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楚星拿起其中一个,对于即将发生的事情充满了悸动,他看着于热,即兴发挥结婚誓词,“星月为伴,清风为媒,我,谢楚星,从今往后愿意与于热先生相爱相伴,不离不弃,守护他,陪伴他,爱他,理解他,包容他,依赖他,只有他,无论坎坷还是顺遂,贫穷还是富有,健康还是疾病,死亡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于热眼含湿意,说不出话来。 “同时请问于热先生,你愿意一生一世只爱谢楚星一人,永远向他敞开,把你的一切都交给他并让他对你负责,分享他的喜悦,给他你的烦恼,永远把他捧在心尖上,也只做他一个人的宝贝,疼爱他,宠爱他,无条件相信他,如果辜负了他,就粉身碎骨并下地狱吗?” 于热:“……” 怎么到了他这儿,誓词就这么悲壮了。 但于热无法形容内心的澎湃,他想不到谢楚星处理问题的方式会是如此特别。 可这就是谢楚星啊。 不会瞻前顾后,不会左思右想。 目标明确,说做就做。 没有人能阻止他,连他自己都不能。 这样炽烈的一个人,怎么会有人不爱他。 明知这就是谢楚星风格,于热还是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感到如梦似幻,不敢确信。 他掐了掐自己:“我不是在做梦吧?” “这是你给我的答复?”谢楚星倒吸一口凉气,“于热先生,我有必要提醒一下你,我们是在结婚,且不给你考虑的时间,如果你不立刻答复……” “愿意!”怕谢楚星觉得他不真诚,于热又连说了三次,“愿意愿意愿意!” 急不可耐地伸出无名指,让谢楚星给他戴戒指。 互相给对方带了戒指,两个人在草地上安静地亲吻。 他们刚刚做了一个没有人见证亦没有第三个人会承认的事。 好似一场游戏,甚至有些幼稚。 但这事在两人心里,却是轰轰烈烈般郑重。 尤其谢楚星,亲得停不下来,还嚷嚷着要入洞房。 只好去浴室里做,考虑到明天要累一天,晚上还有演出,于热想让谢楚星快点,又舍不得提要求,就由着他磨磨蹭蹭。 可怕的是,他竟然自暴自弃地想,反正已经嫁了,就都随他吧。 何况他也很舒服,舒服得想流泪。 谢楚星亲吻于热的后颈,问他:“疼吗?” 于热忽然想起他们第一次做,谢楚星就是这么问的,当时是真的疼,疼到他想把谢楚星压到墙上换自己来。 但是怎么也抵抗不了,谢楚星贪恋的目光,渴望的眼神。 当时他咬着下唇不说话,逼得谢楚星急得像着了火。 现在,于热告诉爱人:“不疼。” “感觉很好,”他由衷地夸赞道,“你很棒。” 这极大地鼓舞了谢楚星。 换来的是更加激烈而缠绵的狂欢。 于热睫毛上满是水光,他缓缓闭上眼睛,在这样的动荡中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宁。 风暴再次来临之前,他偏过头去,探出舌尖想要亲吻谢楚星的嘴唇,然而费力挣扎也只轻轻舔了一下。 这一下,如同点燃了火苗。 谢楚星更紧促地禁锢他,更强烈地占有他,同时也给他想要的浓密的湿吻和贴合的拥抱。 颤栗过后,谢楚星抱着于热坐到盥洗台上,担心爱人还在发酵心事,他低头亲吻他的发心,叫他:“傻瓜。” “就这一次,”于热脸颊羞红,保证道,“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没事,多少次都可以,”谢楚星宽慰他,“你吃醋我其实也有点暗爽,但是你不能不开心,有什么疑虑要说,我们不是说好了,烦恼交给我。” “疑虑确实有一点,”于热说,“你二叔,会不会希望你娶个像沈星澜那样的女孩子?” 谢楚星找到浴巾披在于热身上:“哪一种?” 于热裹住浴巾:“过了这么多年都还惦记你的。” 谢楚星弯腰找吹风机:“还个东西就是惦记我了?” “要么是她一直把项链戴在身边,要么是回家取了东西又特意跑来郊区一趟,”于热认真同谢楚星分析,“你想想,是不是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表明对你念念不忘。” “惦记我的人多了,别扯这些有的没的,”谢楚星打开吹风机给于热吹头发,“你心里想的是不是,能给我生孩子的?” 吹风机在耳边发出嗡鸣,于热却听清了,谢楚星将他真实的心事说了出来。 “难道不是吗?”于热说,“毕竟二叔一直希望你能继承家族企业,你决心搞乐队玩音乐已经够伤他的心了,有个孩子才更好交待吧。” 谢楚星关掉吹风机,啪地一声怒摔到台子上:“你这哪是想了一点,是想了很多啊!” 于热:“……” 楼上被惊醒的三个人:地震了? 于热:“是你让我有顾虑要说,把烦恼抛给你的。” “没错,”谢楚星说,“可我不是每次都给你了吗?要生也是你给我生。” “……” “你在说什么胡话,”于热有些恼羞成怒,“明知道我没那个功能,还要这样说,说到底……” “说到底,我爱的是你,想结婚的人也是你,与二叔无关,与任何人都无关,”谢楚星抱住于热,凤眼含情,“二叔会喜欢你的。” 于热抚摸着谢楚星光裸的后背:“万一不喜欢呢。” “……” 谢楚星忽而有些委屈:“你在质疑二叔,还是我?” “我这么爱你。”他说,眼里的爱意浓稠得化不开。 于热深深自责起自己的不解风情来,他这是在干什么啊。 这样美好的夜晚,这么喜欢的一个人,怎么舍得让他难过。 谢楚星眼里的泪意让于热心惊,也让他彻底清醒了,双腿在谢楚星腰两侧勾住,认错道:“是我不好,以后真的不会了,我也好爱你,再来一次吧!” 谢楚星:“你确定?” “……” 没有再来一次,最后两个人只睡了四个小时不到,但话说开了,就睡得特别踏实。 早饭是丁潮和蓝晴做的。 为了减轻后厨负担,留出精力准备晚上的演出,大家决定今天中午做火锅。 于热又把谢楚星安排到了前台,还是丁潮帮他更狠得下心使唤人。 客流量比前两天多很多,大多是女性客人。 第三天也是最后一天营业,有很多粉丝闻风赶来,中午吃顿饭,晚上可以留下听live。 但这其中,有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跟爸爸来吃饭。 谢楚星猜测他们应该是来附近游玩的客人,会注意到是因为上菜的时候,男孩把自己的无名指远节指骨摘了下来。 摘了下来…… 谢楚星菜没端稳,撒到男孩脚边一些。 他慌张地向客人道歉:“对不起,我重新上一盘新的菜,先不要动,我马上来打扫。” 到了后厨,谢楚星有些不适,手撑在墙上缓了几秒,才想明白他看到的应该是义指,男孩的手指少了一截。 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形形色色的人,但是亲眼见到,还是不太忍心直视。 又缓了几秒,谢楚星让于热重新备一份菜。 于热见他脸色惨白,问他怎么了,谢楚星说没事,拿着工具去清扫了。 走到近前,谢楚星再三告诉自己要表现得平常一点,不要让客人感到不适,却没想男孩主动向他道歉:“对不起,吓到你了。” “对不起,”谢楚星说,“刚刚是我走神了。” “我是你的粉丝。”男孩主动介绍自己,“我叫秦灿,你的每首歌我都会唱。” 谢楚星打扫好地面,听到粉丝两个字情绪再次波动了一下,他笑着问:“真的吗?那要不要给我唱两句。” “我还会弹唱呢。”秦灿说。 谢楚星的表情控制不住地震惊了一瞬。 秦灿想要向他证明:“你的吉他在吗?我可以弹给你看。” 这个时候,谢楚星的PD夏爽提示他去拿吉他,谢楚星让秦灿稍等,拿吉他的时候,夏爽又建议他多跟男孩互动。 秦灿唱了两句《烧》,他将复杂的和弦简化了,个别音有些不稳,但嗓音明亮,听上去完全没有违和的感觉。 谢楚星大为震感,当即邀请他:“你愿不愿意晚上跟我一起唱这首歌?” 秦灿激动得说不出话:“真么吗?我可以吗?” 回到后厨,谢楚星的心情还是不太平静。 他无法想象如果有一天,自己的双手出了什么问题。 弹幕在疯狂呼叫于热: 【星宝不难过,于老师快去安慰他快去哄他!】 【于老师不要再切菜啦!你没发现星宝难受了吗?】 【喂!于老师!你们谁帮忙叫一下他啊!】 【快去快去哄你老公!】 可能是感受到了弹幕的召唤,于热走过去:“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有点难受,”镜头前,谢楚星一把抱住了于热,“我想象不到,如果有一天我手指断了会怎么样,你以后不要做饭了,我也不做了,你也不要给我削水果,不要碰刀子,不要碰火,任何危险的东西都离远点。” 于热不知道谢楚星的情绪从何而来,拍了拍他:“镜头对着你呢。” “我是说,”谢楚星对着镜头解释,“录完这个节目,我们就都再也不做饭了,这几天把这辈子要做的饭都做完了。” 夏爽:“……” 他这是在说什么啊,立刻通知导播,这段话不要播。 导播及时切了画面,再切到谢楚星的时候,他鼻尖有点红。 直播间的观众都以为是谢楚星哭了才切了别的画面,顿时心疼一片,弹幕是清一水的: 【星宝不哭】 【星宝不哭】 【星宝不哭】 晚上的live,谢楚星和秦灿一起唱了《烧》,前面那段吉他伴奏是秦灿一个人弹的。 此情此景,谢楚星生出了一种别样的柔软和坚定。 【这个烧唱的绝绝子】 【我的妈呀,鼻音好听死了】 【原来是个温暖型歌手】 【呜呜呜呜小于老师一定要好好保护他!】 一共六首歌,最后两首是《梨涡》和《逢你》。 唱歌之前谢楚星一向吝啬言语,但是此行,今晚,他有些话想说,有些事想做。 “去年11月,有一个人翻唱我的歌,我按照网友给的地址找到他,现在这个人就在现场,在我旁边,”谢楚星别有深意地看了于热一眼,“希望他能跟我一起将这首歌送给大家。” 【这是星宝说话说得最多的一次了吧】 【谈恋爱了之后,整个人都变了】 【从前怎么没人告诉我,你们diss的这个唱歌机器,他人长得这么帅啊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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