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悦灵她们女生都露一脸不屑:“真转学那还算她有自知之明。现在全校都不待见她,大伙儿都不会再忍她了。说起来,狼哥来那么一出,还真是替天行道,太解气了!” “就是。她横行霸道的时候,想过有今天吗?” “我看别的学校的人都说,没见过她这么贱的。狗血小言里穿越来的吗?” 盛朗突然良心发现地说:“人都不在了,就别背后说人家坏话了。” “不会说话就闭嘴。”林知夏轻踢了盛朗一下,“那话不是这么用的。你给我老实点,这事要是能过去,过年跟我去南山拜拜。” 盛朗玩着林知夏的圆规,一脸不以为然。 就这时,盛朗的一个小马仔扒拉着门,探头探脑:“狼哥,校门口有个开着保时捷跑车的帅哥找你!” 九中人才济济,出过不少风流俏佳人,当然偶有男人开着豪车来门口接女生放学。 但是帅哥来接帅哥的,这还是建校以来头一回! 王悦灵她们女生的头顶霹了个惊雷,同时闪现:出轨,小三上门,渣攻等LED字样。 林知夏和盛朗倒是没往那方面想。他们俩的社交圈都又简单又穷,根本不存在开得起豪车的人。来人会是谁? 盛朗去会那个不知名的访客,林知夏陪着他,想看热闹的同学们则远远地跟在后面。一拖N,老长一串。 校门口果真停着一辆很骚包的宝蓝色跑车,一个穿着驼色毛呢大衣、深灰色西裤的男人靠着车站着,装模作样,像车模似的。 那男人中等个头,很瘦,一头打理得很精致的头发,二十来岁的样子。 现在是下午放学十分,不补课不住校的学生都在往外走。每个人经过的时候,都朝那男人和他的车望一眼。 男人很淡定地被参观着,偶尔低头看看表。 盛朗大步走了过去。 “我是盛朗,是你找我?” 男人抬起头,目光落在那张青春俊美的脸上时,明显愣了一下。 “你是盛朗?”男人神色有些异样。显然盛朗和他的预期很不同。 盛朗已经自报过了名号,就懒得再重复一遍。他把男人从头到脚扫了一遍。 有钱人。连衣服缝里都散发着金钱的味道。 长得倒不难看,就是打扮得太刻意,两道眉毛修得一丝不苟,头发少说裹了二两发胶,身上香飘十里。 盛朗嗅觉灵敏,又站在下风口,被熏得直皱眉。 男人这时也反应了过来,恢复了镇定:“我是杨素素的哥哥。” 哦,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就好。 盛朗连眼皮都没眨一下,等着对方说下句。 这小子居然还真有几分脾气。杨景行笑了。 “我妹在家里为你要割腕,你小子倒还在学校里优哉游哉的过着好日子,脸皮可真厚呀。” 盛朗这才挑了一下眉,问:“死了吗?” 杨景行大怒:“你嘴巴放干净点!” 盛朗说:“看样子是没死,不然你们家就该来拖我去办冥婚了吧?杨素素那么霸道,你是她哥,应该是她的升级版才对。” 杨景行深吸了一口气,知道眼前这少年不简单,不是亲戚家里那些傻不拉唧的熊孩子,不能用同样的方法去对付。 “咱们男人和男人说话。”杨景行冷笑,“我妹不过是喜欢你,你不喜欢她,用得着大庭广众之下羞辱她吗?你还是不是男人?” “我没羞辱杨素素。”盛朗漠然道,“我只是实话实说,老师教导我们要诚实的。你妹倒是经常大庭广众之下羞辱女同学,听说还打过女同学耳光。被她欺负的女生后来都转学了,她也没有被人家的哥哥堵校门口。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杨景行气得都笑起来。 自己的妹妹自己清楚。杨素素是父母的老来女,疼得和眼珠子似的。而且自从生了杨素素,杨家一帆风顺,财源广进,于是父母不免将这小丫头娇惯得有点不像样。 杨景行本来在英国工作,大半夜地接到杨母的电话,说他妹妹被个男生欺负了,在家里寻死觅活。 杨母哭天抢地,杨父暴跳如雷,非要长子回来处理。 杨景行不得已请假回国,弄清楚妹妹并没有被骗身,只是被喜欢的男生当众拒绝了,面子上过不去。 杨景行松了口气,又暗中怪父母大惊小怪。 可既然人都回来了,就还是要出面管一管。 杨景行本想着放一两句狠话,吓唬一下那个小男生,给妹妹找回面子,这个事就算过去了。 他又不是不知道杨素素喜欢的类型,细皮嫩肉的小菜鸡,阴柔娇气,很不耐吓。 可怎么都没想到,出现在面前的会是这么一个阿波罗一般高大俊美的男孩子。 青春健美的体魄,野兽般的气场,尤其那一双碧绿剔透的眼睛,满满都是孤傲和不羁。 杨景行既为妹妹的审美终于提升而感到欣慰,又为这个任务的棘手程度而苦恼。 作者有话要说: 助攻男配出场
第30章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是我把“炮灰”的含义弄错了,我以为就是普通追求者的意思。 杨算是个竞争者吧,虽然竞争了半天也没取得啥成绩,但是重在参与,实力助攻吧。 一时智障用错了词,对不住各位。有被吓到吗? 吓到的把小狼抓去rua一下来压惊吧。 狼:……?!(飞机耳) 教学楼里传来铃声,那是课后班的上课铃。盛朗不用补课,但是林知夏今天有理化兴趣班要上。 “你还有什么话,一口气说了吧。”盛朗满脸不耐烦,“要打架就赶紧,我可以给你五分钟,不,三分钟就够了。” 说着,把校服大衣脱了,丢给身后的林知夏,露出穿着卫衣的健美身躯。 杨景行的个头和林知夏差不多,还更瘦弱点,十个他都不是盛朗的对手。况且他一身名牌高定,光手腕上的百达翡丽就价值八万英镑,压根儿就不是来打架的。 “你就只会打架?”杨景行到底年长好多岁,职场人士,不会轻易露怯。他笑道,“小子,这世上解决纠纷的办法很多,打架是最低级的一种。对付你这样的人,我都根本不用亲自动手……” “你废话怎么那么多?”盛朗没耐心听个陌生男人说教,“不打我就走了。你们有什么招,使出来就是。小爷我就在学校里,不会跑。” 他把大衣从林知夏手里抓回来,语气忽而轻柔:“走吧,你要迟到了。” 林知夏从头到尾都站在一旁没吭声,这时才彬彬有礼地朝杨景行点了点头,朝校门走去。 杨景行张了张嘴,发觉自己一向能言擅语的嘴突然哑了火。 他眼睁睁看着盛朗走了。 - 现场有那么多目击证人,杨素素的哥哥来找盛朗的事是瞒不住的。到了第二天,学校里就传遍了。 学生们的反应不尽相同。有些平日里和盛朗不合的,便幸灾乐祸起来,笑他踢到了铁板。 “杨家有好多亲戚在教育局做官,只要随便卡一下,盛朗没准连高中都没法毕业。让他横吧!我等着看他下场怎么样。” 受过杨素素欺负的女生们则更加愤怒。盛朗要是输了,杨素素卷土重来指日可待,肯定还会变本加厉。她们又要过上被那“剑南春”支配的日子了。 有人撑腰,杨素素的那几个跟班小姐妹,还有她的表哥王涛风终于挺起了腰杆,一改前几日的怂样。 尤其是王涛风,第一堂课下课后,就带着七八个男生把盛朗堵在了厕所里。 “你玩完了,盛朗。”王涛风呲牙咧嘴地笑着,“杨素素她哥来找你,说明他们家正式出手了。你也不过就是在学校里蹦达,到了杨家人手里,你就是一只小蚂蚱。他们随便伸一只手都能摁死你!” 盛朗无动于衷,放完了水,慢条斯理地提裤子。 “你准备哭着给杨家人磕头叫爸爸吧。”王涛风更得意了,“全国冠军又怎么样?杨家在教育局里做官的亲戚可多了,随便挑你一点毛病,卡你一下。别说大学,你没准连高中毕业证都拿不到。” 盛朗整理好了衣服,斜睨王涛风:“杨家那么能?你吹的吧。” “你知道个屁!”王涛风道,“丰市的教育局都姓杨——” 随即竹筒倒豆子地说了好几个教育界的官职。 王涛风学习的时候脑子如一块顽石,滴水不进,可记这种事却十分上道。 哪几位是舅舅叔伯,哪些是姻亲,还有哪个长辈的同门,王涛风不仅记得清清楚楚,还毫不藏私,全盘共享了出来。 盛朗整理好的衣服,敲了敲蹲位的门:“好了吗?” 林知夏从里面走了出来,“都搞定了,走吧。” 盛朗跟在林知夏身后走出了厕所,没搭理身后那一片嚣张的嘻笑声。 王涛风过足了嘴瘾,哼着小曲回了教室。 “涛哥,盛朗吓怕了。你看他脸色都发青了。”跟班开心道。 “他现在怕已经晚了。”王涛风哼,“后面还有更精彩的事在等着他呢。” 后面确实有更精彩的事,却未必是在等着盛朗。 王涛风虽然念高三,但是不住校,下午放学后大摇大摆地往校门口走。 说也奇怪,今天同学们似乎对他特别热情,一路上都有人在看他。甚至还有女生看了他后偷笑。 王涛风远不是英俊小生,活了十八年,被女生带笑看的机会并不多。他不由得挺起了胸膛,摸了摸头发,走路的姿势都比之前要斯文了许多。 到了校门口,王涛风很意外地看到了自家的那辆大奔。他爸的司机站在车边,已经给他拉开了门。 王涛风钻进了车里,车门在身后合上。王涛风那一声“爸”还没来得及喊出口,他爸就抓着手里的文件劈头盖脸地开始抽他。 “你个混账败家子!老子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蠢蛋?狗屎龟儿子的,老子给你气得鸡眼都复发了……” 王涛风懵了:“我又做错什么啦?” 王父把iPad砸儿子脸上:“你自己看!” 一段视频,视频里正是王涛风和盛朗,地点在厕所。拍摄的角度很讲究,只拍盛朗的后背,却将王涛风的侧脸拍得清清楚楚,甚至连他今天新冒出来的一颗红润饱满的青春痘都得了一个特写。 “……全国冠军又怎么样?丰市的教育局都姓杨……素素的大舅就是管招生那块儿的……”王涛风在视频里滔滔不绝。 王涛风的脸绿了,抓着iPad浑身发抖,怒吼:“妈的,林知夏我日你先人——” - 林知夏坐在火锅店的矮圆桌边,眼巴巴地看着孙明珠把一大盘子鸭肠下进沸腾的锅里,咕咚咽了一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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