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了本王大忙,那些银子是你应得的,所以你用的是自己辛苦赚来的银子,跟本王没关系。” “王爷说的没错,这是邵华赚的银子,邵华用自己赚的银子,给王爷买的礼物。” 邵华漂亮的眸子就好似被点亮了一半,灿若星河,看得司华遥一怔,不过很快便回过神来。 “可是本王说什么,你都觉得是对的?” 邵华认真地点点头,道:“王爷说的自然是对的。” 这孩子若是放到现代,绝对是他的死忠粉。 司华遥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脑袋,道:“只许对本王如此,面对其他人,定要多长几个心眼,切记‘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懂吗?” 如此亲昵的动作,让邵华红了脸,乖巧地点点头,道:“王爷放心,邵华谨记!” 脚步声响起,司华遥收回了手,看向门口的方向,只见小顺子端着个托盘进了门,上面放着个檀木做的小盒子。 “主子,东西取来了。” 邵华起身去拿,将盒子打开,里面放置着一枚玉扳指,翠绿的颜色格外喜人。 “这扳指虽然简单,却是上好的翡翠所制,邵华一眼便看中,买来送给王爷。”邵华将扳指取出,看向司华遥,道:“王爷,邵华帮您戴上试试。” “本王自己来便可。”司华遥伸手去接。 邵华犹豫片刻,便将扳指递了过去。 司华遥戴上扳指,笑着说道:“大小刚合适,邵华很会挑礼物。” 邵华闻言笑眯了眼,道:“王爷喜欢便好。” 眼看着就要到用晚膳的时间,司华遥索性留在华怜居用了饭。吃完饭两人又聊了会儿天,喝了会儿茶,司华遥这才起身要走。 邵华紧跟着起身,道:“邵华送王爷。” “明儿你便要启程回乡,还是早点歇着吧。” “邵华不累……” “你脸上写着‘累了’两字,让人准备水,洗洗睡吧。” 司华遥没再多说,转身走向门口。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紧接着他的身子便被人从后面抱住,“王爷,明日邵华便要回乡了,这一走怕是要许久才能回来。今晚王爷能否在这儿留宿?” 司华遥一愣,随即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松开。 邵华犹豫了一瞬,便松了手。 司华遥转头看向邵华,他的脸果然已经红透,明明很害羞的人,竟做出如此大胆的举动,说明他已接纳了自己,只是这种接纳,不是司华遥想要的。 司华遥沉吟片刻,道:“邵华可想要自由?”
第20章 “邵华可想要自由?” 见司华遥神色严肃,邵华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心中隐隐有些不安,道:“王爷,邵华可是做错了什么?” 司华遥见他脸色又白了几分,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道:“没有,你早点歇着吧,明日本王还需上朝,便不送你了。若舍不得回来,就多住些时日,住多久都好。” “王爷……”邵华看着司华遥,眼眶有些发红。 司华遥没在多说,转身离开了华怜居。 见邵华站在原地发呆,小顺子忍不住出声叫道:“主子,您没事吧?” 邵华回头,眼中闪着泪光,道:“小顺子,我不想回去了。” 小顺子疑惑地说道:“主子不是心心念念地想回家吗?为何又不想回去了,是舍不得王爷?” “王爷的话让我心下不安,总觉得若是走了,就回不来了。” 邵华虽然单纯,感觉却很敏锐。 “怎么会?咱们王爷是谁,只要主子想回来,谁还能拦着不成。”小顺子掏出帕子,递给邵华道:“主子,您别胡思乱想,明儿咱们就该出发了,今晚还是早点歇着吧。” 邵华沉吟了许久,方才点点头,但愿是他想多了。 出了华怜居,司华遥出声问道:“明儿谁去送邵华?” “回王爷,是江河。” “去和他说一声,行程安排不要太紧,以邵华的身子为重。” “是,王爷。” “若邵华不想回来,不必勉强,江河自行回京便可。” 春海听得一怔,随即应声道:“是,王爷。” “若邵家欺负他,便即刻带他回来。” 虽然他是摄政王,赵国真正的掌权者,但跟了他的男子,都是上不得台面的玩物,家中便是再宠,也难免会有人说三道四,更何况是邵家这样的大家族,戳脊梁骨的大有人在。这不是邵华的错,他不该承受这些。 这也是司华遥迟迟没有放后院那些男子回家的原因,因为他们已被冠上男宠的标签,这辈子都无法摘下来,即便回去,日子也不会好过,甚至连在家族中立足都难。 这虽然是司南遥造的孽,但司华遥不能坐视不理,总要想办法好好安置他们。 “是,王爷。” “对了,还有卫桥,你派人盯着点,别让他做蠢事。” 今日他替邵华出了头,以华子卫善妒的性子,定然会出手对付邵华,邵华那么单纯,还是得多看顾着点。 “是,王爷。” 第二天清早,司华遥便坐着车辇去上朝,近两个时辰的朝会,他说的话寥寥无几,仿佛除了坐在那里,其他事都无关紧要。 赵韩青总会时不时地看向他,而司华遥却不曾看他一眼。偶然间,他看到了司华遥手上的扳指,司华遥从不喜欢这些东西,今日不仅戴了,还一直在把玩,这不禁让赵韩青开始胡思乱想。 “皇上……”身旁的三喜轻轻唤了一声。 赵韩青回神,下意识地问道:“什么?” 三喜小声提醒道:“刑部右侍郎管恕参奏宫凡,结党营私,图谋不轨。” 赵韩青顿时有些心虚,瞥了司华遥一眼,随即说道:“爱卿可有证据?” 管恕答道:“启禀皇上、王爷,宫凡在城东开了个书馆,名叫荟萃轩,每月皆会在其间讲学,来往的人除了学子,还有不少官员,时常谈论朝政,针砭时弊。臣怀疑他是以讲学为名结党营私。” 赵韩青清楚他们是为了讨好司华遥,痛打落水狗,转头看向司华遥,道:“摄政王以为此事该如何处理?” 赵韩青都清楚的事,司华遥自然也不例外,宫凡罪不至此,他也不想牵连更多人,道:“开书馆讲学乃是好事,若无实据,便不要轻举妄动,以免引起人心恐慌。” 赵韩青点点头,道:“摄政王所言有理。那此事便先搁置,若有实据,再另做打算。” 司华遥已经表明了态度,那些蠢蠢欲动的人顿时歇了心思。 赵韩青扫了一眼殿中众人,道:“可还有本奏?” 一众大臣相互看了看,并未有人出列,赵韩青见状说道:“那今日的朝会便到此为止,退朝吧。” “退朝!”三喜闻言扬声唱道。 众大臣跪倒在地,道:“恭送皇上、王爷,万岁万岁万万岁。” 见赵韩青起身,司华遥紧跟着站了起来,两人相继离开了奉天殿。 见司华遥要走,赵韩青出声阻止,道:“王爷留步。” 司华遥转身看了过去,道:“皇上有事?” “确实有些事,不知王爷可能移步乾坤殿?” 司华遥微微皱眉,鉴于赵韩青之前的表现,十分怀疑赵韩青是否真有正事,他可不想整日被个男人挑逗,就算是要化解两人的恩怨,也不能以这种方式。 赵韩青见状心中顿感不适,难道他已然厌恶到不想和他多呆半分? “是为补缺刑部左侍郎的事,想让王爷帮朕拿个主意。” 司华遥闻言缓了神色,道:“本王看了吏部那边给的名单,本王以为山东提刑按察使周东阳可以胜任。” “周东阳?”赵韩青眼底闪过惊讶。 周东阳是山东提刑按察使司按察使,正三品的地方大员,刑部右侍郎也是正三品,若是让周东阳接任,算是平调。只是京官和地方的区别,没看上去那么简单,地方最大的文官是承宣布政使,也只是从二品的官员,要想走进权利中心,必须做京官,所以周东阳明面上是平调,其实是升迁。 让赵韩青惊讶的是周东阳是妥妥的保皇党,十分痛恨司南遥把持朝政,肆意滥杀朝廷命官,据说他每隔一段时间都会上一封奏折大骂司南遥,让人不解的是向来睚眦必报的司南遥竟然没有动他,让他依旧活跃在山东。这次更是要让他接任刑部左侍郎的职位,实在让人猜不透司华遥心中所想。 “周东阳清正廉明,勤于公务,又擅刑事,让他继任有何不妥?” 周东阳这个人确实如赵韩青所说,每隔一段时间便会上折子痛骂司南遥,以司南遥任意妄为的性子,本该立刻着锦衣卫将其捉拿,然后千刀万剐。可司南遥却选择了放任,不为别的,只因周东阳确实是个好官,不仅有才能,还清正廉洁,堂堂正三品的朝廷大员,竟过得和普通老百姓毫无差别,家中只有一个老仆,吃得是自家种的菜,喝得是夫人酿的酒,一年四季穿的皆是朝廷发的常服,洗得发白不说,还打了补丁。这样的官难得,更难得是司南遥动了惜才的心思,于是便有了如此怪异的现象。 不过让司华遥决定用周东阳的原因并非如此,而是因为在原剧中司南遥被抓后,其他人都在落井下石,唯有周东阳顶着压力为司南遥求情,希望赵韩青能肯定司南遥做过的那些对国家有利的政策。只可惜赵韩青恨极了司南遥,不仅听不进去,还罢了周东阳的官。周东阳为此心灰意冷,回了家乡,开了一家私塾,以教书为生。 “并无不妥,那便按王爷的意思,由周东阳接任刑部左侍郎。” 其实赵韩青很想知道,这个周东阳到底和司华遥什么关系,为何他会这般纵容。若不是周东阳今年已然四十,赵韩青定会以为司华遥对他有意。 “皇上可还有别的事?” 赵韩青沉默了一会儿,摇头说道:“没了。” “那本王便先回了。” 司华遥没再多说,转身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赵韩青心中有种难以言喻的滋味,明明已经得到了梦寐以求的机会,也不用再被当成性/奴般羞辱、折磨,可不知为何他就是高兴不起来。 三喜抬眼看了看赵韩青,随即垂下视线,安静地等待着。率先察觉两人关系不同的,正是他们这些随身侍候的奴才,司华遥在放任赵韩青,放任他慢慢掌握朝政,放任他发展势力,虽然他们不懂司华遥这般做的目的,却也不敢多问。以后事情将发展成什么样,他们能想到,主子定也能想到,主子都不紧张,他们这些奴才再急也没用。 “回宫。”赵韩青迈步走出了隔间。 傍晚时分,赵韩青刚刚处理完手头的奏折,便命三喜给司华遥送去。 殿门被推开,广林从殿外走了进来,行礼道:“奴才参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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