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儿?”男人的声音像掺了沙砾一般,又低又哑,视线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我都没有看见。” “怎么会没看见。” 男生嘀咕着,抬起手将戴歪了的兔耳朵摆了摆正,指着自己道:“我呀。” 应沉:“…什么?” “我…”兰聿凑近他:“我都把耳朵戴上了。” “礼物就是我呀。”
第53章 天旋地转。 兰聿被压在了柔软的床铺上, 一阵头晕目眩。 等他从眩晕中勉强回神,却被眼前男人的满眼欲/火给吓到了,酒醒了一半, 想起了刚刚自己的所作所为,兰聿顿时傻眼了。 男人的大手还在他的脸颊之上流连,带着惊人的热意,每抚摸到一个地方,身下人的眼睫便控制不住地颤抖一下。 应沉吻了吻他殷红的眼角, 看着他讶异地表情, 哑声问:“宝贝, 酒醒了吗?” 兰聿呆呆地点了点头。 其实他还有点晕, 脑子也比较钝, 但对危险的感知力已经比刚刚敏锐不少了。 他能清楚的感受到, 应沉现在很兴奋, 他刚刚在浴室时便生机勃勃,现在来看, 已经彻底放开了。 隔着两层布料, 兰聿也能感受到那不断跳动着的滚烫的生命力。 男人压在他的身上,面容近在咫尺,那双黑沉的眸子犹如幽深的古井, 似乎要将他吸进去一般。 兰聿知道,那古井之中盛着的并非冰凉彻骨的凉水, 反而像有一把烈火在不断焚烧,烧的他浑身发软。 慢慢抬起手, 兰聿捂住了那双热意涌动的眸子。 “你…不要这么看我。” 他捂着对方眼睛的手没用力, 应沉很容易便控制住了那只手,看到了男生偏向一边害羞的脸。 下巴被钳住, 两人重新对视,应沉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不知是何意味的委屈:“酒醒了就不认账了吗?” “我还能继续拆礼物吗?” 礼物是谁,不言而喻。 房间中,气氛陷入了寂静。 但兰聿没让应沉等多久,他在男人火热的眼神中,缓缓地、缓缓地点了点头。 耳朵是他要戴的,礼物是他要给的,没有给到一半收回去的道理。 况且,如果这个人是应沉的话,那么他完全不必害怕。 男人离他更近了,滚烫的鼻息打在他的脸上,每呼出一口气都带着点点灼烧感。 常年打篮球的手带着薄茧,将他的脸颊轻轻捏起。 “谢谢宝贝。” 滚烫的吻落了下来。 “那现在,我要开始拆礼物了。” …… 拆礼物的第一步,男人撬开了小兔子的嘴唇。 不久前他们才亲过,那两片唇瓣还泛着鲜艳的红,此时正轻轻地颤抖着,好不可怜。 应沉低头轻柔地吻住了他。 【你好审核,这里只是亲个嘴orz】 没过多久,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中便蓄满了泪水,舌尖被死死缠住,兰聿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几声短促又意味不明的口乌咽。 睡衣的扣子正一颗一颗地被解开,像是在拆着礼物盒子外绑成蝴蝶结的丝带。 每解开一条丝带,那被盒子遮盖住的礼物便慢慢显露出一分。 直到盒盖被彻底打开——盒中装的正是应沉日思夜想的礼物。 一块裹满了奶油的兔子蛋糕。 蛋糕上点缀着嫣红的草莓果酱,散发着香甜的气息,正吸引着人去细细品尝。 男人从不知道有一天自己对甜食也这样喜欢,他小心翼翼地捻起了那块红色果酱,覆唇上去。 自己的果酱被抢了,兰聿顿时有点崩溃,边摸了把眼角要滴不滴的眼泪,边抓着他的头发小声埋怨他:“应沉,你是还没断奶吗,怎么连别人的蛋糕也抢…” 应沉在他的抗议中抬起头,顺口和他接了个口勿,口中hun话频出:“宝宝,我只吃你的蛋糕…” 这个时候的兰聿哪里听的了这种话。 那头男人的话音刚落,兰聿突然仰起头,下巴与月孛颈如同新月一般,划出了一道惊心动魄的弧线。 他眼中蓄着一包泪,一抬头便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眼眶和鼻头都红红的,可怜的要命。 男人的眸光彻底暗了。 他抬起手,箍着人的腰,将男生揉进了怀里。 “可以吗?” 声音喑哑又晦暗。 “宝宝,我可以吗?” 兰聿被他激的眼泪都出来了,那可怜兮兮抽气的声音里带着丝丝哭腔。 男生抬起细白的手,微微颤抖着指向床头柜。 应沉顺着他的指引,拉开了最底下的抽屉。 那里面不知何时放满了一个个大小相同的蓝色盒子。 是兰聿买的。 轰隆,脑海当中的最后一丝理智也随之崩盘。 *** 兔耳朵像是开启了眼泪的阀门,兰聿平常是一个坚强的男孩子,今天却断断续续哭了一整晚。 他的眼眶通红,白生生的指尖扣着床沿,不想再和应沉去玩争夺奶油蛋糕的游戏,可下一秒却又立刻被一股大力拖了回去。 哭声一直到黎明将至,太阳悠悠爬上山巅之时才慢慢停下。 浴室灯亮起,随之而来的是淅淅沥沥的水声。 没过多久,啪的一声,浴室重新回到昏暗的状态,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了已经凌乱的不能看的床铺前,利索地重新换了套新床单。 脏了的床单被塞进了洗衣机,男人轻手轻脚回到了房间,抱起窝在懒人沙发上已经晕了过去的男生,重新回到了床上。 床头灯也暗了,室内重新回归到了宁静的黑暗当中。 …… 太阳升起后没多久,窗外便下起了小雪,但只下了一小会儿便停了,气温冷的吓人。 与室外穿羽绒服出门都会冻人的天气不同,黎阳城的其中一片大平层中的室温却温暖如春。 窗帘的遮光效果很好,房间里暗摸摸的,很适合睡觉。 鹅黄色的被褥鼓起了一个可爱的弧度,枕头上能看见几缕乌黑柔软的发丝,紧接着,一个毛茸茸的小脑瓜慢吞吞从被窝里探了出来。 房间里很黑,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兰聿懵懵地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后知后觉想起自己应该要去开灯。 他缓慢地想把身体撑起来,然而刚一动弹,身体上的不适立刻便争先恐后地涌现了出来。 对于他这种先天体弱的人士来说,主动配合着拆生日礼物,陪寿星打闹这种事实在是有点太耗神了,更别说还熬夜了。 他平常很少锻炼,就连一年两次的体测也申请了免测,体力与应沉那个跑3000米都脸不红气不喘的人相比,中间简直可以说是隔了一道天堑。 现在只是稍微动了一下,便头昏脑胀,熬夜的后遗症有些严重,腰酸腿疼,浑身上下如同要散架了一般,难受的兰聿差点又没忍住哭出来。 说起来,他哭了大半夜,现在眼睛也肿肿的,再哭恐怕会痛死。 身体上的不适让兰聿歇了要爬到床边开灯的念头,他呆呆地保持着平躺的姿势,盯着天花板发呆。 说起来,昨晚做到一半时手机响了。 那是他订的闹钟,要准时和应沉说生日快乐,还要卡着点把礼物送给他。 可谁知道礼物变成了自己,那人的生日还没到他便提前把自己送出去了。 闹钟响的时候,应沉边掐着他的腰边去按闹钟,兰聿被他突然的氵入刺激的眼泪流了一脸,但最后还是很坚强的说了句“生日快乐。” 哭腔很明显,磕磕绊绊,抽抽噎噎,戴着那只粉白的兔耳朵,眼睛红红地看着对方。 他说完之后,应沉好像更疯了。 后面的事兰聿不愿再回忆,他把通红的脸又往被子里藏了藏,感觉好像有点饿了。 应沉不在房间,兰聿也没力气叫他,就在男生躺的昏昏欲睡时,卧室的门开了。 随着卧室门的打开,一阵勾人的肉香也随之飘了进来。 啪。 男人按亮了主卧的小灯。 小灯的光线很柔和,并不刺眼,应沉走进来时发现,床上的男生已经醒了。 他端着那碗看上去就很可口的瘦肉粥放在床头柜上,轻手轻脚将兰聿扶起来。 “老婆,饿不饿,我给你煮了粥,快起来吃一点。” 然而半靠在他怀里的男生表情却有些恹恹的,有些提不起精神,应沉立刻就急了。 “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这句话从他口中问出来,兰聿忍不住给他一拳。 “你应该问我有哪里是舒服的。” “是不是还疼?”应沉立刻就要掀被子:“早上起来我帮你涂了药,要不现在再涂一次吧?” 兰聿按住了他的手:“什么药…?” “就是…”应沉往下看了一眼:“就是消肿的药。” 兰聿见他这个眼神,顿时便明白了到底是什么药,他小声道:“我自己涂。” 应沉哄道:“不止外面要上药,你自己没办法涂。” 那他确实没办法自己涂。 “……” 兰聿脸又红了。 他在应沉事无巨细的伺候下吃完了饭,随后便趴在床上,忍着羞耻让对方帮自己涂了药。 应沉的动作放的很轻,可尽管再轻,疼痛的讯号也依然快速传递到了兰聿的脑海中。 男生咬着被单,身体有点发抖。 真的好痛,那么窄小的地方,只是一根手指涂个药而已就这么痛,昨晚他到底是怎么吃下去的… 艰难地上完了药,不止兰聿难受,应沉也上出了一身汗。 他飞快地将裤子给男生穿上,不敢再多看一眼,忙端着碗出门去洗了。 他的变化被兰聿看的一清二楚。 这个人昨晚按着他Z了至少得有五次,怎么又… 男大学生的精力真的有这么旺盛吗,他明明也是男大学生,人和人差的也太大了吧。 兰聿在床上靠了一会儿便觉得自己脆弱的屁屁有点受不了了,他费劲地挪了下去,重新躺好。 幸好床垫够软,应该是他们结束后应沉特意换的。 他在床上没躺多久,洗完碗的应沉便火急火燎地跑进来了。 他挤到被窝里,抱兰聿时也没太用力,重重在他颈窝里猛吸一口。 兰聿嗓子还是哑的,只能小小声骂他:“干嘛?” 应沉闷闷的声音从兰聿的颈间传来:“想你了。” “想我干嘛,我又没跑。” 应沉难为情道:“你睡着的时候我想跟你说话,又怕吵醒你,现在终于能跟你说话了,所以我好想你啊。” 兰聿有点哭笑不得:“你别乱矫情。” “对了老婆。”应沉看了一眼那装着神奇小盒盒的抽屉,语气里写满了求夸奖:“昨晚你买的快用完了,我今天又去囤了新的,还买了你喜欢的蜜桃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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