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韩青拉着赵连章往后退,道:“父皇快退!” 赵连章闻言慌忙往后退,还不待他说话,就听‘砰’的一声巨响,黄金蛇狠狠地撞在笼子上,随之就好似发狂了一样,猛烈地撞击着铁笼。 赵连章拉着赵韩青连连后退,忙问道:“青儿,这是怎么回事?” 赵韩青小眉头皱紧,紧紧地抓着赵韩青的手,道:“父皇,儿臣感受到它的不安,好似有什么在威胁着它,只是儿臣也不知威胁它的是什么。” 眼看着铁笼在黄金蛇的奋力撞击下慢慢变形,场中众人顿时害怕了起来,纷纷离席,远远地躲到一边,其中就包括那些宫妃。 “来人,护驾!护驾!” 德辉见状忙大声叫喊,只身挡在赵连章身前,而高怀早就躲到了一边。
第116章 殿中的武将纷纷上前, 只可惜他们的兵刃未带在身上,好在门口的锦衣卫听到呼唤,纷纷跑了进来, 他们夺了锦衣卫的兵刃,护佑在赵连章身前。 楚真来到近前, 担忧地说道:“陛下, 这黄金蛇的力道极为强大, 我们一路护送都在用着软筋散,也不知为何会突然发狂?” “那快让人准备软筋散!”赵连章急忙说道。 锦衣卫指挥使徐坤忙吩咐手下人准备,随后说道:“皇上, 这里不安全,您赶紧离开。” 赵连章正犹豫间,那黄金蛇一个猛冲, 撞倒了铁笼,发出一声震天巨响。他不敢再耽搁, 慌忙下令道:“所有人退出奉天殿!” 众人早就想离开, 只是碍于赵连章没有下令,他们怕事后被清算, 现在得了命令, 便慌慌张张地往殿外走。 也不知是谁猛地推了周玉清一下, 周玉清的身子不受控地猛冲, 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摔得她‘哎呦’一声。荔枝见状连忙去扶,也不知是被谁推了一下,她的身子也不受控制地向前猛冲, 一脚踩在了周玉清的腰上,随后被绊倒在地。 荔枝心里一惊, 被吓得面无人色,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慌忙去扶周玉清。 周玉清眼看着荔枝从她身上踩踏过去,心中又怕又气,见她过来扬手就是一巴掌,愤怒道:“贱婢,你想害我!” 荔枝忙解释道:“不是的,娘娘,方才不知是谁猛地推了奴婢,奴婢才……娘娘,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奴婢扶您起来逃命要紧。” 周玉清看了看猛烈撞击着铁笼的黄金蛇,在荔枝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恶狠狠地说道:“若本宫的皇儿有任何不妥,本宫要了你的命!” 荔枝被吓得面无人色,却不敢多言,心中祈祷周玉清肚子里的孩子安然无事。 众人相继离开奉天殿,齐齐站在大殿门口,留意着殿中的情况,不是他们不想离开,是赵连章不走,他们也不敢走。 荔枝扶着周玉清走出奉天殿,忙喊道:“皇上,娘娘摔伤了,需要太医诊治。” 赵连章闻言眉头一皱,转头看了过去,道:“宣太医。” “是,皇上。”德辉忙应声。 待两人走进,赵连章担忧地问道:“爱妃感觉如何?” 周玉清见状装起了柔弱,眨眨眼的功夫,眼泪已续满眼眶,道:“皇上,嫔妾不知被谁推了一下,以至于嫔妾狠狠摔在地上,现在隐隐觉得有些腹痛,不知是否伤了皇子。皇上,定是有人嫉恨嫔妾怀了龙种,才趁机迫害,求皇上为嫔妾做主!” “腹痛?”赵连章的眉头皱紧,道:“来人,去搬个椅子来。” 德辉连忙吩咐内侍去搬椅子。 赵连章则扫了在场众人一眼,最后看向周玉清,道:“爱妃可看到方才是谁推的你?” 周玉清看了于慧娴一眼,却摇头说道:“嫔妾不知。” 于慧娴见状出声说道:“清嫔可是怀疑本宫?” “嫔妾万万不敢。”周玉清这话说得模棱两可。 赵连章见状心生不悦,再次扫视众人,道:“是谁撞到清嫔,自己站出来,朕可从轻处罚,若无人承认,而被朕查出来,那就别怪朕不念旧情。” 内侍搬来了椅子,荔枝忙扶着周玉清坐下。 人群中面面相觑,过了许久也没人站出来。 而就在这时,徐坤从奉天殿中走了出来,来到赵连章近前,躬身说道:“启禀皇上,那条黄金蛇已安静下来。” “这么快?”赵连章微微一怔,随即问道:“可是用了软筋散?” “不是,臣还未来得及用,那黄金蛇便平静了下来。” 赵韩青拉了拉赵连章的衣袖,道:“父皇,儿臣方才便感受到它十分不安,现在平静下来,应该是令它不安的人或者物件离开了奉天殿。” “青儿说得不无道理。”赵连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困惑地说道:“到底是什么会令它不安?” “这个儿臣便不知。” 德辉上前一步,回禀道:“皇上,太医到了。” 赵连章转头看向在一旁候着的徐超,道:“去给清嫔瞧瞧,一定确保她腹中的龙胎安然无恙。” “是,皇上。”徐超应声上前,来到周玉清身边,道:“还请娘娘伸一下手,微臣给您把脉。” 周玉清一看是徐超,下意识地问道:“怎么吴太医没来?” 徐超神情一滞,随即答道:“回娘娘,吴太医今日不当值。” 周玉清不疑有他,伸出手让徐超给她把脉。 徐超一搭脉,神情便是一怔,不自觉地蹙起眉头,又仔仔细细地听了一遍,只是他的眉头非凡没有放松,反而皱得越发紧了。 周玉清见他如此,心中有些发慌,忙问道:“徐太医,本宫的龙胎可有碍?” 赵连章本在思索黄金蛇的事,听她这么问,随之看了过去,见徐超眉头紧锁,出声问道:“徐太医,龙胎可有碍?” 徐超瞧了周玉清一眼,起身说道:“回皇上,微臣能否单独禀告?” 赵连章闻言一怔,扫了一眼齐楚两国的使臣,道:“你随朕到一旁回话。” “是,皇上。” 赵连章大殿的东边走去,徐超紧随其后,待他们与众人拉开距离。 赵连章这才出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徐超深吸一口气,躬身说道:“回皇上,清嫔并未怀孕。”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赵连章眉头皱紧,有些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徐超见状心中一阵苦笑,说不准今儿要受到无妄之灾,道:“回皇上,微臣方才给清嫔把脉,并未发现她有怀孕的迹象。” 赵连章面色沉了下来,“未发现她有怀孕迹象,这是何意?” “皇上,微臣诊了数次,不会诊错,清嫔并未怀孕。” 就算吃挂落,也总比欺君要好,至少还有命在。 赵连章的脸色变了又变,心中怒火压都压不住,道:“之前给她诊脉的是谁?” 赵连章的脸色让徐超心里发颤,忙答道:“是吴江。方才清嫔还问奴才,为何来的不是吴江。” “混账东西!” 赵连章怒骂一声,吓得徐超跪在了地上,道:“皇上,今日是您的寿辰,各国使臣都在,若传出去,怕是不妥,还请皇上暂息雷霆之怒,待寿宴之后再行发落。” 徐超的话提醒了赵连章,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愤怒,道:“那便按你说得做。” “是,皇上。”徐超闻言悄悄松了口气。 众人好奇地看着两人,心中暗自揣测到底出了什么问题,看向周玉清的眼神也变得异样起来。 赵连章转身走向人群,看向锦衣卫指挥使徐坤,命令道:“将黄金蛇送去兽园,吩咐他们好生喂养。” “是,皇上。” 徐坤领命,转身走向奉天殿,没一会儿的功夫,便将铁笼抬了出来,避免再发生意外,铁笼上被蒙了一层黑布。 待黄金蛇被运走,赵连章这才转头看向众人,勾起微笑道:“今日大喜之日,不能这么草草结束,危险已经解除,大家各归各位,宴会继续。” “是,皇上。” 危险解除,他们也就放了心,介于方才的表现,除了部分武将,一众大臣是个顶个的心虚,自然要好好表现,让赵韩青忘了之前发生的事,尤其是高怀。 周玉清坐在椅子上,茫然地看向赵连章,出声说道:“皇上,徐太医到底怎么说,嫔妾的胎像如何,是否需喝些安胎药?” 赵连章嘴角微勾,眼底却没有笑意,道:“徐太医说龙胎无事,不过爱妃受了惊吓,需好生歇息。这样吧,便让人送爱妃去乾坤宫的偏殿歇着,待宴会结束,朕再好好安慰爱妃,如何?” 周玉清闻言心里一松,眼底闪过得意之色,羞涩地低下头,道:“多谢皇上恩宠。” 高怀见状主动请命,“皇上,便由奴才送清嫔娘娘过去吧。” 听完赵连章的话,高怀自认为这是周玉清复宠的机会,以后说不准周玉清会抢了于慧娴的风头,介于于慧娴对他不假辞色,高怀果断选择扶植周玉清。 赵连章瞥了高怀一眼,方才遇到危险,只有德辉护在他身前,高怀不见人影,可见谁对他忠心,谁贪生怕死,只是现在还不是处置他的时候。 “好,那就由你护送清嫔过去吧。” 高怀来到周玉清身边,谄媚地笑着说道:“清嫔娘娘请,奴才送您过去。” 周玉清起身,朝赵连章行了一礼,便随高怀走了出去。 只是不少人脸上浮现古怪的神色,若当真如此,何必要瞒着众人,这其中明显是出了问题,只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罢了。 赵韩青看着走远的两人,眼底闪过冷笑,随即走到于慧娴身边,关切地问道:“母后,方才可曾吓到您?” 于慧娴回神,蹲下身与赵韩青对视,面色严肃地叮嘱道:“青儿,你要时刻记住,你是赵国太子,身负着父皇和母后的期望,不能再做今日这般危险之事,可懂?” 赵韩青点点头,愧疚道:“都是儿臣不对,让母后担忧了。” 于慧娴见状心下一软,伸手将赵韩青揽进怀里,道:“青儿,母后就只有你一个孩子,若你出了事,你让母后该怎么办?” 赵韩青伸手拍了拍于慧娴的脊背,安抚道:“母妃放心,儿臣以后定小心谨慎,不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赵连章看着相拥的母子二人,想到方才徐超说的话,不禁有些后怕,懊悔道:“怪朕,方才没有阻止青儿,现在想想不禁脊背发凉。” 赵韩青拉住赵连章的手,道:“方才父皇就站在身旁护着儿臣,儿臣才有勇气做那般危险之事,父皇便是儿臣之后盾。” 赵韩青的话说得赵连章心里舒坦,伸手摸了摸他的发顶,道:“青儿说的没错,父皇便是青儿的后盾,只要青儿想做的事,就放手去做,父皇定无条件支持。不过你母后说得对,做事之前定要以自身安全为重,别忘了你是赵国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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