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得谢楚星身上有一种特别的味道,不是烟草香,也不是香水味,是一种可以让他沉醉的体味。 每次被这种味道围绕,心都会跟着变柔软,吻在颈间流连,继而向上游走,于热又说:“刚才我说话有点急了,你别往心里去。” 长这么大就对于好说过几句软话,剩下的就全是对谢楚星了,以后也愿意说更多。 “我也挺急,你也不要在心里给我记账。” 谢楚星看着于热近乎迷恋的眼神,就只想亲他。 于热的吻是带着冷冽的甜,亲久了却又变成火烧火燎,让人停不下来。 两个人吻得比刚才更动情忘我,连有脚步声靠近都没有发觉。 “哎呦!我这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了?眼睛闪瞎了。” 丁潮抱着一捆烟花棒跟郑小北上了天台,撞见这两位神出鬼没的人亲得难舍难分又被迫分开,却也不觉得太吃惊。 他对谢楚星投去钦佩的目光:“我就说,你怎么三两天就把人搞定了呢,原来是色.诱啊!” 谢楚星用指腹抹了一下唇角:“色.诱也是本事。” 于热:“……” 郑小北却是惊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步也不太会走。 这他妈……太突然了吧? 这位到现在也不知道带谢楚星去“不归”酒吧那晚发生的事,以为谢楚星就算酒后乱性也是像他一样的419,怎么会毫无征兆地谈起了恋爱,还是跟…… 而且,他们是不是好兄弟啊,谢楚星竟然一个字都不对他讲! 郑小北莫名神伤,有种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的感觉,他磕磕巴巴地对着谢楚星张口:“怎么回事,你,把自己嫁出去了?” 于热正要替人回答,谢楚星“嗯”了一声。 郑小北有点站不稳,一副快要晕厥的样子,扶着丁潮问:“你知道吗这事。” “我也是刚知道,不过猜得差不多了,”丁潮一把搂过郑小北,“不然你以为这几天为什么只有咱俩玩,他们都重色轻友啊,还是我好吧?” 郑小北:“……” 他还是缓不过劲来。 “好了别沮丧了,来放烟花吧。”丁潮给每人分了几只烟花棒,“本来准备跟蓝晴一起过元旦的,她喜欢这种东西,咱们就凑合玩玩吧。” 谢楚星掏出打火机,于热接过去给大家的烟花棒都点燃了。 霎时间,满目皆是耀眼的火星,夜空也跟着明亮了起来。 四个人站成一排。 丁潮开始许愿:“新的一年我希望能把晴儿追回来。” 郑小北跟着说:“新的一年我希望小后妈能离开我爸,我爸为了把我哄回家,管我叫爹。” 按顺序该轮到谢楚星许愿了。 “新的一年,”谢楚星拿自己的烟花棒碰了碰于热的,又看了看他,说了朴实无华又包含了千言万语的四个字,“新年快乐。” 郑小北不满:“你破坏队形啊。” 丁潮拍了拍他:“别管他俩了。” “新年快乐,”于热在谢楚星脸颊上嘬了一口,“这是替于好说的,我要说的是,新年快乐,活在当下,我记住了。” 郑小北做呕吐状:“甜度太高,我缺氧,快给我上呼吸机。” “还有,”于热最后说,“要平安,大家都要平安。” 放完烟花,谢楚星又陪于热去了酒吧。 怕帮倒忙,他还是坐到了老地方。 苏茶先调了杯酒说叫“百年好合”,过一会儿又让人送来一杯,说叫“早生贵子”。 谢楚星:“???” 包括领班在内的所有服务生对谢楚星都相当热情,一口一个哥,还有直接叫老板的。 还好,娘字只做了个口型,没发出声来。 对于这些,谢楚星的接受度还比较良好,但接下来…… Leol问他空调温度怎么样,要不要调整,又给他拿了个软垫子,让他坐着,说会舒服一点。 谢楚星:“?!?!?!” 大概,他是被当成了下面的那个。 谢楚星看向吧台,于热站在里面,时而跟人说些什么,是很少笑的。 即便是对常来酒吧光顾的老客户,也是抿个唇的程度。 这几天.朝夕相处,感受那个男人的温柔,谢楚星差点忘了,第一天见到的于热就是这样一个自带距离感的人。 但对他是例外,他一直是例外的。 不知道是不是酒里有什么迷药,谢楚星看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再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人腿上,身上多了件深灰色的毯子,似乎睡了很久。 这个人却仿佛精神得很,眼神明亮地滑着手机看。 谢楚星不舍得起来,往于热怀里蹭了蹭问:“打烊了?” “天都快亮了,”于热匆忙地看了谢楚星一眼,又接着去看屏幕,“睡得还行?” 谢楚星突然生出怎么自己还没有手机重要的幼稚想法,蹭地一下坐了起来。 于热空出一只手来摸他后脑勺,顺他的后背,眼睛依旧定在手机上。 谢楚星好奇地靠过去:“看什么呢,这么着迷。” 于热把手机给谢楚星看:“CandyClub的官网,真的有比赛,在看要求。” 谢楚星:“有什么要求?” “没什么特别的,”于热说,“基本上是个乐队,有作品就可以参加,年后初选,最后20支乐队进决赛。” “年后,”谢楚星掐指一算,“那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足够了。”于热说。 谢楚星看了一眼时间,将近凌晨四点,他问于热:“你没睡吗?” “没有,”于热说,“光看你睡了。” 谢楚星:“不是有床吗,你快去睡一会儿。” “那你陪我一起。”于热说。 谢楚星跟于热去了小房间,但那张床是单人的,两个人怎么挤都挤不下。 谢楚星像烙饼一样把于热放平在床上,用被子给他裹紧,然后搬了个凳子坐在床头,支着脑袋看着人说:“睡吧。” 于热:“……你这样让我怎么睡?” 只露个脑袋的于热仿佛四肢被绑住了不能动,谢楚星觉得这个样子过于可爱,弯腰亲了亲,也只想亲一亲。 吻落下去的一瞬间,于热却如同松了绑,手脚并用地把人带到了床上。 两个人的重量压上去,脆弱的床板晃动,不断发出吱呀的声音,谢楚星怕床散架想要适可而止,于热拿腿勾住了他:“你想不想做。” 谢楚星:“这儿没东西。” 真的是什么都没有,没有工具也不方便清洗,连床单脏了都没有可替换的。 于热:“直接来吧。” 他们在一起之后的第一个圣诞节,第一个元旦,以及往后许许多多的节日。 谢楚星想要跟他活在当下,他就给谢楚星难忘的当下。 最终还是没在酒吧睡成。 回家补了个觉,第二天谢楚星睁开眼,于热曲腿坐在床头,腿上放着电脑,已经在填写报名信息了。 谢楚星不禁疑惑:“你才睡了几个小时,金刚不坏吗?” “别贫了,”于热说,“有个正经的问题,乐队叫什么名字,想过吗?” 谢楚星用力睁了一下眼睛,让自己清醒些:“我在群里问一下大家。” “睡糊涂了?”于热摸了摸他,“哪来的群。” “建一个不就有了。” 谢楚星拉了个五人群,先是发了一个链接,然后发了条语音:“我们准备参加这个比赛,乐队名字你们有什么想法?” 除了于热,剩下三个人秒回了整齐的:[没有想法] “每人至少说一个。”谢楚星说。 于是三个人再次秒回: 晴儿:[赤橙黄绿蓝] 潮儿:[金木水火土] Star:[认真点] 小北:[三十八度] 谢楚星发了个黑人问号的表情,然后问:[三十八度什么意思] 郑小北:[发烧] 谢楚星:“……” 小北:[你现在就烧得不轻] 谢楚星想了想,按住说话:“要不叫低烧吧。” 潮儿:[我没意见,你觉得呢@于热] 于热手机不在手边,用谢楚星的语音说了句:“就叫低烧吧。” 同时把这两个字输入了报名表。 小北:[以后群里禁止秀恩爱] 晴儿:[附议] 潮儿:[附议] 于热又问:“乐队口号呢?” 谢楚星:“我问问。” “不用问,”于热说,“你直接说一个吧。” 这次谢楚星想都没想,五个字直接跳出脑海:“热情永不灭。”
第30章 心疼 麻利地填完申请表,于热就去做饭了。 谢楚星过去帮忙,才想起来刚刚他们还有个问题忘了讨论:“让填队长了吗?你写的谁?” “你啊,”于热从冰箱里拿了一些水果出来,非常理所当然的说,“哪有主唱不当队长的。” “还是有的。”谢楚星说。 于热:“那你说,除了你还有谁合适?” 谢楚星:“你啊。” “可是我听你的。”于热说。 谢楚星:“……” 是他就是他,反正任何关键决定,他都会跟大家一起商量,也愿意独自一人承担后果。 见于热在给水果削皮,谢楚星主动给自己找活干:“我来削?” 谢楚星从前肯定是没进过厨房的,那双手那么金贵,于热哪敢把削皮刀给他,给他安排了别的活:“吃米饭吗?你来蒸?” 谢楚星住到六楼来之后,于热一共没做过几顿饭。 但每次做,都会四菜一汤地给足仪式感。 还都不简单,除了盘子普通了点,端出来无论是色泽还是味道都跟饭店里的差不多。 怕谢楚星吃不惯家常口味。 但在吃方面,谢楚星还真没那么娇气,住在楼下的时候,吃速冻水饺、叫外卖都很适应。 蒸米饭,谢楚星已经做得比较熟练。 两杯米,两刻度多一点的水,傻子也不会出错。 按上蒸煮键,于热的水果已经切好,接着他开始切瘦肉。 “要做汤吗?”谢楚星问。 “嗯,”于热说,“你最近没少抽烟,养一养嗓子。” 谢楚星:“我以为你会让我少抽点烟。” “我自己都做不到,”于热说,“怎么会去要求你。” 谢楚星站在旁边看于热切肉,每一刀下去都精准利落,他感慨道:“我一直觉得你是个挺自律的人。” 自律两个字让于热意外,他是容易给人这样的表象,但很多事不是自律,是不得不。 究其内里,他并不是那样的人,且跟谢楚星在一起之后,那两个字恐怕会离自己越来越远。 于热冲谢楚星笑了一下说:“分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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