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段神志有点不清,他被教室里面不知道从哪里来的Alpha信息素搞得发情了。 林宇植伸手刚要碰季段,教室的门被猛地一踹,一声巨响。 被这一声巨响震到,季段稍微恢复了点精神,抬头看他们。 江近闻着空气中独属于季段的Omega信息素,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眼眶猩红起来,眼神阴郁,语气蕴含着极大的怒火,一字一顿:“你手不想要了就碰他试试?” 林宇植顿时被他吓得缩回了手。 江近抬着胳膊,上前对着他就是猛地一踹。林宇植被他踹到一边,身体撞到课桌,又是猛地一声巨响。 季段强忍着身上的滚烫,掀起眼眸:“发生了什么?” “哥,他对你下药了吗?”江近靠近他道。 “你别碰我。”季段嫌恶道。 江近微一怔,他连在这种神志不清的情况下都这么排斥他吗?想着江近紧敛着唇。 “季学长,你别听他瞎说。”林宇植强撑起身体,急忙开口道,“是他趁着你上厕所,把你关在这里,要不是我发现,你估计不知道要被他关多久。” 被他这般颠倒黑白,江近彻底恼怒起来:“你他妈在胡说八道什么,操!” 林宇植咬牙,继续道:“就是他干的,还想陷害我。” “够了。”季段紧咬住唇,维持最后一点理智,“林宇植,你有没有Omega抑制剂?” “我现在没有,季学长。”林宇植眼睛一亮,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我们先离开这里,等会我找人拿。” “好。”季段应了一声,手紧攥着,满脸不舒服地趴回桌子边。 林宇植伸手就要搀扶起季段,他还没有碰到,江近抬脚对他就是狠狠一踹:“你敢碰他试试?” “季学长让我带他离开。”被他踹到腹部,林宇植禁不住弯下腰,他咬牙。 “你别仗着我哥现在神志不清,你可以胡作非为。”江近满腔怒火,对他又是一踹。林宇植承受不住,摔到了地上。江近一脚踩上他的肚子,举高临下的看他,此时此刻他如同一匹恼怒的野狼,恨不得把林宇植给撕咬碎:“你敢碰一下他,我能让你两只手臂都没有。” 林宇植蜷缩起身体,痛得禁挛。 江近再踹了几踹,看着已经趴在桌面上扣住自己后脑勺,一脸难受的季段,唇角抿紧,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右手刚才被林宇植伤到,江近没办法抱他离开,只能提起一只手把季段从座位上提起来,轻声说道:“哥,我们走吧。” 季段不言,神志不清的他闻到那股记忆中的信息素,情不自禁地想靠近。他头在江近的肩膀微微蹭了蹭,江近身体不禁一绷,唇角微微扯了扯,他知道现在不能轻举妄动,半搀扶着季段朝教室外边离开。 走了一会,周至赶过来:“近哥。” “去你车上。”江近开口。 “好。”周至上前帮他忙扶起季段,到教学楼外边的小车旁。他接到江近的电话就急忙赶过来了。 江近把季段塞到车后座,坐在他旁边。狭小的车厢瞬间就弥漫着一股Omega信息素。 正在驾驶座开车的周至有点儿尴尬地透过后视镜望向季段。 江近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看什么看?” 周至嘿嘿一笑,递给他一枚Omega抑制剂:“近哥,抑制剂。” 江近把抑制剂接过来:“收好你的鼻子。” 周至摸了摸鼻子,识相地拿起信息素阻隔剂朝周围喷了喷,屏息静气。这么浓厚的Omega信息素,是个Alpha都忍受不了。 江近看着身体紧绷,脸颊全是汗水,眼眶湿漉漉的季段,薄唇抿紧:“哥,我给你打抑制剂。” 已经没有什么理智的季段没有理会他,头埋在手臂里,难以忍受地他咬着自己的手臂,上边有一排牙印。 看着他难受的模样,江近心里泛起点疼意,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密密麻麻的,他单手剥开Omega抑制剂,找准了季段的血管,扎了进去。江近嗅着周围无比熟悉的Omega信息素,不免也有些紊乱,他小心翼翼地把抑制剂打完。 抑制剂进入人体。季段稍微好了一点,但是脸上汗水依旧是不停地流着,眉目皱起来,脸色煞白,看着很是痛苦。 江近急忙揺着他的手臂,语气局促:“哥,你还好了吗?” 季段昏睡了过去。江近焦急起来,摸了摸他的鼻息,呼吸平稳,他稍微落下心来,近乎低吼:“给我去医院!” “好的,近哥。”周至把窗开到最大,想要散去那Omega信息素。快速启动引擎,往医院赶去。 过一会到了医院。江近和周至把季段带到了Omega科,把他放在病床上。 医生给他检查完说道:“他发情了,好像是受到了催情信息素的刺激,你给他打完抑制剂本来会好的,不过因为清洗过标记,有后遗症,就昏睡过去了,总体没有什么大碍,等会给他打点营养液就行。” 江近点了一下头。望向苍白着脸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季段。 这是他头一次看到清洗标记的Omega的后遗症。以前只是偶尔听闻,他看季漫也是清洗了标记的Omega,不一样还是活的好好的,所以嗤之以鼻,不以为然,如今看到季段这样,终于明白为什么别人都会说清洗终身标记会不好。 一想着方才季段那痛苦又瞬间昏迷的模样,江近呼吸一窒,这一刻无比的后悔和愧疚弥漫在心头。 他好像要死了一样。要是季段死了。江近都不敢想象那会是怎么样的。江近左手扣住脑袋,猛抓了抓头发。 自己真是该死。 周至看着江近右手完全被撕开的绷带:“近哥,你的手看起来很严重,先去找医生看你的手吧。” 江近没有回答他。 周至担心道:“近哥,季段他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你还是把手上的伤看了,别耽搁了。” “你能不能别烦我。”江近紧绷着唇,一脸烦躁。 周至有点无奈:“行吧,近哥,我不烦你,不过我劝你你还是好好看手上的伤。” 江近没在理会他。他稍微让自己冷静下来,抬头继续望向病床的季段。从头看到尾,他脸上惨白,嘴唇也泛白。江近抿紧唇,一直守在病床旁边。 * 季段睁开眼,看到周围白漆漆的一片,有点茫然,他低头看到床边趴着的一个脑袋,瞬间就清醒过来。半坐起来。 正在床边闭目休息的江近听到动作,瞬间抬起头:“哥,你醒了。” 他江近一夜没有睡觉,眼底青黑,神情看着憔悴。 季段瞬间冷下脸来:“我怎么在这里。” “你特殊时期到了。”江近说,“我把你送来了医院。” 季段皱起眉头,昨天的事他只记得他在教室等林宇植,其他事不是很有印象。他淡下脸,起身离开病床。 江近看着不禁问:“你要去哪里?” 季段沉默着脸,没有回答他。 “你要回去吗?你别再理林宇植,昨晚就是他害你发情的,还把你关在教室。” 季段冷道:“我看这个人是你吧。” “你就这么揣测我吗?”江近脸瞬间沉下来,有些愠怒,咬牙道。 “你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季段嫌恶着脸。
第54章 监控 江近沉着眸子看他,季段头也不回地离开。 “近哥。”周至说,“你先去看你的手吧。” 江近咬了一下牙。 “近哥,你要是真断了手,那可真不好。”周至继续道,“还是先让医生看看吧。” 江近偏头,紧绷着脸到旁边的骨科。周至微松了一口气儿。 季段走出医院,拦了一辆车回到学校,他径直回到宿舍,从裤袋里面掏出手机,放到桌面上充电。 过了一会,手机开机。有好几通未接电话。挺陌生的电话号码,季段皱了一下眉头,接听起来。 “季学长,你没有事吧。” 是林宇植,他的语气有点惴惴不安。 “没有。” “没有就好。”林宇植懊恼道,“都怪我昨天上厕所,没注意到你的身体状况,还有也没想到江近会这样害你。” “没事。”季段一顿淡道。 林宇植道:“真的很对不起,不过这次得罪了江近,看见他对你干这么龌龊的事,估计他不知道要对我泼什么脏水。” 季段沉默了一下说:“只要不是你弄的,你不会有事的,我不追究这事。” “是吗?”林宇植一喜,但又忧心忡忡道,“但江近要是不肯放过我怎么办,以江近那种身世只要追究下来的话,哪怕跟我没有关系,可能我也会被按头的吧。” 季段薄唇微抿,思考了一下:“你别怕,教学楼附近应该有监控,你可以到门卫室问保安能不能看,到时候提取一份保存下来,还有教室里面,我当时闻到了很陌生的Alpha信息素,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可以去找一下。你要是被冤枉了。就让人找机会把这些证据发到网上,等舆论发酵了,他们那些人也不敢明着来冤枉你。” “这样真的可以吗?”林宇植不太确定。 “可以的。”季段道,“我去问问值班的门卫室,还有去那间教室找找那个信息素散发的源头。” 林宇植沉默了一会,牵强笑道:“谢谢季学长。” “没事。”季段说。跟他再聊了几句,挂了电话。 手机的电充得差不多了。这会有十一二点了。季段决定先去昨晚的教室看一下。他下楼,遇到了梁北。 梁北搂上他的肩膀:“一起去吃饭吧。” “我要先去教室一趟。”季段说。 梁北疑惑:“去教室干什么?” “找点东西。” “那我跟你一起去吧。”梁北说。 季段点了点头:“好。” 两人迈步到教学楼的教室。季段找道昨晚他跟林宇植待的教室。这个教室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人来上课。只有两个同学在里面待着自习。 季段在教室四周观望了一会,嗅不到那种信息素了。过去一晚了,想找到确实有难度。 “你在找什么东西?”梁北看他在教室转了差不对一圈了我,禁不住问,“要不要我帮你一起找。” “你有没有闻到一股Alpha的信息素。”季段说。。 “没有啊。”梁北吸了吸鼻子,揺了摇头。 “那可能没有了。”季段说。他转身出了教室,到教学5楼门口旁边的保卫室。问了监控的事。 “你要那个教室的监控干什么?”保安问道。 季段解释说道:“我昨晚不知道被谁关在教室里面了,当时里面还有一股莫名的Alpha信息素,我怀疑有人是故意的。” “有这事吗?”保安说,“不过,监控不能随便给你看,你还是跟你的辅导员说一下,他们同意了,你才可以到监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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