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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这样编了半个月左右，每日产出堪比方叔。张姨每日去首都星把这些小玩意儿卖掉，晚上回来时，分给我一点点钱。 我没有个人账户，给的是顾曜的账户号码。然后我晚上回去告诉他，我今天赚了零点零二方米给你。 顾曜瞳孔微缩，半晌扶额道：“...我可以养你。” “闲着也没事做嘛，买房钱不嫌多。” “...对不起，我应该多陪陪你的。” 我抓紧一切机会卖乖，表现得超懂事：“你忙你的事就好了。” 然后顾曜就会心疼我，就会把我抱起来举高高。 我真是计划通。 这天我照常在顾曜出门后溜达去方叔家做工。张姨早早就出门卖货了，只有方叔和两个小朋友在家。 两个团子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我俯身在他们布丁一样的小脸上一人亲了一口。 “今天给你们讲《白猫警长大战螳螂侠》好不好？” 多多兴高采烈地跑去屋里头找画册，我拉着朵朵的小手进屋，和方叔打了声招呼。 正拿起编针准备开工，忽然听见方叔唤我：“九九啊，你先过来。” 我走过去，听得他问：“你是仿生人吧？”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样，但我最后决定坦诚：“......是。我代号081，是顾曜的仿生人。” 我从他晦涩不明的表情上看不出他的态度，怕他把我赶出去，小声补充：“不是攻击型的，我很安全的。” 方叔的反应比我想象中的平淡，他只是拍了拍身边的床铺，让我坐过去。 我其实很抗拒离一个男人这么近，但不好拂他的意，只好小心翼翼贴着床边坐了。 没想到他从被子里掏出几只编织物，放在灯下让我看。 “知道我怎么看出来的吗？一是你一心二用，做出来的东西却又快又好；二是你出手的东西全都一模一样。” 他指指左边几只我做的，又指指右边几只他做的，语重心长道：“人做出来的东西倾注了感情，看似一样的步骤，其实每一针都有自己的心血在里头，做出来成品的形态也不一样。你仔细看看。” 我遂逐个看去，每一只单独提起来看好像差不多，只是针脚处一些微弱的差异，使得它们放一起时确实各有各的神态。对比我的模板作品，方叔出手的更有味道，更加活灵活现。 我说不出话。 方叔继续道：“我也不是指责你，流水线出产的工业品和手工品本就没有高下之分。只是既然你有自己的愿望，我觉得这样下去不行。”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诚恳道：“我会自己做的。” 我把多多哄去自己读书，把朵朵抱在怀里哄着，专注着盯着手上的针。 我确实不聪明，自己做出来的东西磕碜极了，和原来的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但我竟然比较喜欢我亲手做的这个丑乎乎的东西。 我将其归结为做的时候编针无数次扎了我的手，痛得我眼泪都快流下来的原因。不过后来被扎的次数明显少了，勾出的线条也流畅了许多，和前半部分做的差距太过明显，才会显得丑。 方叔看了看说：“再练两天，你就去打稿罢。” 我蹦蹦跳跳地回家，倒是把顾曜吓了一跳：“今天这么高兴？” “有个小礼物送给你。”我到底兜不住事，“过几天就做好了。” 顾曜眉眼带笑：“我很期待。对了，明天临时军营就建好了，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看？” 我欣然同意：“好啊好啊。” 第二天我们早早起床，顾曜开飞船带我去军营参观。临时军营占据神星另一侧大片的场地，顾曜说各种设施都有，可以带我好好玩玩。 “那我们从哪里开始？” 顾曜表情紧张：“我还真没想过...先去食堂？” 顾曜身后的两个亲卫兵大笑：“上校，哪有请人去看咱们食堂的！” 顾曜：“......” 我见他尴尬，连忙圆场：“就食堂！” 顾曜挥挥手把那两个家伙赶走，带着我朝军营大门里面走。我沿途看见许多正在跑步的士兵，一个个都是精神小伙儿，看见顾曜就会停下来行礼后再跑。 我指指他们：“在训练吗？” “对。”顾曜嘴角一弯，“年轻人精力太旺盛，跑几圈发泄下，不然天天就想打架。” 我感叹：“我要是有他们这么好的身材就好了。不多要，有你一半就行。” 顾曜一脸好笑：“让你和我一起出门跑步你又嫌累。” “跑步也不会长肌肉的，身材在出厂时就定死了。”我苦着脸说，“跑步真的累。床上运动不累，你也一样没陪我。” 顾曜语塞，半晌无奈道：“我......” “我知道你有原则。”我气道，“不做就不做嘛。” 顾曜不说话了，低头去拉我的手。 我委屈极了，想想我跟在他身后缠了他这么长时间，连上个床都没混到，因为顾曜坚持只跟他的爱人做爱。我是个多失败的性爱型仿生人啊。 我赌气说：“在外面不是不能牵手吗？别人会误会。” “这是我的地方，没事的。”顾曜拽拽我的袖子，轻声哄我，“别气了。” 他一哄我又觉得是我无理取闹了。干嘛啊，难得跟他出来一次还要闹不愉快。 我默不作声地握住他的手，顾曜笑着揉我脑袋，带我往前走。 军营的食堂和我想象中的.....反正不太一样。只有一个窗口分发营养剂，草莓苹果猕猴桃三种口味任选，去晚了就只有混合果蔬味，顾曜说味道让人怀疑人生。也没有电视剧里那么多桌椅，大家站着聚在一起，象征性地碰碰杯，一口闷了了事。 顾曜：“......好像确实没什么意思。” 我好奇地绕发餐窗口转了一圈，发现还真没别的窗口：“没有传统的打饭窗口？” “吃不起也不能吃，广大群众还没吃上，我们不能违法纪律。”顾曜说，“不过家里有钱的会带移动厨房过来开小灶，被查到就没收归我，给办公室加餐。香味太明显了，我一逮一个准。” 我好笑道：“你好可恶。” 顾曜嘿嘿了两声，又说要带我去看训练室。 军营的训练室多达数十个，占地用途都不大一样。顾曜说特种部队训练内容保密，带我去了普通兵区的攀岩场地和游泳场地玩。 玩不玩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能看见顾曜给我做示范，隔远远的还有正在训练的士兵们起哄鼓掌。 尤其是下水时顾曜那一身精壮腱子肉性感至极，我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想摸，好想摸。 顾曜从水底浮上来，摘掉泳镜，趴在池壁喊我：“不下来玩玩？” 我摇摇头：“不会游泳。” “好吧。”顾曜说着自己沉入水中，我以为他自己游去了就没在意，没想到有什么东西大力抓住我的脚踝，直接把我拽下水去。 我一下子呛了好几口水，惊慌失措，在水里疯狂扑腾。忽然有人从背后抱住我，按住我的头。 一双柔软的唇贴了过来，把空气渡给我。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我已经对顾曜肌肉的形状了如指掌，在水中我不敢睁眼，但我知道这就是他。 我的大脑完全空白，舌头彻底僵住，不知道怎么回应他。顾曜的吻很温柔，大概是见我没有反应，我感到一股力量托着我的腰把我顶出水中。 顾曜松开我，我扒着入水梯子开始咳嗽。 “对不起。”顾曜在一旁连拍我的背，连声道歉，“我想开个玩笑，没想到你一点也不会水。” 我艰难地摇摇头，把最后一口水咳出来。顾曜把话说得太委婉，一点死角都不留给我，掐断了我最后一点旖旎的念头。 “对不起。”顾曜跟着我上岸，坐在我身边讨饶，“别生我气。我们去玩别的好不好？射击营还有作战模拟室，你会喜欢的。” “好啊。”我轻声说，一边调高体温把身上的湿衣服烘干。 我瞥了眼他还在滴水的下半身：“内裤脱了给我吧？湿着不难受吗？” 顾曜犹豫了一下，还是脱下来给我了。我们并排躺在地上，他光腿遛鸟，我掀起衣服把他的内裤放在肚皮上烤。 场面有点滑稽，我总是想笑，心里又空落落的难受，老是回忆起那个吻。他的唇真软啊，贴上来的感觉丝丝滑滑的，像电视上某个巧克力品牌的广告词里烂俗的描绘。 我长呼一口气，戳戳隔壁的顾曜，把烤干的内裤递给他：“还去哪里？” 顾曜一边套衬衫一边说：“等等啊，我规划下路线。” 我点点头，准备先出门等他，突然听见门外很是吵闹。 门被踹开的一瞬间，我听见一个刺耳的女声在尖叫：“我找顾曜，你们都给我滚开！” ---- 369：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哥哥没骗你吧
第19章 chapter 14 === 我看见一个女孩气势汹汹地走过来，身后跟着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士兵。 是那天和顾曜通电话的女孩，我认得她的脸。真人其实比照片还要好看很多，跟顾曜站一起也不会显得逊色。 是个货真价实的小美人。 顾曜脸色都变了：“谁让你们放她进来的！” 顾曜的亲卫兵哭丧着一张脸：“可不敢拦季小姐啊。” “不关他们的事。”季如玉说，“我找我爹签了通行证。” 哦，是个有权人家的小姐。 顾曜在我旁边深呼一口气，语气温和：“如玉，我们单独说好吗？” 季小姐杏眼一瞪，完全不买他的账：“我受够你和我哥联合起来搪塞我了。我今天就是来通知你，明天上午十点，首都星主城区，联邦广场，我们结婚。我知道你穷，所有的费用我已经出过了，你人来就行。这事我父母已经拍板了，你不要说我胡闹。” 啧，还是个富婆，性格看起来不是很好相处，不过女孩子嘛，娇纵一点也有可爱之处。 “至于你——”季如玉玉指朝我一点，我都没想到这场剧还有自己的戏份，“离我老公远一点。要不是我表哥一直护着你，我早就把你丢废弃工厂了！” ......我知道了，我这就滚。 我跑出游泳馆时，听见背后季小姐歇斯底里的呼喊：“你敢追！顾曜你是不是男人！” 手腕被人抓住，不是顾曜的力道，甚至还有几分熟悉。我抬头，看见燕瑾脸色阴沉，眉头紧皱。 “去哪儿？” 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和力气，一下子把他的手甩开。燕瑾也没有追来，我跑出军营，面对茫茫的绿草地，感到无处可去。 那就跑吧，直到跑不动为止。 我跑到精疲力尽，赫然发现面前是神殿宏伟的轮廓。 也好，这里应该没人会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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