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文玉终于舍得把视线落到潭纯身上了,他看了她好一会儿,足看得潭纯都有些惴惴,才轻描淡写地点了头,“买吧,我到时候找人给你装。” - “我知道我不在的时候你不敢在傅琛面前说什么,下回注意点,尽量别让潭纯到他跟前来。” 闻让将自己特地从杭平带回来的点心递给了小琪,让她收进冰箱。 他听说了潭纯昨天上了傅琛房车的事,有意跟小琪交代了两句,才刷卡进了傅琛的房间。 “我给你买了老铺的点心,叫小琪收好了,这几天现场怎么样?” 闻让推进卧室,看到头发半干不湿就趴在床上打马里奥的傅琛,叹了口气去浴室拿了精油和吹风机回来,在床边坐下认命地开始干自己的保姆活计。 “少爷,感情是我6点到,你6点半洗的头也不能自己吹是吧?” 傅琛则言简意赅、理直气壮,“麻烦。” “这几天现场怎么样?适应了点吗?”闻让手上动作不停,开了静音风档,又问了一遍。 傅琛却随手退出了游戏,把设备往边上一扔坐了起来,“我不想拍了。”他的神色平静又认真,并不像一时的义气。 这使得闻让也不由得严肃了起来,他放下风筒,没有直接哄劝,而是说:“张平华是要求严苛了一点,但是……” “她是有病,自己把剧本拆得七零八落,也不知道要拍到什么,就让整个组的人在那儿陪她一遍遍重来,是个人都受不了。” “可她现场的风格就是这样的。”见傅琛少爷脾气上来了,闻让温温柔柔地笑了一下,“当初你说要演的时候我就劝过你,你现在不演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傅琛翻过身冷笑了一下,“那就让她别拍了咯。” “……”闻让看了他一会儿,抿了抿唇,“阿琛我会给她施压的,但是……唔!” 剩下的话还在喉咙口,就被灵巧湿润的舌尖推了回去,仓促中,闻让被傅琛一把扯倒在了床上,后脑不轻地在床头磕了一记,还没来得及觉出痛来,就被插进发丝中的手掌捂上了。 “你真是……”闻让在接吻的间隙艰难地喘了一口气,看着傅琛略冷的神色没忍住道:“遇到不想谈的事情……就喜欢用做爱来拖延……” “因为你叫床比你接下来要说的说话好听。” “逃避问题不是问题的解决方法。” “我不想解决,目前只想做爱。” “做完可以来解决问题么?” 傅琛从闻让身上略微撑起来一点,可距离还是极近的,鼻尖都几乎要互相触碰到,他笑了一下,莫名地令闻让觉得有些背后发毛,就听傅琛轻轻地说:“只要到时候闻老师还有精力。” “……那我觉得我们不如……”闻让与之对视一秒,就飞快地腰腹使力从傅琛的手边滑了出去,掌心一撑就要从床上跳下,“不如我们先解决了问题再……嘶!” 只是没等他话音落地,就被傅琛轻而易举地拽着腰拖回了床上。 但还没等闻让从骤然摔进柔软床铺的眩晕感中缓过来,傅琛就已经单手抽开了闻让的领带,十分迅速地把闻让的双手捆了起来。 “……” 闻让的脸压埋在被子里,有些呼吸不畅地艰难仰头,口吻无奈又透着股子挣扎意味,“傅琛……我没有说不做,能不能给我解开?” “闻老师别说话了。” 傅琛把闻让翻了过来,对他露出一个今晚最真实的,虚伪又可爱的微笑,随后垂首在闻让的下唇上像小孩一样地啵唧出声地亲吻了一下,“闻让哥哥,你还是留点力气吧。” ---- 傅琛(已黑化):不想干了
第70章 通常傅琛并不喜欢威胁人,可他一旦这么做了,那基本上都会言出必践。 闻让难得地没有像他往常没有别的工作时那样,兢兢业业地把傅琛睡前工作全部准备完,等他入睡了再休息。 甚至连洗澡的力气,闻让都没有了,连手指尖都因为过度地刺激而麻到发疼。 在最后一次高潮后,闻让感觉到傅琛解开了他手腕上的领带,亲了他一下,从他的身体上离开之后,就实在坚持不住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闻让手机的闹钟还没响两下,就被傅琛拿过来按掉丢到了地毯上,闻让也罕见地没有醒来,只是皱眉翻了个身,更紧密地滚到了傅琛的身边又一次睡了过去。 直到小琪被演员副导连求带拜地弄来敲门,才成功把睡过头的二人弄起来上班。 或许是心情不佳,把性当做了一种和打游戏、喝酒、看书之类并没有什么分别的消遣方式 之后的每一天收工,傅琛都会一言不发地臭着脸拉着闻让直接往床上滚。 如此这般持续了大半个月,闻让体力上倒是逐渐适应,只是身体上或许是实在刺激得太多,越来越经不得碰。 有时候傅琛等拍摄的时候打游戏,空着一只手捏着闻让的手玩儿,没什么意识地滑到掌心,都会激得闻让一阵鸡皮疙瘩。 这没被傅琛发现还好,被他发现了之后,不由得越发变本加厉,就好像他在张平华的剧组过得不痛快,就得所有人陪着他一起受折磨一样。 “别动。”闻让被傅琛捏得脊背发麻,动了动腰,好声好气又无奈地躲开了傅琛没事伸过来戳了他两下的手,“我回邮件呢。” “闻老师回邮件呢?”傅琛笑着跟他贫,手收回来又故意往闻让的肩颈处落。 正闹着,就听小琪敲了两声房车门后立刻窜了上来,看向房车内的两人,带着一脸的不可置信八卦道:“制片孙老师说罗平老师出事了,说是来化妆的路上,被人拦车之后拖下去打了,好像还挺严重的,急救车的医生说有可能是鼻骨骨折。” “罗平?” 闻让的第一反应就是回忆了一下剧本中罗平的戏份,再确定了他和傅琛没什么对手戏之后,侧首看了眼傅琛,见他眉头微锁,以为他是烦拍摄进度可能会被影响,“他和我们没什么对手戏,不会影响你的杀青的时间。” 傅琛皱眉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这个,他转问小琪,,“你之前和你化妆的那个小姐妹闲话说罗平什么来着?” “菲菲吗?她说那天化妆的时候眼影粉有点飘进罗平老师的眼睛里,然后罗平老师就发了好大的火。”小琪说着脸都皱了起来,“说是他把整个梳化组的人都骂了一遍。” “哥,你们说剧组会为了追进度把他换了吗?”小琪托着脸边,不难看出她倒是最好剧组把罗平换了,给她的小姐妹出出气。 “等诊断下来,晚上开个会。罗平脾气不好,爱耍大牌也不是什么新鲜传闻了。” 闻让一心二用,点开宣传发给他的上个月傅琛SNS数据监测看了眼随口道:“这也不影响大家爱用他,毕竟演技尚可,又有些粉丝,路人盘也不错,自己本身能担一部分票房,也愿意演配角。这种人你虽然不喜欢,但在演艺圈不会没饭吃的。” 傅琛突然口吻随意地插了一句,“那也要看他得罪的是谁。” “怎么?”闻让从数据中抬起头,侧首看向傅琛,顿了一秒后似乎恍然,“不会是……” 傅琛嗤了一声,“难说。” 闻让的舌尖在上牙膛上贴了一下,要不是罗平并不值得他生气,看上去就像是很想骂一句“自作孽”了,“小琪,你有听过组里人说罗平讲潭纯的是非么?” 小琪回忆了一下,“好像是那天吧,就是哥你上次没戏去逛街的那一天,潭纯和罗平拍了一天对手戏也没拍好,收工的时候罗平就跟自己的助理指桑骂槐了些什么,挺难听的,” 闻让听完没有说话,只是转头看向傅琛,意思也很明确,傅琛耸了耸肩,“他护短。” 对于这一份,纯粹被罗平自己蠢出来的额外麻烦,闻让脸上是什么都没露出来,手上倒是已经切到了邮件的界面,给负责和PR公司对接的人发送了指示,随后才对傅琛半是玩笑地说:“这就是为什么我不喜欢用潭纯这种艺人,背靠大物,就容易不顾大局,惹出麻烦。” “你这话说的。”傅琛带着股轻佻地不以为然开口,“多嘴多舌的是罗平,也别怪人家告状咯。” 闻让似乎毫不介意袒露自己的自私,“欺软怕硬的人会看山水,不会把麻烦惹到我头上,潭纯这种对我来说,可不就是个烫手山芋。” 傅琛反笑:“现在罗平不就自己踢到铁板,把麻烦惹到你的头上来了。” 闻让似乎觉得傅琛说得有理,像模像样地点了头,“要我说我希望他们俩一起打包走,但是鉴于我得罪不起潭小姐背后的人,所以我决定用罗平来卖你那位表弟一个好,发挥一下他的余热。” 这番话傅琛也就在晚上随意当做添头一样转述给了郁文玉,换来一句郁文玉煞有其事地肯定,“识时务者为俊杰,怪不得人长得俊。” “我也是不懂你,你别最后弄得还不如你哥当年,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傅琛随意地搅了搅杯子里的冰,口吻不遮不掩地透出股子不屑与刻薄来,“我能笑你一辈子。” 郁文玉却不以为然,在他心中,潭纯可比他那位前嫂子像话,知情识趣,业务一流,不拿乔、不作妖,也没有烂亲戚要接济,“说了,玩玩而已,我当然知道她不是江媛,就那么几分像,放在边上不也赏心悦目?” “你最好心里有数。”傅琛轻笑了一下,损他一句,“我是担心你,谁叫你们家惯出情种呢?” 电话那头的郁文玉沉默了片刻,十分难得地连名带姓喊了他声,“傅琛琛,你是不是这张嘴不犯贱会死啊?” “对不起啊,冒犯到你了。”傅琛佯作道歉,下一句就说:“我好久没跟你哥聊天了,想想正好问候他一下,拜拜。” “别别别!” “郁文玉。” 这听起来是在傅琛身上难得出现的的严肃语调。 “这不是我说不说,或者任何人去不去跟你哥打小报告的问题。我不觉得你能瞒过郁容,同样的,我也完全不觉得郁容对潭纯还能坐视多久。” 电话那头的郁文玉沉默了片刻,说了句,“我知道了。”后就挂断了电话。 按照傅琛对他的了解,估计就是去琢磨怎么在郁容对潭纯这么个人呆在宝贝弟弟身边忍无可忍的那天,如何装傻充愣、撒娇耍赖把事情拖过去了。 罗平在诊断书下来的第三天后,他的助理和司机就回了剧组驻地,所有的行李全都打包收走之后悄无声息地狼狈离开了。 又过了两天,接手罗平那个角色的新演员进组,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据说是张平华飞回杭平亲自试镜试来的。 对于这个自己亲自发掘的出来的演员,张平华也没有展露出额外的耐心和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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