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在邻靠在傅新翌肩上,“你看他,这次我可没有不好好和他说话!” 傅新翌推推他,让他坐好。 —— 傅新翌翻来覆去睡不着,借着路灯透进来一点光的看窗帘的纹路,阮在邻从后面抱着他,用胳膊箍着他的腰。 什么时候睡着的傅新翌没印象,一觉醒来发现阮在邻不在家,看了手机才知道阮在邻回了H市。 小白趴在沙发上啃骨头,卧室门一开就跑过去蹭傅新翌的小腿,傅新翌弯下腰摸摸它的头,吃完阮在邻留的早饭下楼遛狗。 傅涛出钱补了缺口,把阮在邻叫回H市办理过户,阮佩珍倒没有太大反应,私下里嘱咐阮在邻别把这事告诉傅新翌,明里暗里叫阮在邻要防备傅新翌。 阮在邻不觉得这套房子能入傅新翌的眼,但捱不住阮佩珍唠叨,只得满口应着。 说完这档子事,阮佩珍心血来潮,指着不远处走起路来还摇摇晃晃的小孩说:“你什么时候能有个孩子?整天就知道和傅新翌一起鬼混,你们还能弄出个孩子不成?” 阮在邻道:“我们怎么能弄出孩子?” 阮佩珍唉声叹气,问阮在邻为什么会喜欢上傅新翌。 阮在邻说不知道,其实他心里清楚,从和傅新翌认识那天起,他就把太多关注放在了傅新翌身上,起初只是嫉妒,当傅新翌出现,自己的目光总不自觉放在他身上时,阮在邻就该停止这场还没变质的倾注,但他并没停下,反而开始期翼自己能留住傅新翌一点目光。 阮在邻的心开始热起来,他起身和阮佩珍道别,买了最近的一班机票。 离开时傅新翌还在睡觉,他亲了傅新翌的额头、脸颊和嘴唇。
第93章 92(完) = 阮在邻坐完飞机又倒了一班高铁,一共花了三个半小时,在晚上八点钟到达A市东站。 阮在邻从出租车上下来,远远看见一道高挑的身影牵着一只笨实的毛茸茸金毛犬,他跑过去把人抱住时傅新翌正矮下身喂小白吃烤肠。 阮在邻戴着一条薄围巾,眼里盛满笑意,“哥我回来了,想我了吗?” 私下里傅新翌都不会回答这个问题,更别提在现在这个公共场合,阮在邻撇撇嘴,手指一伸指向烧烤摊前的两只玻璃箱,里面分别装着鲜虾和生蚝。 “老板我要十个生蚝和二十只虾!” “好嘞!”老板迅速捞出十只生蚝,先用水枪冲洗,随后用刀撬开,再一一摆上烧烤架,放上泡好的粉丝。 小白摇着尾巴,口水流出来滴在地砖上。 傅新翌说:“两只不要辣椒和蒜蓉。” 老板应着,二十只虾已经被处理好,放进油锅发出刺啦的声响。 阮在邻摸进傅新翌的口袋,拿出里面的手机扫码付钱,嘟哝着:“狗不能吃生蚝。” “我吃。” 阮在邻踢踢小白,“胖狗,你多少斤了?” 小白响亮地汪汪叫了两声,浑身的毛毛跟着抖,叫完就往傅新翌腿边凑,摇着尾巴讨食。 他抬起脚还想逗小白,被傅新翌一个眼刀制止住,撇着嘴说:“主人和宠物之间友好互动一下怎么了?” 傅新翌瞟了一眼阮在邻的鞋子,“你的鞋脏死了。” 回到家里,阮在邻踢掉脚上的鞋,只穿着一双袜子踩在地板上,小白轻车熟路爬上沙发,刚趴下就被一只手拽起来,傅新翌去浴室洗澡,阮在邻揉着狗耳朵开始生闷气。 见到他傅新翌似乎并没多惊喜,阮在邻刷新聊天页面,傅新翌这一天也没给他发消息。 小白被揉得呲牙咧嘴,小声呜呜叫,被阮在邻一巴掌拍脸上,委屈地耷拉着脸。 傅新翌出来时身上裹了一件浴袍,走过客厅把衣服放进洗衣机。 他停了一下,站在阮在邻面前,把小白从某个人手里解救出来。 小白飞奔向阳台,叼着自己的窝来到客厅的空调前,躺进去闭眼装死。 浴袍的腰带近在眼前,阮在邻伸手一扯就扯开了,手掌贴上傅新翌胸前凉涔涔的皮肤,他开始用无辜的表情说最下流的话:“你帮我口交,待会儿我要在床上操你。” 傅新翌怔愣了几秒钟,一把抓住阮在邻逐渐下移的手,“不做。” “不做就帮我口出来,或者让我操你的腿,”阮在邻愤愤的,“今天一整天你都没打电话给我,也没发消息,你一点都不关心我。” 傅新翌拨开阮在邻的手,系好浴袍,“是,我不关心你回那个家是因为什么,也不关心你什么时候回来。” 阮在邻被这话刺得心猛地一颤,他牵住傅新翌的手,哀求道:“别这样,你可以不在乎那个家,但不能不在乎我,我妈因为炒股差点把房子搭进去,这次回去是把房子过户给我,我把你的名字也加上好不好?” “谁稀罕。” “那只加你的名字。” 傅新翌浑身不自在:“不要。” 浴室,阮在邻切了小号,打开定制的性爱视频,视频里的两人头部打了马赛克,身形同他和傅新翌相差无几,就连房间的布置、灯光的昏暗程度也都和阮在邻上传到网上的那个视频极其相似,不同的是被进入方穿了情趣套装,动作放荡露骨。 这是傅新翌绝对不肯穿的衣服,也做不出来的动作。 相比之下另一个视频就要温和一点,前半部分是高潮后的抚慰,后半部分是其中一个跪趴在床上,翘起屁股给另一个口交,这个视频里两人不着寸缕。 这大概是阮在邻能想到的最好的解决办法,他没办法让自己之前上传的视频在网上完全消失,只能花钱找人拍两个视频混淆视听,一样的场景,两人又有七八分相似的身形。 阮在邻松了口气,放下手机走到花洒下,冲了一会开始叫傅新翌。 傅新翌:“干什么。” 阮在邻喊:“我够不到,来帮我搓背。” 干爽温暖的被窝傅新翌躺得很舒服,书也很合他的意,他拒绝了阮在邻,继续翻看手里的书。 阮在邻叫不来人,锲而不舍地扯着嗓子接着喊,先是打开门露出一颗脑袋,眼巴巴看着傅新翌,两分钟后发现这招不管用,他直接光着身子走出来,抓着傅新翌的腕子往浴室里拽:“来泡澡,鸳鸯浴。” 傅新翌气得拿书砸他,没一会儿大半个身子就被拉下床,傅新翌被甩了一脸水,急急制止阮在邻:“我有东西给你!” 阮在邻停下来,等傅新翌拿来一看,发现他要给自己的东西是思政课本和另外两本关于独立和爱情观的书。 傅新翌煞有其事,“你这学期的平均绩点3.51,在专业排倒数第二,你该把精力放在学业上,别整天想这些。” “小学六年,初中三年,高中三年,加上幼儿园我都已经上了十几年的学了,早上够了,我现在就想放松放松,反正现在绩点也超过毕业要求了,那几千块钱奖学金我还不稀罕呢。”阮在邻说完又忍不住问:“那你排多少名了,绩点多少?” “第五名,绩点4.2。” 阮在邻脸上绷不住,“我们不是一起上课,也是一起去图书馆复习功课,为什么你比我多这么多分?” 傅新翌给了他一个“我怎么知道”的表情。 阮在邻把书一扔,拦腰抱住傅新翌,“你的奖学金拿来买润滑油!家里就剩两瓶了。” 话刚说完阮在邻脸上就挨了一巴掌,他能靠身体的重量和蛮力压得傅新翌不能动弹,也能像刚才一样硬扯着人去浴室,但在现在这个姿势下,显然十分不得心应手,傅新翌没几下就挣脱下来。 那一巴掌没打够,傅新翌拿起凉透了的水朝着阮在邻泼,“再闹就滚。” 阮在邻讪讪的,说话也不敢大声:“真凶……” —— 今年的A市罕见地下了一场雪,地面积了有六厘米,昨天两人刚操办好年货,今天早晨阮在邻一拉开帘子就见外面白茫茫一片。 在北方阮在邻雪见得多,他的眼皮跳了跳,想起因为积雪处理不当,化了之后又结冰,自己因此摔倒的事。 “啧,竟然下雪了。”他有点烦。 小白用爪子刨落地窗,边刨边叫,卧室门一开就跑进去求遛,阮在邻嫌烦,把狗赶出去刷一下关上卧室门。 傅新翌侧躺着,半张脸埋在被子里,被透过来的光和噪音吵得微微蹙着眉。 阮在邻摸了摸他的头,把被子掀开一个角,埋进傅新翌脖颈里猛亲,从脖子亲到嘴时,傅新翌主动了一点,张开了嘴。 亲完后阮在邻欣喜地蹭傅新翌的脸,胡言乱语:“你身上好香,舌头也软,让我再吃一口……” 话音刚落,脸上就一疼,阮在邻叫得响亮,虚虚搭着傅新翌的手。 “啊——疼!我错了!我不乱说话了!” 两人脸贴着脸,阮在邻这样喊,跟在傅新翌耳边嚎没差别,他被吵得额边青筋突突地跳,使劲推阮在邻的脑袋:“闭嘴……” 阮在邻刷一下拉开抽屉,拿出里面的一管消炎药在傅新翌眼前晃,笑嘻嘻地说:“该上药了。” 傅新翌掀起眼皮,声音比刚刚还低,“别烦我。” “起来吧,下雪了,小白要出去。” “你去遛。” 阮在邻矮下身,重新和傅新翌贴得很近,“外面太滑了,我自己一个人去会摔倒的,再说了你也睡太久了。” “几点了?” “十点。” 傅新翌看了看放在床头柜上的闹钟——九点二十,像是忍无可忍,他没忍住白了阮在邻一眼。 “平时不是都是七点半起床的嘛,我还晚叫你了,今天是除夕,”说着阮在邻拿出两件一模一样、极其花里胡哨的红色开衫毛衣,告诉傅新翌:“我们今天穿这个!” 浓重的大红色在傅新翌眼前一晃,他立马回想起昨晚,阮在邻不知道从哪买了一个红灯球,美其名曰增加情趣,照得整个房间都是刺眼的红色,傅新翌在中途实在受不了了,让某人去关掉,阮在邻选择性耳聋,结果灯被傅新翌摔到地上裂开了一条缝。 “……拿走,我不穿这个。” “你再看看嘛,这多好看。” “不好看,”傅新翌合着眼,胡乱捏住阮在邻脸上一块软肉,“出去,别烦我,我现在不想听见你说话。” 阮在邻扒住傅新翌的手,使劲亲了亲,“那我不说话了。” 他老实了一会,又开始控制不住地对傅新翌动手动脚。 除夕夜傅新翌穿上了那件红色开衫,和阮在邻还有吉祥物小白在沙发前合影。 家里换了一套小巧的餐盘,阮在邻现在热衷做量少精致的饭菜。 饭桌上点着红蜡烛,摆了一大束红玫瑰,俨然是烛光晚餐。 傅新翌对这种满目的红色过敏,等阮在邻煽完情就打开了灯,几道菜的味道很好,很合傅新翌的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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