得不道。 “我看他不像是无关人员。”江近不悦着眉眼道,“我想见个人,还需要你们答应?” 保镖瞬间没有说话了。季段看着江近表情,又看着他跟保镖对话,总觉得面前的江近有点不对劲,但是又想不出来是什么原因。 “你进来吧。”江近看向季段道。 季段走了进去,到病房旁边的凳子坐下来。江近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我认识你吗?你叫什么名字?” 听到他的话,季段微微一愣,抬起眼看他的表情,他一副什么也不知道,很是茫然,看起来不像是假的,他失忆了吗? “你不记得了吗?”季段开口问道。 “是的,我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江近笑着道,又看着季段,“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啊?” 瞧着他嘴角的笑意。季段沉默下来。他后脑勺被铁棍砸这么伤,脑子出点问题是正常的,但是他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季段唇角微抿了抿,最后道:“朋友。” “是吗?”江近脸凑到他跟前,“我感觉不像。” 他靠得近,呼出的热气扑到季段耳廓,季段不太自然地躲避开,看他不言。 “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见他躲避开,江近唇角有些恶劣地勾了一下,歪了歪头。 看他勾起来的嘴角。这个人就算是失忆,那刻在骨子里的顽劣还是消不了。季段开口道:“我叫季段。” “季段。”江近低垂下头,呢喃了一下,抬起头,“好熟悉的名字,我跟你是不是有不同寻常的关系?” 季段不言。 “你是Omega吧?”江近又靠在他耳边,“长得挺漂亮的,我要是没失忆,我喜欢的估计就是你。” 季段怔愣了一下,偏开头,往后边退,看到他勾起来的唇角,没有说话。 江近瞧着他沉默的脸,笑道:“不会是我说对了吧。” 季段没有说话。 “怎么不说话,你不是要来看我的吗?”江近挑了挑眉道,“不会就是看我一眼就走吧。” 季段看着他的表情,缓了一会道:“你还记得多少东西?” 江近皱了皱眉头:“什么都不记得。” 什么不记得也好。季段心想。只是不知道为啥心有些空荡荡的。 “我跟你们关系是不是不简单?”江近又抬起头看他道。 季段依旧不言。 “不肯说啊。”江近舔了舔牙,“没关系,以后我总会知道的。” 季段打量了他一遍,正想说话。病房的门被推开,是周至。 周至看向江近,笑了一下:“近哥,听说你昨天就醒了,本来我当即就想来看你的,但是江叔叔怎么也不让我来,现在终于过来了,你没事吧,恢复得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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